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的時候,徐妃青上車就嘿嘿嘿笑:“恭喜孫姐哦……”還是有聽書吧的營業員說看到的熱鬧,當時還很緊張的看老闆臉色,生怕她勃然大怒,可小姑娘倒真是笑眯眯。

孫琴還不好意思:“你還不是有,早就看見你戴了枚小戒指了。”

徐妃青伸手到前面:“我看看你的?”

孫琴優雅的把手往後翻:“也不知道是不是給米波波把你的錢卡死了,買這麼小一顆鑽戒,出去我都不好意思戴!”話是這麼說,臉上的笑容卻怎麼都好看。

伍文定解釋:“是個心意,不能因為這種無謂的東西萬一又讓別人覬覦了怎麼辦?要不要買個大的給你掛腳鏈上?”孫琴和陶雅玲都有戴那個東西,也不知道和藝術家有沒有關係。

孫琴呵呵笑:“我給你做衣服腳鏈戴起來好不好?”

徐妃青認真觀察,還把自己的手拿上來比較,有發現:“我倆的戒指都很合尺寸哦,你什麼時候量的?”

伍文定得意:“自己老婆的手指都不熟悉尺寸,那還有什麼資格說是老公?”

孫琴轉身抓過徐妃青的手來仔細看:“還真是,你的手指比我還細,這枚碎鑽戒一樣很合適,給我戴估計過不了指節。”

徐妃青靠到後面不說話,表情滿足。

孫琴事兒多:“陶子和米瑪的戒指呢?”

伍文定責怪:“先把你自家的事兒管好了再操心別家吧?”

孫琴鍥而不捨的翻過去伸手伍文定身上亂摸,一點不顧忌這位是汽車駕駛員。

伍文定抓緊方向盤:“嘿……小青!你不來把這位拖開?”

徐妃青立場也不堅定:“我也想看看。”

伍文定終於讓孫琴給呵到應該癢的部位,發出一陣做作的笑聲,讓兩位姑娘都覺得毛骨悚然。

孫琴再嘗試了幾次,就發現伍文定是真的不怕呵癢,就給轉移了注意力:“你怎麼會不怕癢?”

伍文定好得意:“你肯定想象不到我們那會的男生有多無聊,我們沒事就相互比試怎麼才能不怕呵癢,時間長了,自然就沒了反應,不過要是你撓我的腳估計還有點癢,因為相互覺得太臭,不願意去撓……”

兩位姑娘都覺得挺噁心,安靜下來……

孫琴終於有閒心關心其他事情:“本呢?”

伍文定指指後面:“小青翻出來給她看。”

徐妃青拉過伍文定的挎包翻出那一摞結婚證,一人三本,看得津津有味,不過都沒發現伍文定的身份證號碼上面那個小改動

孫琴很不滿:“回頭找個做假證的重新把照片換了,這照片……嘖嘖……簡直就是村哥村嫂第一次照相,還傻笑,都是從哪找的照片?”

徐妃青喜歡:“我覺得這樣的照片看上去很樸實嘛,很好,我們的婚姻就是樸實無華的嘛。”

孫琴驚訝:“就我們家這樣,還樸實無華?典型的睜著眼睛說瞎話,你還真有當瞎子的天分。”現在都不忌諱這個話題了。

徐妃青真不在意:“樸實的反義詞是華麗奢華吧?我們的婚姻哪點奢華了?就是平平淡淡的幸福嘛。”

孫琴苦惱:“我不想這樣啊,我要的轟轟烈烈的愛情,結果就結婚了,一點激情都沒有!”

伍文定沮喪:“真不知道你輪班的時候那叫什麼……”

孫琴居然害羞:“說什麼呢,有小孩子呢……”

這下把徐妃青的逆鱗抓著了,張牙舞爪的就開始在後面抓著孫琴的腰呵癢,孫琴失了地利很不方便還手,徐妃青還積極抵抗不許她翻到後面來,終於紮紮實實的贏了一回。

回了家,天色尚早,陶雅玲果然擺了個畫架在自己的門廊上,米瑪躺在椅子上,吃點零食,順便好奇的看畫家創作,四條狗現在是沒有客人就基本不拴了,歡快的到處亂跑,大花還試圖到蘆葦叢裡面去攆水鴨子,米瑪也很期待改善一下伙食。

伍文定回家就開始獻寶,結婚證挨個送,米瑪湊熱鬧,要求伍文定去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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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雅玲情緒明顯開始波動:“那就要回家去了?”

伍文定點頭:“明天回去吧?早辦早了,你看現在孫孫多輕鬆。”孫琴現在固定節目就是和大狗們在草坪上打滾打架,大狗的溫柔體現得淋漓精緻,就算把手伸進嘴裡,還儘量張大,生怕咬住了主人,和攻擊陌生人的殘暴簡直兩個極端。

坐在椅子上的陶雅玲轉頭問坐在她腳邊臺階上的伍文定:“為了這事,你已經給打了多少耳光了?”

伍文定嘿嘿笑:“沒記,回頭可以畫畫正字。”

陶雅玲看著徐妃青帶著大花慢慢走回來:“值得吧?”

