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太昊跟在容光的身後走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都想快點趕到目的地,知道打賭的結果……

從早上吃飯的地方穿過,就有一個相對較小的山洞,看起來是產存放食物的倉庫。

前邊的空地上,看到有很多女人在熱火朝天地忙碌著:

搬柴的、搬吃食的、看火添柴的、烤肉的、打水的、洗果子的……

風太昊有點驚訝於這樣的分工明確及井井有條;

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在嘖嘖稱奇,自己看到單獨穿得男裝同款的女性就會非常的尷尬,可是,眼前這麼多穿著清涼的人,怎麼就無感了呢。

以前在網上看到過關於國外的裸體抗議和裸體浴場的報道;當時感覺很是奇怪,覺得無法理解,難道不會覺得尷尬和不好意思!!!

現在想來,怪不得以前學哲學的時候說‘人天生社會性動物’,當時老師反復強調兩點:

一、人是動物的一份子,無論多高階,依舊是動物,也就具備動物的一些通性;

二、人是具有社會性的也可以說是群體性的,不能脫離群體存在。

這麼直觀的置身其中,突然讓風太昊明悟了;原來在外國出現這種大家都穿皇帝的新衣這種情況下,就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了……

嘖嘖,這人生呀,有些事情,不自己親身經歷一下,還真是不能體會到各中百味啊!

“哈哈!伏羲,你輸啦!”

趁著風太昊正在感慨的時候,容光迅速的找了一圈,沒有發現燧人氏的容光突然拍了風太昊一下興奮地道。

被打斷了的風太昊,飛快掃了一眼,還真的沒有看到自己那個師父爹,但看到了師母,就幾步直了過去,不死心地問:“師母,我師父爹呢?”

“傻小子,你找我什麼事?”這時一道爽朗的聲道傳來

師父爹,我的親爹,您這麼神出鬼沒,真的能坑死個人!!!

聽到了聲音,這顆提起的心啊,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這回換成容光不死心了,也忘了顧及這是他‘崇愛’的大族長,追問燧人氏,道:“您去哪了,剛剛怎麼都沒看見?”

燧人氏一聽,這話風不對呀,便心帶疑惑地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妥嗎?之前水喝多了,剛剛去給樹澆澆水。”

一聽這話,容光這老實孩子,直接把肩膀一塌,喃喃地道了句:“伏羲,你贏了。”

風太昊本以為容光還會爭辯幾句,沒想到就這麼爽快地就認輸了;

心想,這娃是真樸實啊,估計都不知道什麼叫狡辯吧;

不過也對,現在的人連飯都吃不飽叫,哪有那麼多的閒情逸致去關心其它的東西,像公孫龍那樣能搞出‘白馬非馬論’這一派詭辯的哲學家都還沒有出世呢……

走過去,拍了拍容光,安慰並洗腦道:“至於嘛你,你想想啊,以後啊,出事了有人幫你出頭,還能吃好的喝好的……”

容光不知道想通了什麼,小胸脯一挺,道:“還有六次!”

“呃……”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擰呢,你說說要是現代的人都這麼擰,那些搞傳銷專門給人洗腦的不良分子,早就全部回家喝西北風去——然後華麗地餓死!

燧人氏一聽,敢情這兩孩子拿自己打賭,並沒有生氣,反而興趣盎然地追問是怎麼回事。

但凡有容光在場,燧大神又發問的情況下,風太昊是根本就不用回答。

只見容光布拉布拉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聽完容光的敘述,燧人氏眼神戲謔地瞅了一眼風太昊,與有榮焉地笑道:“行呀,你小子,哈哈哈。”

“好啦,我都知道啦,正好馬上要吃飯了,等吃完飯再去弄吧,先跟我來,我介紹你給大家認識認識。”燧人氏又道

風太昊和容光相互看了一眼,就跟在燧人氏的身後往‘食堂’走去。

走進食堂,因為離吃飯還要一些時間;人並不多,出就三三兩兩的一些少年。

燧人氏便嘀咕了句:“這吃飯咋都還不積極呢!”

