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收到了風太昊的眼神,只是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然後對著風太好笑了笑,不置可否。
雖然,風太昊的心裡現在有疑問,但是他也不能說出來,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說出他的懷疑的話,情況會更亂。
於是他對姜共道:“氣話,二爹說的一定是氣話,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看他對我這個乾兒子都這麼好,對吧。”
轉頭對燧人氏道:“二爹,我知道那說的是氣話,是聽到姜共的說詞心裡難過;但是今天你們雙方都是氣頭上;先放一放,等氣消了再聊;畢竟,生氣之時無好話。”
姜共道:“他都把你坑了,你還幫他說話,你傻呀?”
與此同時,燧人氏的臉上閃過受傷和感慨的神情,道:“唉……到是你瞭解我的想法。”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不是親生的比親生的都瞭解我,讓人情何以堪。
就算是風太昊聽出了這話中之意,他也不能回;再者之前姜共也說過差不多的話。越親近的人,便越會相互指責;以為有血緣關係做依仗;實不知,事情多了,時間久了,從量變到質變,這人心慢慢的從傷到冷。
一但心冷了,再想暖回來,那難如蹬天;尤其是曾經的親近之人,尤甚。
相互聽到雙方之言的倆人,不約而同的皺了下眉。
姜共道:“呵,我看他是因為我比不得你,才會對你比對我好!”
又是幾乎同時,燧人氏道:“你個崽子說什麼?我怎麼坑他了。”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風太昊臉上就閃過了為難的表情,忙道:“姜共你現在正在氣頭上,聽不進勸,我不怪你,但是你最好慎言;正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6月寒!還有,我要先說一下,我不覺得我被二爹坑了,再者,我也謝謝姜共你對我的關心;最後現在族裡都出事情了,你們不要再爭吵了,不行嗎?”
兩個人臉上差不多同時,閃過了尷尬的神色,哼了一聲後,雙雙把頭一甩。
風太昊看到後,要不是沒有錄影的裝置,他一定會把這個場面錄下來,等以後重放給倆人看,讓倆人深切的知道什麼叫隨根,遺傳基因到底有多強大。
風太昊走到他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哥們,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如果真的關心我的話,現在是不是幫我想一想怎麼安然度過即將發生的難關。”說這話,無非是打岔。
燧人氏聽到這裡,悶聲悶氣的看向風太昊道:“難關?什麼難關?那小子剛剛口口聲聲的說我把你坑了,究竟是什麼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對於燧人氏的後知後覺,風太昊覺得這樣很正常,畢竟這麼多年,他都是一個魯莽的人;雖然有時會靈光一閃,出現一些極佳的主意,但是這種情況往往是‘千年等一回’。
於是風太昊便把之前大巫對他所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完風太昊的話,燧人氏懊悔非常,兩步便衝到大巫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你別告訴我說你之前沒有想,當初來找你拿主意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風太昊之前他就陰謀論了,所以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就是一顫,馬上道: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何況是人?人無完人,總會有失誤、犯錯的時候;當時舅舅應該是沒有想到……您多心了?”
燧人氏聽到風太昊安撫的話後,收斂了他的怒氣,但是眼裡帶著懷疑,打量著大巫。
聽罷,大巫似笑非笑的看了風太昊幾眼後,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一個人要說服別人之前最起碼,他的說辭自己要相信。我覺得你說的話你自己都不信。”
“呃……呵呵。”風太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自己審視的眼神,讓這位大巫舅舅覺得心頭不快,或是其它;但是當下他不能反駁,只能尷尬的笑笑。
“你什麼意思?”燧人氏聽到大巫的話皺著眉頭問道,這句話裡冷意襲襲。
“沒有什麼意思,就是述說事實而已。”大巫淡淡地道
燧人氏板著臉想一息後,道:“說吧,給我解釋一下。”
風太昊覺得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有人這般說話的話,一定會更加的暴怒,所以對於燧人氏的這種神轉折,他只是眨了兩下眼睛,對於這種多年的好基友之間的特別溝通方式,表示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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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互動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了,既然想不通風太昊便沒有再浪費腦細胞去想。
目不轉睛的看著大巫看,也想聽聽他究竟要說什麼。
大巫喝了口水,潤了下嗓子;在一息之間,做完了這番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看著燧人氏道: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想到了。不過,這算是對伏羲的一種歷練,如果他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的話,以後他一個人如何能坐得穩大族長的位置?還不如在我們都在的時候發現問題,他也好有條退路”
這番話一出,在屋內的幾人都覺得有道理,燧人氏與風太昊甚至喃喃地異口同聲道:“原來如此。”
姜共眼裡精光一閃,上前一步,問道:“師傅,您是否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風太昊一聽,這正是他要問的話;於是看向姜共感激地點了下頭後,轉頭看向大巫,眼神發亮地注視著對方,希望聽到上上策。
他之所以期待聽到上上之策,只因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對策。
但他的策略都要有得失;他期待的上上策是在沒有實際付出的情況下,既可以保住他的族長之位,又可以把這些鬧事之人全部拿下。
自然他也知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天上掉餡餅的便宜事兒。
但在他看來,大巫很有可能有這樣的方法,因為多年以來,接觸過這麼多人,讓他看不透的也僅此一人。
人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無限的放大其可能性。
現在的風太昊也是如此,在他的印象裡,大大巫從來都是泰山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就像現在,明明屁股底下坐著炸藥包,還這般淡然。(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