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念這一喊,四周的黑衣人漸漸聚攏過來,所有人都緊盯著張一手裡的墨玉刀,還有個別人在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淨念嘿嘿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墨玉刀,刀中瑰寶,你們難道不想佔為己有麼?”人群中走出個滿臉麻子的大個,質疑道:“老和尚你說這是墨玉刀,有何憑證?”

淨念道:“除此刀外,還能有什麼兵刃可將我這峨眉刺齊刷刷地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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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剛剛只見張一將手中的單刀扔出救人,但具體發生了什麼,卻大都未看清楚。此時聽淨念一說,向地上一看,均大驚失色。

淨念續道:“能憑這一擲之力將精鋼斬斷,除了墨玉刀外,恐怕世間再無此物。”

那大個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既然這是墨玉刀,如此寶物你怎會拱手讓人?”

淨念道:“實不相瞞,如此寶刀自然人人喜愛,但君有成人之美,諸位若是喜愛,今日見著有份,我豈能一人獨享?再者我並不修習刀法,這墨玉刀到我手裡也只能做個擺設,不如交給諸位刀客,方能物盡其用,彰顯寶刀之利。”

淨念這番話可謂字字攻心,說到了每個人的心裡。凡習武之人對手中的兵刃均極為看重,一把利刃在手,在對敵時便可佔得先機。莫要小瞧這一點點的優勢,高手之間的對決,生死之差往往便在這毫釐之間。

那大個聽淨念如此一說,與身旁的幾人耳語了幾句,轉身對張一道:“老俠客,你我本無冤無仇,又同是練刀之人,今日我們幾個只想藉此寶刀一觀,不知可否賞個薄面?”

張一笑道:“這位大俠客氣了,老朽本不是慳吝之人,若在平時你既然開口,老朽定當應允。但現在這淨念和尚欲取老朽性命,閣下此時借刀,請恕萬難從命。”

那大個點頭道:“如此說來,還是免不了一番較量。老和尚,是你先來,還是我們先來?”

淨念見詭計得逞,嘿嘿笑道:“貧僧對此刀毫無興趣,當然是大俠您請。”那大個對左右說道:“兄弟們,我先上,替你們打個頭陣。”說完,雙手面前一立,腳下三才步站穩,對張一道:“請賜教!”

張一笑道:“閣下原來是西域七星刀的傳人,不知是姓黃還是姓洪?”那大個一愣,拱手道:“老俠客好眼力,在下洪遠圖,敢問老俠客怎麼稱呼?”

張一道:“老朽姓張名一,關中人士。”洪遠圖愕然道:“您就是關中第一刀,張一張大俠?!”

張一笑道:“第一刀可不敢當,都是江湖上朋友的謬讚。多年未見,不知黃師兄近來可好,是否也到了江南?”

洪遠圖道:“掌門師兄近來一直在閉關修煉,未曾遠遊,此次僅我一人前來赴約。”

張一聽後不解道:“洪兄,你不遠萬里前來是為赴何人之約?”洪遠圖奇道:“張大俠您不知道嗎?彩霞宮白宮主廣發英雄帖,邀請天下英雄四月十六在西湖旁的廣安寺參加龍華會,同時共商武林大事。中原許多英雄都收到了請帖,想我七星門遠在西域也受到了邀請,難道您老人家沒有收到請帖嗎?”

張一暗道:“我且順著他說,以便打探一下白博望到底有什麼企圖。”於是說道:“我這幾個月出了趟遠門,想必請帖是送到了家裡。既然龍華會是定在杭州,洪兄又怎麼會來到金陵呢?”