然後便拍著手、朗聲道:“喂!大家都往這看。我給你們說一下啊,這個是我新收的徒弟,也是我半子,叫伏羲,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知道嗎?”

看到少年們都點頭回應後,燧人氏又道:“還有,大巫今天也是剛剛收了他作徒弟。”

之後轉頭對風太昊道:“行了,我介紹完了,你和他們認識認識,我去找你師母了。”說罷就往外走去

“呃……”看著燧大神瀟灑地背影,好懵圈!您這就完事了?實在是——好隨性。

等看不到燧人氏的背影後,本來還是小聲嘀咕的對話,一下子就譁然……

本來站在那裡還想說點什麼的風太昊,一看這個情況,就看了一眼還在那裡繼續懵圈的容光,道:“不用管他們說什麼,這裡有你認識的嗎?給我介紹一下吧。”

回過神來的容光,看了看風太昊,兩人相視無奈一笑後,道:“恩,好。”

容光四周掃了一眼後,看到在洞口邊上有四個少年靠在洞壁上,便衝他們揮了揮手,帶著風太昊向洞口那個方面走去。

邊往前走,風太昊邊打量這幾個氣質迥異的少年。

一個溫潤、一個明媚、一個內斂、一個淡默

風太昊的腦子裡閃過了春、夏、秋、冬……

還沒等走近呢,那個明媚的少年先衝了過來,邊跟著風太昊和容光二人往前走,邊熱情地道:“伏羲,我叫赫胥,記住了啊;嘿嘿,終於看到你長什麼樣子啦,昨天晚上呀,我說……”

也不管風太昊有什麼回應,就這麼自顧自的說著!

到了地方,這赫胥總算不再說話了,把說話的機會讓給別的小夥伴。

風太昊對著餘下的三個少年,微笑著先開口道:“你們好,我叫伏羲,很高興認識你們!”

那個溫潤的少年上前一步,抱了一下伏羲後,微笑著道:“我也是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葛天。”說完往邊上側了一步

“昆吾,認識你很高興。”那內斂的少年道

沒等第四個少年開口說話,有個叫囂著、極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喂!你就是伏羲啊,也沒有什麼出奇嘛,說說你有什麼出奇的地方,說出來讓我來學學,也好拜幾個大人做師父!”(未完待續)

話外音:科普下‘白馬非馬’論

PS.公孫龍是戰國時期平原君的食客,在《白馬論》中提出了詭辯論的命題“白馬非馬”。

故事發生在趙國,當時的馬匹流行烈性傳染病,秦國嚴防瘟疫傳入國內,就在函谷關口貼出告示,禁止趙國馬匹入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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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正巧公孫龍騎著白馬來到函谷關。

關吏說,“你人可入關,但馬不能”。

公孫龍辯道:“白馬非馬,怎麼不可以過關?”

關吏說:“白馬是馬”。

公孫龍說:“我公孫龍是龍嗎?”

關吏一愣,但仍堅持說:“按照規定只要是趙國的馬就不能入關,管你是白馬還是黑馬。”

公孫龍微微一笑,道:“‘馬’是指名稱而言,‘白’是指顏色而說,名稱和顏色不是一個概念。‘白馬’這個概念,分開來就是‘白’和‘馬’或‘馬’和‘白’,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比如說你要馬,給黃馬、黑馬可以,但是如果要白馬,給黑馬、給黃馬就不可以,由此證明‘白馬’和‘馬’不是一回事!所以說白馬非馬。”

關吏越聽越迷糊,被公孫龍這套高談闊論搞得暈頭轉向,被侃暈了,不知該如何對答,無奈只好讓公孫龍騎白馬過關。

於是公孫龍的《白馬論》名噪一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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