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謹遵師祖教誨,不敢有違。"袁凡躬身答應一聲,隨即依言將莊琴遞給了中年人。

"嗯,你知道輕重就好,師弟,我們這就回去吧!"青陽子微一點頭,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向白連峰招呼一聲後便當先飛遁而去了。

對此中年人自然毫無意見,衝袁凡微微一笑後,便懷抱莊琴地緊追老者而去了。

目送二者漸飛漸遠,直至再也望不到他們身影為止,袁凡這才目光一閃地重又往盆地中落了下去。

很快,他便找到了自己先前曾留意過的某片非虛之處,目光在眾多焦炭廢土上一掃,似有所覺下袁大仙師當即伸手一招,一塊漆黑如墨的小牌頓時被其攝到了手中。

一眼瞧去,此牌非金非木,不知是何種材料所制,但既然方才在中年人的火球術威能中毫無損傷,料想絕非凡物。

袁凡將小牌兩面仔細翻看了幾遍,發現除了其中一面上刻著個大大的"令"字,另一面刻著稍小些的"混天"二字之外,並無其他異處。

"果然是混天令不假,幸好方才未被那兩位發現,否則將來就少了一招應急的後手了。"拿著小牌又端詳片刻,袁凡這才面露一絲喜色地將其收入了懷中。

接下來他也再無逗留此處之意,略微辨認了下方位後,便遁光一起地同樣激射而走了。

...

一個時辰之後,在距離青衣門所在百里之外的某個隱秘洞窟中,袁凡正端坐在一張臨時製成的石桌之旁,向身前站立的一名身材肥胖之人徐徐交代著什麼。

"好了,該說的我都已叮囑與你,之後的事就看你自己如何隨機應變了,總之有了這塊令牌,你便能進入混天堡的秘庫之中,老怪那些手下的神魂牌也就盡歸你掌握了,而有了這股力量,將來即使迫不得已下要硬奪琴兒,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的。"

"是,主人放心,屬下一定會謹慎行事的,若主人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屬下這就動身,啟程趕往混天堡了。"胖子微微躬身,面帶恭謹地回道。

"好,你去吧!不過為防萬一,控制住局面後你要立刻帶領人馬撤離混天堡,否則遲了說不定會被青衣門一網打盡的。"

"是,屬下明白。"見袁凡再無話說,胖子躬身一禮後,便立刻轉身離洞而去了,此人自然便是已奪舍洪金武,邙山四鬼中的老大鬼魑了。

之前得袁凡傳音警告,他便立刻悄然逃離了青衣門,並按照指示一直在此處等候,直到袁大仙師出現並面授一番機宜後,他才終於明白了自己這位主人的真正意圖。

原來當初透過對洪金武搜魂,袁凡便得知洪老怪身邊一直貼身藏著一塊令牌。

此令除了可以代表混天堡堡主的身份外,同時也是開啟堡中秘庫的鑰匙。

而秘庫中除了存放著不少法器丹藥等修士所用之物外,最重要的便是洪老怪那些手下們的神魂牌。

任何人只要擁有了這些牌子,也就等於控制住了整個混天堡。

既是如此有價值的東西,袁凡自然免不得在先前策劃如何對付老怪時,便已對其動上了心思,如今情勢雖起了變化,但好在結果還算滿意,這也幸虧老怪一直將令牌貼身儲存,未將其放入儲物袋中,否則袁大仙師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其被青陽子二人得去,而絲毫無計可施的。

這招後手,是袁大仙師打算今後在青衣門呆不下去時,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

所謂人多好辦事,如果他能擁有一批精幹手下的話,無論是對自己將來立足修仙界,還是尋找那幾位失落的紅顏知己,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而眼下的當務之急,自然是要想辦法從儒門手中將莊琴救出,否則一旦此女被接去總盟的話,他再想動手可就是自尋死路了。

不過經歷了今日之事,想必無論是儒盟盟主,還是青衣門的兩位結丹修士,恐怕都已提高了十二分的警覺,若再想學洪老怪這般攔路劫人,恐怕成功的機率實在不高。

遇此難題,靠在石椅上的袁凡不禁習慣性地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目光閃動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

同一時間,青衣門所在青芒山主峰的一間大殿內,白連峰雙目微閉地端坐在殿中一張太師椅上,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

不久之後,從後殿方向終於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為此中年人不禁眉梢一挑,當即睜開了眼睛。

