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劉一流正在和陌筱白各種濃情蜜意,那邊小院的竹樓裡的人們卻是各懷心事。

梅冉和秦笑語睡一個屋,柳眉自己則獨佔一室。

聽到樓下劉一流要送陌筱白離開,梅冉沒來由的心裡又是一酸,察覺到這個情緒,她一陣苦悶,拉起被子把頭埋進去,只想好好睡一覺,把這本不該有的心酸驅除掉。

她本身也是一大氣爽朗的女子,卻不知這段時間怎麼了,彷彿都不是自己了,竟然為了一本來只是同學的男人,變得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怎麼了,冉冉?”另一張床上察覺到好友有些不對勁兒的秦笑語好奇的問道。

“哦,想睡覺,下面有些吵。”梅冉在被子裡悶悶的回答道。

更讓她糾結的事,這些心情她還沒辦法給好友傾訴,要說出來,她們一定都會瞪大雙眼,覺得不可思議之極,以前大學四年你對他沒感覺,這怎麼畢業了就有感覺了?難道,你也是因為他是一個金龜婿?不用想,她也知道好友們會這麼說,就算換了是她,她也會這麼說的。

只是,在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感出現的時候,只是八月份見過劉一流之後,那個時候只知道他回鄉種地了,誰知道他種個地都能這麼有錢呢?可是,這話說了,也得要別人相信那。

雖然用被子埋住了頭,可她仍然不能安心睡著,耳朵豎的老高,在聽劉一流什麼時候回來,可是等了足足大半個鐘頭,也不見劉一流回返,卻聽到旁邊的秦笑語發出輕輕的呼嚕聲,看來她今天是累極了。

心下不由有些氣苦,那個小院子,只不過00多米而已,就算用爬的,有這個時間也爬了好幾個來回了。難不成自己中午那會兒的預感是正確的,那個美麗的不像話的女人真的和劉一流有什麼糾葛嗎?這也太離奇了吧,這兩人的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如若不是,那他們又是在做什麼呢?梅冉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那種彷彿鐫刻在靈魂裡的印記不斷的在提醒她,他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天哪,我這是怎麼了,梅冉都想哭出來,這可真是一種折磨。

不光是美麗的梅冉在經受折磨,樓下的上官雲濤也是。

不過他不是在聽劉一流何時回返,也不是在糾結劉一流為何去了這麼長時間,和陌筱白在做什麼,也不是他不想去想這個問題,主要原因是他實在是沒時間去想。

劉一流的房間是一張大床,乾淨而整潔,雖然上面還睡了一名男子,但寬大的床足以睡下兩名成年男子而互相不受干擾,上官大公子雖然養尊處優慣了,但條件如此,他也能接受,反正兩人也都有自己的被子,湊合睡一晚也是沒有問題。

看到他進來,方小勇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還特地往旁邊讓了讓,給他空出了足足有一米五的空地。這個小夥子人不錯,剛才飽受劉一流壓價折磨的上官大公子感受到了來自同性的溫暖,對方小勇大生好感。

直到他躺下五分鐘後,更準確的是當方小勇快速的進入夢鄉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錯了,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個姓黃的小子和姓陳的傢伙笑的那麼詭異了,更知道了方小勇不好意思的笑的含義,換了誰都會不好意思啊。

要知道劉一流他們是足足適應了一個月才能勉強入睡,當然,四年過後,方小勇的呼嚕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是一曲催眠曲而已,前面都已經說過,人類的習慣是極為可怕的,只要習慣了,什麼都能接受的。

這**的真是睡不著啊,經過十分鐘的嘗試睡眠,上官雲濤內心深處一陣悲嘆。

也許所有人都能猜到,對,沒錯,方小勇同學打呼,很響的呼,但是,你們也都錯了,跟開始的上官公子一樣,都猜到了開始,卻沒猜到結尾。

因為,方同學的呼嚕就沒有結尾,他的呼嚕就像一本沒寫完的詭異故事,總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來上一曲。而且當你適應了他的高亢,他的呼嚕馬上就會變為婉轉,繼而又會迴歸一片寂靜,只是寂靜更為可怖,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上一段高亢,你必須等待,等待高亢的來臨,當然,這是無節奏無規律的。

於是,上官大公子只能瞪著天花板,傾盡所有的毅力,和這位堪稱呼嚕史上的奇才做著不懈的鬥爭,努力的找出他的規律,好適應這個韻律,這樣才能入睡。

也許,我應該去折根催眠樹的樹枝,這樣才更好入睡些,上官雲濤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簡直是秒不可言的一個主意,在和方小勇的呼聲對抗了半個多小時後。

