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王大錘將飛刀交到尹燕來手裡,笑眯眯說道:“仙女,我們多年未見,你先到周圍看臺上等我,待我收拾了這小子再和陳嘯天較量之後就去找你。”

尹燕來臉色一變,怒道:“王禿子,你竟然讓我等你?我這就下臺去,你若不下來,別怪我再也不見你!”說完轉身一縱,飄然而去。王大錘急忙大喊道:“別走啊,仙女!等等我!”三步變成二步緊追而去。

陳嘯天一見,暗地松了口氣,尋思道:“沒成想尹燕來居然是來幫我!想這王大錘武功精湛、招式詭異,若不是她將其引走,恐怕還真是個難纏的對手。”

臺上的關秀林見形勢不妙,對陳嘯天一抱拳道:“前輩,我感到有些乏累,先下臺休息片刻。”說完轉身就要走。

陳嘯天礙於身份不便出手,對身旁的蕭長山使了個眼色。蕭長山會意,上前一步攔住了關秀林的去路。

關秀林怒道:“你是何人?快快讓開!”不容分說,手中短劍分心便刺。蕭長山知其劍招巧妙,不敢怠慢,急忙向右側身躲過這一劍,右手從腰間拽出金絲大環刀,一招橫刀鎖玉帶,攔腰向關秀林斬去。

關秀林見刀勢兇猛,不敢硬接,但若是退後,這大環刀後藏殺招無數,這一步退下去,難免陷入被動。因此他並未閃躲,提劍向上,逆著大環刀的來勢,劍鋒直指蕭長山的胸口。這一招以攻為守,若蕭長山不撤刀,關秀林的短劍必先一步穿胸而過。蕭長山見狀左手一壓右手,將刀頭向上一挑,刀尖向關秀林咽喉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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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秀林仰頭躲過,右手一招“切金斷玉”揮劍橫掃。潘素玄也不躲閃,將大環刀豎起向上一迎。關秀林不等招式用老,手腕轉動,舞了個劍花,一招“繁花似錦”刺向蕭長山面門。蕭長山喊了一聲來的好,舉大刀護住面部,左手出掌直擊關秀林左肩。關秀林仍不躲閃,還是一招以攻為守,劍鋒一轉繞開大刀向前急刺。蕭長山早已料到對方的招數,右手一轉,大環刀上的金環便套住了短劍,向旁一帶,關秀林的短劍貼身而過。與此同時,自己的左掌已擊中關秀林的肩頭。

蕭長山打小練的是剛猛無比的斷石掌,雖是左手卻也有千斤之力,這一掌打下去,關秀林左肩鎖骨立斷。關秀林牙關緊咬,並未吭聲,右手連進三劍均是只攻不守的拼命招式,硬是把蕭長山逼退三步。趁著這個空檔,關秀林猛一轉身,向擂臺西側逃去。未等到擂臺邊,一個身影攔住去路。關秀林大喊一聲:“滾開!”一招“長虹貫日”,直向來人刺去。那人不慌不忙,右手伸雙指輕輕一掐,關秀林便感覺手中的短劍好似插入火爐中一般,再也拿捏不住。情急之下,掌心一吐,將長劍擲出。陳嘯天雙指稍一用力,長劍立即斷為三截。這時蕭長山趕到,蕭家刀法施展開來,陣陣刀風將關秀林團團圍住。關秀林左臂已廢,無力抵擋,不到十個回合便被蕭長山砍傷雙腿,倒在臺上動彈不得。

陳嘯天上前看著關秀林,心中想道:“這小子武功招式表面上是崑崙派的劍法,但最後一招擲劍擊敵用的確是彩霞宮正宗的上乘心法。還有那一招棄刀出劍,也正是白博望自創的奪命十三劍中的必殺招法——'一劍封喉',單以武功而論,此人在宮中的職位應在紅衣首徒之上。”想到這,陳嘯天回頭看了看看臺上的潘素玄和趙念彤,暗道:“既然他二人並不認識這關秀林,說明他並不是宮中之人,但又與白博望有所關聯,看來厚土長老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十之**是真的……”

關秀林見陳嘯天雙目如電緊緊盯著自己,怯意頓生,懇求地說道:“陳……陳老前輩,我……我不是這位少俠的對手。我認輸,您就讓我下臺去吧!”

陳嘯天道:“我問你,你和白博望之間是什麼關係?”關秀林張口結舌,想說似乎又有所顧忌。正這時,忽聽身後有個刺耳的聲音說道:“我說陳嘯天,這位少俠既已認輸,你為何還不放人?”

陳嘯天心中一驚,心想道:“這人何時登的臺,我竟沒有察覺。”急忙回頭觀瞧,眼見來人身材矮小,相貌醜陋,上身穿著一個麻布坎肩,下身穿著個碩大的短褲,手拿一柄狼牙大棒,真是七分不像人,三分好像猴。

此人一登臺,趙念彤就覺得眼熟,對身旁的潘素玄說道:“這人我似乎在哪兒裡見過,師兄你有印象嗎?”

潘素玄搖了搖頭道:“我也覺得此人十分面熟,但卻沒有想起來。”二人正說著,陳墨忽然從臺下疾奔而來,看見趙念彤身旁的陳怡馨後,急忙問道:“父親他老人家在哪兒?”

