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木葉村的一個室內訓練場中,鳴人和小李正雙手撐地倒立,一邊做著俯臥撐,一邊在口中為自己計數:

“4997、4998、4999、5000!呼——終於完了!”兩人顧不得骯髒,仰面癱倒在了汗水淌成的小池中,雙腿碰到地面,發出了一聲巨響。

“哈……小李你……腿上負重比我還重十公斤……厲害啊!”鳴人顫抖地伸出了大拇指,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還有另外四個影分身……在練習忍術吧……不愧是……木葉最熱血的男人啊……”小李之前心中的不甘,都早已化為了由衷的欽佩。

一個比他還要努力好幾倍的人,擁有比他更強大的實力,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你們還真是拼命啊……”一雙蹬著木屐,塗著紅色指甲油的玉足忽然出現在了兩人身前。鳴人和小李順著身體向上望去,不怒自威的面孔映入了兩人的眼簾。

“綱手婆婆(大人)!”兩人馬上想要翻身坐起,手臂卻沒有力氣再支撐他們的行動,只能保持後仰的姿勢望著綱手。

“鳴人,一個小時之後你來我的住所一趟。”綱手走到了鳴人腦袋邊上,蹲下身說道。

“什……什麼事?”鳴人見到綱手風風火火的樣子,吞了一口唾沫,小聲問道。

綱手見到後者一臉緊張的表情,心底忽然湧現了一陣惡作劇的衝動,板著臉說道:“你上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害得我們多花了很多資源去安撫瀧之國,必須要接受嚴厲的懲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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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厲的……懲罰?”鳴人瞪大了眼睛,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一小時之後,鳴人洗完澡,換上自己那件標誌性的橙色外套,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敲響了綱手住宅的大門:

“綱手婆婆?”

“門沒鎖,直接推開進來吧。”綱手慵懶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鳴人脫下鞋,躡手躡腳地穿過堆滿雜物的門廊,進入了客廳。他見到綱手正坐在一張木案旁,悠然自得地喝著酒,期期艾艾地說道:“那個……瀧之國的壞事都是我幹的,和別的人沒有關係……”

“我知道。”綱手淡淡地點了點頭,心底卻早就樂開了花。

“那……你要怎麼處罰我呢?”鳴人雙手食指在胸前碰了碰,表情十分不安。

“你覺得你該接受什麼處罰呢?”綱手玩味地說道。

“坐牢?剝奪下忍資格?還是……屍體被交給瀧之國以平民憤?”鳴人腦海中閃過了許多個可怕的畫面,頭上冒出了冷汗。

“當然是……”綱手走到了鳴人的面前,伸出了手。後者閉上了眼睛,身體僵硬地等待“懲罰”的來臨。

“嗒!”綱手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鳴人的額頭,“這是作為你胡思亂想的懲罰。”

“誒,不是在瀧之國闖禍的懲罰麼?”鳴人驚疑地叫道。

“哈哈,你這個小鬼之前老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沒想到還是有害怕的東西嘛。”綱手彎下了腰,像揉皮球一樣揉捏著鳴人的臉,“嗯,雖然觸感粗糙了一點,但手感卻意外的好啊。”

鳴人無助地發出了“嗚嗚”的聲音,臉被揉得紅彤彤的。直到綱手玩得盡興之後,鳴人才從她的魔爪下擺脫出來,毫無威懾力地齜了齜自己的犬牙。

“好了,我這一次也不是單純找你來玩的,還有幾件事要和你商量呢。”綱手敲了敲鳴人的頭,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什麼事?”鳴人正了正自己的護額,豎起了耳朵,專注地等待著綱手的命令。

“團藏穢土轉生素材的來源,終於查清了。”

“哦?”

“二代目的細胞,是

當年大蛇丸與他有聯絡的時候,贈予他的。而宇智波斑的細胞,則與卡卡之前執行的一個任務有關。”綱手將卡卡西與佐助和鼬一起,從疑似斑生前軀體存放處找到不明組織和沾血土壤的事情告訴了他,“最後化驗組確認這些生物樣本都是屬於斑的。”

“什麼?卡卡西老師居然瞞著我和小櫻去和佐助一起執行任務!太過分了!”鳴人瞬間炸毛,臉色漲紅地大叫道。

“嗯?”

“咳咳,還是繼續說團藏吧。他是怎麼幫助犯人們出逃的呢?”鳴人輕咳了幾聲,恢復了剛才沉著冷靜的姿態。

“根部在重刑間的犯人和看守忍者內都安插了暗樁。”

“真的?”

“這是越獄現場屍檢報告裡寫的。根部名義上隸屬於暗部,所有成員的DNA資訊我們都清楚。不過單從這些人的屍體中,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根部是有權在木葉內部各部門安插暗樁的。”

“不,這些證據已經足夠了。”鳴人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勝券在握的微笑。

“願聞其詳。”

“下一次例會的時候,你和三代爺爺可以向團藏發難,說他處事無能,才不配位。”

“‘無能’?”

“對。我們的目的是把他和根部的聯絡斬斷,這是一個絕佳的藉口。我們不需要證明私自勾結外部勢力,不需要證明是他殺害守衛,放出了囚犯,只需要證明他處事不利即可。上一次砂隱村密謀入侵木葉的事情,高層沒有一個不知道的,為何是卡卡西老師發現了這場陰謀呢?團藏的手下都去哪了?還有這次,明明根部派駐了人守在重刑間,居然什麼情報也沒送出來。二代目的細胞組織遭到洩露,為賊人所褻瀆這一事,也是團藏御下不嚴。‘志村團藏大人對木葉的忠心肯定是不容懷疑的,這一切只能歸咎於他的年齡和能力問題。既然火影大人都要退了,團藏大人也沒有必要繼續進行情報工作了,根部的事宜,還是交給更加年輕有為的人來執掌才妥當。’到時候他沒了爪牙和鷹犬,想要找到實質性的證據,還不簡單麼?”鳴人條理清晰地敘述著他的計劃,“不過有兩個問題,一是要預防團藏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狗急跳牆,二是要選好繼任他執掌根部的忍者。”

綱手用指節敲了敲木案,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對這個職位有興趣麼?”

