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玉盤,美人如玉

此時天色已晚,山中竹屋內卻還是燈火通明,此時夜央一臉震驚的望著對面的女子,靜靜聆聽著她將要說出的話。

“我們師尊那可是尊元境五段的強者,那日要不是師尊及時趕到,你的小命估計早就被那靈尊給取了。”女子一臉信誓旦旦的說著,聽的夜央一臉無辜。

聊了一天,夜央才算是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逐條分析著,‘原來這地方就是《始煌記》中記載的四十億年前的元宙,而我卻糊里糊塗的穿越到這個叫夜央的女子體內。

這個世界不止有五族,還有元士、元器、元丹、元籍、玉石、元灼力、元衍力、元晶、元魂、貞元體、魂元體、天元體,而自己如今還是窺元境大圓滿的元士。

除此之外自己居然還是整個元宙上鳳毛麟角的天元體,這未免也太天方夜譚了,要不是我真的能看到體內的三角形元晶,真是打死我也不相信四十億年前的地球居然有文明,而且還如此之強。

原來《始煌記》中記載的有關於元宙的東西,並不是子虛烏有,如今自己不就親眼所見了嗎?可是為什麼是自己呢?為什麼要把自己送到這個地方來,又為什麼要…‘

“傻丫頭,你在想什麼?”那女子好奇道,看著夜央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誤以為是她的傷勢發作了。

這女子名為舒樺,和夜央年紀一般,可能還稍小一些,只因為入師比夜央早了幾個月,便名正言順成為了她的師姐,舒樺雖然是師姐,但是天賦資質沒有夜央那般出眾,如今也只是窺元境三段的元士,而早前見過的那位雍容樸素的婦人,便是他們的師傅,名為梅寧,是尊元境五段的強者。

夜央面露疑惑,逐漸從沉思中醒來,眼珠滴流一轉,試探道,“那師姐,這個元宙究竟有多大啊!”

舒樺一聽這話,也是見怪不怪了,只覺得夜央受傷醒來之後說話就糊里糊塗的,只道是她受傷太重摔壞了腦子,也沒多慮,繼續耐心解釋道,

“師尊之前提起過,說元宙一共有五洲,除了我們如今生活的璽洲之外,離我們最近便是中洲,其他幾個洲師傅沒說,我也沒問。”

“璽洲?中洲?”夜央若有所思的嘀咕著,而後嘴裡自言自語的說道,“難不成還有亞洲、非洲吧!玩什麼?七大洲四大洋,搞得誰不知道是的。”說著臉上還露出一臉鄙夷。

“什麼亞洲非洲,你在說什麼?”舒樺一臉好奇的問道,越發覺得夜央今日古里古怪的。

“哦,沒,沒什麼,那啥,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是璽洲那個位置啊?”夜央急忙打了個岔,繼續問道。

“這你都不記得了?”舒樺微皺著眉頭問道,臉色明顯有些詫異。

聞言,夜央點了點頭,故作委屈,將手放在胸口,提示著舒樺自己由於受傷,腦子明顯有些混亂。

“好吧!看在你平日又幫我找材料,又幫我頂罪的份上,我就再跟你說說吧!”舒樺一臉無奈的說道,顯然夜央平日裡沒少幫助她。

“你聽好了,別下次又忘了,這璽洲原本又叫做聖殿,是四聖一族的棲息地,隨著人類的加入,才改為璽洲,人類生活的土地佔這璽洲的一大半,剩下的便是禁地聖殿,其中國家、教派多不勝數,畢竟我也沒出去過,只是聽師尊偶爾提及過一二,此地名為大嶼山,那下方的河流名為央河,這大嶼山據說是連線著中洲的某個國家的,具體詳盡,我也所知甚少。”

夜央聽完,還是一臉懵懂,但是她卻能分析道,自己如今所在的地方定然就是璽洲與中洲的交界處了,而這分界線便是如今身處的大嶼山。

“那師姐,按照你的說法,我們四五歲的時候就被師傅帶來這裡,每天元煉、製藥都從來沒有離開過此地嗎?”

舒樺暗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忽然一臉興致勃勃的說道,“我依稀記得,師尊帶我去過一趟中洲,當時太小詳盡的就不記得了,我只知道從中洲回來時,師尊就帶回了你。”

“我?”夜央一臉愁容的指了指自己,心中想著,‘難不成這身體的原主人就是從中洲來的,那她的父母家人呢?不會是被那梅寧給拐騙來的吧!中洲?倒是有點意思?‘

“好了,你就別再想了,估計你是暫時失憶罷了,等師尊回來了,讓她給你煉製一枚元丹,吃了就沒事了,現在你的當務之急,就是好好修養。”舒樺說著站起身來,將桌上的空碗端走,緩緩朝著門口走去。

