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了凍冰子,好甜。

親到了青青,巨甜。

葵水來了肚子疼,好憂傷。

青青不要生小鳳凰,巨憂傷。”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寸步不離,生怕一點閃失,鳳青他太戰戰兢兢。

鳴谷無話可說了,只能盼著冬盛那日能太太平平的。

話題剛落,屋外踢踢踏踏的聲音,伴隨著珠簾叮噹輕響,小姑娘便跑進來了,被風稍稍吹紅了臉,眼睛很亮,水汪汪的。

“青青。”

“青青。”

她很開心,小跑著過去抱住了鳳青的胳膊,撲得有些猛,鳳青被她撞得踉蹌了幾步,才撫穩她的身子。

“別跑。”他別了別她耳邊風拂亂的碎髮,輕聲訓斥,“摔跤了怎麼辦?”

桃花胡亂點頭,也不知聽沒聽進去,笑靨如花著,興沖沖地對鳳青道:“青青,陪我去宮外,我要給梅花酥置一整套頂頂漂亮的家用物什。”

梅花酥大婚將至,除了兩個當事人,便數著小姑娘最歡喜了,成日裡網羅各種小玩意,一股腦都給梅花酥,說是給她備的的嫁妝。

這會兒又來了興頭,要給梅花酥置辦家用。

鳳青頷首,說好,望向織霞:“去給公主取厚些的披風來。”

織霞稱是,正要去備,便又聽得鳳青道:“要青色的。”

青色?

織霞看了看鳳青身上的青衣錦袍,心下瞭然:“是。”

桃花不喜歡陣仗,不許護衛跟著,令他們都扮做尋常打扮,尾隨在了百米後的距離,鳳青依著她,寸步不離。

天高雲淡,惠風和暢,風光正好,街上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臨近黃昏時,酒肆茶樓外紛紛掛起了燈盞,光華暈開,將整個妖都城籠了一層淡淡微茫。

街市喧囂,縱橫交錯,桃花許久不曾出來逛,很是開心,這兒摸摸那兒看看,瞧什麼都覺得新奇。

玉瓷店外的滿目琳琅一下子便將小姑娘的注意力拉過去了,店主一瞧兩人的穿著打扮與周身縈繞的妖氣,便知不是尋常妖獸,極其熱情熟絡地招待著,恨不得將店中各色寶貝都介紹一遍。

桃花瞧中了一套茶具,內鑲白玉瓷,杯身外勾芡了金屬的鏤空花紋,尤為特別。

她拿著問鳳青:“這個好看嗎?”

鳳青道:“你喜歡便好。”

“那怎麼行,這是要給酥酥大婚時用的,得她喜歡。”桃花又瞧了瞧那套茶具,很是不捨得又放回去了,將展櫃上另一套青花瓷的茶具取下來,摸了摸上面的紋路,“嗯,酥酥她喜歡深色。”

店家瞧準時機,便上前將這青花茶盞誇了個天上有地下無,順帶順著小姑娘戀戀不捨的視線將那套白玉瓷的也賣力誇了一頓。

鳳青笑笑,將小姑娘拉到身邊,對店家道:“這個也要。”

“嗯?”桃花不明其意,“我已經挑了青花瓷了,酥酥喜歡這個。”

鳳青摸摸她微微暈紅的小臉:“另外一套我們大婚的時候用。”

大婚……

兩個字,小姑娘那丁點陰鬱瞬間煙消雲散,猶如忽如一陣春風裡,風裡還帶著蜜,聞著都是甜的。

她笑開了懷,小雞啄米似的狂點頭:“好啊好啊。”

鳳青淺笑,牽著笑靨如花的小姑娘往外走。

之後,不論是布匹,還是玉飾,桃花都會挑兩份,一份梅花酥的,一份她自己的,她雀躍得不得了,只恨不得回去就拜堂,晚上便洞房!

