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橘生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了味道,她的心從轉身回來開始就一直提到嗓子口,面色蒼白到接近透明,唐淮南喝了酒,剛才腦袋還被玻璃瓶狠狠的砸過,更何況對方還有那麼多人,稍不注意就會……

這樣的想著,姜橘生心跳如擂,兇狠而沉悶的打鬥聲在不遠處傳來,她只覺得自己全身都跟著顫抖了起來,甚至覺得空氣裡都遞來血腥的味道。在這條陰暗潮溼的小巷裡,拳頭成了男人打天下的工具,而姜橘生不知道自己的去而復返到底是幫得上忙還是更加添亂,只能夠站在那裡,手裡緊抓著剛才回來時在路邊撿到的摺疊木椅,不重,卻很硬。

唐淮南的五官在光線昏暗的巷子內給人以格外的壓迫感,勁瘦的身體此時沒穿外套,站在原地兇狠的揮拳,喝過酒後的他不再控制自己的力道,或許也以為姜橘生離開的原因他放心的施展著拳腳,一記狠戾的左勾拳將站在自己對面的那個男人給擊倒在地,那人的身體甚至失重般的從空中頓了下然後倒在地上打了個滾。

唐淮南軍事化的格鬥動作很專業,如果不是不想要鬧出人命,那些不知死活招惹來的人恐怕也不會留到現在。

姜橘生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這是她不曾見到過的唐淮南,兇狠的如同一頭野獸般,嗜血而殘暴,或許那張溫潤清俊的面容將他的本性隱藏的太好,當得到完全釋放時就會在瞬間蛻變成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唐淮南小心!”她怔愣之間,突然看到銀色的暗芒劃破昏暗的氛圍,原來竟是其中一名混混不死心,掏出摺疊刀來就想要行兇報復,這些人還從未見過打架這麼不要命的人,根本就是瘋子!原本想要教訓他的心思也在拳打腳踢當中淡了,只想要狠狠的報復他,挽回面子!

因著姜橘生的突然出聲,唐淮南下意識的看向她的方向,而那名混混就趁著這個時候拿刀衝了過來,姜橘生比他更迅速的跑來,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抬起摺疊的木椅衝著那人的腦袋砸了過去,下刻只聽到木椅砰嗤一聲碎開,那男人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暈厥了過去。

姜橘生喘著粗氣,她從小接受的教育離這些打架鬥毆的事情很遠,甚至完全不沾邊,而剛才那舉動應該是姜橘生有史以來最瘋狂的一次。

伴隨著剛才那名混混倒地的聲音,除了她同唐淮南之外再無站著的人,姜橘生喘著粗氣,眼神裡還帶著茫然的與他對視著。

一時間除了那些人躺在地上哀嚎的聲音外,他們兩人之間皆是沉默的。

在潮溼陰暗的巷子內,姜橘生前額的黑髮被薄汗打溼,唐淮南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還帶著一身酒味。

“不是叫你走了嗎?我都說了他們不是我的對手……”突然的,唐淮南薄唇微勾,笑了,而姜橘生卻只是緊緊的抿著唇,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還活著的男人,慢慢向著他的方向走去,張開雙臂將他勁瘦的腰身環繞著。

許是沒想到姜橘生會有這樣的反應,唐淮南的身體僵硬在原地,手臂遲遲沒有回應。

可接下來當她的身體軟軟癱倒在自己懷裡時,他出於本能伸出手,將她死死的扣在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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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橘生很快就醒了過來,有些迷茫的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她的記憶有些斷片,淡淡的香薰味與血腥味混雜到一起,姜橘生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身旁還坐著個人,除了鬍子拉碴面露疲態的唐淮南還有誰?

