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聽均疑惑不解,陳嘯天並未解釋,身形一晃便已出了宣政堂,劉朝忠見狀急忙跟上,潘素玄、趙念彤等人緊隨其後。陳墨也想同去,卻聽陳嘯天道:“墨兒你與馨怡留守,小心戒備!”

金陵府位於城北,距大將軍府不過十幾裡地,眾人輕功均是不弱,時侯不大便到了金陵府外。劉朝宗本想進去通稟,卻被陳嘯天攔下。

“莫要打草驚蛇!”說完身形一展,已越牆而入。其他人緊隨其後,劉朝忠倍感無奈,心道:“看來在將軍府中那黑大個還真沒冤枉我,這擅闖府衙的罪名我是逃不過掉了。”

高牆背後是一片園林,雖不及將軍府的精緻典雅,卻也佈置的錯落有致。劉朝忠帶著眾人繞過這片園林,來到府內東北側,抬頭一看,一面黝黑的鐵門映入眼簾,門上高掛二個大字——監牢。鐵門兩側各站五名護衛,腰帶大刀,威風凜凜在此守護。

劉朝忠上前一步,正要與那管事的打招呼,就聽不惑道長說道:“不用和他說話,他已經回答不了你了。”

劉朝忠一愣,仔細觀瞧,才發現那管事之人早已被點了穴道,再看其他幾人,均木雕泥塑一般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陳嘯天並未理會那些守衛,只是皺著眉頭凝視那扇鐵門,突然間身影一晃來到鐵門近前,右手暗運氣力,左手探出輕輕推開那鐵門。就聽“嗖嗖嗖”一陣破空之聲,眾人大驚,急忙閃到一旁。只見陳嘯天右手鼓起衣袖,轉身一揮,將暗器統統擊落。

趙念彤第一個叫了起來,對劉朝宗大聲道:“劉大人,你好歹毒!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將我們置於死地不成?”

劉朝宗急忙擺手道:“不是我!我對此毫不知情!”不惑笑道:“劉黑子,你想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也好辦。我剛剛看你身手不錯,也是可塑之才,快磕三個頭拜我為師,道爺就證明你的清白!”

劉朝忠一聽,愣在原地,一時語塞。陳嘯天在旁道:“劉大人,你前面帶路,小心機關。”不惑見無人理他,還想說些什麼,不疑對他一瞪眼,也只好作罷。

眾人跟在劉朝忠身後進了監牢,只見牢中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十幾名守衛,還有幾人也被點了穴道。劉朝忠上前打算將這幾人穴道解開,但無論怎麼推宮運血都毫無作用。

陳嘯天見狀道:“這是彩霞宮獨特的點穴功夫,平常的手法不會管用,還是速速帶我去看那黑衣人的牢房。”

劉朝忠點頭,將眾人帶到監牢最深處的一間牢房。只見牢門緊鎖,刑具也是完好無損,只是牢房內空無一人。

趙念彤驚道:“真是奇怪了,這人難道會遁地之術不成?“陳嘯天道:“是縮骨大法!”

潘素玄愕然道:“那是智水長老的絕學,這黑衣人怎會此功?”不惑道:“能在這麼狹小的器械裡脫身而出,也只有縮骨大法能夠做到。”

陳嘯天道:“智水長老可有弟子?”潘素玄搖頭道:“智水長老雖所學甚廣,但在宮中卻一直未收過弟子。”

陳嘯天道:“智水長老心思縝密且精通機關陷井,監牢大門的陷井應該就是他的傑作。只不過應該是時間倉促,未來得及隱蔽,這才被我察覺。”

不惑道:“陳老頭,莫非你懷疑此人就是智水長老?”陳嘯天並未回答,轉身對不疑說道:“不疑道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應?”

不疑略感差異,問道:“陳將軍有何吩咐?”陳嘯天道:“我想請你發動武當弟子幫我找一個人。”不疑道:“不知將軍想找何人?”

陳嘯天道:“我要找的這個人叫潘天河,他原是彩霞宮首席白衣護法,是趙燁老宮主的徒弟。”

不疑道:“我識得此人。趙宮主共收三名弟子,他排行第二,為人正派,資質也是最佳,本可繼承趙宮主衣缽,但不知何因突然不知所蹤,算起來也得有三十年了。尋他恐怕有些難度,但我定會盡力為之。”

陳嘯天道:“那就拜託道長,請務必將他找到。”不疑點頭答應。

眾人又在牢裡轉了幾圈,並未發現什麼其他線索,只得先行回府。劉朝忠本想去請李知府與陳嘯天相見,卻被陳嘯天婉言回絕,無奈只好向其求教瞭解穴手法,先將眾侍衛的穴道解開,待詢問清楚後,獨自向李知府彙報。

回到府中,陳嘯天將陳墨叫來,令其從江北大營再調一千官兵,換做變裝,趁黃昏進城,埋伏在將軍府左右。陳墨領令,換上快馬,直奔江北大營而去。

其餘眾人見陳嘯天一臉嚴肅,也知現在大敵當前,形勢緊迫,但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目前為止,還不知敵人到底是誰?陳嘯天一直未曾透露,別人也不好多問。

不惑卻不管那些,不耐煩地問道:“陳老頭,我們在這嚴陣以待、厲兵秣馬的到底是為了對付誰?我們是來幫你的,不是和你來猜謎的!到底出了何事?能否給個痛快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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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嘯天道:“不惑兄真是快人快語。實不相瞞,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我現在也只是推測,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惑道:“那總該有懷疑的人吧,劉老頭你細想一下這些年得罪的仇家都有誰?什麼人會如此處心積慮的謀害你,定是那些對你恨之入骨之人!”

陳嘯天心中一動,暗道:“拋開赤影女魔尹燕來不提,最恨我的人恐怕就是歆瑤了,也不知這麼多年過去,她究竟身在何處?過的如何?唉,陳嘯天啊,想不到你一個統領江北大營數十萬兵馬的護國大將軍,半百之年回想起來,最恨自己的仇人竟是兩個深愛自己的女人。真是可笑、可笑……”

不惑見陳嘯天半晌不語,吃驚道:“老陳頭,難道你的仇家有這麼多?”陳嘯天苦道:“如果真是那最恨我的人要取我性命,我甘願雙手奉上,只盼能再見她一面,便已知足。”

話音剛落,門外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道:“陳嘯天,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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