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糖糖早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恢復了天真爛漫。

帶著一組迪士尼的玩偶,她一個坐在別墅的花園裡玩耍,金屬雕花的圍欄外面不知何時緩步走來了一個人。

他就那樣安靜的站在不遠處看著坐在花園裡獨自一個人玩的也很開心的糖糖,嘴角的淺笑明顯,午後金燦燦的陽光是如此的美好,這個男人卻像是一堵巨大的屏障,將陽光隔絕在外面。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的緣故,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晦暗。

糖糖很快便注意到有一個怪叔叔一直站在他們家的雕花圍欄外面,原本想要轉身跑回別墅,可是當糖糖注意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忍不住的微微怔愣起來。

這個叔叔雖然看起來怪怪的,可是好帥啊!

英挺高欣的身材包裹在一身黑色純手工剪裁的西裝,下巴帶著貴族般的倨傲冷漠,微微的抬著似乎已經注意到糖糖看見了他,薄唇微微的勾起,露出了幾顆雪白的牙齒。

很明顯,他是不常笑的,所以糖糖在看到他的笑容時忍不住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你見到叔叔的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訴你媽媽?”或許是因為面對著小孩子,元牧陽緊繃的神經略微的放鬆了下來。

不過也因為從未有跟小朋友接觸的經歷,聲音動作很明顯都是很僵硬的。

“為什麼?”糖糖不懂,這個怪叔叔想要對她做什麼才不讓自己告訴媽媽?

元牧陽有些頭疼了,他每次這個點來的時候別墅裡面都沒有人,他不過是站個三五分鍾就離開了,沒想到這一次原本應該在幼兒園的女孩竟然會逮他個正著!

“我要是說我是超人馬上就要離開地球保衛世界的和-平,你相信麼?”

元牧陽的語調有些奇怪,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現在的小朋友都喜歡保衛地球這一套的吧?

糖糖立馬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他是在糊弄自己似的。

“叔叔,你是不是對我媽媽有非便之想?”突然之間,糖糖像個小大人似的開了口,如林盛夏般的細細彎眉微微的挑起,嘟著小嘴看著元牧陽。

“非便之想?那是什麼?”元牧陽難得有耐心的跟糖糖聊起天來,剛剛從俄羅斯回來的他並沒有太多的疲憊。

“就是那個你對我媽媽有意思的意思唄!”糖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眼角挑的老高。

元牧陽只覺得有一口氣梗在喉嚨裡,這就是他最討厭小孩子的原因,胡亂的猜測些有的沒的,還偏偏就是能誤打誤撞問題的重點。

“那個叫非分之想!”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著這個小東西從產房裡舉出來,不然還真的要懷疑林盛夏怎麼會生出這麼個怪胎。

“糞不就是便麼?”糖糖的眼神裡透著不解,元牧陽一臉的無奈。

他有些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和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討論糞便的問題,在趕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之後他原本應該回到別墅裡好好的睡個美覺的。

“你快進去吧,這個點的太陽是最毒的時候,小心曬黑了!”元牧陽看著糖糖額頭上細密的汗水,掏出手帕遞給她。

糖糖看了看手帕,眼神裡有著防備。

“我媽媽說,不能隨便接受陌生人的東西!”

元牧陽輕笑著,林盛夏果然將她的女兒教的很好。

“可你剛才跟我說話,我們還算是陌生人嗎?”元牧陽的聲音很溫柔,與他面對著旁人時有很大的不同。

或許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在面對著比自己弱小許多倍的人時,心裡多少會柔軟了起來。

糖糖想了想,陌生人的概念是沒有見過面又沒有說過話,可是自己跟怪叔叔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是卻說過話,這樣到底還算不算是陌生人呢?

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兩下,最終還是從雕花圍欄的縫隙裡接過了元牧陽隨身的手帕,柔柔軟軟的,雖然感覺有些舊了,但是味道很好聞。

擦了擦汗,糖糖猶豫了下,在想要不要還給這個叔叔,還是等著媽媽幫忙洗過了之後——

在給他!

