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時候說你餓了?陳婉茹憤怒的想抓狂,看著許麟的那張臉,她恨不得上去一陣狂撓,可她沒有這樣做,淚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溼潤了眼睛,因為委屈。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許麟嗎?

還是那個為了自己兩次奮不顧身的許麟嗎?

陳婉茹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怎樣做,甚至連謾罵的話,都說不出來,而只是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倔強的忍住眼裡的淚水。

院子裡很安靜,就在許麟說出“我餓了”之後,一直是安靜的。

陳婉茹強忍著的悲傷也被所有人看在眼裡,於是有的人憤怒了,那些背地裡暗戀著這個天之驕女的人,憤怒了。

“不要以為做出了點成績,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還是那個許麟,一直都是,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你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崑崙弟子而已。”

這話音很冷,連帶著無盡的嘲諷。

許麟轉頭看去,只見一位一臉冷笑的同門,這時正嘴角翹起的看著自己,可在那眼神裡,有許麟很熟悉的一種情懷,嫉妒。

許麟是一個很容易嫉妒別人的人,所以對這種情緒,他更加的敏感。

是不是該說點什麼?許麟也只是想了一下之後,便要轉身就走的時候,那個剛剛說話的同門,這時卻是站起了身,一臉冷笑的向著許麟走來。

很多人都抱著又有好戲看的念頭,隱隱的期待的觀望著。

可總有人是不願意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是出乎對於某人的好感。

比如明禮,與許麟相處的一段時間,大家還算比較愉快,特別是許麟最後捨生忘死的面對拓跋熊之際,更是讓明禮認定,這便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

一把摟住許麟的肩膀,明禮比那個人快了一步,笑嘻嘻的說道:“走,師兄帶你祭你的五臟廟去。”

陳婉茹還在原地站著,目光一直是留在許麟的身上,然而許麟只是掃了一眼之後,便沒有了任何的興趣,一個女人的幽怨,那不是尋常人能經受得住的。

明禮的身份在崑崙的三代弟子中,似乎不低,所以他的出現,真算是將許麟從困局中拉了出來。

而許麟與明禮前腳剛走,呂嬌容卻是後腳就跟了上去,臨行時,對著陳婉茹甜甜的一笑,似乎是在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目視著許麟幾人消失的背影,淚水終於決了堤,在緩緩的劃過臉龐之際,那個剛才嘲諷鄙視許麟的男子,卻是走了上來:“朝三暮四,師妹何須為這樣的人傷心!”

“和你有什麼關係!”

陳婉茹生硬的回了一嘴後,瞅了一眼身邊愣住的男子,陳婉茹頭也不回的的走了出去。

院子裡又重新靜了下來,現在的焦點也是改變了,所有人都看向這個男人,有的眼中已有笑意,更有甚者,卻已經笑出了聲。

自作多情,熱臉貼上人家的冷屁股上?

男子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目光裡卻是閃爍著一絲兇戾的光芒,在其心中的怒火也就此點燃了。

一路走來,許麟很奇怪沒有看到王大柱等人的身影,而在明禮似乎看出了許麟的疑惑並笑著說道:“王大柱那廝跟著明遠師兄去佈置會場去了,因為這次的集會,涉及到各宗各門,所以所屬的門派弟子,要和金輪法寺的弟子溝通一些會場的事宜。”

“哦!”了一聲之後,許麟轉頭看向跟在身旁的呂嬌容道:“你不去蜀山所待的地方,去見見宗門前輩什麼的?”

“我也餓了!”

回答的簡短易懂,卻讓明禮聽得哈哈一笑道:“有理!”

將二人帶到一處房屋裡,明禮讓他倆好生待著等候,他去張羅飯食,許麟笑著連聲道謝,而就在明禮出門後不久,許麟忽然轉身,一把掐住呂嬌容的脖頸,將其推向了牆角。

許麟笑了,面露猙獰的笑了。

“是不是很有趣?”

有些窒息的漲紅了臉的呂嬌容,在與許麟幾乎是臉貼臉的時候,很是勉強的露出了一絲微笑,給人的感覺,卻似乎是在享受著許麟對她的折磨。

許麟的笑容收起,繼而變成了憎恨。

“你是故意的!”

艱難的點了點頭,呂嬌容想要說話,可嘴巴剛剛張開,卻發不出一點的聲響,胸口快速的起伏著,呼吸變得更加的急促起來。

微微鬆手,一陣劇烈的咳嗽,呂嬌容低著頭,髮絲垂落並遮住了臉龐,許麟從其側面,仍然看到了那一絲似乎很是得意的笑容。

眉頭皺起的許麟,有些不可置信的疑惑道:“你在享受著,是吧?”

“為什麼不能呢?”呂嬌容抬起頭來,靈動剔透的目光,與許麟對視起來,兩個人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而許麟在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後,心中的怒火更甚。

“我需要一個理由,說不出來,我殺了你!”

