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見同夥倒下,二話未說轉身便走。潘素玄縱身追上,只見那人右手一甩,幾聲破空聲響。潘素玄一驚,急忙向左擺頭,一隻袖箭貼面而過。這麼一耽擱,那人已到屋簷處,剛要跳下,忽聽一聲嬌喝,一人手持長劍攔住去路。

那人低吼道:“閃開!”來人卻呵呵一笑道:“閣下深夜來訪,想來定有要事,何不樓下一敘,小女子也好盡一番地主之誼。”

那人不再搭話,左手虛晃,右手一招“排山倒海”迎面擊來。潘素玄見這一招勢大力沉,大聲道:“陳姑娘,小心!”

陳怡馨瓠犀微展道:“潘少俠放心,他傷不到我。”話音未甫,已繞到那人身後,輕舒玉臂,一掌擊向那人後心。

潘素玄不禁一愣,心道:“那人想要逃走,你卻繞到身後擊其後心,這豈不將道路讓開了嗎?”

果不其然,那人右掌探出,回身接了這一掌,藉此發力身形向前一縱,便已落在院牆之上。潘素玄見狀,足下發力正要追趕,卻見那人在牆上拱手笑道:“多謝姑娘,咱們後會有期。”

陳怡馨微笑道:“慢走,恕不遠送!”那人微感詫異,一時間也未多想,轉身跳下院牆,消失在夜幕中。

潘素玄趕了上來,不解問道:“陳姑娘為何將其放走?”陳怡馨道:“少俠不用著急,等會兒便可知曉。”說完,轉身來到被潘素玄點倒的那人面前,一見其身上的服飾卻不由得娥眉微蹙,沉吟不語。

潘素玄低頭一看,那人身穿苗服,頭系包巾,嫣然一副南疆人打扮。潘素玄心道:“南苗族已和我們化敵為友,又怎會派人深更半夜偷襲陳姑娘?”正想著,就聽陳怡馨問道:“你是金烏部落的人對嗎?”

那人一驚,顫抖道:“不……你認……認錯了,我……我是赤……赤月大王手下的。”陳怡馨微微一笑,回頭對潘素玄道:“可否將其穴道解開?”潘素玄點頭,上前對其後心拍了兩掌,那人長出一口寒氣,身上漸漸停止了顫抖。

陳怡馨問道:“現在好了嗎?身上還冷不冷?”那人擺了擺手道:“多……多謝,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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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馨柔聲道:“那就好,現在你實話實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要是還敢胡說,我就讓這位少俠把你的‘手厥陰心包絡經’上的穴位全都點一遍,讓你嚐嚐什麼叫凍僵的滋味。”

那人慌忙道:“我……我沒騙你們,我……我真的是赤月大王的手下,我叫滕龍飛。”陳怡馨點了點頭道:“看來你真是嘴硬!潘少俠,那就有勞你了。”潘素玄上前一步,右手探出做點穴狀,只嚇得那滕龍飛不停地擺手道:“大……大俠繞……饒命!小……小人的確是赤月部落的人,這……這次跟……跟著我們的聖女和四大金剛來到金陵的。”

陳怡馨嗔怒道:“胡說!你明明戴的是金烏部落的頭巾,卻非要說自己是赤月部落的人,你是看偷襲不成,便想誣陷他人嗎?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了。潘少俠,請出手吧!”

滕龍飛急忙大叫道:“這……這頭巾不是我的!包……包括這身衣服也都不是我的!”陳怡馨一聽,心中起疑,仔細觀察滕龍飛的衣物,確是不太合身,不由得娥眉緊蹙,手中長劍一揮,抵住滕龍飛心口,逼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要是有半句謊話,決饒不了你!”

滕龍飛嚇得面色蒼白,怛然道:“前……前幾日小人與聖姑一道來到金陵,聖姑命我去藥鋪買些黨參、牛黃用來製作樟蜂毒的解藥。小人買完藥後剛走出藥房,迎面便走來了兩人,對我說道,‘你是從南疆來的嗎?’我點了點頭,還沒等我問他們要幹什麼,就覺得天旋地轉,昏了過去。等我再醒來的時候,身上已被人換了衣服,有兩個黑衣人押著我,讓小人和他們一起來這,說幹完這件事就放小人回去。”

陳怡馨驚道:“兩個人?和你一起上來的只有一個人,另外那個人呢?”滕龍飛搖頭道:“這……這小人就不知道了。”陳怡馨不再多問,隨手點了他的穴道,轉身對潘素玄道:“潘少俠,那人走不了多遠,我們去追!”

二人急忙從屋上躍下,快步追去。剛走不遠,就見路邊花壇內的鮮花紛紛倒伏在地,顯然是有人壓攆所致。陳怡馨道:“藥效發作了,他應該就在附近。”潘素玄一頭霧水,就見陳怡馨纖腰輕附,似在地上尋些什麼。

潘素玄攏目收睛,這才看清地上竟留有一行腳印,想必是那人摔在花壇中,腳上沾染了泥土所致。二人一邊追一邊低頭檢視,只見腳印一路向西,隨後又轉向北,顯然此人是奔府中西北角門逃去。

陳怡馨越追越疑,心道:“西北門多為府內僕人出入之處,位置十分偏僻,此人怎會知曉?”

正想著,地上的腳印卻突然消失,抬頭觀瞧,眼前是一處二層小樓,青瓷白瓦雖談不上十分秀美,但也頗為別緻。陳怡馨停住腳步,秀頤微仰,望著小樓暗自思索。

潘素玄見狀,不解問道:“陳姑娘,為何停下?那人八成在這樓中。”陳怡馨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因為這裡是王總管的住處。”

潘素玄心念一動,暗道:“難道真如大家所料,王總管當真是府中的內鬼?”正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響,二人轉身觀瞧,就見王蓉帶著四五個丫鬟快步走來。

潘素玄心道:“來得真巧,莫非是得知同夥有難,特意趕來援救?”陳怡馨見狀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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