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樂拉麵的門店中,鳴人正坐在海野伊魯卡的身邊,開心地享受著熱騰騰的拉麵,雙眼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一轉眼,當年那個整天逃課的小孩,現在都已經成了人人羨慕的上忍嘍。”伊魯卡目視著鳴人身上嶄新的深綠色馬甲,放下了手中的竹筷,感慨著說道。

“伊魯卡老師,你明明還這麼年輕,就不要用這種老爺爺一樣的語氣說話啦。”鳴人嚥下了吃到一半的魚板,不滿地叫道。

“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伊魯卡失笑著擺了擺手,“你之前說有事找我幫忙,到底是什麼事呢?”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只是想向伊魯卡老師打聽一點訊息而已。”鳴人也放下了筷子,雙手抱在胸前,悶聲說道,“綱手婆婆要我去做猿飛木葉丸、風祭萌黃、伊勢烏冬那三個孩子的擔當上忍。”

“擔當上忍?你?”伊魯卡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重新鎮定了下來,用手指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憑你的任務記錄,倒是不會有人說什麼閒話……你是想瞭解他們的近況麼?”

“他們在學校裡表現得怎麼樣啊?”鳴人感覺自己彷彿化身為了上一世家長會中,緊張地向老師詢問著自己孩子狀況的父母。

“……整天遲到早退,還經常逃課,簡直就跟你們當年一個樣……”伊魯卡無奈地說道,“不過他們不管是忍術科還是理論科的成績,全都名列前茅,所以我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對於一個忍者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完成任務的方式,而是圓滿成功的結果’,這不是當年伊魯卡老師你自己親口說過的話麼?”鳴人微笑著答道。

“哈哈,是啊,沒想到你現在都還能記得一字不差。除了調皮搗蛋一點之外,他們三個都沒什麼大的問題,你放心吧。”伊魯卡拍了拍鳴人的肩膀,臉上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作為擔當上忍,你需要做的只是引導他們踏上忍者之路而已,我相信你一定能幹得很出色的。”

“忍者之路麼……”鳴人盯著眼前空空如也的麵碗,陷入了深思。

“當——!當——!”

木葉忍校中,悠遠的鐘聲從古老的鐘樓頂上傳出,在校園裡的每一個角落迴盪。木葉丸、萌黃和烏冬靜靜地坐在寂寥無人的教室中,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被鐘聲驚走的飛鳥。

“喂,喂,你們說,我們未來的帶隊上忍會是誰啊?”烏冬雙手撐著自己的臉,滿臉憧憬地問道。

“這還用問嗎?惠比壽老師之前不就是木葉丸的家庭教師麼?火影大人肯定會派他來做我們的隊長啦。”萌黃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髮,篤定地答道。

“不,惠比壽老師說他最近很忙,沒時間指導我們。臨時接替他的是一個前幾天才剛剛晉升的上忍。”木葉丸嘟起了嘴,憤憤地揮動了一下自己的右拳,

“火影大人竟然派了一個菜鳥忍者打發我們,真是過分。”

“這你們就冤枉綱手婆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忽然從教室外傳入了三人的耳朵。

“這……這是……”三人聽到這個熟悉嗓音,齊齊愣了一下。

“雖然我的確才升任上忍不久,沒什麼經驗和資歷,但帶你們三個還是綽綽有餘的。”一個身著木葉上忍制服,面帶六道貓須的金髮忍者推開半掩的房門,走進了教室。

“鳴人哥哥?!你就是我們的擔當上忍?!”三人腦子都不笨,思索片刻後就反應了過來,以輝夜姬都會感到驚恐的速度跑到門口,驚喜地打量著來人的樣貌,“你這兩年變化真大啊,鳴人哥哥!我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哈哈,你們也長高了不少啊。”鳴人笑著摸了摸三個下忍的頭,隨即收回了自己的手,輕咳一聲,面孔一板,威嚴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三個的指導上忍了,以後你們要稱呼我為‘老師’哦。”

“才不要呢,鳴人哥哥!”三人嬉皮笑臉地答道。

“哈哈,哥哥就哥哥吧,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鳴人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笑道,“不過按照常規流程,你們還需要透過一次‘生存演習’,才能正式成為一名木葉忍者哦。”

“生存演習?如果通不過會怎麼樣呢?”烏冬提心吊膽地問道。

“那就要看你們具體的表現嘍。輕則回學校重讀一年,重則……”鳴人彎下了腰,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冷酷表情,“……永久失去成為木葉忍者的資格。”

三人被他冰冷的目光一掃,感覺自己彷彿被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緊緊盯住,渾身僵硬,不敢動彈。鳴人見他們被嚇得差不多了,直起了腰,微微一笑,臉上冷酷的表情如冰雪般消融殆盡:“怎麼樣,你們有信心透過這場小小的考驗嗎?”

