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明顯在說謊。”

盧聰皺了皺眉頭,一副很老成的樣子,渾然忘了自己也才十七八歲。

“我……我沒有說謊,我為什麼要說謊?”

那女子爭辯的時候,臉色已經顯得有些慌亂。

“到底是在不在?”

易辰眼眸一眯,眸中精光閃耀,神識已經湧動而出。

在易辰的神識籠罩與威壓下,那只有武元四階修為的女子,立即心神緊張起來。

她只不過是這個店鋪的知客而已,平時就只是負責接待進入店鋪裡的客人,伺候老闆娘的生活,自然不會太強。

“在,在樓上,不過,你們不能上去……”

知客女子聲音抖顫。

“哼!”

易辰清哼一聲,然後邁步走向旁邊的樓梯。

眼下章導師剛剛意外身死,想來師母必定情緒極不穩定,甚至有可能想不開,這知客女子的態度讓易辰很擔心。

踩著厚實且柔軟的地毯,順著樓梯走到二樓。

出於禮貌,他們的步伐很輕緩。

二樓同樣有幾條貨櫃,不過幾乎都是空的。

除了貨櫃外,還有一扇房門,想來就是師母平時休息之處。

易辰走上前去,要去敲門。

可手剛剛抬起,他卻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從房中傳了出來。

仔細一聽,易辰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黃旭、盧聰、蘇輕眉也靠近了些,他們同樣聽到了房間裡的聲音,個個一臉訝異。

房間裡分明傳出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以及女人的嬌吟聲,若非易辰等人都是修煉有成之輩,根本聽不到這些奇怪的聲音。

這個房門關得還是很嚴實的。

“老闆娘,有人來看你了!”

那個知客女子已經回過神來,她跑了上來,大聲的喊道。

砰!

易辰一腳將房門給踹開了,然後臉色陰沉的步入房中。

這個房間不大,佈置得如同女子的閨房,有香氣瀰漫,也有些盆栽花草。

緊緊關閉的窗臺下有一張梳妝檯,正對著梳妝檯的就是一張紗帳籠罩的大床。

大床之上,此刻正有一對光著身子的男女。

那個男人讓易辰看著有些眼熟,再看到床邊的地毯上的一副金甲,易辰才算想起來,那個男人就是金甲將軍鮑一鳴。

再看到那男人少了一條胳膊,易辰就更加確定此人就是鮑一鳴,是首席導師章鴻君身前的死對頭。

至於那個女人,風韻猶存,身段豐腴,容顏豔麗,雪白的肌膚透著紅潮。

易辰又看到了一面牆壁上,掛著首席導師章鴻君的畫像,他深吸了一口氣,先朝著畫像鞠躬三次。

盧聰三人傻眼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會看到如此一幕,心中思緒翻湧,卻也隨著易辰朝畫像鞠躬。

“你們是誰?怎麼這般無禮!居然破門而入!”

床上的女子怒氣衝衝的質問。

至於那鮑一鳴,則是迅速下床,想要先穿上自己的衣甲。

可他剛剛從被窩裡出來,易辰已經是一個閃身到了他的跟前,用腳踩住了他的衣甲。

“師母……哦,對了,現在恐怕不能這麼稱呼你了。”

易辰冷笑,道:“章導師他屍骨未寒,你就這般急不可耐的另覓新歡,你可知廉恥與婦道為何物?”

“天武院的學生?”

那女人用床單裹著身子,在床上立身而起,雖然臉上有羞愧之色,卻也很硬氣的道:“我要如何做人,還輪不到你來管。”

鮑一鳴則是神色複雜,他最近聽說過易辰的一些事蹟,甚至知道前去追殺易辰的澤西震韜等軍中高手都死了,所以他此刻內心之中,對易辰有些畏懼。

在這片刻之間,他有些恍惚,有些不知所措。

“章導師待我恩重如山,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易辰的臉色越來越冷,甚至身上已有殺意湧動,他一手指著鮑一鳴,一邊對那女人質問道:“你可知道,這廝是你夫君生前的宿敵?”

“放肆,私闖民宅,出言不遜,給我滾出去!”

那女人又羞又怒,竟是身上閃耀出了武靈輝光,一個閃身,化掌為刀,橫斬而來。

易辰未動,只是一抬手,就死死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

鮑一鳴也豁出去了,他忽然大喝一聲,一拳轟向了近在咫尺的易辰。

易辰依然不動,另外一隻手在電光石火間,竟也抓住了鮑一鳴的手腕。

然後他雙手同時發力,強悍的手勁,直接將斷了那兩隻手腕。

兩隻飆血的手掌,瞬間落下!

慘叫聲響起。

忍著劇痛,那女人與鮑一鳴同時揮動另外一隻手攻向易辰。

只是易辰出手速度更快,他的兩隻手如電閃出,死死抓住了那女人與鮑一鳴的脖子。

那女人與鮑一鳴的攻擊落在了易辰身上,卻沒有給易辰帶來半點傷害。

“吱吱!”