“怪叔叔,我讓媽媽幫你洗過之後在還給你好不好?被我用過了髒髒的!”糖糖奶聲奶氣的說著,看這個怪叔叔好像不是壞人。

“不用,我回去自己洗就好,這手帕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我的,所以只能借你用一下!”

元牧陽唇角噙著淺笑,唇線尤為的優美,竟看的糖糖一愣,隨後整張臉漲紅漲紅的!

怪叔叔好帥啊!不過還是不如爸爸帥!

要是元牧陽知道了糖糖心裡百轉千回的小心思,指不定得多哭笑不得。

將手裡的手帕重新遞還給元牧陽,糖糖可憐兮兮的小眼睛卻眼巴巴的望著他。

“怪叔叔,我媽媽已經有爸爸了,你絕對不可以對她有非便之想喲,不過如果你願意等我長大的話——考慮考慮我我也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糖糖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像一副很勉強的模樣!

元牧陽啞然失笑,將手帕攥在手裡,隨後轉過身作勢要離開。

“怪叔叔,我是不是見過你啊?”他轉身之前,糖糖聰明的小腦袋突然在看到他背影瞬間,覺得熟悉。

元牧陽卻沒有給她答案,只是按照原路離開。

————我是今日最後一更的分割線————

“好,以後你說的什麼話我都不會當真了。”林盛夏的聲音陡然降了一個音節。

顧澤愷就這樣的看著她,那雙深邃幽暗的瞳孔內閃過憤怒,被林盛夏清晰的收入眼底。

明明提出提出不要當真的人是他,顧澤愷憑什麼生氣?

“不論什麼都不會當真了,不論你幹什麼都無所謂了。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太愚蠢了,竟然會把那麼明顯的敷衍當真,我們之間怎麼可能會談感情呢?”

林盛夏抓緊著手裡的蓬蓬裙,彷彿那是自己的救贖,就連偽裝的笑容也不復存在。

生活果然是太安逸了,所以她才會被顧澤愷那些若有似無的動作所迷惑,其實他的本質從未改變過,他還是那個將蘇暖當成是自己命的男人!

“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林盛夏的眼角有些紅了,卻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這一生,就連眼淚也都是為了他掉的。

林盛夏站在那裡,她不知道自己還在希冀著什麼,或許就像是她曾經做過的夢一樣。

夢裡的顧澤愷輕輕的扯住自己的手腕,他說五年前所說的都是違心話,他是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想要跟她在一起的。

夢裡的那個他對待自己就像是對待蘇暖般的溫暖,好似從前的那些憎惡傷害都不復存在。

他是愛著自己的顧澤愷,自己是愛著他的林盛夏。

這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不過就是你愛著的人就那麼恰好的也愛著你,林盛夏想。

“你生氣了?”顧澤愷猛地扯住她的胳膊,唇齒相依的感覺還殘存著,心的距離卻一下子的拉遠了。

“這麼骯髒的我怎麼配玷汙了您的手?”

林盛夏嘴角帶著冷笑,她就連生氣都是極為美麗的,眼角眉梢都透著冷,或許是氣的極了,竟將手中糖糖的蓬蓬裙猛地扔到了顧澤愷的懷裡。

頭也不回的向著房間內走去。

“林盛夏,給我站住!”

顧澤愷的聲音低啞目光陰冷,他還從沒見到過林盛夏這般生氣的模樣。

他承認自己剛才的話說的可能有一點過分,但是林盛夏千不該萬不該藉著糖糖的名義將隔在兩個人之間的窗戶紙給挑破。

蘇暖的死是橫亙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一道傷口,如果不是因為林盛夏,那麼鮮活的宣告不會消失在這世上。

不論自己對林盛夏心裡的感覺有多麼的複雜,他都永遠不會忘記這一點。

“讓我站住?顧澤愷你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別忘了就我們兩個人結了婚,我也從來沒有擋著你從外面玩樂!你想上多少次八卦雜誌無所謂,你和哪個女的關系曖昧無所謂,我有說過什麼嗎?”林盛夏猛地甩開顧澤愷的手,她不發脾氣,顧澤愷就真的以為自己是一個沒有脾氣的女人嗎?

