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昱搬了把椅子,在何晟楠的床前坐下。他坐在那,靜靜的看著她,不動也不說話。

他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當日救她時她渾身是血,衣服是潮溼的,躺在路邊。幸好行軍帶著軍醫,才及時將她搶救了過來。可因傷勢太重,她至今未醒。

看她年紀不大,軍醫卻把脈說她因傷勢太重胎兒保不住了,她竟已為人ren妻?她的丈夫呢?

當日發現她時他派人查探過四周的情況,並沒什麼異樣和其他人,她是何故昏迷在路邊?又是被何人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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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昱已經習慣了每日來何晟楠床前坐坐,有時候看著她自言自語,有時候就這樣坐著,一言不發。看著她平靜的躺在這,他總覺得他混亂的思緒也能沉靜下來。

正沉思著,房門被開啟了,翁夫人由人攙扶著走了進來。

聽到門響,翁昱回頭一看,見他母親來了,忙起來行禮叫道:“母親。”

翁夫人走到他跟前,問道:“昱兒,見到你姑姑了?”

翁昱點了點頭。

翁夫人道:“怎麼樣?你父親的事能不能沉冤昭雪?”

翁昱思考了下問道:“母親,您為何咬定父親不是自縊呢?”

翁夫人含著淚道:“你父親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服毒?”

“可是父親留下的遺書確實是他的筆記。”翁昱已經仔細研究過那封遺書。

翁夫人卻道:“雖是這樣,可事後我找仵作驗過屍,仵作說除了服毒,你父親骨頭還有斷裂的傷痕。那些天他一直在府裡,這傷是哪兒來的?我曾想辦法欲面見聖上,為你父親伸冤,可門口的守衛說在你歸來前我們翁府上下都是戴罪之身,任何人不得離府。為娘想伸冤都無處去啊!自從我們翁家出事,皇上就調走了我們的府兵,你父親被困在書房,不準任何人接近,他死的實在太蹊蹺了!”

翁昱聽了,若有所思,但最終他還是對他母親痛惜道:“母親,父親當日私自調兵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引起大啟內亂更是罪無可赦,無論哪條罪狀都是誅九族的大罪。皇上看在我們翁家往日的功德上,見父親自縊了才不予追究下去。如果我們再把這些事掀出來,難免我們翁家會重新跟著一起追究責任。所以為了大局,這事不能攤開重新深究。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母親請放心,昱兒一點會找出所有事的始作俑者,查出真相,讓他血債血償。”

翁夫人聽完無奈的落了淚,既惋惜她丈夫死的不明不白,又對翁鶴立的犯罪事實無可奈何。

......

冷孤月宣佈迴歸後,很多獨立出去的分部收到訊息後自動上報表示想要重新併入總部。這情況基本在冷孤月的掌握之中,當年他提拔的每個分部莊主都是經他嚴苛考驗,覺得值得信賴的人才提拔上位的。他宣佈退隱,很多人受打擊獨立出去可以理解,他宣佈迴歸,大多數人跟著歸來,也是情理之中。

過去一年裡四分五裂的梅花莊,一時間又重新團結起來。這一年之中凡是趁梅花莊動盪打劫的、找茬的,冷孤月都叫人去給了他們教訓。甚至他還親自帶人滅了幾個門派,以重新正梅花莊在江湖上的威嚴。

冷孤月的迴歸讓很多人開始瑟瑟發抖,因為重新迴歸的梅花莊莊主比以前更殘酷了。一時間梅花莊的名聲在江湖上又重新譟動起來。

冷孤月在莊子裡處理著一些雜事,小九拿了張帖子來找冷孤月,他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冷孤月抬頭看了一眼,道:“進!”

小九進來彎身將帖子遞到冷孤月面前:“莊主,翁昱的人在梅花林外向您遞了帖子,約您明日巳時在西郊七里坡見面。”

“七里坡?”冷孤月重複著地名,接過帖子看了一眼,隨即扔在了桌上,面無表情道:“我與翁昱幾乎前後腳趕回京都,該來的總會來,是時候打個照面了。”

小九忙道:“莊主,七里坡可是軍營重地,雖然現在那裡的兵已不屬於翁家管轄,但那邊定還有翁家的心腹。翁昱把您約在那裡,定是沒安什麼好心。而且他拜帖裡還特意言明,要求您明日隻身一人前往。小九怕其中萬一有詐,要不我們......”

小九正想說暗中設下埋伏,冷孤月擺手打斷他道:“放心,翁昱與翁鶴立不同,如果他想對付我,只會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不會假意遞帖子,再進行暗算。就算要暗算,他也不會選七里坡這麼明顯的地方,在那裡動手不就是告訴對手要警惕?明日我一人去會會他,看看這個剛剛打了勝仗的將軍有何指教。”

小九一臉的擔憂,但見莊主心意已決也不敢再說什麼。

對於翁昱這個對手,冷孤月有些期待。他是翁家最難纏的人物,如果他倒了,翁家就徹底敗了。

他也是翁後最後的倚仗,只要解決了他,翁後也就不足為懼了。

……

次日,冷孤月到七里坡時,翁昱已經在那等他。

翁昱站在高坡上,看著遠處軍營裡的士兵在刻苦操練。陽光打在他身上,將他戰場殺敵的氣息都給洗刷了去,現在的他看起來倒像個彬彬有禮的少年郎。

冷孤月走過去,在翁昱身旁站定,順著翁昱的目光,同樣看向遠處士兵的操練。

翁昱站在那紋絲未動,也一直未開口,冷孤月看著遠方,兩手背於身後,聲音清冷道:“翁將軍叫本莊主來,不會就是為了陪你看士兵操練吧?”

翁昱終於開了口:“那些兵原本在我翁家手裡,拜你所賜,皇上收了回去。”

冷孤月嘴角一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上的兵自然皇上說了算。”

這時翁昱轉過了頭,看向了冷孤月:“看來冷莊主除了算計人外還很擅長巧言令色。”

說完他看了看冷孤月,冷孤月帶著面具他讀不到他的面部語言,只好又接著道:“梅花莊莊主確實膽識過人,你隻身前來,就不怕我在此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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