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凡回來,恰好趕住直播。

這幾天,關於超級贅婿聯盟的煩心事,都交給常務副盟主辦理了,也不上節目諮詢了,省去了好多時間。

吳雪:“今天又到了節目播出的時間,歡迎大家來電諮詢!下面有請主播馬凡先生。”

馬凡:“趁著這個時間,我想和大家聊一聊傳統文化!”

彈幕表示反對。

“傳統文化?有啥好聊的?”

“沒意思沒意思,我想聽刺激的!”

“我想聽有趣的!”

“我想聽震撼的!”

……

馬凡:“不要著急啊,慢慢來。”

“我今天上班,有一個人擋住了我的路。“

“這是個什麼人?還敢擋路啊!”

馬凡:“我就讓大家猜嘛。”

“碰瓷兒?”

“打劫?”

“劫色se?”

馬凡:“不是,他扛著鋤頭。”

“哈哈,扛鋤頭,是個農夫嘛!”

馬凡:“是啊,是個農夫。那大家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不好?”

“磨嘰什麼,快說!”

馬凡:“這個農夫的‘夫’咋麼寫?”

“這還不簡單!”

“這是小兒科呢,問點高階的!”

“弱智!智障!”

“這還不容易!先寫二橫,然後一撇一捺!”

馬凡面帶不屑:“此話差矣,根本不懂我國傳統文化!”

“轎伕之夫是這樣寫的啊!”

“孔夫子之夫也這樣寫啊!”

“夫妻之夫還是這樣寫!”

“匹夫之夫都是這麼寫! ”

馬凡搖搖頭:“沒文化!沒文化!”

“什麼!你竟敢貶低我,我堂堂儒都大學博士研究生,你竟然說我沒文化!”

“納尼!我是魔都大學博士生導師,難道也沒文化,可笑至極!”

“你小子一個小混混,連初中都沒畢業,嘲笑我等沒文化,你這不是以五十步笑百步!”

“屁,你連五十步都不算!是小巫見大巫!”

“連小巫都稱不上,是撲街!”

“不,是撲溝!撲廁所”

馬凡有點惱火,瑪德,都嘲笑老子沒學歷啊,氣死我了:“不管你們是何高學歷,反正都是一群飯桶!”

“啊。”

“啊?”

“啊!”

“啊?!”

“何出此言?”

馬凡腦子蹦出網上流傳甚廣的一個抖音,當即拿來我用:“詩曰,看著風景美如畫,本想吟詩贈天下。奈何自己沒文化,只能我靠浪好大!知道這是說誰嗎?就是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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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慚愧了:

“呵呵,呵呵呵!”

“說的很符合實際啊!”

“我等就是沒文化的我靠!”

馬凡振振有詞:“那不然呢,如果你有文化,難道連這個夫字的寫法也搞不清。 ”

“呵呵,你有文化,你倒是說說啊!”

“洗耳恭聽!”

“洗眼恭看!”

馬凡:“農夫是刨土之人,應該上寫土字,下加人字!”

“我擦,還能這樣寫?!”

“有點意思!”

馬凡:“轎伕肩上扛著竿,應先寫人字,再加二根竹竿!”

“爺爺哎,越來越有意思!”

“快說快說,後面呢!”

馬凡:“孔老夫子上通天文,下曉地理,這個夫字寫個天字,再出頭!”

“有文化!有文化!”

“國學大儒!”

“不去大學當教授,可惜了可惜了!”

馬凡:“夫妻是兩個人,先寫二字,後加人字 !”

“真是文化大神吶,崇拜!”

“文化界大佬,頂禮膜拜!”

“別亂逼逼了,快聽主播說完!”

馬凡:“匹夫是指大丈夫,這個字先寫個大字,上邊加一橫便是!”

隨著馬凡的解說,大家一邊點空比劃,有的乾脆拿筆在紙上寫,一個個都不淡定了。

“娘希匹,勞資活了大半輩子也不知道這個啊!”

“嗚呼,我教了一生國學,連這個都沒搞清楚,真是誤人子弟啊!”

“哎呀,妄為人師!慚愧慚愧!”

馬凡教訓道:“夫字,用法不同,寫法有別,不能混為一談啊。”

“大師教訓的是!”

“我等真是腐儒一群,大師真乃大聖至尊!”

“官大學問大,學問大官大。”

“有此高論,難怪他當主播!”

馬凡懟道:“我國文字奧妙莫測,大家不多學者點能行嗎?我看還是謙虛點吧!”

彈幕上,眾人點頭稱是,掌聲此起波伏,響徹天空!

馬凡心想,剛才他們嘲笑我沒學歷,肯定還是骨子裡看不起我這初中未畢業的,正好趁這個時間震一震他們。

馬凡頓了頓道:“那我在考考大家。誰能同時做兩首詩?”

“啥?!同時兩首?不行,不行!”

“難道是老頑童周伯通的雙手互搏之術?”

“倒是見過有的人雙手畫畫、寫字的,沒見同時寫兩首詩的啊!”

“曹植七步成詩,更有才華了,也沒見做兩首的啊!”

“主播大師,你能嗎?”

“哈哈哈哈哈!你要是能做,我就嫁給你!”

馬凡白了一眼:“你是要揮刀自宮了,再嫁人嗎?”

“反正就是不信你能同時做兩首詩!”

馬凡看看時機差不多了:“你們一群飯桶聽好了!”

“早就聽著呢,你要能同時做兩首詩,那我揮刀自宮,去練辟邪劍譜!”

馬凡輕輕嗓子:“我做了!我現場吟誦一首雌雄同體詩《兩相思》!”

“我擦,這牛皮吹得夠大的!”

馬凡道:“第一首,《思妻詩》:

枯眼望遙山隔水,往來曾見幾心知?

壺空怕酌一杯酒,筆下難成和韻詩。

途路阻人離別久,訊音無雁寄回遲。

孤燈夜守長寥寂,夫憶妻兮父憶子。”

“一般般啊,沒見的如何出奇!”

“兩首呢,這才一首,另一首呢?”

馬凡道:“兩首詩,我作完了啊!”

“這明明就是一首詩,兩首你妹啊!”

“是啊,你是睜眼說瞎話啊!”

馬凡道:“你們才他娘的睜眼瞎呢,老子明明作了兩首詩!”

“我們沒看到啊,我們真的是一群飯桶?這不可能啊。”

馬凡:“這另一首題目是《思夫詩》,你們他娘的倒過來念啊!”

眾人吟道:

“子憶父兮妻憶夫,寂寥長守夜燈孤。

遲迴寄雁無音訊,久別離人阻路途。

詩韻和成難下筆,酒杯一酌怕空壺。

知心幾見曾來往,水隔山遙望眼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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