陳怡馨道:“他老人家正在臺上。哥哥,你為何如此慌張,莫非出了什麼事情?”

陳墨轉身觀瞧,一見陳嘯天對面站著的人,大喊一聲不好,急忙向擂臺入口處跑去。

陳怡馨見狀,大聲問道:“哥哥你怎麼了?到底出了何事?”

陳墨邊跑邊答道:“江南十二煞來了!”

陳怡馨聽後急忙對王蓉說道:“王總管,你速回府中將護衛全部調出,保護會場安全。”王蓉點頭應允,下臺而去。陳怡馨又轉身對馬得勝說道:“馬將軍,請你帶人加強主看臺及擂臺的守衛,如遇可疑人員,暗中監視,不要擅自行動,立刻報於我知。”馬得勝得令,下臺召集護衛,安排部署。

“阿彌陀佛!”一旁的靜念老僧見狀,忽然開口說道:“陳女施主處亂不驚、應變迅速,排兵佈陣有條不紊、井然有序,實有大將之風啊!”

陳怡馨嫣然一笑道:“靜念大師過獎了,還請您和各位高僧稍坐片刻,我這還有些俗事要去處理,暫且失陪。”靜念微微一笑,雙手合十,緩緩說道:“施主請便!”

這時,趙念彤在旁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潘素玄不解地問道:“趙兄,你笑什麼?”趙念彤小聲地對潘素玄說道:“這老和尚原本想和怡馨姐姐多聊一會兒,沒成想,一句話就被打發了。看他表面笑嘻嘻的,心裡不知得多恨怡馨姐姐呢!”

潘素玄問道:“你怎麼知道靜念高僧想與陳怡馨繼續說話?”趙念彤莞爾一笑道:“憑我的直覺!”

潘素玄驚奇道:“直覺!?”趙念彤嘿嘿笑道:“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

潘素玄道:“打賭?這個賭如何驗證結果?難不成你要親自去問靜念高僧?”趙念彤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就問師兄你賭是不賭?”

潘素玄見趙念彤興致勃勃,不願拂其意,無奈搖頭道:“好好,你說要賭,那便賭吧。咱們賭點什麼?”

趙念彤道:“你若輸了需答應我一件事。”潘素玄道:“只要不是什麼有悖法理之事,我就答應你。但你若輸了又當如何?”

趙念彤得意的笑道:“我怎麼會輸?師兄你等著瞧吧!”說完便向靜念老僧走去。靜念此時正端坐在椅上若有所思,一抬眼就見趙念彤笑嘻嘻地站在自己面前。未等開口說話,就聽趙念彤說道:“老和尚,你在想事情嗎?”

靜念老僧微微一笑道:“阿彌陀佛,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看來老衲也是庸人一個,讓趙施主見笑了。”趙念彤笑道:“好說好說,老和尚你出家多少年了啊?”

靜念老僧聽後一愣,暗想道:“這丫頭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雖心存疑問,但仍不動聲色地說道:“說來慚愧,老衲皈依我佛已二十餘載,卻始終未能領悟佛法真諦。”

趙念彤道:“老和尚你過謙了,正所謂心中有佛,佛即是我,佛若非我,世上無佛。你若能排除雜念,一心向佛,即可得道,不是嗎?”

靜念聽後雙手合十,口打呼號道:“阿彌陀佛,沒想到趙施主具有如此慧根,今日一席話真使老衲醍醐灌頂,受益匪淺。”趙念彤哈哈大笑道:“如此說來,老和尚我算不算是你的一字之師呢?”靜念心道:“以我的身份,就算是徒孫也要比你年長十歲,你居然還想讓我認你為師?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戲耍老衲,早晚有一天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趙念彤見靜念老僧笑而不語,也未理會,繼續說道:“老和尚,你來和我學一下,閉上雙眼,心無旁騖,來試一下!”說完,自己先閉上了雙眼……

潘素玄在旁聽的雲裡霧裡,心中暗道:“念彤在搞什麼名堂?怎麼和靜念老僧討論起佛法了?”

趙念彤將眼微閉,暗中觀察靜念老僧,發現其並未閉眼,只是微笑地看著自己,便睜開了雙眼,不悅道:“老和尚,你怎麼不和我學呢?難道你不想得道成佛了?哦,我懂了,原來你並不是一心皈依佛門,怪不得出家二十多年仍未頓悟呢?”

靜念被趙念彤攪得頗為煩躁,又不好發作,心中只想著陳怡馨的去向和擂臺上的局勢。見趙念彤糾纏不休,只好強忍怒氣說道:“趙施主,你悟性極高且頗具慧根,等他日老衲必當登門與施主探討佛法,你看如何?”

趙念彤撅嘴道:“今日你都不肯,更別說他日了,老和尚你是出家人怎麼騙人呢?快跟我閉上眼睛,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淨念無奈,心想道:“我且閉眼,看你耍什麼花樣?”於是慢慢閉上了眼睛,手上卻暗運內功,以防趙念彤趁機偷襲。剛剛閉上雙眼就聽趙念彤喊到:“怡馨姐姐,你回來了?!”

淨念心中一驚,急忙轉身望去,卻見身後空無一人,便知上當。轉過身來,對趙念彤怒目而視,只見其得意洋洋地看著潘素玄,說道:“怎麼樣?!我的直覺準不準?你是否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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