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不肯交代嗎

負責拷問的上尉軍官點了點頭,然後退到了一邊去,同時擦掉了手上的血跡。他跟隨韓紹鋒已經有一年多了,對這個將軍是很瞭解的。

韓紹鋒去桌子上拿起了審訊記錄,他只看了一眼這兩名美軍的姓名,一個叫史密斯,一個叫約翰遜,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了。兩人是一對搭檔,其中史密斯是飛行員,23歲,約翰遜是導航員,21歲,兩人都在在24年底加入海軍的,先進行了三個月的基礎訓練,然後被分配到了航空訓練部隊,接受了分成三個階段,為期半年的訓練,在月初的時候才被派遣到了太平洋戰區來,並且編入了第五艦隊。

你們是才到戰場來的吧韓紹鋒丟下了記錄本,然後走了過去,我先介紹一下,我叫韓紹鋒,帝國海軍6戰隊少將,指揮過多次戰役。另外,你們應該聽聞過魔鬼韓這個人吧我就是是這個魔鬼韓。

兩名美軍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楚處決了多少俘虜。韓紹鋒抓住史密斯的頭,讓他抬起了頭來,我也不會介意多處決一個俘虜。

你不能這麼做,這違反國際戰爭法。史密斯立即大叫了起來。

別跟我提什麼狗屁戰爭法。韓紹鋒立即提高了嗓門,現在在外面,有我的幾萬個部下,而且就在下午。在你們投下炸彈的時候,我有幾千個部下犧牲了。你認為,我會遵守什麼狗屁法律嗎我可以告訴你。處決一個俘虜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我會將你卸成幾百塊。

然後丟到海里去喂鯊魚,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你曾經被俘虜過,更不會有人來為你伸冤

史密斯緊閉著嘴唇,同時顫抖得更猛烈了。

韓紹鋒冷笑了一下,走到了那個導航員面前。他只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美軍上士就嚇得尿褲子了。

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韓紹鋒拔出了手槍,你們只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出去,誰先老實交代,誰就可以活下來

當韓紹鋒再次朝約翰遜看去的時候,美軍上士立即大叫了起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約翰,你不能告訴他們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

韓紹鋒冷笑了一下,朝上尉軍官點了點頭。史密斯立即被拖了出去,接著外面傳來了兩聲槍響。

好了,現在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韓紹鋒走到了約翰遜前面,如果有一點隱瞞的話。那麼你的搭檔就是你的榜樣

在韓紹鋒審問美軍俘虜的時候,談仁皓下達了艦隊轉向的命令,然後與郝東覺討論著下一步的作戰行動。

你是說,第五艦隊不大可能在加德納島北面

對,這個可能性非常小。談仁皓在海圖上加德納島北面地海域上畫了一個紅叉。我們先做一種假設,那就是斯普魯恩斯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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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東覺沒有急著開口,而是耐心的聽談仁皓說完。

在不知道我們的行蹤的情況下,斯普魯恩斯先轟炸了我們的登6艦隊與運輸船隊,那麼,他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肯定是全逃命。郝東覺跟了一句。

對,他肯定會逃命,可問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哪,又怎麼逃命,向什麼方向逃命談仁皓看了搭檔一眼,因此,他先得想辦法迷惑我們。而根據轟炸機群進入與撤出方向判斷艦隊的大概位置,這是我們都能夠想到的一個辦法。如果斯普魯恩斯的艦隊在北面的話,他會讓轟炸機群在登6場上空逗留近半個小時,然後再直接返航上嗎

郝東覺搖了搖頭,他懷疑地也就是這一點。在沒有防空掩護的情況下,美軍轟炸機群最多用十五分鍾就恩能夠投完炸彈,而多出來的十多分鍾時間,足夠美軍向其他的方向撤退,然後再轉向返回艦隊。這樣就可以保證艦隊的大概位置不會被敵人判斷出來。郝東覺自己就會這麼做。

因此,現在有兩種可能。一是第五艦隊距離加德納島最多25o海里,這樣他的轟炸機在返航的時候沒有足夠地燃料,只能直接返回艦隊,另外,我們在這邊還有不少的偵察機在活動,而且有一批海航的夜間遠端偵察機,第五艦隊避開所有偵察機的可能性非常小。談仁皓放下了鉛筆,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第五艦隊距離加德納島只有15o海里,而且不在加德納島的北面,這樣,他的轟炸機可以先向東北方向飛行幾十海里,然後再繞道返回艦隊,這樣,我們就難以猜測他的大概位置了。

後面這種可能應該更大一些。

如果是後一種可能,那我們先可以排除加德納島南部海域,如果第五艦隊距離我們這麼近的話,就算我們沒有現他,斯普魯恩斯也會現我們了,而他的轟炸機肯定會先來幹掉我們,而不是去幹掉登6艦隊。

郝東覺點了點頭,這是肯定的,如果第五艦隊在加德納島南部,那麼距離第一特混艦隊只有1oo到15o海里,而在這個範圍內,斯普魯恩斯的偵察機肯定有所收穫,到時候,遭到轟炸的就肯定是第一特混艦隊,而不是登6艦隊。

而第五艦隊在加德納島東面,東南面的可能性也不會很大,他們的轟炸機很南繞回去。談仁皓在海圖上連著畫了幾把紅叉,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第五艦隊在我們的西北方向,也就是在加德納島地西南方向上。距離我們大概2oo到25o海里,距離加德納島只有1oo到15o海里。

當郝東覺看到談仁皓在海圖上圈出那片海域的時候,立即皺起了眉毛。

我敢打賭。斯普魯恩斯有八成的可能就在這裡。

可我們在白天沒有派遣偵察機過去。

是啊,太可惜了談仁皓嘆了口氣。之前我沒有想到,而且現在他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機動,恐怕早就跑遠了。

