夏日C大校園,有學生遇到蕭瀟,或驚或喜,不乏有學生大著膽子上前求合影或是簽名,蕭瀟不是明星,但待遇卻跟明星相差無二。

八月,不管是蕭瀟,還是唐媯,她已成名。

這裡是醫院,蕭瀟在8月8日這天黃昏來看望唐瑛,不過是想告訴她:“今晚是北京奧運會,你雖然錯過了直播,但沒關係,等你醒了,我可以陪你一起看重播。只要你醒來,重播也是直播。”

最後,她握著唐瑛的手,準確無誤的放在了她的肚子上,那是女人最溫暖,也是最神聖的樂園,那裡花開明媚,住著一個小天使,她/他在裡面無憂長大,心無城府的微笑。

她知道母親能夠感受到,猶記得胎動那次,傅寒聲歡喜之餘,眼眸裡有光在浮動,他隔著睡衣親蕭瀟的肚子,再然後吻得她氣喘吁吁。

自蕭瀟五月被檢查懷孕,傅寒聲便不曾再碰過她,同睡一床也多是親吻,即便是最失控的時候,也只是愛~撫了事。

他不碰她,彷彿她是易碎的陶瓷娃娃,事關她和孩子,他變成了一個畏手畏腳的人,為了杜絕那個“萬一”,他連多碰她一下,都覺得他是在犯錯。

夫妻人前是獨立的個體,私下相處卻是最私密的整體,這樣的整體除了可以分享喜怒哀樂,也可以探索身體最深處的奧秘。

男人有慾望,女人也有慾望,尤其還是一個懷孕的女人,她的身體異常敏感,經不起絲毫撩撥和情動誘惑。

蕭瀟慾望萌動,傅寒聲像是一個最出色的鋼琴師,用一雙修長的手指帶蕭瀟飛赴天堂,她在顫慄和呻~吟中握住他的手,那是羞窘和尷尬,他啃咬著她飽滿的耳垂:“瀟瀟不尷尬,我和瀟瀟是一個人,瀟瀟快樂,我也就快樂了。”

她在他的情話、親吻和節奏裡迷失了自我,墮入了繾綣深淵,當尖叫衝口而出時,她很想控制自己的喉嚨,阻止聲音發出,但她控制不住,她在感官世界攀至高峰時,她叫了,她窘迫的滿臉通紅,而他適時的吻住了她的唇,也順利的接收了她的呻~吟。

那是幾日前的事情了,蕭瀟在高~潮未平的情況下,狼狽的背轉身,最後被他笑著摟回懷裡,可她就是不看他。

他笑,笑著笑著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吻她,炙熱的唇移到她耳邊說著悄悄話……

蕭瀟察覺自己思緒跑遠了,她在醫院病房,在母親面前,想起的竟然是傅寒聲對她的私~密~愛~撫,這讓蕭瀟一度窘迫不已。

所幸,病房並無其他人。

那是最神奇的胎動,唐瑛掌心平貼在蕭瀟的肚子上,空寂無聲的病房裡,蕭瀟手掌溫柔的覆蓋在母親的手背上,安靜開口:“你雖然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的母親,但我爸爸直到臨死的那一刻,心裡最愛的那個人依然是你。你是我母親,你現在躺在床上,我能記起的,全都是你對我的好,那些不好的,那些殘缺的,我忘了,你也忘了吧!不為人母,不知母親恩。我現在正在嘗試著如何做一個母親,不求很好,只求合格……”

病房外,有人轉身離開,是唐伊諾。

她也是來看望唐瑛的,但蕭瀟在,所以她就不進去了。

那天,醫院走廊,傅寒聲得知妻子在醫院,前來接妻子,迎面走來唐伊諾,女子19歲,正值花朵一般的年紀,但心思太深了,這種深,跟妻子的深不同,以至於她開口叫他“姐夫”時,傅寒聲微微沉了眸。

“姐夫”是唐伊諾為自己尋找的一個藉口,這個藉口很蹩腳,它的蹩腳之處在於,她和蕭瀟不親,私下相處甚至不曾喚過一聲“姐姐”,但她對傅寒聲卻喚出了那聲“姐夫”。

唐伊諾認識傅寒聲遠比蕭瀟還要早,那年她14歲,正值盛夏,父母國外出差,也帶上了她。說是國外度假,但父母總是被各種公事纏身,真正能陪她的時間很少,每天就她一個人閒來無事的待在酒店裡。

好在有專人陪她,每天參觀,遊玩,吃飯,購物,因為回到酒店也是自己一個人,所以大部分時間裡,她都在異國高樓大廈間不知疲倦的穿梭著。

那天中午,正確的說,應該是午後,天氣陰沉,刮著涼風。是一家紐約商業街露天咖啡廳,在那裡唐伊諾第一次邂逅傅寒聲。

同是C市人,再加上出身唐家,父母也曾私下多次提起傅寒聲,唐伊諾雖沒見過傅寒聲,但聽說過他,看過他的專訪卻是在所難免的。

沒想到會看到傅寒聲,唐伊諾落座叫餐,一度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反覆看了幾次,再加上桌與桌挨得很近,聽了他和身邊人的談話,方才確定他就是傅寒聲無誤。

那天,傅寒聲在談合作案,對面坐著一個美國白人,兩人穿面料很好的白襯衫,一邊進食,一邊用英語交流,傅寒聲話語不算太多,多是在進餐,或是聆聽對方說話,但他每次開口必定是有力有度,不過是一頓午餐時間,摺合細算絕對不超過一個半小時,但傅寒聲不僅完成了應季合作案,甚至和對方敲定了未來合作意向。

用餐畢,傅寒聲收拾檔案,起身和對方同行離去。

那時候的傅寒聲在唐伊諾的眼裡,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神,更是金融界的一個傳奇,高不可攀,未近身,已怯三分。

而她,在尚未情竇初開的14歲,偶然異國邂逅那個神一樣的商界傳奇,心裡難免會湧起諸多少女心事和浮想聯翩。

她以為這只是偶然相遇,但命運一旦開啟相遇大門,就會在接下來的行程中出現第二次邂逅和第三次邂逅……

她和父母住在百老匯那邊的大型酒店,每天清晨跑過幾個街區就是赫赫有名的中央公園。受父母影響,唐伊諾有晨跑的習慣,紐約還在沉睡,她已簡單梳洗,換上運動衣和跑鞋跑向中央公園。

中央公園,有頭髮花白的老人牽著狗慢悠悠的散著步,有青年男女一邊跑步一邊談話,有人拿著麵包坐在街邊椅子上靜靜地吃著......

那是唐伊諾無意中的一回眸,走出中央公園,清晨陽光緩緩漂浮在紐約上空,周邊高樓大廈矗立,寂靜沉默,安靜低調,有男子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衣,看得出來是剛晨跑結束,所以走路比較慢,手裡拿著一份報紙,翻閱的同時,不緊不慢的走著路。

是一種衝動,唐伊諾後來把自己的舉動歸結到“無所事事”,她在街邊買了早餐,一邊吃,一邊寂寂地跟在男子身後,一邊遠遠地遙望著他。

異國街頭,他和她從未正式相見,但卻“同行”一路,清晨男子背影被晨曦陽光籠罩,在溫度越升越高的美國盛夏,唐伊諾想到的詞彙只有:期待,緊張,忐忑和溫暖。

唐伊諾承認她喜歡傅寒聲,這種喜歡伴隨著想入非非和心存幻想,相信很多女人的心裡都會有這樣一個夢:被金融界巨擘厚待,究竟是怎樣一種致命溫情?

可這個男人卻娶了蕭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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