這裡並不是他住的別墅,也不是自己住的酒店,看擺設更像是汽車旅館之類的,注意到這點姜橘生下意識的想要掀被下床,可纖細手臂卻還被唐淮南控制著,稍微一扯就刺疼刺疼的。

姜橘生眼神濛濛的抬頭望著他,直到此時才注意到手臂上被劃出了長長一道刀口,還在往外滲著血,想必應該是剛才在混亂裡留下的。

……

動作其實再簡單不過,可對於姜橘生來說卻從心底裡帶來了暴風雨般的漣漪,她有些弄不懂他了,當初那麼堅決提出離婚甚至用著言語來羞辱她的男人同眼前這個輕舔她傷口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

“唐淮南,你喝醉了!”姜橘生屏著呼吸將這句話說出口,她只覺得手臂上火辣辣的,他的**就像是要勾起她心底裡最深處的慾望,在這樣的時刻裡,不論她說什麼做什麼,在他眼底都像是邀請般的誘人。

“橘生,血的味道是鹹的,那麼愛呢?”唐淮南的聲音傳進姜橘生的耳中,眼睛卻紅的厲害,也不知是因著喝醉了酒還是為著激-情。

這個問題令剛剛恢復些許理智的姜橘生再度眼神迷離起來,血的味道是鹹的,愛呢?是甜的?苦的?酸的?辣的?仰或是五味俱全的?

……

放縱吧,當成是夢一樣的一晚,等到明天天亮的時候,一切又要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唐淮南,你心裡就是這樣的自私不是嗎?

“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剛剛離婚不是嗎?為什麼又要糾纏到一起?”為何唐淮南的胸膛這樣的滾燙?為何她的理智就快要消失不見了?這剪不斷理還亂的到底都算是些什麼?

唐淮南醉眼迷離的凝視著她,白色的床單上,她領口鬆垮的露出大片肌膚,橘生是那麼好看,好看到令他自慚形穢了起來,其實他本就是骯髒的,從出生的那刻開始,在到後面迷失後的眾叛親離,一步步的毀了自己,也毀了原本應該擁有的一切。而老天對他的懲罰卻是殘忍的,他的孩子,全都因著他的汙穢而承受著本不應他們承受的罪-孽,不論是那個畸形的男孩,還是曦曦……

“是啊,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

姜橘生看在眼底卻並未阻止,或許他是真的醉了,明天早上醒來就會忘的一乾二淨,她心裡如是苦澀的想著,終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任由那具溫熱的身體蓋在自己的身上,他很重,而自己就連呼吸……都在瞬間困難了起來……

………………………

……

此時唐淮南的大掌如同鐵鉗般的鉗住她的腰肢,伴隨著窗外絢爛煙花的綻放,他無法抑制的劇烈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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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縷透過窗戶傾灑進了汽車旅館內。

姜橘生披著薄被背對著還在沉睡的唐淮南,光滑的背部朝向他。

唐淮南的睡姿就像是個孩子,趴在床上,將臉深陷進柔軟枕頭內,儘管依舊是鬍子拉碴的,可他的睡顏卻俊朗著。

房間裡很安靜,姜橘生沉默的看著某個角落很長時間都只是維持著這個姿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唐淮南的手指動了動,睡眼惺忪的眼睛慢慢的睜開,在看到雪白的美背時,表情一怔,隨後理智漸漸回籠,腦海當中驀然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依舊維持著趴在床上的姿勢,伸出手來在晨光當中將手掌落在她細膩的背部肌膚上,心裡卻惴惴不安,如同是等待著宣判的囚徒一樣,他不知道關於昨晚的事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背對著自己的橘生也不輕易的洩露她的情緒。或許是這一碰觸令姜橘生驚醒了過來,她快速的站起,唐淮南的手也因此經由她背脊劃過股溝再落到柔軟床鋪上。

姜橘生背對著他,背部全裸的走向浴室內,很快水聲傳了出來,她先去洗澡了。

唐淮南倚靠著床頭坐起身來,他給自己點了根菸,夾在手指中間,心裡的忐忑與惶恐折磨著神經,微眯著眼睛,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那些負面的情緒泛濫成災。等下橘生出來自己應該怎麼說?