“既然如此,我想要做什麼!去找誰!顧總也沒有權利管我!反正我們這場婚姻本來就是說好只婚不愛的不是嗎?”

林盛夏情緒化的用手將固定在腦後的髮夾給扯開扔到一旁,烏黑的發形成一道漩渦從空氣中展開,好似垂直落下的瀑布。

顧澤愷的大掌伸了過去,卻只撈到了柔軟纖細的青絲,根根髮絲從他手指的縫隙間劃過。

他終於意識到,這次自己可能真的說的太過分了,否則一向性格內斂的林盛夏也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站住!”顧澤愷快步的擋在林盛夏的前面,那雙一向都冷靜的眸光當中透著冷,似乎真的要將之前所說的一切都貫徹實施到底。

……………………

林盛夏冷笑著,就連譏諷的話說的都是那麼語調好聽。

顧澤愷只覺得心裡有些慌,他似乎還從未看到過林盛夏這幅模樣!

並且這個女人從來都是說什麼做什麼,要是她真的出去找牛郎,他絕對會拿槍崩了那男人的腦袋!

“我不準!”顧澤愷瘋了似的緊扣著林盛夏的手腕,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冒起,如同野獸般的偏執暴戾,就連語調裡面都帶著血腥冰冷的警告。

“你不準?你憑什麼——”

……………………………………

“媽媽!媽媽!你出來陪糖糖——”糖糖的聲音從走廊裡傳來,眼看著就要走到這間房間的門口。

林盛夏與顧澤愷身體皆是一怔。

“糖糖,你先自己玩會兒,媽媽在幫你洗衣服!下樓去看電視!”

……………………………………………………

林盛夏牽著糖糖的手看也不看將車停好的顧澤愷,臉上的表情沉靜如水。

昨天的事情過後,兩個人之間便開始了冷戰。

而這一次冷戰的空前程度超越了以往的每一次,就連糖糖都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父母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小手扣著林盛夏的手心,覺察到女兒的不安,林盛夏將臉上的寒霜收起,在心裡深吸了一口氣彎腰在糖糖的面前。

“糖糖怎麼不開心了?嘟著嘴都可以掛醬油瓶了!”

用手指擦了下糖糖的唇,心裡有些後悔剛才自己的情緒太外漏了,連糖糖都感覺出來問題是自己的錯。

可她,實在是忍不住。

昨天顧澤愷實在是太粗暴了,他甚至不顧自己的意願強行的闖入到自己的身體裡面肆意的攪動著。

結婚五年,他們還從未不戴套的體內***過,平常兩人去超市的時候都會買好****放在床頭櫃裡以備不時之需。

唯獨這次自己去日本出差半個月,之前買的都用光了也沒在準備。

這兩天自己事情太多將買***的事忘的一乾二淨,昨天的那次又算是意外情況。

總之,種種的巧合都匯到一起,成了現在的這種局面。

所幸在抽屜裡林盛夏找到了7小時的緊急避孕藥,她有糖糖一個就夠了,不想要因為意外在沒準備的情況下再度的迎接一個新生命。

“別人家的爸爸媽媽都是手拉著手的!”說完,揮了揮空蕩蕩的手心,眼神委屈的瞥了一眼林盛夏。

這話被剛剛停好車走過來的顧澤愷聽到了,他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林盛夏姣美的側眼。

他承認,昨天自己是太衝動了!

當他聽到林盛夏那句外面付錢的男人技術要好太多的話時,只覺得腦袋嗡的一想,也不管昨天的那種姿勢是不是會傷到她,魯莽的就像是剛剛嚐到甜頭的毛頭小子。

換言之就是,他失控了!

