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嘯天見潘素玄到來,暗自吃驚,“他是何時到的?我竟沒有察覺?”

陳怡馨倒是斂衽道:“潘少俠客氣了,邀您深夜前來,又令您久候,實在太過失禮,怡馨向您賠不是了。”

潘素玄臉上一紅,心道:“自己趁著守衛敲更時現身,卻也被陳怡馨發覺了。”

陳嘯天未聽出異樣,揮手道:“潘少俠請這邊一敘。”說完,帶著潘素玄走進假山中的暗門。

三人沿著地道七扭八歪地走了許久,來到一扇石門前,潘素玄抬頭觀瞧,這石門和那間停放徐三屍體暗室的石門不同,門上並無任何把手,二塊巨石之間僅留有一指寬的縫隙。

陳嘯天走上前去,將馬步扎好,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把住巨石的縫隙,雙手發力,大喝三聲,石門緩緩向兩旁開啟。

潘素玄暗自吃驚,這石門少說也有四五百斤重,陳嘯天居然只靠指力便能將其搬開,這份神功當真世上少有!

三人走過石門,眼前是一條長長窄窄甬道,僅可容一人透過,甬道前端略寬,左右各放有一個石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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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嘯天問道:“怡馨,今日是雙數還是單數?”

陳怡馨答道:“今日是四月初五,應是單數。”陳嘯天點了點頭,走到左側獅子前,右掌對準獅頭輕擊三下,就聽身後轟隆隆一陣聲響,兩側石門緩緩關閉。

潘素玄見狀疑惑不解,既然這石門可自行關閉,為何又要用蠻力開啟?正想著,陳嘯天道:“潘少俠請隨我來。”說完,轉身走入甬道。

沿著甬道走了不遠,便到了甬道盡頭,一扇木門擋在面前。木門黝黑發亮,竟是一整塊木板製成,門上也沒有把手,卻留有一個鑰匙孔。

陳嘯天從懷中掏出一把古銅色的鑰匙,伸進孔洞擰了擰了三圈,用力一拉,木門吱呀呀地開啟。

三人走進木門,眼前豁然開朗,木門後竟是個巨大的天然溶洞,溶洞上方留有通風口,藉著月光望去,洞中央設有大大小小地石桌、石椅,桌子上的餐具茶碗也均由石頭製成,靠內石壁處放置著一張巨大的玉石床,床上的被褥枕頭疊得整整齊齊,床頭還放著幾件換洗的衣物。

潘素玄心道:“這真是別有洞天,此處倒是極好的閉關清修之地。”

陳嘯天坐到中間的石椅上,揮手道:“潘少俠請坐。怡馨,將老夫的‘百年青’拿來,請潘少俠品鑑一番!”

陳怡馨微笑道:“父親,這‘百年青’自從無惡大師贈於您後,您一直不捨得品嚐,今日怎會有如此雅興?”

陳嘯天道:“此等佳品,當然要與貴客分享,快去吧。”陳怡馨點頭答應,轉身走向溶洞的另一邊,輕輕在牆上一推,牆上出現一個暗門。陳怡馨飄身走進,時間不大捧出一個不起眼的灰色瓦罐,輕輕放在桌上。

陳嘯天面帶笑容,將罐口開啟,一陣淡淡的幽香緩緩而來。潘素玄輕嗅幾下,便覺神清氣爽,精神為之一振,忍不住問道:“老前輩,這是何物?”

陳嘯天笑而不語,拿起石桌上的筷子,從罐中夾出兩片鮮翠欲滴的葉子。陳怡馨此時已生起了火,取出一個烏黑色的水壺,在溶洞的山泉中接了大半壺清水,將葉子放進壺中,在火上蒸煮,時間不大,整個溶洞中瀰漫著沁人心脾的清香。潘素玄雖不經常品茗,但也知道這定是茶中極品。

陳怡馨未等水燒開,便將壺水全部倒掉,而後又接了滿滿一壺山泉水,再將壺水煮沸,為陳嘯天和潘素玄各斟了一杯。

潘素玄將茶盞捧在手裡,頓時覺得清香撲鼻,輕嘬一口緩緩嚥下,一股暖流徐徐湧進丹田,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陳嘯天品了一口道:“怡馨,這黑曜石茶壺質地過硬,‘百年青’用它蒸煮未免略失口感。”

陳怡馨笑道:“‘百年青’長於崑崙雪山之巔,此物生於苦寒之地卻長青不衰,實乃至陽大補之物,垂死之人服之,亦有起死回生之效。但健壯之人食之卻會使肝氣上行,心火上湧,反無益處。黑曜石性寒,用此石做壺恰好可中和‘百年青’的陽性,父親和潘少俠便可放心品茗了。”

陳嘯天哈哈笑道:“還是怡馨想得周到,難怪為父喝完這‘百年青’總是略感煩躁,原來根結在此。”

潘素玄心道:“我所練的內功以陰寒為主,這‘百年青‘確是好東西,我卻不易多飲。”想到這,又喝了一杯後,開口問道:“不知老將軍您找晚輩過來有何差遣?”

陳嘯天也放下茶盞,正色道:“實不相瞞,老夫深夜邀少俠至此,實在是有個不情之請。”潘素玄道:“老將軍請講,只要是晚輩能做到的,定當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陳嘯天點了點頭,道:“潘少俠,我想請你幫我殺一個人。”潘素玄一聽愣在當場,充滿疑惑地望著陳嘯天。

陳怡馨見狀微笑道:“潘少俠心中有何疑慮?是想問父親為何不親自動手嗎?”

潘素玄點頭道:“正是,陳老將軍武功高晚輩數倍,且內力之強江湖上已無人能出其右。您若想殺誰,豈用晚輩動手?何況大將軍府中能人輩出,陳少俠,馬將軍均有萬夫不當之勇,晚輩本領低微,怕是難當此任。”

陳嘯天緩緩點了點頭,手捻鬍鬚,微笑不語。

陳怡馨繼續道:“此人身份特殊,陳府之人不便出手,只能請少俠代勞。”

潘素玄驚道:“你說的莫非是……”

陳怡馨笑著點頭道:“不錯,就是齊王之子——宋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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