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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亥特當地餐館,方閒稀裡糊塗的就被納格普爾宴請了。()

滿桌子的菜主se為黃,分別是咖哩牛肉、咖哩羊肉、咖喱雞肉以及咖哩牛腩和咖哩大蝦等等……

神奇的是,這裡的酒品主要來自於歐洲,就餐時以紅酒為主,也許是由於本地宗教的原因,始終沒產生什麼值得稱道的酒類。

諸位娘子嘗了幾口菜後紛紛放下餐具,表示所有菜都有種狐臭的味道。方閒也只能憑著意志力進食,靠無數的薄餅沖淡這些重口味。

張大順和達爾巴卻是吃得很開懷,尤其是張大順,吃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就是這個味道……回國後……我自己怎麼都做不出!”

“哈哈!”納格普爾一副憨胖狀,“順,只有我們印度的咖哩才能做出印度菜的!”

張大順灌了一大口酒,擦著嘴唇嘆道:“當年我們的提督,也是很喜歡這裡的菜。”

“對,對,三保大人的血源於印度!”

納格普爾引出話題,二人又就當年三保大人的事蹟把酒言歡。

方閒聽得一頭霧水,只得問語嫣:“三保是什麼?”

語嫣吐了口雞骨頭笑道:“沒文化,三保就是鄭和啊……鄭和不是中國人,是se目人,伊斯蘭教,你不會不知道?”

“我大鄭公公不是中國人?”

語嫣擦了擦手,開始講課:“鄭和。原名馬三寶,馬這個姓你應該知道?”

“嗯,很多回民同胞都姓馬。”

“穆罕穆德……馬罕穆德……有沒有覺得發音很像?”

“你是說?馬就等於穆罕穆德?”

“不是我說的,是一個電視裡的胖子說的……馬三寶出生於昆明,應該是阿拉伯國家遷過去的se目人,具體到底是印度還是哪裡,這就沒人說得清了。他十歲左右的時候。明軍佔領雲南,將馬三寶擄走,後來就送進宮去。晉升太監……不過馬三保很會做,討得上下歡心,後為朱棣立下大功。明成祖十分喜歡他,想要提拔,但馬這個姓是不能登三寶殿的,便賜姓為‘鄭’,賜名為‘和’。”

“原來如此,搞了半天三寶大太監是個阿拉伯人。”

“是啊。”語嫣嘆道,“鄭和60多歲高齡依然偏執地要七下西洋,也許正是要尋找自己的根,尋找那個傳說中的聖地。”

“你是說……麥加?”

“不,他已經到過麥加了。也許是另外一個地方。”

“耶穌撒冷?!”

語嫣聳了聳肩,表示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另一邊,納格普爾和張大順已經到了相擁而泣的程度。

“提督……提督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張大順大聲嚎叫。

“咳……”方閒感覺著話聽起來很不舒服。

張大順見狀,連忙收口:“抱歉……方提督,我說的是鄭提督。”

“嗯。前面加上姓氏。”

納格普爾見張大順哭得傷心,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敢問,現在東土是哪位明朝皇帝掌權?”

“明?早過去了。”張大順嘆道,“現在是清朝了……不過麼……朝廷也是名存實亡,非要說的話。朝廷是要看一個人的臉se行事的。”

“哦?!什麼人?!”

張大順大笑著指著方閒:“自然就是我家的方提督了!現在朝廷每月都要供銀子給他的。”

納格普爾這一驚可是不小,再回想碼頭見到的艦隊,比之當年鄭和的可分毫不少,那些裝載著成噸水手和炮彈的鐵皮戰艦,即便是面對傳說中的歐洲人也有一戰之力。

如此一想,倒也對了。

納格普爾連連又躬身來到方閒面前,他之前只覺得這位年輕的提督再厲害也不會超過鄭和的地位,如此一看,倒是自己走眼了。()

“大提督!我納格普爾敬你!”

“……”方閒不好壞了大家的興致,只好承了,腦子裡還在想怎麼坑納格普爾,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納格普爾又思索了一陣後,終是開口道:“幾位尊貴的客人,我下面要說的……本是個秘密,但如今既然改朝換代了,這也就不是個秘密了,可我還是希望能儘量保密,可以麼?”

聽聞有秘密,一堆沒有食yu的娘子們又圍了過來,這可是穿越時空的八卦。

張大順本能地感覺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jing彩,激動。

“你是說……鄭提督他……”

“他沒有死。”納格普爾微笑著說道。

“果然!這是真的!”張大順激動了起來,“最後我們艦隊行駛到這裡的時候,鄭提督突然爆病身亡,他死前要葬在這裡,而不是東土,果然有七竅。”

納格普爾點點頭:“不錯,鄭提督確實是在卡利亥特病死的,而負責安葬鄭提督的,正是我納格普爾。”

方閒與語嫣對望一番,這次連通讀五千年的王老師都慌了。

納胖你好深奧。

納格普爾幽幽道:“當年三保大人第七次出海過後,依然沒有達到他想去的那個地方,最後路過卡利亥特,來這裡吃飯,就是這裡。”

方閒不禁摸摸自己的板凳,這尼瑪小店也好深。

“在這裡,三保大人哭了,他說他已經竭盡所能,向你們的皇帝爭取出海的機會,但現在國庫越來越空虛,大明也越來越不安穩,外加自己年事已高,此行回去,恐怕再沒有機會出海了。”

納格普爾說到這裡。有些傷感:“聖地,是每位同胞的畢生想到到達的那個終點。”

方閒面se一抽,衝語嫣道:“他說同胞?”