其實昨天原本有一瞬間自己是想要停下來的,理智告訴他按照林盛夏的性格回過神來一定會殺了他,可當自己看到林盛夏被扯開的襯衫前襟處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時,還有那被無鋼-圈內衣烘托的豐盈因為憤怒而劇烈的上下起伏時,他只覺得下身一陣滾燙。

林盛夏鬆軟的發因著她回頭的動作別到了身體的一側,頸部弧度優美的肌膚就這樣毫不遮掩的映入到自己的眼簾內。

那都是誘惑啊!

誘惑著他失-控,誘惑著他犯-罪,誘惑著他在沒有套的前提下衝入到她的體內。

事後,他是有點愧疚的。

當自己看著林盛夏抵在門板處的手無力的垂落下來時,當他看到白色的液體順著她的腿滑落下來的時候,唯一慶幸的是五歲的糖糖沒有親眼目睹到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場面。

林盛夏聽到糖糖的話,面色的表情不變,嘴角含著笑將冰涼的小手放在顧澤愷的手心裡面。

幾乎是下意識的,顧澤愷驚喜著她主動的靠近,這麼說冷戰是提前結束了是不是?

其實說是冷戰,不過就是林盛夏單方面的宣戰而已。

早餐只準備糖糖一份的,罷工沒有挑選衣服,甚至連領帶都不給他繫上,等到糖糖吃完了飯直接就帶著她去了幼兒園,徒留他一個人手忙腳亂的面對著灶臺。

迫不及待的,顧澤愷的大掌攥緊了她的手掌心。

心裡下意識的感覺只有,為什麼溫度這麼的涼?

糖糖見此情形原本還嘟著的小嘴一下子舒展開來,在唇邊漾起一抹大大的微笑,像向日葵似的。

蹦蹦跳跳的率先向著大廳內跑去,雖然曾祖父很嚴厲,但是曾祖母總是會偷偷的給她一些小玩意。

果然是小孩子的脾性!

林盛夏嘴角的笑維持到糖糖的身影消失在別墅門的時,待到剛一消失,笑容一下子恢復到原來的面無表情。

冰涼的手從顧澤愷的手心裡抽了出來,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徑直向前走著。

應該是還沒消氣,顧澤愷想。

有些頹了頹肩膀,隨後正色著自己打起精神向著別墅內走去,畢竟——

還有人等待著他們的出現。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線————

林盛夏剛一踏入到大廳內的時候,便覺得氣氛有些緊張。

這幾年,顧家其實已經像是一盤散沙。

唐淮南的意外闖入像是不經意間打破了顧家多年來維持的平和表象,徹徹底底的撕開了所有不和的外衣。

打五年前開始,顧弘文就成為了唐淮南堅強的後盾,而謝青鴿與顧允兒眼裡壓根就容不下唐淮南,更何況因為他的關係還讓顧澤愷當年交出了顧氏總裁的職務,這麼多年來鮮少回來老宅這裡。

這幾乎成為了謝青鴿的一塊心病。

見到林盛夏走進來,謝青鴿用著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她,隨後親暱的讓糖糖坐在自己身旁,指了指桌上的水果任由糖糖挑選。

林盛夏的動作一滯,顧奶奶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嗎?

徑直的走到謝青鴿的身旁坐下,這個動作意外的得到了謝青鴿贊悅的眼神。

“允兒回來了。”輕聲的五個字飄進了林盛夏的耳旁,她下意識的向二樓的方向看去。

“不用看了,她沒有回來,而我希望的就是你把她找回來。她在國外沒有拿到學位-證書這件事情已經惹怒了老爺子,如果在有意外的話,恐怕就連我都護不住她。”

謝青鴿這話說的實在是有幾分的無奈,現在的顧家完全已經成為了唐淮南的天下。

顧允兒對他的態度越差,顧弘文對她的態度也就越是嚴厲,再加上三個月之前她沒有拿到學位-證書的事情,令顧弘文差一點就要跟顧允兒斷絕關系!

