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媽呀,這是電視上才能看到的鏡頭喲。
躲在一處低窪處的江飛不由暗暗叫苦。張彪的槍法如此精準,剛才沒被他打死已算是燒了高香。要是張彪一開始就用槍,江飛就算有十條命也被收走了。
那個被摔的七葷八素的歹徒,掙扎著往江飛附近踉蹌而去,江飛也不敢出手。
再一定神,張彪不見了。
一股殺氣從四面八方籠罩過來,江飛幾乎能聽到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
此時,還有五個歹徒,再加上神槍手張彪。江飛躲在暗處,心裡不停地祈禱,不要被發現。
很顯然,張彪已經選擇用槍,不達目標不會罷休。
拖,才是最好的辦法。
“老大,那小子怎麼不見了?”
“去你的,小聲點。他在樹背後的土坑裡。”
五十米開外,江飛聽得一清二楚!張彪竟然知道他所處位置。
他們為什麼不衝動來,直接開槍?
江飛以釐米級的速度緩慢移動著身體,終於離開土坑,來到一塊巨石下。這塊石頭少說也有一兩噸重。在這裡居高臨下,能將土坑的情況得得一清二楚。
“你過去看看,發現那小子直接開槍。”
又是張彪的聲音。
“是。”
隨後,傳來一陣草木絆倒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江飛側耳細聽,仍然不敢動盪。不一會,身後傳來異樣的聲音。
江飛猛一回頭,發現張彪面目猙獰地站在十米開外,獰笑道:“你去死吧!”
砰——
一粒子彈鑽進江飛的眉心,爆裂,濺起一陣血花。江飛的眼神裡充滿驚恐和不甘,眼睛瞪得很大,直直地望著藍天......
孫俊和楊戩抓住繩子,滑了一百多米深,終於抵達第十層巷道。巷道大約兩米寬,高度也夠一個成年人直立行走。但由於年代久遠,用於支撐的杉木、松木等都已腐爛。頭頂不時掉下小塊的煤碴,而且到處都是滴滴答答的滲水。
轟——
不遠處大約發生小塊塌方,傳來一聲令人心悸的響聲。
孫俊一把拉住楊戩的手,問道:“你快點看清楚了,她們在哪裡?”
楊戩心神一凝,說道:“就在前面!”
沿著巷道往前走了不到三十米,看到巷道的橫樑上掛著兩個黑色的布袋。
楊戩興奮地叫道:“找到了,我們找到了!”
說完,就要往前面衝去。
孫俊頭頂的礦燈直接照射在布袋上,卻嚇得連臉都綠了,大叫道:“等等!”
楊戩往前衝的身體,被孫俊一個掃堂腿,跌倒在地上。孫俊厲聲喝道:“二郎,你想找死嗎?”
“你幹嗎打我?”
“你看清楚了!”
布袋裡面,的確裝了個大活人。
同時,裡面還有鼓鼓脹脹的東西,是炸藥。
炸藥裝置非常巧妙,只要用重力碰撞到布袋,就會發生爆炸。
楊戩顯然不知道炸藥是什麼玩意,愣愣地問道:“那是什麼?”
“你等等。退後一點!”
孫俊掏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割開麻袋,再用牙齒咬斷導火線,慢慢放下布袋。
開啟布袋,現出林麗卿的嬌美面容。
緊接著,孫俊又用同樣的辦法,救下鄭敏花。母女倆裝在麻袋裡吊了十幾個小時,都已暈厥過去。
孫俊從“乾坤袋”裡拿出鬼門金針,一陣猛扎,又給母女倆輸入真氣。母女倆終於甦醒過來。
“來,把這個喝下!”
孫俊拿出四瓶仙界百草液,每人兩瓶。鄭敏花和林麗卿喝完百草液,精神大振,面容已由蒼白轉為紅潤。
母女倆抱頭痛哭一會,這才看清眼下的境況:這是在煤礦一百多米的礦井之下!
孫俊動情地喊道:“媽,小卿,我們回家吧。”
楊戩走前面,孫俊斷後,林氏母女倆在中間。幾分鐘後,眾人來到通風口。繩子還在那。楊戩抓住繩子,搖了幾下,便兩腿一用力,蹬蹬蹬地往上爬。
一百多米的高度,對於半神半人的楊戩而言,須臾之間便到洞口。然後,等他的頭冒出來時,看見一張獰笑的臉!
一個黑衣大漢吼道:“你去死吧!”
黑衣大漢手一鬆,楊戩整個身子直往下墜!
孫俊處於洞底,看見楊戩隨著繩子一起向下墜落,知道大事不好,連忙把林氏母女往後一拉,自己衝上前去,伸出雙手,接住楊戩!
楊戩穩穩地跌落在孫俊的懷裡,也是嚇得不輕。從一百多米的高空墜落下來,被孫俊雙手接住。本身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小王子?”
“叫俊哥!”
“俊哥,你沒事嗎?”
“有個屁事!你怎麼回事?”
“上面換了人。江飛不在了。”
孫俊趕緊掐動手指,推算江飛的情況,結果是:死了!
江飛已死。外面已被壞人把守住,我們出不去了。”
楊戩不愧為天庭第一戰將,吼叫道:“老子殺他個片甲不留。”
楊戩散發出來的濃烈戰意,讓孫俊感動得不行。不過,現在這狀況,單靠硬拼,肯定也是送死的節奏。
楊戩高達三萬的戰力值,差點死在一根繩子上。外面的人只需要一支槍,一把砍刀,他們誰也別想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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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施以毒氣,那更是甕中捉鱉。
想到這,孫俊不寒而慄!
“二郎,你看看外面的人,為首的是誰?”
楊戩立即運氣於雙目之間,喃喃而語:
“他們有六個人。五個穿黑衣服。另外一個,壯實,矮胖,正在指揮他們在洞口堆幹柴草。”
矮胖、壯實,這是張彪的形象。孫俊不由心裡一凜,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張彪這是想施放毒氣!
“快,二郎神,快點想想辦法找到新的出口。要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孫俊緊張地瞪著外面那個通風口,生怕毒氣說來就來。楊戩明白孫俊的意思,猛一轉頭,看向巷道的最深處,說道:“快走,別在這裡等死!”
巷道裡不時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煤屑在不停地掉落。楊戩在前面帶頭,又走了一百來米。前面已經無路可走。
那裡是厚厚的煤層。當年挖掘煤炭的機械還擺在原地。
孫俊和楊戩不由臉色大變。他們都明白,這是一條死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