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鳴人和佐助回到家之後,就各自做好了對應的偽裝。佐助用一根褐色的髮帶將自己的頭髮束成了短辮,戴上了一對預留好的紅褐色美瞳。他穿著一身無比考究的西服,手裡握著一根檀木製成的木杖,腕上戴著一塊閃爍著銀光的手錶,最外面卻披上了一件毫不起眼的黑色斗篷,像是一位不顯山不露水的豪商巨賈。

“扮相不錯嘛,你這斗篷一摘,肯定能贏取大片少女的芳心,嘿嘿。”

“和你這個混混比起來,大概吧。”

佐助抬起頭來,目光在鳴人身上轉了一下,眼睛深處閃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他的好友目前正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T恤,右手拿著一根燃到了一半的廉價紙菸,油膩的頭髮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異味,貫穿左眼的刀疤讓他原本和善的面孔顯得無比猙獰,右側小臂上還紋著一個無比刺眼的黑色骷髏頭,整個人從扮相到神態只能讓人聯想到“黑幫”、“地痞”或者“混混”這類的詞彙。

“混混就混混,老子本來就不是什麼有教養的文化人。”鳴人隨手在身旁的硬紙盒邊沿磕去了菸頭上的餘燼,擺出了一副我是無賴我怕誰的架勢。

佐助輕輕搖了搖頭,撩起斗篷的下襬,坐到了鳴人的身邊:“之前還沒看出來這個傢伙居然會有這麼高的表演天賦。”

“哈哈,多謝誇獎。”聽到好友的稱讚,鳴人立刻收起了原先流裡流氣的偽裝,衝著佐助齜牙一笑。

來自宇智波佐助的肯定,總是能讓漩渦鳴人的自尊心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無論是當初作為勢如水火、互斷一臂的對手,還是如今作為相知多年、心意互通的老友,都不例外。

“哦,對了,還有一件東西我忘了給你。”佐助在房子裡翻箱倒櫃了一陣,摸出了一張薄薄的光碟,遞到了鳴人的面前。鳴人湊上前一看,只見碟片的封面上赫然印著另一個世界的漫畫家為自己設計的二次元形象。上面的“鳴人”眼神陰鶩,身處一層帶刺的鐵絲網之後,似乎是蒙受了什麼極大的冤屈。

“哈,這就是小弟之前跟我說過的那部動畫電影,《火影忍者?血獄》吧!”鳴人接過佐助手中的數字光碟,環首望了望房內家徒四壁的樣子,不禁又感嘆了一句,“小弟對自己真是太苛刻了。”

“我記得卡卡西家裡有一臺光碟機。我想,他也應該會對碟片裡的內容很感興趣。”

“話說這張碟片是小弟從他上一世的那個宇宙裡帶過來的吧?”鳴人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上次他去異世界歸還兩件神器的時候,就順便又帶著那個名叫朱予墨的小女孩回到他們前世的家鄉看了看。他擔心自己沒有一具像樣的身體,保護不了那個小女孩,所以就拉我一起去了。那個櫃子裡的所有碟片都是我從一家數字商店裡帶回來的。”

鳴人輕輕點了點頭,一骨碌從疊席上爬了起來,興奮地對佐助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

找卡卡西老師吧!”

兩個小時之後,鳴人、佐助和卡卡西專注地凝望著電視機上那張不斷滾動的演員名單,表情各異。

“這部原作的情節簡直比小弟轉述的那個版本還要離譜。”鳴人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紙菸,右手搓出了一團小火苗,正要把菸頭點燃,卻被卡卡西嚴厲的目光一瞪,微微縮了縮頭,訕笑著收起了自己的煙盒,“當初我要是能有暴揍‘悟’的實力,那還打什麼忍界大戰呢?那可是六道仙人時代的終極兵器啊!”

“所以你們最後到底是怎麼解決掉那只怪物的呢?”

這次行動是發生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前,當時佐助還是一個一心想要變強的叛忍,對這件事的細節自然知之甚少。

“‘悟’的形體必須要依託於極樂之匣才能顯現而出。只要能夠將極樂之匣重新封印,它遊離於匣外的身體就會立刻潰散。”鳴人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化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我們一路負責與‘悟’周旋,一路負責封印極樂之匣。在我們與那只怪物周旋的過程中,整座鬼燈城被狂暴的查克拉轟擊得四分五裂。島上的兩千多名囚犯和獄卒,沒有一人生還。”