說做就做,翻身下床,披著自己已經變成迷彩的阿瑪尼西裝,推開房門準備去弄根樹枝,自己再體驗一把自己產品的魅力,如果成功,也許廣告詞上應該再加一句:對抗各種呼嚕,那怕是搖滾呼嚕必備之法寶。

還沒走出堂屋們,他登時呆立不動,放心,他的目光不會拐彎,沒看到一百多米外月色下劉一流正在手忙腳亂收拾自己噴湧而出的殘局的模樣。

他只是看到了老虎母子而已,看到他從堂屋露出頭,送小虎崽歸來的母虎翻著眼皮掃視了一眼,混沒在意。

最近劉一流的客人是有些多,只要不對自己和孩子產生威脅,母老虎壓根兒不會去關注。

可是這上官雲濤那裡知道,因為忙於各種商業談判和飯桌應酬,電視節目對於他來說基本為無,自然也沒人無聊到跟他說這裡還有華南虎出現的新聞,就算說了,誰也不能相信,在一個農民家裡,會出現一大一小兩隻老虎。

綠瑩瑩的大燈泡就這麼掃向自己,上官雲濤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敢發誓,頭髮都豎起來了。原來,在緊張到極致的時候,不僅貓會炸毛,人也會的,上官雲濤覺得生物學的課本上一定要加上這麼一條,實踐出真知。

我**的只佔一成五成不,上官雲濤無比的希望劉一流此刻出現,自己一定答應他任何條件,別說壓價了,就是獻上自己,搞不好他只要提這要求了,上官公子覺得自己保不齊都有可能會答應。

這丫的壓價太狠了,壓到那麼低了,竟然還派老虎來壓價,麻痺的,人家壓價只是求財,這個王八蛋壓價是要命那。

母老虎也沒叫喚,拿舌頭在小老虎身上舔了幾下,轉身縱躍幾下,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庭院裡只剩下小老虎肥仔屁顛屁顛的往堂屋處跑來,不知道是準備見見新朋友呢,還是想找劉一流弄點兒吃的。要知道肥仔一直都是很熱情的。

看著大老虎離去,上官雲濤有些癱軟的把住門框,這**的是個什麼意思,是童話故事嗎?老虎因為養不起孩子,把孩子送到這裡來養?一時間上官雲濤瞬間化身為童話大王。

“喲,上總,怎麼還不休息,跑這兒賞月色呢。”劉一流一邊蹲下身來摸摸跑過來表示親暱的肥仔的大頭,一邊問道。

“你這兒怎麼回事,怎麼還有老虎。”上官雲濤有些想哭,你麻痺,你這要是動物園,你倒也給我說聲啊,人家養條狗還要提醒下客人呢,你這養個老虎都不帶提醒人的,太不講江湖道義了。

“哦,你說肥仔和它媽啊。這段時間江教授他們正在研究它們呢,我也很慘那,自從在我這兒吃了點兒東西,這兩位就賴上我了,時不時來我這兒蹭吃的。又是什麼華南虎,打又不能打,趕又趕不走,我早都想哭了。”劉一流也哭喪著臉給上官雲濤解釋道。

沒辦法,他剛才竟然看到了上官老總的眼角處竟然有淚光閃動,肯定是被肥仔它母親,那只大老虎給嚇的,不把自己說慘點兒,不好給人解釋啊,都活活把人家一大男人給嚇出眼淚了都。

兩個男人在月光之中,就這麼互相凝視著,真有種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氣氛。

你能解釋的再惡俗點兒嗎?你麻痺的,還老虎就賴上你了,上官雲濤現在最想做的就是一腳踢在眼前的賤人那一張口就是胡說八道的嘴上,從晚上那會兒壓價開始,他丫的就沒一句真話。

“呵呵,劉總果然非常人,連老虎都喜歡你了,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

“上總謬讚,謬讚了,山野農夫,只能與獸為伍,見笑,見笑。”

好吧,你贏了,輪起臉皮的厚度,那怕是縱橫商海的上官雲濤跟猥瑣的中年男人相比,那是有相當大的差距,不得不敗退。

“那,早點兒休息吧。”上官雲濤寧願回屋繼續面對方小勇那猶如高山流水般的呼嚕,也不願再跟這個混蛋繼續扯淡了。

當然,更不想去搞那個催眠樹樹枝了,天知道那只老虎走遠沒走遠,萬一自己走出去,正好逮住自己當夜宵怎麼辦。

一夜不睡覺不會有生命危險,但碰上老虎一定會有,上官雲濤心裡還是有一根秤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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