小家夥在易辰的肩膀上叫喚了兩聲,但它沒有亂動,因為它並未感受到什麼危險。

易辰的功力,自手掌迅速湧出,頃刻突破了對方二人的防禦,鑽進了他們的身體,禁錮了他們的功力。

“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王城,你在這裡行兇,必定會受到嚴懲!”鮑一鳴驚恐萬分,瞪著眼睛喊道。

“你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怕不怕。”

易辰一臉淡漠,他目光盯著那女人,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章導師?他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那女人也不敢再囂張硬氣了,她道:“都是他,是他恐嚇我,說章鴻君得罪了王爺,已經被王爺殺了,還說我只有跟著他,才能保住性命……”

鮑一鳴隨即出聲爭辯:“我什麼時候威脅過你了?章鴻君死之前,你不就已經經常往我哪裡跑了嗎?你不是覺得章鴻君當個導師沒前途,覺得我在城衛軍裡更有前途……”

“你們鬼混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將章導師的畫像掛在這裡?”

黃旭也很生氣,因為首席導師平時對大家都很關照。

首席導師被那麼害死,已經讓大家很氣憤很無奈了,不曾想他死了之後,居然還要承受如此侮辱。

“都是他,是他故意要在這裡亂來的,說是要當著你們導師的面跟我……他才心裡爽快!”那女人連忙回話,想要儘量推卸責任。

“你居然能答應!”盧聰也出聲了。

“送城主府吧。”

蘇輕眉一臉失望與無奈,她道:“首席導師是王國的英雄與烈士,王國一定會給他一個交待的。”

“對對對,送我們去城主府吧!”鮑一鳴連忙應和。

“以王國的律法,他們罪不至死的。”

易辰笑了笑,笑得很陰冷。

下一刻,他的雙手便就加大了力氣,兩顆頭顱也立時飄飛起來。

鮮血飆濺!

“啊!殺人了!殺人了!”

那個知客女子被嚇得魂不附體,當下大聲呼喊著衝下樓去。

易辰也沒有去攔那知客女子,此事與她無關,他不會濫殺無辜。

他本來就餘怒未消,本來是想看望這位師母,竟然是遇到這種事情,他實在無法容忍章導師死後還被侮辱,所以他才顯得如此心狠手辣。

畢竟,章導師是因他而死,他對章導師懷有深深的愧疚。

“易師兄,你把他們殺了固然解氣,可在城中殺人,也是會招惹官司的。”

蘇輕眉皺眉說道。

“他們死有餘辜!”

易辰心念一動,控火玄珠飛出,繼而噴湧靈火,點燃了這棟木樓。

隨後,他們四人便走出了木樓店鋪,向著北門方向走去。

可能是澤西王城的城衛軍在對妖族的大戰中損失慘重,王城裡城衛軍不多,各方對整個城池的監管也沒有恢復到原來的水平,易辰等人走到了北門,又上了一輛馬車,也沒人來攔阻他們。

一行四人很快又回到了澤西天武院,回到了宿舍裡。

“蘇師妹,我們這個宿舍少一個呢。”

見大家神色都不怎麼好,盧聰忽然若有所指的道。

黃旭反應也不慢,他隨即眉飛色舞的道:“蘇師妹,那可是王子殿下曾睡過的床鋪喲。”

蘇輕眉臉上頓時紅霞密佈,她這才想起,自己似乎與這三個男生走得太近了,當即起身,道:“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蘇師妹,別走呀。”

“考慮一下嘛!”

蘇輕眉走了,黃旭與盧聰則是同時搖頭,很失望的樣子。

“易師兄,要不我回家一趟,讓祖母出面,把剛才的事兒遮掩一下?”盧聰好心的道。

“不用,我相信王室自己會遮掩的。”易辰擺手道。

“確實,這事兒不適合鬧大了,否則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黃旭也很冷靜,他道:“那鮑一鳴畢竟是王城城衛軍的金甲將軍,而師……那女人則是澤西天武院的一個剛剛戰死的導師的遺孀,牽扯方方面面。”

“現在的首席導師是誰?”

易辰不想再去想剛才的破事兒,轉移話題問道。

“呃,是一位金徽導師暫時代著,師兄也是知道那個金徽導師的,他就是邢焜,脾氣很火爆。”

黃旭回道:“師兄不在這些天,他也曾向我們打聽過,似乎對你很有興趣。”

“其他學院的師生都走光了吧?”易辰再問。

“都走了,不過……”

言語到此,盧聰頓了頓,然後才道:“有一個大夏皇城的金徽學子還留在咱們學院,我曾見他與雲裳表妹一起去西膳堂吃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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