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混沌氏嚥下即將出口的話;意識到這麼說有點過了,怎麼能對這半大小子說這個呢,在心裡埋怨自己一時心急,亂說話。
看風太昊藉著這一停頓的空就開口道:“我不亂看……我有話說”
混沌氏哪裡會給他解釋的機會,她現在只想快點把他推出去,聽他還說什麼看不看的,手上的力氣便又加大了幾分,把眼睛一立,道:“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勸呢!快出去,有什麼話你出去說!”
風太昊沒法,把雙手一舉道:“好,我出去,您別推了;我就是說話,真不亂看!”
華胥氏這時候剛過了一波兒陣痛的勁兒,喘著氣道:“混沌啊,別推了,這孩子想來是知道分寸的,聽他說一說,他醫人厲害著呢……伏羲啊,你也聽話,先出去,有話門外說……”
而剛剛一直安撫華胥氏的那個背對著風太昊的女人也轉過頭來,笑了一下道:“是啊,是啊,這血氣沖天的,你快出去。”
風太昊一看那個是河石他娘,心下道:‘是她啊,那這樣自己說的話,她應該會聽,畢竟醫好了她的腿’
於是轉身表明態度。
身後的門,咣的一聲就關上了。
這時,看到燧人氏雖然緊張得來回走動,但是還是忙中偷閒、揶揄地看著他。
風太昊在心裡暗暗搖頭感嘆燧人氏那如老頑童般的不著調的個性,對著燧人氏道:“二爹您現在還是去備些燒水之物吧,一會兒得用熱水了,而且不能停了,一直要用。”
燧人氏一愣,道了聲好,便轉身欲去準備。
剛轉了半個身子,又道:“你二孃現在沒事嗎?”
“沒事,沒有這麼快,現在這個叫陣疼……”風太昊解釋道
燧人氏不等風太昊說完,便風風火火地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嘴裡還小聲地嘟囔了句:“年紀不大,知道的事到不少,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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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太昊聽得清清楚楚,但他也只能搖頭失笑,只當是一種另類地讚美。
轉身,對著門大聲地說出著注意事項。
聽到大石他娘,利落地重複了一遍之後,心下安了幾分。
然後,轉身靠在外牆上,等著燧人氏帶東西回來。
可是這心裡就莫明地,,七上八下地懸著。
他暫時解釋為,這是第一次接生,而又知道自然產的危險性,這才擔心。
片刻,燧人氏滿頭大汗地回來了,後邊還跟著幾個人,拿著東西。
看著眾人忙忙碌碌,聽著華胥氏時不時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呻吟聲,有些晃神。
燧人氏一聽到華胥氏的叫聲便坐立不安,嘴裡不停地叨叨著,並向他要辦法。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有解決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別生;便默默搖頭。
燧人氏問了幾次之後,一跺腳,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風太昊疑惑燧人氏為什麼會這樣,片刻後聽到遠處隱隱地傳來了他的聲音,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門道:“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就來了。”
隱隱地聽到:“找我?”似乎是大巫的聲音。
燧人氏一看大巫來了,兩步搶上前,向三歲走失的吃奶娃,總算找到媽。
嘴不停地說著——聽著胥胥叫,自己這個難受啊,心疼得不行,伏羲也想不出個辦法來,就想著來找你……翻來覆去,車軲轆話地說著,而且還前言不搭後語。
風太昊在心中嘆了口氣,道:‘這個你不管是拉來誰,都沒用……’
幾息後過,就聽大巫淡淡地道:“哦?是嗎!那你把耳朵堵上不就行了!”
呃……看來大巫也是受不了了。
那邊話音剛落,這邊風太昊便目瞪口呆地愣在那裡,在心裡湧上一種糾結、驚訝、竊喜地複雜情緒。
在心中暗道:‘師父,高啊!實在是高!徒兒我怎麼沒就想出來這樣的話呢,呃……就算想出來了,也不敢說!唉!還是太嫩了!不過,突然之間感覺對您的崇拜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腦海裡如此閃念過後,風太昊便聽到燧人氏氣呼呼地道:“臥槽,你……你……你他娘的真行!”
然後,是重重地腳步聲在前,輕碎的腳步聲在後。
聽到這個,風太昊便明白了,他那個二爹應該是一氣之下轉身回來,而大巫師父在其身後。
燧人氏那帶著氣的腳步聲,時不時地壓過大巫那輕健的腳步聲,這才聽起來輕碎。
而隨後倆人一急一穩走來的畫面,也印證了風太昊的這一猜測。
日頭在漸漸地向著西方沉去……
其間風太昊還做了肉羹,裡邊加了些參須,讓混沌氏送進去給華胥氏喝。
畢竟是生過一胎的人了,華胥氏還是有些經驗的,也不矯情,忍著疼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剛喝下去,華胥氏感覺氣力似乎更足了一些。
當然是心理作用,藥物最起碼要兩刻鐘才能見效。
漸漸地,時不時地撕咧般的疼痛感更明顯了些。
華胥氏知道,這是好現象,生孩子的時候就怕被折騰得沒有生氣,而感覺變得麻木。
知道這是那碗肉羹的效果,想到風太昊,心下安定。
等著那見證生命奇蹟的地最終一刻地到來。
太陽又向西沉了沉……
風太昊就聽到大石他娘,突然聲音顫抖,卻高了八度地道:“開了,開了……快,快用力!”
外邊的人就是一靜,連走來走去的燧人氏都停下了腳步,衝到門前,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只聽到屋內聲音凌亂:
痛苦地‘恩、啊’聲
“快找東西給她咬上”
“來,咬住。”
“用力,這樣省力氣”
“對,就這樣。”
“用力啊!”
“對對,呼吸,力用、呼吸……”
“不好,怎麼是手先出來的!”
聽到這一聲,風太昊的心立馬就是一翻騰,連忙看向燧人氏,就見他眼睛發直,發傻,懵懵地看著門。
轉頭與大巫對視一眼,心知這是難產了。
正常情況下,孩子,是頭衝下順產;要麼就是腳衝下難產。
但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是手出來。
這時聽到屋裡華胥氏道:“保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去,去問問伏羲有沒有辦法。”
在這個時代,但凡出現難產,基本都是生拉硬拽,根本就不能保證大人或是孩子的生命安全,往往是雙雙不保。
華胥氏之前的那一胎就是如些,雖然強生了下來,但是……
燧人氏聽到這話緩過神來,但他並沒有去問風太昊而是的直愣愣地看著大巫,問道:“這次也能平安的,對不對?”(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