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太昊覺得空氣像是瞬間被抽光了，頭暈目眩……
憑空地便覺得肩上好重好重，竟然壓得他晃了兩晃，都站不直了……
撲通
撲通
風太昊跪了下來，喃喃地道：“對不起……”
燧人氏跪了下來，嘶吼地道：“老爺子……”隨著這嘶吼的尾音，咣、咣、咣在衝著二祖爺不見的消失的方向磕了三個頭。
撲通、撲通、撲通……
還在岸上的人，也一個個地跪了下來……
風太昊夾雜在這一波人裡，向著相同的方向，把頭重重地向地面磕去。
燧人氏這裡抬手搓了把臉，壓抑心中的酸楚，轉身拉起跪在自己身邊的華胥氏。
剛剛因為風太昊突然衝出，燧人氏沒人幫忙便，沒來得及有繩子把背大身後的華胥氏與他綁在一起。
隨後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華胥氏就從燧人氏的背後滑了下來，跟著燧人氏跪在了地上。
風太昊也起來身，走到華胥氏身邊，忍著胸中的不適，道：“二孃，您有了孩子，還是別難過……”
華胥氏聞言低頭擦拭掉臉上的淚水，扯了一個牽強的笑容道：“老爺子，有過進暗河的經歷，說不得等我們到地，就能看到他了……”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覺得這個話，自己都不信，怎麼可能讓別人相信，自嘲地苦笑出來。
一來一往之間，下到水裡的人也陸續上岸了，先是對著見地二祖爺消失的方向跪拜了後，便向燧人氏這邊聚了過來。
七嘴八舌地說著，這可如何是好。
大巫這時把風太昊拉了出來，問道：“你剛剛可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讓大家快點上來？”
大巫之所以拉風太昊出來，小聲地問；是因為他怕風太昊剛剛下水之時就有所發現，但一時疏忽沒有說出來。
風太昊點頭。
大巫催促道：“發現了什麼，又是如何發現的？”
“不能說是發現，只是看著這移動的冰，我就在想為什麼它會自己動？便猜想是不是這下邊有暗流，而且應該是兩股暗流對流（說話間，風太昊用左、右手先分開，再合十地對了一下），所以才在那個地方看起來無波，便是上邊的冰卻是在被他們帶著飄動。”
大巫暗暗長出了口氣，眼神暗了暗，道：“我剛剛也是在想這件事情，所以才沒有直接支援從水面上直接過；但是，唉……”
“師父，您也發現了？”風太昊一驚，瞪大了眼球看著大巫道
心裡閃過，師父智多勝妖啊！
心想，自己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就想是這樣，還沒有在和一時間想到；沒想到在這個連文字都沒有人上古竟然有人有這樣的見識。
大巫拍了拍風太昊的肩膀，感慨地道：“沒有，只是覺得這冰自己動太過怪異了些，事出反常，心裡才會琢磨，疑慮……，你比師父腦子快啊！要不是你說下邊有暗流，為師的不知道要想到什麼時候去。”
風太昊吸到這話，只覺得受知有愧，半抵著頭，道：“如果我要是更好的想出來就好了……再者，也不是師父腦子不好；應該是您走過的次數多了，對這裡的情況有了既定的印象；按著原來的想，便想差了吧。”
大巫不置可否地道：“可能吧……不過真的沒想到水下還暗流，而水面竟然會平靜無波？”
“那是兩股水流對沖的力量相抵消……”下意思地回答了大巫的問道後，風太昊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說得太多了，便停住了嘴。
抬眼看向大巫解釋道：“師父，我也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回事，就這能從我的腦子裡蹦出來了。”
大巫別人意味地看了風太昊一眼，才不以為許地道：“想來，這應該是好事，說明你的記憶在慢慢恢復！”
“嗯，希望是這樣！”風太昊邊說，邊在心裡吐糟道：‘我這個病啊，那得裝到我從這個世界裡離開的那一天。’
開始因為大家都慌了神，並沒有怎麼留意風太昊和大巫。
但當大家七嘴八舌地說完了自己的顧慮這後，燧人氏下意思地便找大巫拿主意的時候，大家才發現大巫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邊上和風太昊說話去了。
開始的時候大家也不以為意，以為大巫有什麼事情要對自己的徒弟說，而之邊又吵，所以才到邊上去的。
反正要說的都說完了，便索性不再說話，給那師徒二人留個安靜的說話空間。
這一靜下來，眾人便從大巫的那句‘不過真的沒想到水下還有暗流，而水面竟然會平靜無波’處開始聽起。
眾人聽了也都默默點頭，認可；因為他們也沒想到。
後聽到風太昊接的那句話，大家眼裡皆是一亮；燧人氏道先向這邊走了過來，氏族長們跟在其後。
大巫與風太昊倆人是相對而立；眾人來的方向正來對著他們的側面。
而風太昊剛剛之所以停下，是因為腳步聲給了他提醒；而後邊的那些話他不單單是說給大巫聽的。
燧人氏過來，搶先質問道：“你們在講什麼，怎麼來這裡講？”
而他這樣，也是護犢子的表現，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孩子是自己的，自己怎麼打都行，但別人罵一句心裡都難受。
搶先把話說出來了，是為了截住別人的話；誰知道這麼好幾十口子人，哪一個會因為剛剛下水而腦子進水了，說出什麼不著調的話來。
風太昊一聽，愣了一下，看向大巫。
大巫便接過話茬道：“剛剛看伏羲突然衝過去叫回大家，便想問問他為什麼這麼做，可是你們一上來便……，太吵，不便說話；我著急知道答案，便把他拉了過來。”在突然倆字上語氣略重。
“剛聽了句，你說的那個什麼暗流，是怎麼回事？”燧人氏又追問道
大巫聞言看向風太昊，示意讓他來回答。
於是風太昊便把剛剛因為覺得冰地在水面上飄動，覺得這不正常，便一直在想為什麼，突然有了一個猜測——暗流，及與大巫的對話，簡介、清晰、快速地敘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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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罷，沉默了幾息。
但僅是這幾息的靜寂，眾人卻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燧人氏想到華胥氏與她腹中的孩子，忍不住，率先問道：“那該如何？難到回去……”（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