“姑娘。”

器具店的老闆一瞧見小姑娘身邊的男子,便立馬改口喚了聲小娘子,熱絡地將人領進店中。

店家中年模樣,生得臉圓眼圓,笑起來像朵雛菊:“這兒瞧瞧,都是新來的貨,挑挑有沒有入眼的。”

桃花笑著點頭,給梅花酥挑了一個灰青色的香爐,便抱著兩個漂亮的小暖爐到鳳青面前:“青青,你喜歡哪個?”

暖爐做得很是精緻,巴掌大小,正巧可以放在桃花手心,她攤開手,把一青一紅的兩個銅爐放到鳳青眼底,要他挑。

鳳青掠過一眼,目光便又落回她臉上:“你挑就好。”

“那這個好不好?”

鳳青笑著頷首,與店主說了送貨的府邸。

店家出售了兩件上好的銅器,自然是心花怒放,笑著誇讚:“你家娘子眼光可真好,一眼便瞧中了我們店裡最稀貴的。”

眼前人模樣是俊得人神共憤,這氣度更是矜貴,叫店中的老闆也不忍多看了兩眼,只見青衣俊郎的人兒怡然自得,淺笑著應:“這是自然。”

也不知是哪個字眼愉悅了鳳青,他嘴角一直上牽著,過去把東瞧瞧西看看的小姑娘攬到懷裡,走到那店家面前。

“這些全部要了。”他頓了頓,道,“送去雪域聽茸境。”

店家愣了一愣。

桃花被鳳青一手牽著,一手攬著走出去。

“青青,你買那麼多香爐做什麼?”

鳳青笑道:“高興。”

高興啊。

桃花回頭,對著一直跟在後面的成玉大妖說:店裡的東西全部都要了!

全部都要?

成玉大妖撓撓頭,去付賬,只覺得一股為博紅顏一笑一擲千金的屠狗風撲面而來。

待一行人走遠,店主才回過神來,問一旁的夥計道:“方才那位是說聽茸境?我沒聽錯吧。”

“那氣度與容貌,錯不了。”

瞧瞧,店裡店外哪個不多瞧上幾眼,千年的鳳凰,那模樣與氣質,嘖嘖嘖,天上有,地下絕無僅有。

店家一副恍然大悟的驚愕:“那那位小娘子豈不是白靈貓家的小殿下?”

夥計嘿嘿一笑:“不然還能是誰。”

“真是一對璧人,天造地設啊。”

可不是。

夥計摸摸下巴,頓了一下:“就是這年紀……”嘖了一聲,“差得有點多啊。”

所幸,這句沒讓鳳青聽了去。

之後,桃花拉著鳳青進了幾家繡坊,許多物什都買了兩件。

鳳青什麼都由著她。

哦,唯有那根玉簪子。

當時,桃花挑了根做工精細的玉簪子,問:“青青,這個好不好看?”她放在髮間比了比,“你看,這上面是梅花。”

鳳青只是看了一眼,浮光掠影般,他指了另外一根。

“這個。”他說,“這個更好看。”

鳳青指的那根簪子,在簪尾處雕了一隻靈巧的鳳凰,雕工極好,栩栩如生。

桃花很喜歡,捧著手裡那根玉簪,指腹反覆摩挲那上面的鳳凰,愛不釋手,也不看路,被迎面而來的挑夫撞了個趔趄。

倒沒撞到人,只是桃花的腿被挑夫的擔子抵了一下。

挑夫一瞧兩人氣度模樣,連聲道失禮。

桃花笑了笑,十分和善嬌俏,道:“無事的。”

挑夫又說了幾句致歉的話,便挑起擔子走人,耳邊冷不防砸來一個聲音,淡得像當頭吹來的冷風,很輕,卻清冽得讓人不寒而慄,就兩個字。

“看路。”

挑夫抬頭,撞進一汪黑色的眼裡,不帶半點煙火氣的一副容顏,像一禎塵封了千年的水墨畫。

‘水墨畫’攬著小姑娘走了。

挑夫還站在人流裡,從頭冷到腳,除了哆嗦,半天都沒反應。

身旁的同伴推了推他:“怎麼了?”