洪遠圖道:“我也覺得奇怪,但請帖上卻寫著讓我們在金陵城內福來客棧下榻。今日我幾人剛剛住下,便有人送來黑衣請我們換上,隨後便將我們帶到此處。”

聽到這,潘素玄等人這才明白,難怪天啟老人與人動手時這幾個黑衣人並未插手,原來他們和擅闖將軍府的那些黑衣人不同,並不是天啟老人的手下,很多人僅是來參加龍華會的江湖人士。只是他們何時到來,己方幾人卻絲毫沒有察覺。

淨念在旁一聽,暗道不好!本想借他人之手除掉張一等人,哪想到張一居然與他認識,看這架勢,二人不僅不會動手,搞不好還會化敵為友,反來與我為敵,這可萬萬不行。想到這,急忙大喊一聲道:“哥幾個還等什麼呢?再不動手這墨玉刀就是別人的了。”

剩下的黑衣人聞聽此言,又有四人站了出來。淨念道:“哥幾個咱們一起上,先殺了這姓張的,墨玉刀就是我們的!”

張一見狀對洪遠圖道:“稍後再與洪兄暢談,我先教導教導這幾個小輩,什麼叫痴人說夢。”

洪遠圖心道:“這和尚似乎與白宮主他們頗有淵源,我既然來參加龍華會,還是不要貿然得罪他為好。”於是點頭道:“好,我在這為張大俠觀敵瞭陣。”

淨念見洪遠圖並不插手,心中暗喜,一聲大喝,率先出手,向張一撲去。那娥眉刺的兩端都已被墨玉刀削平,淨念乾脆使出判官筆的招式,招招向張一身上要穴位點去。

張一見淨念身法極快,手中的娥眉刺走的是點穴打穴的招數,自己若是以快打快,縱然可以遏制淨念兇猛的攻勢,但這樣會消耗太多體力。己方現在身陷重圍,切不可盲目鬥狠,應靜心觀察,尋找突圍機會才是。

心中主意想定任憑淨念如何猛攻,張一隻用兵刃之利,每當淨念攻上來,便將墨玉刀向前一送。淨念忌憚墨玉刀的鋒利,只好變招再攻。轉眼淨念已連攻三十餘招,皆被張一輕鬆化解。

旁邊那幾個黑衣人見淨念一人難以取勝,互相使了個眼色,各掏兵刃,加入戰團。張一毫無懼色,抖擻精神,手中墨玉刀上下翻飛,猶如陣陣松濤、層巒疊嶂、綿延不絕,逼得淨念等人難以近身。

潘素玄見張一只守不攻,明白他這是在拖延時間,以便我們趁機突圍。再看陳墨護著趙念彤已退到斷牆處,周圍六個黑衣人正手拿兵刃與二人對峙。

潘素玄急忙飛身到斷牆邊,對那幾個黑衣人抱拳道:“眾位不要誤會,我們也是來參加龍華會的武林同道,今日誤打誤撞來到此處,同是白宮主的朋友,可不要傷了和氣。”

就聽一名黑衣人道:“你是哪個門派的?”潘素玄道:“實不相瞞,我就是彩霞宮中人,十大白衣護法之一。”那黑衣人道:“你說你是彩霞宮的人,何以證明?”潘素玄道:“我身上的佩劍印有彩霞宮的標記,只是我來得匆忙,佩劍尚在客棧之中。”

黑衣人笑道:“原來是個騙子,少說廢話,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陳墨在旁冷笑道:“那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話音剛落,身形一晃便已到了那黑衣人面前,右手二指一併,向黑衣人胸口的“膻中穴”點去。

那人也不是庸手,見陳墨雙指點到,右掌一立切向陳墨手腕。陳墨由指變爪,反抓其“內關穴”。黑衣人收臂變肘,頂向陳墨胸口。陳墨右掌擊出,借勢向後一躍,回到斷牆處。

轉瞬間陳墨與那黑衣人搶攻三招,打了個平手。心中暗道,此人功夫不在我之下,若那五人也是如此,今日恐怕是難以脫身了。

潘素玄也看出了這點,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就聽金玉瓜在旁大叫:“挺住,再加把勁!他們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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