語嫣趕緊安撫:“他說的是宗教同胞,你想多了……納格普爾繼續說道:“我是最能理解三保大人的人,雖然不知道大明當時的情況,但從三保大人的眼睛裡,已經讀到了絕望。我便用主的教誨。來安慰、鼓勵三保大人。三保大人的心中好像突然湧現出了無盡的力量,他突然變得神采熠熠,迫不及待地對我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一直無法到達聖城。是因為我的心不夠純潔,我的行為達不到主的要求!我要用自己的雙腳去往聖城,用自己的雙手去收集食物。用我的真誠去感動主!……’”

方閒早已捂住耳朵,避免三觀被扭曲,他可以看到納格普爾還在嘰哩咕嘟地說好多東西,大家雖然聽得有些費解,但還是投以了尊重的表情。

納格普爾最後說道:“就是這樣,我與三保大人定下了這個計劃。三保大人假裝病死在卡利亥特,實際上,他是憑著自己的雙手,拄著柺杖,放下了所有的船隻。軍隊以及金銀財寶,只披著一件袍子,去往了他心中的聖城。”

故事聽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感嘆。

趙靈兒握緊雙手“好浪漫的故事……真希望他能找到。”

神棍納格普爾:“我想三保大人在放下身份和財富後,他就已經找到了。”

林月如:“搞了半天是公款半私事?”

忠貞不二張大順:“怎麼能這麼說?三保大人的功績是前無古人的?”

王語嫣表示不屑:“歪史。”

納格普爾輕撫自己的肚皮。笑而不語。

方閒眼中,卻浮現出了一個場景。

一個老人,經歷了世間的一切疾苦與榮耀。

被征服,淪為奴隸,被宮身,成為太監。

官居要職。七下西洋,受白邦膜拜,創壯舉驚世。

這樣一個人,最後卸下了一些,拄著柺杖,一步一挨地消失在沙漠中。

如果能看見他的正面,方閒覺得他一定是在笑的。

當然,也許這只是一個像《一千零一夜》一樣的故事。

如果鄭和的最終目的地是耶路撒冷的話,他顯然選錯了方向,也選錯了方式。從地中海或者紅海過去更快一些,從以往鄭和下西洋的航線上來看,基本還是差上一些的。

相反,如果從卡利亥特開始步行,一路向西,也許用上幾年,真的可以到達那個地方。

納格普爾打斷了眾人的沉思,微笑道:“好了,諸位不必再多想了,那畢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們只要相信,三保大人就會到達那裡。”

達爾巴畢竟也有宗教底子,對此深以為然。

聽了這麼多,方閒簡直已經不敢對神納胖動手了,這胖子如此厚道,又承載了這麼浪漫的使命,講了一出傳奇的故事,怎麼能坑他?!!

但要縱橫一片海域,得到霸主之證,必須有很高的勢力值基礎,也就是說,必須透過競爭的手段搶佔一個勢力的地盤。

印度洋只有兩個勢力,納格普爾商會和……伍丁商會。

方閒虎軀一震,伍丁和納胖的地位瞬間對調。

“助納搞伍!助胖搞帥!”他不禁一拍桌子吼道。

“方提督,你怎麼了?”納胖不解地望著他。

“沒事。”方閒搖投定神,問納胖,“朋友,你能否給我介紹一下這片海域的情況?”

“這篇海域麼?”納格普爾長嘆了一口氣,“諸位,宴請你們是我唯一的能力了,我想幾天後,我的商會就會倒閉,我也將變回那個身無分文的貧民窟孩子。”

“什麼?難道那個賭局已經成立了?”

“是的。”納格普爾滿眼悔恨,“我承諾交付伍丁港口徵用費,第一天一枚金幣,第二天二枚……”

“毀約啊!”方閒罵道,這個槽他忍很久了。

“不能背棄約定!”納格普爾虎目圓瞪,“背棄約定就是背棄了主。我不能那麼做,我寧可一天天這樣下去,看著自己的商會倒閉,我寧可回到貧民窟,也不能背棄自己的信仰!”

方閒一愣,終於釋然了。

他原來還總是在想,為什麼納格普爾就這麼倒閉了。連個屁都沒有,如此一來能解釋的通了。

“哪幾個港的徵用費?”方閒果斷開問。

“馬斯克特,亞丁和咯麥斯。”納胖捶胸頓足。“本是想爭取那邊的佔有率,壓迫伍丁,沒想到被反將一軍。我自作自受。”

“你的財力還能撐幾天?”

納胖一愣:“五……到六天……”

方閒轉問語嫣:“我們還有多少錢?”