看著許麟目光中透露出來的狠辣,呂嬌容相信,許麟是能說到做到的,至少對她是如此。

這一路上,不管二人共同經歷了什麼,也不管自己是否曾搭救於他,這些都不會進入到他內心深處的,因為他始終是一個人,在他的世界裡,已經沒有能容下別人的位置了。

包括那個叫做陳婉茹的美麗女子,不過她是否知道呢?

呂嬌容又笑了,這次笑的更加燦爛。

她忽然發現,在這個世間,恐怕只有自己更加瞭解眼前這個要殺了自己的男人,並且這樣的事情很有趣。

在此時此刻,呂嬌容從來沒有發現自己是這樣的瞭解他,一個絕情甚至於瘋狂的男人,是多麼讓人著迷啊!

許麟掐在呂嬌容脖頸的手掌,開始發力,低聲並冷冷的問道:“為什麼?”

“我需要感受你的各種感覺,我需要去品嚐你在絕境中的情緒,那是一種特別美妙的滋味,你明白麼?”

看著呂嬌容臉上笑容越來越盛,好似牡丹豔麗的色彩,妖豔而富有特別的魅力,可許麟卻無法感同身受那種快感。

對了,是感同身受!

“你要做我身上的寄生蟲?”

呂嬌容伸手放在許麟掐在自己脖頸上的手掌上,來回輕柔的撫摸著,然後低頭竟然親吻了許麟的手背一下道:“還記得葛鎮鋪時候的談話嘛?”

許麟當然記得,不過這時再想,心裡卻忽然又是別樣的一番滋味,這個女人來真的?

呂嬌容當然不會愛上許麟,她更喜歡與許麟纏綿時的那種快感,還有最為重要的是罪惡感!

背叛了深深愛著自己,甚至是不惜生命的李俊逸,那曾經的愛情諾言,那曾經花前月下的種種約定,每當在與許麟纏綿之時,都會如此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裡,那個已死的男人,原來從來就沒有死,他竟然一直活著。

看吧!你只能在我的腦海裡,在我的心裡看著,看著我與這個害死你的男人日夜水乳交融,可你呢?只能看著,你曾日夜期盼的身體,現在已是別人的了。

這種深入骨髓的罪惡感,每每能讓呂嬌容與許麟纏綿之際,達到高潮的頂峰,那裡再也沒有了羞澀,只有完全放開的巔峰快感。

呂嬌容喜歡這樣的感覺,但同時她又憎惡著這樣的自己,連帶著許麟一起,她甚至希望有一天,自己能與眼前的這個男人合為一體,感受著彼此的喜與悲,茫然與焦慮,無奈與落寞,但最為重要的是,這樣的合在一起,是否能持續著接連不斷的高潮呢?

現實裡她與他是分開著的,於是呂嬌容很不開心,要感受許麟心境中種種的感受,那麼便必須在外界刺激他,所以她喜歡給他製造麻煩,喜歡看著他身處在麻煩中,這又是一個有趣的過程,如果能體會到許麟的心境,那便不是又和他近了一分嗎?

在葛鎮鋪,許麟要多管閒事的時候,呂嬌容沒有制止他,雖然對王天涯與王天宇的實力最為瞭解,但是她依然在一旁讓他幹了,甚至有著慫恿的意味。

原先,呂嬌容本是以為許麟不敢這樣做的,因為他是靈動期的修為,而對手是還丹,可他還是這樣毫不猶豫的出手了,於是呂嬌容在意外中感受到了一絲快感。

這個男人非比尋常啊!

值得期待。

今天也是一樣,在大的方面,呂嬌容不會為難許麟,因為她需要許麟活著。他活著,自己也就能確確切切的感受到自己也在活著,她想與許麟的世界合為一體,讓心中的悔恨與高潮一併來臨,多麼美妙的滋味啊!

“我不愛你!”呂嬌容微笑著看著許麟,在許麟的臉色越來越壞的時候,呂嬌容突然親吻了許麟的唇角,然後又是輕輕的說道:“你也不愛我!”

許麟想要推開呂嬌容,他現在忽然覺著有些亂,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

“你知道嘛?”呂嬌容一把抓住想要伸回手的許麟,並將其掐在自己脖頸上的手,緊緊扣住道:“是怨恨,是自責,是肉慾讓你我連在了一起,我很喜歡呢!”

這個女人瘋了!她到底在說什麼?許麟怎麼覺著自己有些聽不懂。

“既然不能殺了你,既然你讓我感受到了女人的快樂,既然我的今天是你所造成的,那麼你便應該讓我快樂著的,所以我那樣做了。”呂嬌容滿臉嫵媚之色,深情的看向許麟,然後又是親吻過來,許麟沒有躲,因為他的心裡,突然的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榭寄生啊!

PS:榭寄生是一種寄生植物,可以從寄主植物上吸取水分和無機物,進行光合作用製造養分,但養分還是不夠的。所以當寄主植物枯萎的時候,榭寄生也會跟著枯萎掉。當然,離開寄主植物的榭寄生沒過多久也會枯萎,不過據說從植物上脫離下來的的榭寄生,在存放幾個月後,樹枝會逐漸變成金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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