……

“橘生,昨晚……”他艱難的出聲,是要說一時的意亂情迷?還是他喝醉了?

可不論哪種說法,都是傷人的吧?唐淮南這樣的想著,表情暗淡,他已經傷了橘生那麼多次了,他怎麼還有臉在說出這樣的話來?

“昨晚我也很享受,你不必露出一副要負責的表情!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是嗎?”姜橘生身上裹著浴巾,髮梢還有水淌落下來,她說這話時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扭捏,傾身向前從他的指尖將還燃著的煙接過熄滅之後扔進垃圾桶內。

陽光落在她身上,細膩的皮膚上皆是他昨晚用力留下的痕跡,這還只是浴巾邊沿外的,還不知道浴巾下有多少。

唐淮南有些迷惑的望著她,似乎很難以想象剛才的話竟然會是從橘生的口中說出來的,這令他的心裡浮現陣陣的難受,可卻又明白,她能夠這樣想,對橘生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你說的對,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這種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唐淮南低聲符合著,只是那話聽起來著實沒什麼精神,姜橘生的骨節有些泛白,伸出手輕撫著唐淮南的胸膛,也不知是怎樣的動作,竟令薄被下的慾念再度高高隆起。

她輕聲的笑了笑,手指沿著被邊探了進去,剛洗過澡的皮膚還很涼,而她手指握在那上面時,著實令唐淮南倒吸了口涼氣。

“唐淮南,不如我和你商量件事情如何?這邊的事情很快就要處理好了,距離我離開T市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

薄被下的手在擼動著,她輕聲的笑著,多少有些似水柔情的味道。有種熟悉的酥麻感從尾椎骨傳來,唐淮南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日裡無異,可略顯粗重的呼吸還是出賣了他。在聽到姜橘生說不會太長就要離開T市時,他鋒銳的眉梢跳動了下。

……

可是為什麼當他從橘生的口中聽到這句話時,他心裡升騰起的不是憤怒而是難以遏制住的悲傷,悲傷在他心底泛濫成災,他唐淮南現如今已經淪落到給人當情夫的地步了嗎?

“我只是覺得昨晚的感覺很好,你若是不願意也無所謂,反正天底下的男人那麼多,只要我願意付錢在短時間內想要找到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姜橘生抽出自己的手,拿著紙巾簡單擦拭著,她清清淡淡的笑著,隨後撿起昨晚被扔到地上的衣服,當著唐淮南的面拉開了浴巾。沉浸在自己情緒當中的唐淮南自然沒有發現,姜橘生的手不可抑制的在顫抖著,似要隱藏怎樣的情緒。

唐淮南倏然伸出手來將姜橘生扯進自己懷裡,猶如鋼鐵般的手臂死死的扣住她的雙臂,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絲毫不掩飾自己眼底因著剛才她說的那句話,而惹起的妒火與怒火。熊熊的火焰在他心底眼底燃燒著,大有無法抑制的可能。

“你再說一遍?姜橘生!”

…………………………………………

“你再給我說一遍,姜-橘-生!”唐淮南二度重複著,每說一個字力道就用的更大,姜橘生隨意套上的襯衫還沒怎麼繫上扣,此時被他這麼一扯,酥胸半露泛著微波,單單一眼就足以令見過的男人瘋狂,唐淮南只要一想到還會有別的男人將要見到這一幕,表情中露著兇狠。

而姜橘生卻並不害怕他突如其來的怒意,模樣隨性的笑了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既然他‘想要’聽,自己索性就再重複一遍給他聽。

只見姜橘生伸手擁抱著他,用著柔軟掌心沿著他突起的背脊處緩緩下移來到那敏-感的股溝處,隔著黑色子彈型內褲來回摩挲著,這動作很大膽,也讓前襟大開的她與唐淮南的胸膛貼近著,柔軟肌理與他的堅硬相互碰撞。姜橘生無比慶幸著此時他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表情,那緋紅的帶著羞赧的,卻又摻雜著些許的悲哀與無奈。

“你若是不願意,也無所謂,反正天底下的男人那麼多,只要我願意付錢……啊……”唐淮南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將後面的話說出口,周身戾氣像是要將她席捲,原本坐在床邊的姜橘生一時不察,被整個人推倒在床上,男人僅著條內褲,壓在她身上。

“姜橘生,你再給我說一遍,你信不信我現在、立刻、馬上就掐死你?”

