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寧影帝怎麼也沒有好感了。

早上寧清鴻來,安晚就一直瞪著他。

隨意現在去辦事,能是什麼?

“安晚。”顧隨意跟蔓蔓講完了,又交代安晚和護工照顧蔓蔓。

安晚應下了,她看了一眼顧隨意旁邊的寧清鴻,欲言又止:“隨意……”

“嗯?”顧隨意看她,“還有事?”

安晚搖了搖頭,喃喃道:“……沒事。”

顧隨意說:“那我先走了,很快就回來。”

她看向身邊的寧清鴻,低聲說:“寧……清鴻,我們走吧。”

……

兩個人往病房門外走去。

“隨意!”

顧隨意和寧清鴻兩個人走到電梯處口。

身後忽然傳來安晚的聲音。

顧隨意立刻就緊張起來,望過去,安晚往她這兒一路小跑。

“安晚,怎麼了,蔓蔓出事了?”她快步往安晚那裡走去。

“不是。蔓蔓沒事。”

安晚跑到顧隨意面前停下,胸口起伏微微喘著氣,“隨意,你不能和他結婚。”

顧隨意的臉色變了變:“安晚,我說了,這件事你別管。”

“隨意,你真的要和他結婚,你要這麼委屈自己?”

安晚知道自己不應該干涉隨意的決定。

因為蔓蔓要活下去,蔓蔓需要骨髓。

可是……可是怎麼能這樣呢?

“你肚子裡有帥老男人的孩子,你愛的人是傅長夜不是寧清鴻吧。”

寧清鴻好看眉心蹙起,靜靜聽著安晚對顧隨意說話。

他沒有插話。

顧隨意垂立在一邊的手攥了起來,低聲呵斥:“夠了,安晚,別說了。”

“不夠,這些不說出來我憋著難受。”

安晚難得反駁顧隨意的話,她手指氣憤地指向寧清鴻,“寧影帝,我以前很崇拜你,很喜歡你,你在大家心目中一直都是個謙謙君子,是個好人,你現在為什麼要這樣逼隨意,你怎麼能這麼壞?你這樣做不會良心不安嗎?”

“壞?”

安晚矛頭指向寧清鴻,寧清鴻勾唇,淡淡笑了一聲,“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好人。”

他側首,看向旁邊的顧隨意。

從他的角度,能夠看到她的精緻的側臉,唇色有些白,貓貓看著憔悴。

這個憔悴,跟他逼迫有關。

良心不安嗎?

當然會有,心疼也有,他知道他不該這麼逼她,也許乾脆把骨髓捐給蔓蔓,而不是在這邊和貓貓當成一場交易。

可是他卑鄙,他自私,他放不開手。

他提交換的條件,等著貓貓答應。

他是蔓蔓的親舅舅,貓貓是蔓蔓的媽媽,一個想娶,一個不想嫁。

一開始就是兩個人耗著熬著而已。

他贏了!

貓貓願意嫁給他。

他也輸了,他對自己姐姐的女兒做了什麼!

但現在這樣對他來說是最好結果,蔓蔓能換顧隨意,他也能再次得到貓貓。

“寧清鴻。”安晚氣憤難當,指著寧清鴻的鼻子罵,“你卑鄙,你無恥。”

“嗯。”寧清鴻沒有否認,“你說得沒有錯,我確實……”

“夠了!”顧隨意冷喝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低著頭看地板,“都別說了。安晚,這件事情是我的決定,我讓你別管,你就什麼都不要管。你要說什麼我都明白,但是蔓蔓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嗎?沒有什麼比蔓蔓更重要。”

安晚喃喃道:“隨意……”

她明白隨意的意思。

隨意在告訴她,什麼話也別往外說。

可是真的要這樣嗎?隨意一直都只考慮到別人,從來不考慮自己,這樣真的可以嗎?

寧清鴻在一邊聽著,眸光有一瞬黯淡。

果然,貓貓是因為骨髓才跟他結婚的。

她真的對他沒有愛情了。

菲薄唇角扯笑,寧清鴻很快又掩去心底的苦澀。

沒有愛情也沒有關係,只要貓貓還在他身邊就好!