回神,他摸了摸脖子:“我怎麼有種錯覺,剛才那一晃神的功夫,那位畫裡走出來的公子好像想要殺了我。”

他不就是撞了小姑娘一下,而且是小姑娘不看路在先。

那眼神,那殺氣……

挑夫想想都心驚肉跳,趕忙挑起擔子走人。

夕陽落了,半扇月兒出來了。

東街賣糖葫蘆的小販打道回了家,西街賣凍冰子的婆婆開了攤。原本興致勃勃的小姑娘,突然挪不動腳了,抬頭,水光瀲灩的眸子看鳳青。

鳳青一瞧便知道她的心思,拉著她就走。她不肯,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嬌嬌軟軟地說:“青青,我想吃。”

鳳青平日裡雖然慣著她,可也管得很嚴,許多東西不準她碰,許多地方也不準她去,每每這個時候,她就撒嬌討好。

鳳青斂眸,不看她萋萋楚楚的小眼神。

他說:“不可以。”好話哄著她,“太涼了。”

桃花不樂意,嘴饞,說:“我不怕冷,”

“不行。”

鳳青不由分說地牽著她走。

她不走,恨不得上去扒著凍冰子的小攤,聲音甜軟地撒著嬌:“青青,我很想吃,你讓我吃一個。”

早先她還是人族,身體底子不好,過了春之後,鳳青就不讓她吃涼的了,即便有了妖骨,她每月腹痛的毛病還是不見好,鳳青便管得更嚴了。

他俯身,壓低了嗓子在她耳邊說:“你葵水便是這兩日。”耐心地哄,“聽話,等過了幾日再吃。”

桃花愕然:“你怎麼記得?”

鳴谷說,青青許是年輕時食了一種叫芳離果的果子,吃了不少,所以很忘事,記性特別不好。

鳳青抿唇笑:“你總亂吃東西,不讓我省心,想不記下也難。”

她羞窘,撇過頭不看鳳青,賭氣似的說:“以後我就可以反駁鳴谷了,我家青青才不善忘,記性好著呢。”

他笑而不語,沒有告訴她,他只記著她罷。

說話時,小姑娘的眼神就沒從那凍冰子的攤子上挪開,一臉垂涎欲滴的樣子,鳳青要拉她走,她就哼哼唧唧的。

“青青。”

“嗯。”

她伸出一根嫩白的小指頭,打著商量:“就一口。”見鳳青沒說話,小姑娘可勁兒說軟話,“嗯?一口,我就吃一口。”

鳳青無奈,稍稍沉了臉:“桃花,要聽話。”

“青青~”

她莫須有地吸了吸鼻子,嘟著嘴,淚眼汪汪地看他。

她一哭,即便是裝,鳳青也是沒有辦法置之不理的,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頭,理智見了鬼……

買來了一小碗,鳳青嚴詞叮囑:“就一口。”

她立馬點頭:“嗯嗯。”

說好的一口……

事實證明,這嗜甜的小姑娘抗不住甜食的誘惑,而鳳青,抵不了這小姑娘的引誘。

“還有最後一口,你快吃,要化了。”

桃花兩眼發光地催促著鳳青,他遲疑了一下,很短的一下,低頭含入唇中,隨即涼涼的唇便湊上來了。

平時沒什麼技巧的小姑娘,這會兒無師自通了,小舌頭一卷,一掃,便將鳳青嘴裡那塊冰冰涼涼的東西吸過去了,順帶一吮,將鳳青整個口腔都掠奪了一遍。

罷了,她笑眯眯地說:“青青,你好甜。”

鳳青:“……”

他懊惱地垂了眼,耳根與脖子都略微泛紅,拽著桃花的手,捏了捏她掌心的軟肉,又怕弄疼了他,認命地放到唇邊,親了又親。

誒!