唐淮南的大掌竟真的就這樣落在她的脖頸處,卻並沒有用力,只是虛晃著。姜橘生看穿了這一點,反而不再驚慌,她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唐淮南清俊的臉龐在晨光當中明明滅滅的,頭髮還溼潤著,很快就將汽車旅館的床單打溼。

“我信!你對我什麼殘忍的事情沒做過?就像昨晚你抱著我說愛蘇暖似的……”

姜橘生很平靜的說出這句話,竟讓唐淮南周身一顫,幾乎是瞬間就張口反駁,甚至沒有絲毫猶豫!

“我沒有,昨天晚上我說的是我愛……”

唐淮南的話音戛然而止,眼神不敢置信的看向平躺在床上的姜橘生,她剛才是在套自己的話?而他……竟然就這樣的中計了?

姜橘生的心澎湃洶湧起來,他昨晚果然沒有醉的不省人事,所以他昨天說的話都是真的?他說他愛她,他叫著自己的名字說愛她!可很快的,她又冷靜了下來,當時自己從浴室裡出來時一眼就看穿了他想要找藉口的表情,她倒是想要看看,唐淮南到底還能夠忍到怎樣的地步!

“唐淮南,我說的是認真的,你最好考慮清楚,要麼當我的情-夫,要麼我就去找別人,二選一,你會做什麼選擇?”

姜橘生伸出手來,沿著唐淮南臉頰遊移至他冒滿了鬍渣的下巴,隨後又在他喉結處來回的摩挲著,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喉結上下滾動時的頻率,就像是象徵著他內心的煎熬與緊張似的,可姜橘生對這些視而不見,她執意要從這個男人的口中得到個答案。

他們已經離婚了,就算是自己去找別的男人照理說都跟唐淮南沒有了任何關係,自然也不會受到什麼道德上的譴責,可現如今姜橘生說出口的這句話蘊含著怎樣的含義,聰明男人是不會不懂得的!只可惜,唐淮南是個徹頭徹尾的笨男人,他聽不懂姜橘生這樣問的深層含義,此時的他只是被憤怒與失落佔據心底所有。

唐淮南突然狠狠的捏住了姜橘生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力道之大超乎她的想象,沒準備好的牙齒磕到了他的薄唇上,嚐到血腥味的姜橘生似乎是想要掙脫開的,卻被男人壓的更狠,她在逼他,唐淮南心裡怒意翻騰,懊惱無比。可是心裡卻有另外的一種聲音在對他吶喊,這就是你最光明正大留在他身邊的理由,你本就是個骯髒的男人,何不就這樣骯髒的留在她身邊!

“好!你讓我做你的情夫!我就做!姜橘生,你要是敢去找別的男人,我就乾脆做死你,做到你乾淨了為止!”唐淮南終究還是妥協了,他就這樣壓在姜橘生的身上,說出情夫二字的時候卻意外的沒有半分羞恥,兇狠的開口。

“唐淮南,我還想問你件事,我希望你能夠如實的回答我!”姜橘生的聲音從他胸口傳來,聽起來悶悶的。

唐淮南用力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漆黑的眼神落在她臉上,身體與之貼合到最接近的程度,靜靜等待著她的問題。

“你包養她的那段日子裡,有碰過她嗎?”這個問題裡的她是誰,兩人心知肚明,不用挑破,在姜橘生問出口之前,直覺就已經告訴他,或許這個問題會問到前塵的往事。

唐淮南沉默著,姜橘生被他壓在身上也同樣沉默的等待著他的回答,那張線條冷峻的臉龐上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而姜橘生的心跳也在這樣的沉默中漸漸變緩,或許她並不應該問出這個問題的,自取其辱有什麼意思呢?