其他的還能奢求什麼?

只要貓貓在他身邊就好……

......紅.....................袖...............添......................香............獨.................家.......................首.................發..........

顧隨意和寧清鴻回了顧家。

寧清鴻開的車,車子停在顧家別墅大門前。

顧隨意開了車門要下車。

“貓貓,我陪你進去。”

顧隨意微微蹙眉,看寧清鴻,她的目光很平靜:“寧清鴻,你不用擔心我拿不到戶口本,用這個當藉口不和你登記。”

寧清鴻一愣,隨即苦笑解釋:“貓貓,我沒有這樣想。只是……你和你父親關係不太好,我想跟在你身邊。”

顧隨意斂了斂眸,收回目光,淡聲說:“你要跟進來,就進來吧。”

進了顧家別墅。

顧隨意詫異,顧家別墅裡竟然一個傭人都沒有。

客廳像是被洗劫過一般,很多東西都被砸在地上。

地板上很多凌亂的腳印。

顧家雖然不是名門望族,但是顧博明從顧老爺子那裡接手顧家之後,他這個人愛面子,喜歡顯擺,往家裡買了很多古董字畫,還有裝飾品,就為了顯示品位。

她上次回顧家,那些東西還在。

這才多久時間,就完全變了個樣。

寧清鴻看著這場景,皺眉:“貓貓,這是怎麼回事?”

顧隨意沒有回答。

“隨意,隨意,爸爸的好女兒,是你嗎?”

正在顧隨意愣神間,顧博明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渾身的酒臭味,臉上鬍子很久沒刮,整個人十分邋遢。

一看到顧隨意,就往她面前湊,“隨意,你是回來救爸爸的嗎?隨意,你要救救爸爸,爸爸現在在外面欠了錢,爸爸知道你有錢,你拿錢救救……”

顧隨意擰了擰眉:“我只是回來拿東西。”

她這話的冷淡之意十分明顯,也並沒有什麼搭救的意思。

顧博明臉上的表情僵硬一瞬,要是之前顧隨意這樣語氣對他說話。

他免不了對她一頓暴躁的訓斥,但是現在,他要保命。

“隨意,爸爸知道你還在記恨爸爸之前做的混賬事,但是爸爸真的改了。隨意,你救救爸爸,現在只有你能救爸爸了,黃玉楠和顧語曼那兩個人賤人把錢全部都卷跑了。那兩個下作的婊丨子,賤人!”

顧博明說著,眼底一抹狠厲罵了黃玉楠和顧語曼,恨不得把那一對母女拆骨入腹。

罵完,他又看向隨意,好言好語求道:“隨意,你救救爸爸,爸爸以後再也不混賬了。”

“呵……”

顧隨意輕輕地冷嗤一聲,一種說不清道明的嘲諷意味非常明顯,“顧博明,你想我救你,不覺得可笑嗎?”

顧博明一愣。

顧隨意勾了勾唇角:“你現在罵黃玉楠和顧語曼下作的賤人,婊丨子,你忘了她們之前在你口中是可是好老婆好女兒,被罵做下作的是我和媽媽,現在變得可真快。顧博明,我擔不起你這一聲好女兒。我不會拿一分錢出來的。”

她明明在笑,那笑容很淡,卻分外的悲涼。

顧博明眼底一瞬間猙獰:“隨意,你真的不救爸爸。”

“爸爸?”

顧隨意輕笑,低聲說,“我爸爸在他第一次出.軌的時候,在媽媽去世的時候,在他把黃玉楠和顧語曼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顧隨意!”

顧博明被說得惱羞成怒,一開始的哀求的偽裝再也繃不住,氣得渾身發抖:

“我說你和你媽下作錯了嗎?我是你父親,生你養你,把你養這麼大,結果你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處處和我作對,名聲狼藉,敗壞門風,當時生下你的時候就應該掐死你。現在更是對自己的父親見死不救,你會被天打雷劈……”

砰……

顧博明的話沒有說完,一記又重又沉的拳帶起風聲,直接砸在他的臉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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