"師兄,琴兒的傷勢怎樣?沒什麼大礙吧?"從後殿走來的,自然就是青衣門的掌教真人青陽子了,其剛一走進大殿,白連峰便臉帶關切地詢問道。

"不用擔心,她只是被洪老怪的罡氣震亂了真元,我已為她疏透過了,應該很快便能恢復,至於左肩的傷口就更不值一提了,一點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的。"青陽子搖了搖頭,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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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無事就好,不過我觀師兄的臉色有些難看,莫非方才為莊師侄療傷,損耗了真元不成?"見青陽子臉上一陣異樣的紅潮升起,白連峰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自己這位師兄明明說莊琴的傷勢並無大礙,卻為何半點喜色沒有,反倒是擺出一張別人欠了他錢的臭臉。

"啪。"中年人不問還好,一問之下終於觸動了青陽子的爆點,怒氣填膺中這位掌教真人當場拍碎了殿內的一張花梨木桌子。

"師兄這是為何?"白連峰頓時嚇了一跳,他與青陽子同門修煉,師兄弟之間少說也已相處了一二百年,可從未見其如此暴怒過。

"為何,哼,這回你我二人可算是看走眼了,居然讓一個小輩給耍得團團轉,弄不好我等將有大禍要臨頭了。"青陽子自知失態,剛才那一拍也使其怒氣略消,不禁有些頹然地倒在了另一張椅中。

"小輩?不知師兄所指何人?"白連峰被對方沒頭沒腦的一番話搞得愈加糊塗了起來。

"還能有誰,就是姓袁的那個小子。"

"哦,師兄說的是方才救下莊師侄的那名外事弟子,這師弟就更糊塗了,他明明有功於本門,師兄怎又說他會禍及你我呢?諒他區區一名練氣期的低階弟子,就算身邊有一兩件不錯的器物,恐怕也翻不起什麼風浪罷。"白連峰兀自一副不信的樣子。

"哼,師弟有所不知,這小子本身的修為自然不值一提,可他卻..."此刻的青陽子已徹底恢復了冷靜,開始向其師弟耐心解釋起來,可說到後面的關鍵處時卻突然動用了傳音之法。

"什麼?此話當真,師兄不會弄錯吧?"聽完對方的傳音之言,白連峰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唉,此等大事,師兄我又豈能胡亂言之,方才為琴兒療傷的時候,我已反覆確認了數遍,絕不會有何差錯的。"青陽子輕嘆一聲,滿臉無奈之色。

"那師兄又是如何得知其中原委的,莫非你對莊師侄動用了..."

"不錯,我的確用了搜魂之法,不過這也是形勢所逼,既然出了這等大事,我這個做掌門的不得不將原委弄個清楚。"

"可如此一來,莊師侄豈不是...若是被盟主知道的話,你我的干係可不小啊!"

"師弟放心,我施法時極有分寸,而且只是將與此事相關的資訊搜了出來,事後又用秘術修補了一下,琴兒她應該不會有事的。"

"哦,師兄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師弟還是有些想不通,莊師侄可是名貨真價實的築基修士,又怎會甘心委身於這小子的。"

"這中間自然另有曲折,一時間我也無法細述,日後會慢慢說與師弟知曉的,眼下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置此事,一個應對失當的話,恐怕你我都有不測之禍的。"

"師兄所言極是,此事一旦被盟主知曉的話,我等的好日子也就算到頭了,師兄平日裡向來睿智多謀,想來心中應該已有定計了吧!"

"嘿,知我者莫如師弟,幸好此事目前除了那小子和琴兒外就你我二人得知,一切尚可以掩蓋得過去,我等不如將此事全推在那洪老怪身上,就說是他在擄劫琴兒之後破了其處子之身,反正這老兒已然隕落,死無對證下盟中也無法追究的。"

"唔,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那姓袁小子和莊師侄又該如何處置呢?"

"那還不簡單,姓袁小子只要不動聲色地暗暗將其除掉便是了,至於琴兒,我會動用秘術將相關記憶全部封印起來,對外就說是遭洪老怪凌辱後心智受創,患了失憶之症好了。"

"哈哈,此計大秒,師兄果然高明。"聽完青陽子的一番謀劃,白連峰不禁連連點頭地大笑起來。

與此同時,對一切尚懵然不知的袁大仙師已經離開了洞窟,正往青衣門所在趕了回來,而迎接他的,將是一場無法預料的結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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