“沒有,我沒有再碰過她。”唐淮南知道自己這樣的回答可能有些可笑,更甚至壓根都不會相信這樣的答案,可事實上,自從分別五年蘇暖再度回來開始,他就沒有在和她發生過任何肉-體上的關係,更何況是在生下那個畸形的孩子還要面對她牢牢守住那個秘密,心裡上的負擔令他對性有些下意識的排斥。所以就算是後期蘇暖真的想同他做什麼時,他也會找藉口避開。

姜橘生沒再開口,她只是沉默的將臉埋入到他冰涼的胸壑內,掩住眼底泛紅的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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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內,鋼琴聲悠揚響起,此時靠著窗的座位上坐著兩個人,

“你心裡已經確定好了嗎?”林盛夏淡淡的開口,婚禮的時間越來越臨近了,可顧澤愷卻依舊不捨得讓她插手任何的事情,什麼時候在那個男人的眼中,自己變得這麼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了?太過於清閒的她索性打電話將橘生約出來,自從她回來後忙著T大同曼荷蓮女子文理學院合作辦學的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機會與她見面,沒想到今天她竟然會看到唐淮南開車來送橘生,這著實令林盛夏吃了一驚。

姜橘生知道林盛夏指的是什麼,笑了笑,卻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攪動著面前的咖啡杯,苦澀的味道很濃郁,就像是她的心。

自那天在汽車旅館離開之後,唐淮南竟真的認認真真當起了自己的情夫,只要她一通電話不論他在哪裡都隨傳隨到的,他重新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只要有時間就會給曦曦買一大堆的零食衣服玩具,這樣的關係對姜橘生來說真的很微妙,就連他們結婚時唐淮南都沒有對自己這麼好過,可現在他們兩人的手裡均有著那個綠本的時候,唐淮南卻變了。

“盛夏姐,唐淮南的身世……”姜橘生只是挑起了個話頭,林盛夏卻已經明白了她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橘生,你在意的,應該不是他的身世吧!”林盛夏有這顆玲瓏剔透的心,她雖然不知道姜橘生與唐淮南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二人有了這樣的轉變,可她作為朋友,總歸還是希望橘生能夠得到幸福的,更何況是在她們兩人都那樣的迷失過後。

姜橘生再度沉默了下,盛夏姐其實說的沒錯,儘管他有可能是曦曦色盲的病因,可她對他的心結,跟他的身世,其實並無多大的關係。

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是自己過不去他曾經因著蘇暖做過那麼多令人不齒的事情,更何況因為如此,她爸爸被送入監獄。就算是爸爸真的貪汙了,但是從情理上來說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夠接受自己的丈夫同他的情人是揭穿這件事的主謀。

“自從蘇暖進了精神病院後,我還沒怎麼得到過她的訊息,聽說淮南到現在還去看望她,難道橘生你不想知道淮南到底為何會對蘇暖這樣另眼相看嗎?”林盛夏表情淡淡的,其實原本她也不清楚的,可之前唐淮南的一句囡囡卻提醒了她。

原本握在姜橘生手裡的咖啡勺驀然鬆開,勺子撞擊杯沿發出的聲響很清脆,姜橘生沉默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林盛夏,她心裡很矛盾,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能夠改變曾經發生的事,可若是知道了緣由,她對唐淮南的複雜心情,是否能夠消弭些許呢?

“橘生,跟我去看看蘇暖吧,在我重新補辦儀式之前,我想……我也是想要去見見她現如今的模樣的!”林盛夏輕笑著,用著極為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姜橘生,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慢慢的品嚐著,那醇厚的滋味在味蕾間慢慢的散開,她在等橘生的一個答案。

“好,盛夏姐,我們一起去……看看蘇暖吧!”姜橘生深吸了口氣,她甚至已經快要忘記那個女人的長相了。

只是這次的見面,到底會帶來怎樣的效應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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