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大巫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極其複雜的神色,扭頭去看風太昊。

卻看到風太昊因為心裡回憶著以前發生的事情,臉上不管怎樣都帶著幾分若所有思。

大巫想了下,並沒有馬上開口就問,而是加快了腳步。

風太昊看到後,馬上也提速跟上,不知道確切的原因,心中猜想著是不是師父不想說。

師徒二人,一前一後地快步來到了草堂。

大巫進來之後便開始配藥,有一搭沒一搭問著風太昊產後如何補身子。

當藥配好了之後,風太昊升火準備熬藥之時,大巫突然問了一句:“你為何給那丫頭起名叫女媧?”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出乎風太昊的意料,正在吹火的他就是一僵,轉頭看向大巫。

腦子在飛速地思考著,難到讓自己說出關於女媧的傳說,那當然不成,要怎麼回答更合適……

就在風太昊搜腸刮肚之時,大巫先是深深地看著風太昊一眼,隨之眼睛的聚焦慢慢地變得模糊,直到最後變得空靈、迷離,才輕聲道:“我夢到過……女媧”

而大巫考慮到女媧剛出生,不管怎麼樣都不適合現在便倆個人扯在一直,便略一停頓,省略了——與你攜手同受眾人朝拜的女人。

風太昊這一驚訝可不小,腦子裡瞬間便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自己不就是隨口一說嘛,當時就是腦子裡想到自己這個伏羲名字的來歷,就想到會不會只是因為發音相近,自己那個不著調的二爹,圖省事,就直接女娃、女娃地叫了起來……

呃……

不對,可能就是叫女娃吧,後人慢慢傳的,傳走了樣也不是不可能。

傳說不是還說女媧與伏羲是夫妻,不過應該是三人成虎的造謠吧……

差這麼多歲,怎麼可能在一起(風太昊不瞭解這段歷史,所以他不知道歷史上在的確有伏羲1歲娶16歲女媧,以狐皮為聘的這個說法)

自己是穿越的,知道女媧正常,那師父呢他又什麼又知道?

當初說自己是神示之人的也是他,給自己銀針的也是他,現在還知道女媧……

原本在聽到那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以後,風太昊就曾經懷疑大巫是穿越者。

經過後來觀察大巫的言行舉止、思緒方式,的確與上古人無異;再綜合考慮,那天說出此話的是第二人格……

後來又試探了幾次,發現大巫師父並不知情,一度懷疑大巫師父很可能也是受害者。

現在又聽到大巫說到夢,還說出女媧的名字,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第二人格會不會和自己一樣是穿越的,因為什麼原因,他和大巫師父共用一具身體。

那些事情可能是第二人格預見過,更甚者是他親眼見過的……

不對,還是有漏洞!

這樣還是解釋不通自己在現代所用的那包銀針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風太昊臉上的表情就在這心思百轉的瞬間變了幾變,眼神也是明滅不定;原以為自己找到了答案,可最後自己又不得不否定;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

而風太昊的一系列表現,讓大巫也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是覺得我知道的一切不是夢,而是那個我……(做的)”

風太昊驚訝地看著大巫,後來一想這也不奇怪,自己都能想得到,何況智商並不比自己差,又比自己多活了那麼多年的師父了。

想到這裡,風太昊老實地點了點頭。心想,不以為大巫師父不想與自己談論這件事呢,看來是想岔了。

大巫看到後,只是把手背到身後,半垂下眼皮掩住眸光;立在那裡,微風吹過,幾縷沒有被皮繩繫住的髮絲輕輕跳動。

風太昊眨了眨眼睛,覺得大巫的氣息變得越來越清冷起來,好似隨時都會隨風飄離……

這讓風太昊心裡莫明地就產生了悲慼感,喃喃地道:“師父,你……(還好嗎?)”

正在這時,風太昊看大巫在張開眼睛,有利芒瞬間閃過;於是風太昊咽回了即將出口的話。

大巫瞬即恢復常態,聲音淡然地問道“你之前說的坐月子是……?”

風太昊現在瞭解這時代還沒有曆法,當然也就沒有什麼年月之說,便道:“三十日。”

“三十日之後,便開儀式,傳巫術與你及姜共!”大巫道。

風太昊一聽,心下就是一驚,以前可是聽燧人氏說過,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先例,而且很傷身,便忙道:“師父,這樣不妥!”

大巫聽了輕笑,雖然是在笑,可是風太昊就從笑中看到了苦澀與無奈。

笑了幾息後,大巫道:“你說他是我的第二人格,可是我卻感覺到他是……“嚥下即將出山口的話,繼續道:”如果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做著你不知道的事情……你會怎樣?”

風太昊張了張嘴,沒有回話,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要接什麼才好。

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估計自己也會做出類似的決定吧;自己還不是位高權重之人,都這麼想了,何況是師父了,他在大巫之位應該想得更多吧。

靜默……

只能聽到柴火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燒水的咕嚕聲……

大巫坐在了石墩上,看著樹林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風太昊卻是在邊看著藥,不讓水溢位來的同時,在腦子裡想著關於‘神預言’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早就已經把燧人氏為什麼要用女媧這個名字的心思給衝散了。

想著、想著……

風太昊突然眼睛一亮,聲音裡帶著幾分興奮道:“師父,我突然想到還有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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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說來聽聽吧。”大巫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就這麼看著遠方,淡淡地道,似乎說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

風太昊的眼裡閃過了一絲落寞與擔心,清了一下嗓了,不讓自己的情緒被聲音表露出來,道:“可能另外有人讓師父你看到了什麼,因為某些原因您自我封閉了那段記憶,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風太昊的這句話,就這麼落到了地上,無聲消散……

就在風太昊懷疑大巫沒有聽進去,準備再說一遍的時候,大巫幽幽地道了句:“這有區別嗎?”(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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