雖然沒有戰鬥的具體細節,但僅憑這寥寥數語,就已經足以讓另外兩人在腦海中勾勒出血肉橫飛的戰鬥畫面了。

“那以你現在的實力,對上它能有幾分取勝的把握呢?”卡卡西不動聲色地發問道。

“我的贏面比較大。但真要打起來,我也沒辦法從它的手裡保下那些獄卒和囚犯們的性命。”鳴人挺直了後背,認真地答道,“我打算儘快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標好飛雷神術式。到時候如果戰鬥爆發,動起手來也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

“你能有這個想法,就已經很不錯了。”卡卡西讚許地衝著鳴人點了點頭,隨後面容一肅,鄭重叮囑道,“這次你們的任務是偵查敵情,萬一真遇到了什麼不能力敵的對手,要麼撤退,要麼求援,一定不要硬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鳴人和佐助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答道:

“是!”

第二天下午,在經過一段顛簸而又沉悶的旅途之後,鳴人就拖著繪有封印符的腳鐐和手銬,在兩名對他真實身份一無所知的中忍的押送下,來到了鬼燈城宏偉的城門前。歷經過百年風雨的青瓦在城樓的頂部綴成一片;一隻活靈活現的狴犴石像正瞪著銅鈴一般的雙眼,威嚴地矗立在高聳的城門之上。

有多少人跨過這道城門之後,就再也沒能活著回來了呢?

鳴人仰望著這座與自己記憶中別無二致的城池,心下有些感慨。

“哼,現在才終於覺得後悔了嗎,敗類?”

鳴人緩緩地回過身來,望著那位義憤填膺的年輕中忍,臉上現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老子在戰場上為木葉賣命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裡啃著你$娘的奶$子呢

。”

“你……”

“鬼燈城的人已經來了,木下。我們犯不著為一個囚徒置氣。”另一位年歲稍長的木葉忍者拉住了氣得直咬牙的年輕中忍,微微指了指不遠處正向三人靠近的那道黑色人影,自始至終都沒有朝鳴人這個方向看上一眼。

木下狠狠地剜了老神在在的鳴人一眼,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是”字。

“他就是面麻嗎?”

身著黑色緊身制服的鷹鉤鼻男人閃身來到了三人的面前,眯眼打量了鳴人一陣,淡漠地開口問道。

“是,請問你是……?”

“我是鬼燈城一號監獄的典獄長,此次是代城主大人前來押送木葉忍者村的特別囚犯。”

年長的中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從揹包中取出了事先由鳴人自己偽造好的忍者檔案,交到了典獄長的手中:“那這名罪忍今後就煩勞貴使看管了。”

“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當不得二位的稱讚。”典獄長將鳴人的檔案裝進了一個黑色的口袋中,抬起了右手,做出了一個“送客”的手勢,“二位請回吧,鬼燈城不接受外來忍者的參觀。”

“可……”

“那我們就告辭了。”年長的中忍用目光制止了正要發問的同伴,抱拳一禮後,就拉著他奔向了不遠處的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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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兩位木葉中忍消失在視線盡頭之後,典獄長望著面前邋里邋遢的黃毛犯人,冷漠地說道:“按照慣例,所有新入獄的罪忍都必須聆聽城主大人的訓誡。你跟我來吧。”

“老子憑什麼要聽……呃——!”鳴人正想說幾句符合人設的廢話,卻見典獄長雙手緊扣,結出了一個十分特別的手印。緊接著,一股突如其來的強勁電流從鳴人的手銬和腳鐐上湧出,讓後者瞬間因肌肉攣縮而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他的身體在強烈的電擊下不斷抽搐,冷汗瞬間浸溼了那件破爛的衣衫。即使窘迫至此,鳴人的嘴上還是絲毫不肯讓步:

“有……有種你們就快弄死老子……呃啊!……正……正好遂了那幫王八蛋的願……”

典獄長雙手微動,解除了自己的忍術。他看著地上大口喘息著新鮮空氣的囚犯,冷冰冰地說道:

“只有軟蛋和蠢貨才會願意為了一場口舌之爭而丟掉性命,你覺得自己是哪一種人呢?”

鳴人掙扎著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右手揉著自己跳動得過快的心臟,眼神陰鶩地望著這位年歲與自己相仿的典獄長,一言不發。

“走吧,別讓城主大人久等了。”典獄長回過了頭來,緩步朝著那道高聳的石門走去。

(“這個典獄長倒是個有趣的傢伙。”

精神空間中,鳴人的靈魂摩挲著自己光潔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對九尾說道。

“與其關心這種事情,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我們該怎麼過城主那關。”九尾望著天際鱗次櫛比的屋瓦,低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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