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剛才說到軍統在北岸區有一個電臺監測點,你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嗎?”

顧玉芬想起了肖天浩說過的電臺監測點,便問道。

“你是想端掉它?”

“我有這個想法。敵人最近對我們的清洗行動比較猖狂,我們不能這樣聽之任之。如果我們不做出一些反擊,同志們的思想會消沉下去。”

肖天浩知道,顧玉芬的想法還有一定的道理。北岸支部如果一直讓電臺靜默下去,最後的結果是情報出不去也進不來,北岸地下黨的工作也就進入了癱瘓的狀態。而要想在短時間內與延安方面聯絡,唯的的方式只是透過電臺發報。所以打掉這個監測點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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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測點具體的位置只有軍統電訊處的人才知道,不過有人可以幫得到我。”

肖天浩想到了葉晴,她在電訊處培訓應該能打聽到這個情報。

“這個事情我後面再想想辦法吧!你不要輕舉妄動,託朋友這事風險太大。”

顧玉芬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能讓肖天浩去冒這個險。因為如果端掉電臺監測點,軍統肯定懷疑是內部有人洩露了監測點的位置。如果順著電訊處這條線排查起來,肖天浩的處境就不妙了。

“我這個朋友很可靠,上次老葛關押地點以及軍統收到一封奇怪電報的情報都是她給我提供的。”

肖天浩清楚顧玉芬心中的顧忌,便解釋這個朋友還是靠得住。

“哦,是軍統裡的朋友嗎?”

顧玉芬沒想到這麼重要的情報,居然是肖天浩從他朋友處得來的。這麼說來,這個朋友一定是在軍統重要的崗位上才具備這樣的便利的條件。

“是軍統裡的朋友。她原來跟我在北岸站一個組,現在在總局電訊處培訓。”

“那她知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

顧玉芬對這個人也有了興致,便著急地問道。

“知道。我從大西北回來之後,她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可她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

“原來是這樣……。”顧玉芬蹙著眉頭,站起來思考慮了一下。

“她是你的女朋友吧!”顧玉芬忽然問了一句。

其實,顧玉芬從肖天浩的表情中,已經猜到了這個人應該是肖天浩的女朋友。因為這個人在清楚肖天浩地下黨的身份情況下,擔著風險替他保住秘密,又給他提供如此重要情報。除了深愛著對方的女人,會有什麼樣的朋友能做得到這一點?

“嗯……,是女朋友。不過,我現在也在努力爭取她。”

“你跟組織彙報過你這些情況過嗎?”

“我也知道出現這種情況應該向組織彙報。但是,在我準備要彙報的時候,沒想到老葛出事了!”

其實,肖天浩也有時間和機會向老葛彙報這個事情。但關係到自己終身大事,思想上一直處於猶豫不決的狀況,所有一直遲心沒有下得了這個決心。

“從你剛才說的情況看,我也感覺出到你們雙方感情較深。她既然願意為你付出這麼多,證明目前她沒有出賣你的可能。我們黨的政策是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力量,所以我並不反對你們交往。但是你是一名黨員,如果要結婚,按規定組織是要對女方進行政審,你有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顧玉芬一想起自己年輕時那段戀愛經歷,不由對肖天浩這份特殊感情的前景擔心起來。

“如果我一直在軍統裡潛伏,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沒權利選擇自己的愛?”

肖天浩對結婚一定要經過組織政審的規定還是有一定的思想牴觸。

“革命有時候就意味著要作出犧牲。老葛他本來有很多種選擇,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自我犧牲。”

顧玉芬知道肖天浩血氣方剛,不是一兩句話可以打消他的想法。

“我知道了。”

顧玉芬一提起老葛,肖天浩的心就沉重起來。

“你也不要對感情的事過於失望。在國統區我們一些同志假扮夫妻的事也不少。如果組織認為你和她在一起,對於獲取情報工作有利,可能也會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肖天浩知道顧玉芬在安慰他。但如果讓他與葉晴一刀兩斷,在情感上他還是接受不了。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不行,自己再向組織申請,離開現在潛伏的崗位。

“如果你的女朋友確實可靠,你是可以嘗試透過她找到軍統監測點。不過,一定要在秘密的情況下進行。我們不能因為這個事給你以後的潛伏工作留下隱患。”

顧玉芬知道肖天浩有能力處理好這個事,不過還是叮囑了他一句。

“清楚了。下次見面如何聯絡?”

肖天浩知道老葛犧牲之後,自己與顧玉芬的聯絡方式也要改變一下。

“在我找到新的住所之前,我們還是暫時用現在的聯絡方式吧!新風菸酒行作為一個備用的聯絡點,很少傳遞情報,目前還是比較安全的。”

肖天浩和顧玉芬倆人就北岸地下工作的情況又商談了一會兒,這才握手言別。

…………。

離開新風菸酒行,肖天浩一個人心事重重走在街道上,正往軍統北岸站的方向趕回去。

“怎麼跟葉晴講這個事?”

葉晴已經好幾次跟肖天浩提過,她的父親想跟肖天浩見個面。肖天浩沒辦法之下總找出一些理由搪塞了過去。葉晴也知道肖天浩的難處,一直也沒有催他。看來現在要找葉晴心交心好好談一下了,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肖天浩正在思考的時候,一輛吉普車開到他身旁邊剎然停下。

“肖老弟,上車!”

肖天浩轉臉一看,停在路邊的吉普車上面坐著韓勇。他正笑著向自己招手道。

肖天浩剛坐上車,韓勇便一邊踩動油門一邊說:“你這傢伙到底去哪裡瘋了?一個下午都找不到你。”

“走親戚去了。有什麼事?”

“我帶你去凱歌舞廳喝酒去,呆在監獄這一個月可把我憋壞了!”

經過這幾次行動的同甘共苦,韓勇心目中已經把肖天浩當作了親兄弟,說話也很隨便起來。

“我們兄弟倆喝酒幹嘛到這種地方?”

肖天浩不解地問一句,凱歌舞廳對於領薪水的他們來說,實在消費不起。

“又不是我們請客。再說了,培訓班的那幫兄弟也在那裡等著我們。”

倆人談話間,車已開到了凱歌舞廳的門口。

韓勇停好車與肖天浩走進舞廳。穿過燈紅酒綠的大廳,他們走到二樓的一個大包廂。

肖天浩看到特培班那十幾個學員正在包廂裡面一邊喝酒,一邊開心地聊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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