鳴人瞪大了眼睛叫道:“我還只有十三歲呢!”

綱手擺了擺手:“年齡不是問題。”

鳴人輕笑著搖了搖頭:“那也不行。這一次瀧之國任務的風聲傳出來之後,木葉村的村民們對我的猜忌和畏懼會進一步加重。畢竟誰不會害怕一個可以隨時毀滅一個城鎮的定時炸彈呢?”

綱手看到鳴人臉上雲淡風輕的笑容,忽然感覺心絃被觸動了一下。她灌了一口酒,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低聲說道:“那你認為誰最適合出任這一職位呢?”

鳴人猶豫了一會兒,說出了一個名字:“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老師曾經在團藏手下幹過一段時間,對根部的成員有一定瞭解。再加上他的思維縝密,實力上也能令根部的成員折服。再派遣暗部中會使用木遁術的天藏協助,一定能完成改編根部的工作。”

“另外,萬一團藏真的要狗急跳牆,他們兩人聯手也能很好地壓制住他。”

“你這小鬼,把自己不肯做的事推給自己老師幹。這樣吧,你來負責把這個決定傳達給他們。他們今天上午剛剛從匠之國回村,現在應該還呆在自己家裡休息。”綱手放下酒瓶,笑著說道。

“卡卡西老師已經回村了?正好讓他知道欺騙我下場,嘿嘿嘿……”鳴人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某種奇怪的遐想,最後被綱手的一個爆慄打斷了

“哎喲……綱手婆婆你繼續,我在聽,在聽。”鳴人捂著腦袋,弱弱地說道。

“還有一件事,你們從瀧之國帶回來的逃犯們現在被暗部看管著,他們嘴很硬,什麼都不肯說。你明天和我一起到審訊室會一會他們吧。”

“綱手婆婆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呢?”鳴人好奇地問道。

“一直關押在監獄裡。怎麼,你有什麼別的建議麼?”

“不如把他們送到‘鷹’那兒去,他們現在佔著大蛇丸的實驗室,應該會對這些人掌握的資訊非常感興趣。”鳴人想到了一個完美的主意。

綱手思索了一會兒,委婉地說道:“我知道你和佐助的交情一直很好,但是……你能擔保他們兄弟對木葉未來的忠誠麼?”

“如果他背叛了木葉村,我會拼命阻止他,勸他回頭;

如果他和木葉的矛盾真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我會陪他一起去死。”鳴人揚起了頭,微笑著答道。

“好吧,我同意了。”話說到了這種份上,綱手也沒有再拒絕的理由。

“太棒了!我今天晚上就給佐助寫信,告訴他這個好消息!”鳴人想到可以和佐助見一見面,興奮地揮舞了一下拳頭,臉上煥發出了喜悅的神采。

和綱手道別之後,鳴人迫不及待地發動了飛雷神之術,瞬移到了卡卡西的雙層小別墅前,重重地敲了敲門:“卡卡西老師!”

“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門“吱呀”地一聲開啟之後,鳴人張牙舞爪地將戴著面罩的銀髮忍者撲倒在地,雙手向他的頭髮抓去:“卡卡西老師,看我不把你的頭髮揉成鳥窩!”

“砰!”一陣白煙之後,鳴人身下的人瞬間變成了一個替身木偶,卡卡西的聲音自他的身後響起:“木葉體術奧義——千年殺!”

“糟糕!”鳴人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向前一滾翻的同時順勢扔出了一柄飛雷神苦無。在苦無快要飛到門廊盡頭的時候,鳴人發動了飛雷神之術,握住了苦無的手柄處,身體一個空翻,在門廊盡頭的石壁上輕輕一蹬,轉向門口,準備應對卡卡西接下來的攻擊。

不過就在下一秒,鳴人的臉色忽然變得僵硬了起來。他機械地轉頭回望身後,看到一雙被手套包住的手從石壁上伸出,兩手食指並在一起,隔著褲子刺入了自己的後¥庭。

“啊——!”鳴人慘叫一聲飛出了門廊,以狗啃泥的姿勢摔在了門口的水泥地上。

“你對周圍環境的感知還是差了些火候啊。發動飛雷神之前,一定要確認目標位置的情況,知道了麼?”卡卡西走到了鳴人的身旁,雙手插在褲兜裡,淡淡地說道。

火辣辣的感覺從後¥庭傳了鳴人的大腦,讓他滿面羞紅,過了好一陣才翻身從地面上站起,可憐兮兮地答道:“嗚——,好痛……知道了。”

雖然他這些年訓練一直非常賣命,但戰鬥技巧跟實戰經驗更豐富,天資更高的旗木卡卡西相比,還是很不夠看。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會一見面就對我發動襲擊啊?”卡卡西右手聚集起風屬性的查克拉,吹散了鳴人身上的灰塵。

“哥哥你居然揹著我們,偷偷去跟佐助和鼬見面!” 鳴人把頭扭向了一邊,嘟起了嘴,甚至稱呼也從“老師”變回了最初的“哥哥”。

“原來是因為那件事……”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好了,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鬥氣了。你想吃什麼,我今天親自下廚。”

“真的?嗯……幹煎河魚可以麼?”鳴人轉眼間把剛剛的不滿拋到了九霄雲外,期待地問道。

“可以哦。”卡卡西揉了揉鳴人的金髮,雙眼彎成了一道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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