伍文定樂:“值大發了,再來十倍的耳光都值,你知道我臉皮厚嘛。”

陶雅玲笑,順手就拿水彩筆蘸點顏料畫伍文定臉上,伍文定嘿嘿笑著起身朝孫琴走過去,親熱的抱著孫琴就擦擦臉,然後轉身迅速的跑開,留下剛開始準備溫柔回應的孫琴傻在那:“你搞什麼搞,要調戲就專心點嘛!”

陶雅玲不說話,自己躲畫板背後笑。

坐搖搖椅子的米瑪更是不說只笑。

直到徐妃青這傻姑娘走近了才驚訝:“孫姐,你臉上怎麼有條毛毛蟲?”陶雅玲給伍文定刷的綠色。

孫琴一摸臉上才反應過來,氣吼吼的去抓伍文定一起洗鴛鴦浴,結果還是便宜了伍文定。

按照陶雅玲心有不安的指示,還是又拖了一天,兩人這天下午才一起回家,還是開的那輛衛士,攬勝現在成了孫琴的專有座駕。

陶雅玲從上車開始就緊張得氣都喘不過來:“回家什麼說?”

伍文定伸手拉拉她:“就直接說。”

陶雅玲沒法想象:“怎麼直接說?”

伍文定轉頭看她:“我去說,你就不用一起去吧?就在車上等我?”

陶雅玲不知道是給誰鼓勁:“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砍了就砍了!”

伍文定有點苦笑:“也沒有這麼悲壯吧?就算你爸媽不同意,我也會死皮賴臉的糾纏到底的。”

陶雅玲又開始糾結:“你不會和我爸媽打起來吧?”

伍文定就哭笑不得了:“我又不是上門去打擂臺的,我去求老丈人丈母孃把女兒嫁給我也?”

陶雅玲又表現潑出去的水本色:“他們要是打你我就擋住!”

伍文定作感動狀:“我這麼大個,您怎麼擋得住?”

總之就是苦悶悲壯的一路過去。

陶家在五層樓公房的三樓,還是紅磚的那種,陶雅玲走到二樓就有點邁不開步子了,直想打退堂鼓,哀求的眼神看伍文定:“我們回家吧……我實在是覺得腳軟……就……就瞞著過一輩子吧……”

伍文定心痛得不行:“我先抱你回車上去好不好?我一個人上去說,等完了你再來,或者就直接回家?”

陶雅玲又有點倔強:“我要和你一起!”

伍文定耐心:“我一個人去好不好?有些話他們可能會說得難聽或者激動過頭,我聽了沒什麼大礙,我臉皮厚嘛……”

陶雅玲沒笑:“那我更要和你一起,生活是我們一起過的。”

伍文定沒反駁:“是啊,可是錯誤是我一個人犯的,就讓我先去承認錯誤嘛,大老爺們也不想當著老婆丟臉的。”

陶雅玲不同意:“那就還是一起!”伸手挽住伍文定走了一步:“還是你背我上去,我實在腳軟。”

伍文定苦笑照辦:“您這是何苦呢?”

站在門口的時候,陶雅玲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嘴裡跳出來,強行壓抑著扭頭好生硬的開玩笑:“你……你倒是經驗豐富哦!”

伍文定伸手幫她在臉上揉揉:“你這七情上臉的,一看就知道有什麼事。”

陶雅玲的表情好像才稍微正常點:“還不是你和孫孫的傳染,我以前連撒謊都不怎麼會的。”

伍文定也深吸了一口氣,才讓陶雅玲掏鑰匙開門。

居然連鑰匙眼都捅了好幾次才開啟,伍文定提高聲音:“陶叔叔,盧阿姨,我們回來了。”之前還是是有打電話先知會一聲的。

陶進文照例還是在廚房探出頭看一下:“回來了?今天有黃燜的烏骨雞,味道一定不錯!”

小兩口哆嗦著相互找拖鞋換上,伍文定簡直是要託著陶雅玲才能讓她站起來。

走到客廳盧青靠在沙發上看報紙:“今天不是週四麼,怎麼突然想起來回孃家?”

也許已經成了砧板上的烏骨雞,陶雅玲就有點視死如歸的決然:“我倆有點事要給你們說說,所以就回來了。”

盧青笑:“有點嚴肅,不太對……老陶,關了你的火,過來坐坐,有事發生了,呵呵……”

陶進文真擦擦手過來坐下:“你們能有什麼事?該不會真要我們當外公外婆了吧?”

伍文定還是有思考過步驟:“是這樣的……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陶子的工作和我的工作也基本確定了,所以……我們這個月就先去把結婚證給領了。”

陶進文兩口子對看一眼,盧青笑著發話:“怎麼這麼急,真的等不及了?”

伍文定感覺到陶雅玲藏在下面的手已經深深的掐進了他的大腿裡,自己也才深吸一口氣才說:“主要的問題在我,我這次一共……領了四本結婚證!”

陶雅玲只覺得自己氣都透不過來,馬上就要昏厥過去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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