三人定了定神,用眼神為同伴們默默打氣,異口同聲地答道:“有!”

鳴人注意到了他們彼此之間的眼神交流,嘴角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高聲說道:“好!那明天早上七點*,第十六訓練場,我們不見不散。”

蛛網般的裂紋以鳴人胸口為中心,向他全身各處蔓延。緊接著,他的身體彷彿被重物撞擊的玻璃鏡面一樣,在一陣清脆悅耳的“噼啪”聲中碎裂成了無數塊透明的小冰晶,散落在地面上。

“這……這是什麼忍術?”萌黃怔怔地看著地面上晶瑩剔透的碎片,低聲問道。

“我猜這是鳴人哥哥自創的冰遁忍術!”烏冬作出了一個不確定地推測,“傳說中他為了消滅肆虐霧隱村的病毒,把整個村子都冰封了起來。”

“不愧是我木葉丸所崇拜的男人啊。現在有這個機會能夠正式成為他的部下,我們絕對不能錯過!萌黃!烏冬!”木葉丸呼喚著自己同伴

的姓名。

“在!”

“大家,一起努力吧!”

“加油!”三位年紀輕輕的下忍把右手重疊在了一起,熱血沸騰地叫喊道。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鳴人沒有以本體與他們見面,並不是為了顯擺自己獨創的冰分身之術,而是因為本體偶遇了一個兩年未見的故人。

“鳴人君,恭喜你成功晉升為了上忍。”留有一頭秀美黑髮的白眼女孩,輕輕揮了揮手,柔聲對鳴人說道。她臉上從前的羞澀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恬靜溫婉的微笑。

“雛……雛田,好……好久不見!”鳴人平日裡的淡定自若此時彷彿都被他拋到了極西的大荒漠去,神色慌張地答道。

在另一條時間線中,鳴人配雛田,佐助配小櫻的組合與他越來越模糊的前世記憶中並沒有什麼大的出入。他當初接受小櫻表白的時候,內心總有一種抹不去的愧疚。

對雛田,自己辜負了對方情深意切的漫長等待和相思;對博人和向日葵,自己的選擇致使對方不可能在這條時間線中降生於世;而對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自己竊取了對方的生命,卻連照顧好對方的家人都做不到。

“鳴人君,你沒必要這樣。每一個人都有做出自己選擇的自由。”跟隨寧次學習了兩年的雛田,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不通人情世故的少女,輕而易舉地看出了鳴人內心的想法。

鳴人垂下了頭,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歉意:“對不起。”

“你保護了我,鼓勵了我,點醒了我,還讓寧次哥哥也看到了希望。鳴人君,要說虧欠的話,也應該是我虧欠你才是。”雛田的話中多了許多從前少有的責任感和理性,“如果鳴人君願意的話,我希望能像香燐、牙他們一樣,成為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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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看到雛田臉上溫柔與自信並存的臉龐,心中的愧疚感稍稍變淡了一些,憨笑著說道:“當然可以啦。”

兩人並肩漫步在河邊的小徑上,談天說地。直到月光灑滿大地之後,他們才彼此道別。

“不要再因為那些事情自責了,鳴人君。你和櫻在一起能夠平安幸福,我就心滿意足了。”雛田揚起了頭,白皙的面龐在月光下如同初雪那樣透亮,又像凝脂一般順滑,讓習慣了忍者們粗糙膚質的鳴人看得一呆。

“好了,鳴人君,你明天還要早起呢,今天早點休息吧,不要再送我了。”雛田注意到了對方的神情,溫柔地笑了笑。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啊。”鳴人臉色一紅,朝著少女揮了揮手,幾步跳躍之後,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保重麼……”雛田望著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水,幽幽地長嘆了一聲。

(*火影世界裡干支計時和阿拉伯數字計時都有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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