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我挑眉看著他,見他又要來第二下,趕緊後撤跟他保持一定距離。
"黑切!"
沒想到趙磊川這會兒有些不依不饒了,見我在偷偷後撤,二話不說揮斧前來問候,然而我早看穿了他的進攻路線與招式,風騷的扭動著自己的步伐,輕而易舉的將他這些攻擊一一躲避,就像他也躲過了我的偷襲一樣的簡單。
"等等。"我們倆就這樣持續了有十來分鐘,我越打越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似乎根本就沒任何意義,感覺就像是自己和趙磊川在輪流做運動一樣,我一套打完後就輪到了他,攻守轉換間,我倆身上好像也沒太多掛彩的地方,依舊生龍活虎。
"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眼看趙磊川又要進攻,我釋放出紅色異能形成盾牌吃下了這一擊,隨後義正言辭的大聲開口道,"繼續下去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啊。"
趙磊川這會兒似乎也變得平和了一點,至少臉上那奇怪的符文顏色是已經淡了不少,愣了下後收起了巨斧,後退兩步,皺眉詢問道,"那你說怎麼搞啊?"
"要不然就直接一招定輸贏得了吧。"我開口提議道,"咱們倆都這麼熟了,就別整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了,反正什麼招式套路一眼就能看破,與其這樣,倒不如來單純拼下異能啊,又安全又不傷感情,多好啊。"
趙磊川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重重的點著頭回應道,"那也行啊。"隨後自己也慢慢往後撤,給彼此空出了一個足夠施展大招的距離出來。
"那你要小心了啊。"
我一邊開口提示,一邊收起了自己的領域以及赤焰槍,不想跟他進行無意義的消耗,並不斷往右臂釋放聚集異能,握緊了被炙熱的焰火所包裹的拳頭。
趙磊川見勢,臉上神情逐漸凝重,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巨斧,異能也在不斷的上漲。
我們就這樣彼此相互凝視,蓄力等待著進攻時機。
"奧義,炎化百川!"
這一刻,我感覺到了炎帝的異能已經達到頂峰,毫不猶豫的出拳,背後的那一片火海,正源源不斷的匯聚成能量,一同砸向趙磊川。
與此同時,趙磊川也行動了,巨斧上瀰漫著黑霧,周圍隱約能聽見數以萬計亡靈的哀嚎聲,他就手持著這把巨斧,果斷砍了過來。
"奧義,亡者輓歌!"
在炎帝與蚩尤虛影相沖之時,我們的攻擊也撞擊在了一起。
一聲巨響久久不能停息。
赤紅與黑暗,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整個山洞似乎快被這一股能量給碾壓成粉末一般。
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趙磊川的巨斧就這樣硬生生的砍在了我的肩膀上,而我的拳頭,也實打實的落在他的臉頰上,我們雙方都不肯讓步,咬牙堅持,直至異能耗盡的那一刻,我們才同時倒在了地上,我的左肩上一片血肉模糊的血跡,跟之前的劇烈疼痛不同,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似乎已經是斷了一樣,靠著最後一絲絲的異能在自動進行著修復,但效果並不大。
趙磊川的狀態並不比我好多少,臉頰一側被我打的像豬頭一樣,眯著已經是睜不開的雙眼,躺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一動不動,要不是能聽見他的鼻息,我真以為他就這麼被我給打死了。
"喂,你起得來嗎?"
我看著上方那狼藉的洞頂,試探著詢問身旁同樣是躺在地上的趙磊川。
"起不來了,感覺身體被掏空了。"趙磊川喘著大氣口齒不清的開口道,"我可能快要死了。"
"放屁,現在聽你這語氣也不像是迴光返照啊。"我一聲輕笑的調侃著他,拖著那只快要殘廢的手臂艱難的起身,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分鐘,才晃晃悠悠的起來,我自己都想不到,這次竟然能跟趙磊川打的這麼拼命,希望進入下一個門的時候能像之前那樣治癒一下,不然第三輪真沒戲了。
"哈,我可是已經起來了,你就好好躺著別動,乖乖認輸吧。"
"你的手沒事吧?"
趙磊川沒理會我的調侃,而是看著我那左臂,有些於心不忍的開口。
"沒事,斷了你養我啊。"我風輕雲淡的回應著,邁出沉重的步伐,朝著石門那邊過去。
在這一刻,石門終於緩緩開啟,而趙磊川的身影也在逐漸消失,勝負已分。
讓我有些詫異的是,石門之上的第三盞燈,跟我那盞幾乎是同一時間亮起的,這也意味著,第二場考驗全部結束。
"加油啊,就看你的了,絕對不要讓我失望啊!"趙磊川要消失的那一刻衝我大喊著,說出了彷彿像是遺言的話後,隨後露出了一抹安詳,完全消散在我的面前。
"等等出去後不就能見面了,矯情你妹啊。"
我看著他剛剛消失的地方,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調整自己的呼吸後,邁向了那通往第三個考驗的石門之內,在我進入的那刻,跟先前一樣,大門再度關閉,這一次,就剩我一人前行了。
走在隧道內,周圍寂靜的可以,眼前依舊是有些昏暗,能見度不高,但我有總預感,距離目的地已經越來越近了,同時隨著我的前行,我左肩上受到的沉重刀傷的那個傷口,此時也在緩緩癒合,我一邊前行,一邊在思考關於後面會發生的事情,根據我的推測,十有八九是三人的混戰,這下子又要面對歐陽長安了,雖然我不覺得會慫,但難免也有些令人頭疼。
在我決策千里之時,隧道慢慢變得寬敞起來,我加快了步伐,來到另一個寬闊的洞內,與我一同到來的,還有歐陽長安以及寧屈,他們分別是從兩側不同的洞口走到這裡的。
"挺不容易的吧。"
由於我們三人都不太熟悉的緣故,我左思右想,也只能憋出這句話來問好順帶敷衍一下。
"還行吧。"歐陽長安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我,開口感嘆道,"只不過沒想到你挺無情的啊,第一個就把趙磊川淘汰了。"雖然他跟慕容嵐是首先進入洞內的,但他猜也猜得到,我會選擇組隊的人,絕逼只有趙磊川。
"臥槽?你怎麼還惡人先告狀?"我皺眉開口道,"不是你第一個把慕容嵐給OUT的嗎?"
歐陽長安振振有詞道,"怎麼可能,我可是跟他很公平的一對一的,我從頭到尾只使用了獬豸血脈!"
"媽的說的我好像能用雙血脈欺負趙磊川一樣。"我同樣忿忿不平的開口,但說完這句話後,我倆才意識到似乎哪裡不太對勁,頓時把目光集中在了一直聽著我們對話默默無聞的寧屈身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