“我知道了。”

林盛夏點了點頭,如果說顧家人的關係四分五裂的話,那麼她與這幾位以前水火不相容的人物關係在這五年的時間裡著實的緩和了不少。

甚至就連謝青鴿的態度也改變了些許。

“順便,我希望你能夠問問,到底允兒在國外出了什麼事被學校開除,連學位-證書都拿不到。”

謝青鴿為這件事情操碎了心,可一大家子人裡面唯獨能夠說說知心話的人就只剩下了林盛夏一個,而這個人偏偏還是以前自己最為嫌惡的。

“好。”林盛夏的話音剛一落下,顧澤愷已經走了進來。

他的眼神很快在大廳裡搜尋到她的身影,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的走到了林盛夏的身旁坐下。

糖糖趁著大人們聊天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從桌上偷捏起一塊糖果,最近媽媽因為蛀牙的關係限制她吃糖,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糖糖!”林盛夏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驚的糖糖小手一哆嗦,糖掉在了地上。

“對小孩子這麼嚴厲做什麼!不過是想吃塊糖而已!”

顧澤愷彎下腰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拿捏起那塊糖,只覺得自己的話音剛一落下,林盛夏涼涼的視線就掃視了過來。

頓時,顧澤愷的動作一轉,將撿起來的糖連同桌子上的一起掃到自己懷裡。

“對,堅決貫徹顧太太的指導方針,糖糖不準吃糖了!”

顧澤愷這話轉彎實在是太生硬了,就連謝青鴿的嘴角都忍不住的勾起一抹笑。

當初那麼水火不相容的兩個人,被時光都磨去了稜角,雖然骨子裡還是那人,可不知不覺之中卻也學會了融入對方。

或許,這就是生活的真諦。

“爸爸和媽媽是一條船上的,就知道欺負可憐的我,曾祖母!糖糖要吃糖!要吃糖嘛!”

糖糖搖晃著謝青鴿的手臂,沒用力,卻炒熱了氣氛。

不過她一張嘴,黑黑的蛀牙便露了出來,謝青鴿雖然心疼,但是看到這也認同林盛夏的觀點。

林盛夏有些無奈的看著女兒,當初原本給她起糖糖這個乳名的用意本來是想要讓她一輩子甜甜蜜蜜的,卻沒有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拿這個做藉口天天跟她要糖吃。

“糖糖本來就應該吃糖!麻麻你要是幫我改名叫鹽鹽或者味精我保證不在吃了!”

聽聽,聽聽,這像是五歲小朋友說的話麼!

誰家的姑娘一生下就有被取名叫味精的?

“別晃你曾祖母了,糖糖過來讓你爸抱著你。”林盛夏的聲音淡淡的,聽起來很美好。

糖糖扁了扁嘴,這是她最近經常做的動作,不過還是聽話的跑到了顧澤愷的面前,張開雙手讓他抱著自己坐在了他的膝頭上。

林盛夏和謝青鴿繼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而顧澤愷卻偷偷的抓了抓糖糖的小手心。

糖糖癢了,轉過頭看著剛才沒有站在跟自己統一戰線的父親。

卻見他遞給自己一個眼神,手裡還帶著什麼硬硬的東西,糖糖的眼睛猛然間亮了起來。

是糖!

林盛夏雖然在和謝青鴿說話,可眼角的餘光卻撇到了兩父女在旁邊的小動作,好在顧澤愷給的不多,也就兩塊而已。

她也就假裝沒有看到,與謝青鴿互換了個瞭然的眼神,淡笑不語。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的話,那麼從二樓上下來的那個人便徹底的打破了這份美好。

細微的腳步聲落在臺階上,林盛夏下意識抬起頭來看著對方——

對方也在看著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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