語嫣已經猜出方閒在盤算什麼,糾結道:“閒叔……納格普爾商會如果倒閉,錢如果被吞了,就再也不會來了。”

“錢就不是個東西,說,我們有多少?”

語嫣一咬牙:“三千七百萬金幣,我們的所有積蓄了,需要留200萬活用,最多支出3500萬。”

納格普爾驚呼道:“天啊,是我商會四倍的資產!”

方閒咧嘴道:“沒用的。你中的是幾何賭局,這些錢最多夠你多撐一天。”

“我?”納格普爾腦袋轉速又不夠了。

語嫣嘆了口氣,將3500萬金幣一股腦撥給納格普爾商會。

納胖瞬間尿崩。

“這……這……這這這……”

張大順跟了提督這麼久,早已看出了方閒的計劃,此時也是極為激動。抓起納胖便推到方閒身前:“還不快謝謝提督!!!他要消滅伍丁!!”

“消滅…………伍丁?!”

張大順感激道:“方提督,沒想到你念大順的舊情,竟然冒這麼大的險幫助納納……大順必一生一世追隨提督!”

方閒一臉正中,凝視著納格普爾的雙眼:“不管你是變賣全部家財,還是借錢或者別的什麼,請務必在7天內不要倒閉。”

過了這麼久。納格普爾終於明白了些什麼。

“方提督……你要……奪來那三個港口?”

“嗯,然後我會以港口佔有者的身份解除約定,這樣你既可以保持自己的信仰,又不必倒閉了。”

“方提督!!”那兒普爾鼻涕眼淚已是一把,東方人果然都是貴客啊,竟然談笑間幫自己冒這麼大的險。

“別高興,完事兒了你要返還我雙倍的錢……哈哈,允許你100年分期付款。”

7天,方閒再沒有絲毫時間耽誤,

方家水師緊急召集全部水手出海,月如如率領大型北海三杆帆船艦隊駛向亞丁,李華梅的中國帆船艦隊直取咯麥斯,兩個鐵甲主力艦隊則是攻向印度洋西岸的馬斯克特。如果伍丁有反應要一戰的話,他的時間只夠讓主力艦隊航行道馬斯克特。

算算時間,各自全速全進的話,大約要5-6天的時間才能到那幾個港口,算上中間風向不給力天公不作美,最少也要用7天。

幾何賭局,如果頭一天要繳納伍丁100萬金幣的話,那麼次ri就是10000萬金幣,也就是一億。

所以撐到第八天是不可能的事情,方閒全部的財力也只夠撐到第七天。

帆船被安置上了臨時巨匠,更多的水手補充上去,鐵甲艦窯子水手更是全力擼漿,務必要在7ri內完成戰略目標。

深夜,大順號的甲板上,方閒感覺著如蒸汽遊輪一樣的速度,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夠。

語嫣拿來一個外套,披在方閒身上。

“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捨近求遠。”

捨近求遠,說的自然就是幫納胖,滅伍丁。

如果不管納胖的話,他的商會會在幾ri內解散,方家水師則可以輕鬆地吞併他的地盤,達到海域霸主的勢力值要求,而後再與伍丁接洽,尋找霸主之證。

可現在情況恰恰相反,方閒在返過來消滅伍丁,勞民傷財。

“語嫣啊,你不覺得,這是故事在指引我們麼。”方閒努力眺望著,卻看不到那個彼岸。

“鄭和的故事?”語嫣輕哼一聲,“我不信。”

“信不信無所謂的。”方閒正se道,“從始至終,每一天海域的霸主之證獲得方法都與我原來的記憶不同。東亞的霸主之證出現在吉原,需要摧毀明治的愛情;東南亞則是要經歷鬥雞大會,用善良得到雞的好感;我相信印度洋的霸主之證,也不再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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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嫣一驚:“你是說……會在那個地方?!!”

語嫣腦中勾勒出一幅地圖,思索過後搖頭道:“不對,嚴格的說,那裡是地中海。”

“也可以算是紅海?”

“不能這麼算!”

“哈哈!那個地方本就是亞非歐三塊大陸的交匯,是三個宗教的起源,怎麼都能算!”

“天啊……”語嫣無言以對,“難道這個霸主之證……”

“也許與神有關。”方閒這麼說著。

遊戲的航海時間過的很快,5天的功夫也不過是十幾秒。

眼前,兩個阿拉伯快漿艦隊已經在迎接自己了。

晝夜更迭,此時正是正午。

對面的提督亦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很是瀟灑,更有三個美女一個胖子圍於身旁。

這麼一看,兩邊的人員配置相似度有些高得離譜。

那邊是伍丁的三個老婆,以及一個白胖家臣。

這邊是方閒的兩個老婆(月如去亞丁了)以及一個黑胖達爾巴。

方閒對這一幕雖然早有準備,對面提督卻是驚詫萬分,數過之後不禁大笑:“哈哈,東方人,我比你多一個老婆!”

方閒不爽,也不能解釋,便拎起蘇媚衝對面喊道:“童養媳你懂麼?”

“……”對面啞口,這麼一想,等著兩個老婆老了的時候,這個童養媳正好養成可以開搞了,我擦對面這東方人想的好周到。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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