可問題是,如果斯普魯恩斯掌握了我們的行蹤的話,那他會不會在這裡呢郝東覺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這就是我們得考慮的另外一種結果。談仁皓苦笑了一下。

就算斯普魯恩斯掌握了我們的行蹤,那也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們在幹什麼。而從昨天開始,我們就沒有為6戰隊提供航空支援,那麼斯普魯恩斯肯定知道我們正在尋找第五艦隊。在此情況下,如果他來與我們決戰的話,結果就是兩敗俱傷,他佔不到任何便宜。

郝東覺點上了煙。也就是說,斯普魯恩斯是在故意躲著我們

對,而且,他根本不可能一直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以及我們的具體位置。也就是說,斯普魯恩斯只能做出大概判斷,而不能做出準確判斷。這樣,他就無法組織進攻了,這也是他沒有先轟炸我們的原因。談仁皓沉思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我們是在加德納島附近海域暴露的話,那麼斯普魯恩斯就更不可能去加德納島北部海域,那邊在我們的打擊範圍之內。因此,他會讓艦隊的航線更靠南一點,甚至是從約翰斯頓島南面繞過去。如果我們是在昨天晚上南下的時候被現的,那麼他有可能出現在加德納島北部海域,但是在今天白天就應該被我們現,而他的轟炸機肯定不會直接返航。如果我們是在今天白天被現的話,那麼他連機動到攻擊海域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就更難以轟炸登6艦隊了。

也就是說,斯普魯恩斯仍然有很大地可能在這一海域。

談仁皓微微點了點頭。那麼,他現在肯定會想辦法逃回去,只要第五艦隊還在活動,那我們就不敢全力支援6戰隊,甚至根本就無法為6戰隊提供支援。因此,現在斯普魯恩斯最應該做的就是保存實力,等待更好的機會。

那他就得想辦法返回珍珠港,至少回到內克島地岸基戰鬥機的掩護範圍之內。

對,第五艦隊返回珍珠港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韓紹鋒他們很快就能恢復戰鬥力,第五艦隊的任務還沒有完全完成。他會去內克島附近,等待下一次機會。

郝東覺微微遲疑了一下,立即說道:所以,你讓艦隊向東北方向航行

談仁皓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斯普魯恩斯會走哪條航線,但是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他肯定會想辦法先回到內克島,而不會再冒險攻擊我們的登6艦隊了。我們只要守在內克島附近,他就得撞上來。

郝東覺微微點了點頭,談仁皓又要冒險了。

這時候,通訊參謀快步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份才翻譯出來的電報。韓紹鋒將軍來的,加急電報。

談仁皓與郝東覺同時一驚,接著談仁皓就接過了電報,韓紹鋒在這個時候來電報就只有一種可能,審問有結果了。

看來,斯普魯恩斯確實讓我們很意外談仁皓看完電報後,就給了郝東覺,他果然就在加德納島西南方向上,而且還給每名飛行員都做了準備,娘的,真夠狠

郝東覺迅的看完了電報,產生了與談仁皓一樣的感覺。那名美軍的轟炸機導航員交代了飛行航線,同時還給每名飛行員都下達了命令,即儘量不要在敵人艦隊上方跳傘,不要在敵艦隊所在海域迫降,如果被俘的話,要嚴守條令,不得向敵人透露軍事機密,甚至可以選擇自我犧牲來保護艦隊的秘密。

換句話說,斯普魯恩斯暗示這些飛行員,在被俘之後應該自殺,而不是被敵人拷問

談仁皓在司令艙裡來回走了一陣,最後停在了郝東覺面前。明天的偵察力量重新安排,必須要監視艦隊西面18o度扇形範圍內的所有海域。另外,讓轟炸機也要做好準備,不是明天,就是後天,我們就得與斯普魯恩斯干上一場

郝東覺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安排,這次絕不能讓他給溜掉

在郝東覺出去後,談仁皓將航海參謀叫了過來,重新修訂了航線,以及航行資料。既然斯普魯恩斯有膽子去偷襲登6艦隊,談仁皓就準備以牙還牙,在第五艦隊返航的時候動偷襲,打斯普魯恩斯一個措手不及

參謀軍官立即行動了起來,談仁皓來到了司令艙的外面。

呼吸了一陣新鮮空氣之後,談仁皓逐漸冷靜了下來。他並不懷疑斯普魯恩斯會向東撤退,可他無法準確的把握住斯普魯恩斯到底是從哪條航線撤退,還有,斯普魯恩斯到底會不會急著返回內克島附近海域。而這兩個問題,實際上讓他這次的行動仍然有可能落空。

這也就是談仁皓最擔心的地方。斯普魯恩斯有很多選擇,他可以直接返航,可以繼續繞過約翰斯頓島返航,甚至有可能從萊桑島西部海域北上,從加德納島北面返航。而以第一特混艦隊的能力,談仁皓根本就無法在半路上攔截第五艦隊。這就是第一特混艦隊被動的地方。如果第五艦隊進入了內克島岸基戰鬥機的掩護範圍的話,那麼攻擊行動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能不能幹掉第五艦隊都是個問題。

可以想像當時談仁皓的心情有多麼的鬱悶,如果換一個對手的話,他早就上去將其打爬下了,可是在斯普魯恩斯面前,他總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好像整個戰局是被敵人掌握,而不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一樣。

想到這些,談仁皓也苦笑了起來,他要想戰勝斯普魯恩斯,就必須得變被動為主動,找到敵人的致命缺點,然後動一次決定性的打擊,也許,這次就是一個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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