分明說好只吃一口的。

分明說好她再也不吃的。

分明說好不能浪費讓他吃的。

可到底是進了她的肚子,一口一口被她從他唇中搶過去,他倒好,理智都放空,也跟著一口一口讓她胡來,不是他縱著她胡來,是上癮,對她唇齒間淡淡梅子清香的凍冰子上癮,明明是一樣的味兒,她唇上,嗯,同她所說,好甜。

偷嚐禁果似的。

放縱的結果是,很快,便受到懲治了。

回去的路上,桃花捂著肚子,開始冒冷汗。

“青青。”

她扯著鳳青的袖子,不安地咬咬唇:“我肚子痛,好像是、好像是……”

鳳青摸了摸她的額頭,觸到一片薄汗,心口被狠狠一撞,懊悔不已。

不該胡來的。

鳳青蹲下:“上來。”

桃花乖巧地趴到他背上,痛得一路都不說話,她月事一直不太準,而且每次都來勢洶洶,完全不給人喘息的餘地。

桃花是被鳳青揹回昭明殿的,許是那凍冰子鬧的,她疼得厲害,小臉慘白慘白的,悶不做聲地埋頭窩在鳳青肩上。

織霞驚了一下,連忙上前:“怎麼了這是?”

她本想把人接過去,卻見鳳青置若罔聞地把人抱到床上,只道了句:“去備熱水、衣物,再熬些紅糖薑湯過來。”

織霞欲言又止,還是沒開口,出去把殿裡殿外的閒雜人等都屏退了。

織胥把東西備好,放下熱水,低聲請示:“讓屬下來吧。”

“不用。”

鳳青擰了熱水,把被子裡的人抱起來,毫不遲疑又動作自然地去解她的衣裙:“衣服沾了潮氣,不能穿著睡。”安撫地摸了摸桃花蒼白的小臉,鳳青說,“也不可以碰水,只能先用熱水擦。”

桃花愣了一下,才手忙腳亂地按住鳳青的手,看了織霞織胥一眼,立馬往被子裡鑽了鑽,甕聲甕氣地說:“我自己來。”

鳳青扶著她的腰:“躺好,不要動。”

是不容置疑的口吻,鳳青低頭,繼續解她的衣裙。

織霞:“……”

織胥:“……”

公母授受不親啊。

這麼明目張膽不太好吧。

織霞織胥兩姐妹面面相覷後,看到了鳳青素衣上沾染的汙穢,兩人都不禁老臉一紅,原來,小殿下是月事來了。

鳳青動作一頓,突然抬眸:“出去。”

姐妹倆稱是,拾掇好表情,便若無其事地出去了,嗯,看鳳青妖尊這自然的動作,想必平日裡沒少伺候小殿下。

屋裡便只剩了鳳青與桃花,點了好聞的薰香,有淡淡草木清香,只掌了一盞小燈,光線不太亮,像籠了一層散不去的幻影。

等他替她收拾好,小姑娘已經羞得鑽進了被子裡,裹成一隻蟬蛹,就露出一個小腦袋。

鳳青笑著擦了擦手,坐回榻旁,似笑非笑地睇著她:“害羞?”

桃花裹緊自己,往被子裡拱了拱。

羞!

還窘!

她埋頭,把臉鑽進枕頭裡。

鳳青俯身,把她撈出來,掖著她的被子不讓她亂動,問她:“下次還敢不敢亂吃東西了?”

桃花嘴硬:“我沒有,我就吃了一口,都是你吃的。”

鳳青笑,點頭:“嗯,是我的錯。”他低頭,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是我不該慣著你來引誘我。”

桃花:“……”

好悶騷的老鳳凰呀。

怎麼可以這麼誘人!

桃花滾了滾喉嚨,有點羞赧,眼珠子亂瞟,便看見了鳳青衣袍上的痕跡,她小臉一紅,竊竊地嘀咕:“青青,髒了。”

鳳青專注地看她。

她怯怯地指了指鳳青的衣服:“你的衣服被我弄髒了。”

鳳青看了一眼,衣襬處,有一團暗紅色,應該是他背她回來時蹭到的。

“嗯。”他不太在意,就著被子把她抱起來,“先喝湯。”

桃花乖乖地喝了一大碗湯,她不喜歡姜,可青青喂的,便也不是那麼難喝了,一碗熱湯下去,身子暖了不少,她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只是腹中絞痛,墜墜得疼,鬧得她睡不著。

鳳青怕她凍著,又給她取了薄薄的小被子砸腳。

“還疼不疼?”

她點頭,楚楚可憐的樣子:“疼。”

每每都是如此,疼過了,下次她還是會亂吃東西,鳳青也還是會拗不過她,他並非好脾氣,就是經不住她磨。

掀開被子,鳳青躺進去,把她抱進懷裡,輕輕地給她揉著肚子。

腹上暖暖的,舒服了不少,鳳青會醫,力道拿捏地很準,運了點妖氣,揉得她特別舒服。

她悶在鳳青懷裡,小聲地說:“青青,我是不是越來越嬌氣了?”

鳳青低頭看她。

臉上血色回了幾分,昏暗的光裡,她一雙眼睛很亮,像把整個光都揉進去了,帶了幾分倦意,糯糯地說著:“榮樹師傅給我生骨的時候,那時我很疼的,可都能咬牙忍著,現在就只是一丁點疼,我都要你哄,是不是很任性?”

沒有等鳳青回答,桃花咬了咬唇,沮喪地說:“孃親說,女子不能恃寵而驕的,我這樣不好,不能總是要你慣我。”

她埋頭窩在鳳青懷裡,垂頭喪氣,正在做深刻的自我檢討。

鳳青搖頭,說不是這樣。

她極懂分寸,性子乖巧,便是身份尊貴,也從不仗勢,施人以善意,只是會對著親近的人稍稍孩子氣些,嬌嬌軟軟的樣子,胡來,卻從不胡鬧,會耍女兒家的性子,卻很懂事。

鳳青摸摸她的頭:“我家桃花很乖。”

嗯,就是有些愛玩。

鳳青又道:“若是能把你慣得嬌氣些,也好。”

聽聽,青青多好,慣她,縱她,狠狠寵她!爹爹說了,寵妻子都是好獸,青青一定是好獸裡最最好的。

桃花正感動著。

鳳青說了後半句:“那樣你是不是就會乖點,待在我身邊,少跟那只兔子出去上天入地。”

她已經好久沒有跟花滿出去玩了,就六天前,跟著花滿還有張大蟹他們一起去挖了長生菌,就是想給梅花酥去鱗的,只是沒想到把冬眠的尚惠大妖給刨出來了,還把他的洞給搞塌了。

真的,除此之外,她這幾天都很乖的。

桃花小心地試探:“青青,你是不是不喜歡兔子?”

鳳青毫不猶豫:“是。”

“為什麼?”

桃花不解,雖然花滿平時有點不著調,可不能否認他是一隻很可愛很有趣的兔子,可青青好像每次看到花滿,都一副想把他毛揪下來的表情,嚇得花滿都只敢挑鳳青不在的時候來找桃花出去玩。

鳳青的理由是:“又吵又鬧。”

而且野天野地,而且總是拐她出去。

桃花聽了鳳青的話,想了想又吵又鬧這兩點並不是很少見的特性,立馬驚慌地對號入座了:“那將來我們的小鳳凰又吵又鬧呢?”

小孩子嘛,哪有不吵不鬧的。

鳳青語氣突然無比認真:“我們將來不生小鳳凰。”

桃花被嚇了一愣:“為、為什麼?”

“我說過的,”他眸光忽然沉下,像覆了一團濃郁的墨色,摟住她的腰,緊了幾分,“桃花,我不是要偏愛,是獨吞。”

是,他說過。

她以為是情人間囈語,他卻當了真,任由心頭的貪念扎了根。

桃花啞口無言了。

她第一次覺得,她家青青不近人情,也是第一次他這樣認真到偏執的否決她。

之後,鳳青便絕口不提此事,她說到小鳳凰,他也只是笑,不言不語。桃花總覺得,關於生小鳳凰這件事,他家青青的態度不同以前了,漸進生出了牴觸的意味。

她便也不再提了,想著等成親以後,在千方百計,色誘最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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