夜央見此,衝著舒樺笑了笑,揮了揮手以作告別。

“早點睡,明日起來可還有功課要做了。”舒樺走到門外,探頭進來打趣道。

夜央點了點頭,重新躺在床上,腦子裡不斷分析處理著聽到的有關於元宙之上的事。

夜色漸沉,初春的夜光格外明亮,從窗外揮灑進來,將整間竹屋裹上一層白紗。

夜央呆呆躺在床上,心念一動,卻是將自己的元魂釋放了出來,那段元煉如今已然有了三十多節,看樣子達到了三月品級。

“窺元境大圓滿嗎?那下一次豈不就是鼎元境了,而舒樺也才窺元境三段,聽她話裡的意思,似乎我這天元體的資質格外的好,跟她年紀差不多,修為卻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嘻嘻,就這樣還有臉當我師姐,真是搞笑。”夜央看著飄在半空中的魂鏈,不知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不由得還笑出聲來。

‘唉,也不知道玄灝怎麼樣了,估計是還在崑崙山上吧,那我該怎麼回去呢?難不成還要再找到那個黑洞,倏地一下再穿越回去?還有那塊璜墟玉我記得是給那個黑衣人了,或許他會幫忙救一下地球吧!如此倒是不用擔心玄灝的後半生了,可是我自己要怎麼辦呢?怎麼回去呢?這可是四十億年前啊!估計再過個五六十年我就會化作黃土了,真是悽慘啊!媽的大西瓜,反正來都來了,想這些複雜的事也於事無補,倒不如在這裡痛痛快快的玩他個幾十年,就算死了,也不至於後悔。‘

夜央心裡不斷想著,極力安慰自己接受目前的現實,手中卻是拿這一小塊玉符,在手裡滴流轉個不停。

“這是什麼鬼東西?”夜央狐疑道,仔細打量著手中的乾元玉符,只是看見其上刻著些稀奇古怪的符號,不明所以,“玉嗎?”夜央嘀咕一聲,全神貫注的再次細看過去,卻是直接用元魂一頭鑽了進去。

夜央此時來到一處昏暗的房間之中,房間整體四四方方的,地上整齊排列著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東西,“這又是什麼鬼地方?難不成我進入了那塊玉中?”夜央四處打量,臉上興奮的神色卻是多過擔憂,“還挺好玩的,沒想到這麼一小塊玉裡面,還有個屋子。”

夜央將注意力轉移到地上的諸多物件,一一望去,第一排有一座很小的爐鼎,就像尋常寺廟中擺放的那種,只是也有不同,那爐鼎表面有一些烈火的記號,整體呈現赤色,像是由赤銅鑄造的。

爐鼎旁擺放著絢爛多彩的材料,大多是些各色藥草、玉瓶之類的,還有一些好像是冥獸身上的皮毛和體表的一些組織,有的像牛角,有的像羊蹄,還有的像是動物的耳朵、鼻子和一些內髒器官,看的夜央至於作嘔。

“這貨變態啊,沒事放這麼多噁心的東西在這裡做什麼?”夜央一臉厭惡的喊道,沒再去看,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後方的兩塊玉簡之上。

心念一動,夜央猛地從玉符中鑽了出來,而後手裡便臥有方才看到的那兩塊玉簡。

“咦?”夜央盯著手中玉簡,也是一臉好奇,而後心念一動手中又多了一個玉瓶,夜央臉色逐漸變得欣喜若狂,“這也太好玩了吧!這跟書裡看的神仙有什麼區別嗎?丫的我還以為他們東西都是直接變出來的,沒想到居然是早早就備好的,心念一動就逃出來了,哇塞,簡直太酷炫了。”夜央一邊喊著,恨不得從床上立刻跳到地上,舞上一曲。

過了一陣,夜央逐漸接受這個事實,臉上的興奮之色,才逐漸緩和下來,而後又盯著手中的玉簡看個不停。

心念一動,從其中一塊玉簡中鑽了進去,卻是來到一處黑漆漆的空間之中,四周皆是伸手不見五指,忽的一陣耀眼金光閃過,面前突然出現一排排的金色大字,從左向右豎著看去,第一排寫著,‘御元星雷卷‘五個大字,朝後望去,寫著第一卷,‘御元決‘其後一大批註釋,有些晦澀難懂。

繼續朝後望去,寫著第二卷,‘御劍-破魔‘後面也是一大段晦澀難懂的文字,再後面就沒了東西,夜央便只好退了出來。

“難不成這就是舒樺口中的元籍?”夜央嘀咕著,而後朝著另一塊玉簡望去,心念一動,又鑽了進去。

一進入裡面,便是一面牆,牆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夜央朝著抬頭望去,其上刻著‘丹譜‘兩字,而後隨意掃了一眼,從一星到一日一共有四十多種元丹的煉製方法,對於材料、投放的先後順序、還有成品元丹的外觀、特性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無趣,居然連長生不老藥都沒有?”夜央露出一臉無奈,失望道,而後將手中的玉簡隨意丟入玉符中,重新躺了下來,卻是依舊沒有睏意,在一天之內接受了如此磅礴的資訊,最重要的是接受了一個元宙的世界,饒是多麼心大的人,想必都很難睡得著。

隨著時間緩緩過去,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夜央才覺得眼皮有些沉重,緩緩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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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卻是那舒樺氣沖沖的推門闖了進來,進門之後,發現夜央依舊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還吧唧吧唧嘴,看的她頓時有些惱怒。

“夜央師妹!該起床做功課了!”舒樺大聲喊道,聲音就像猛地撞擊重調的編鐘一般,響徹了整間屋子。

而睡得正香的夜央,卻是全然不為所動,嘴裡嘀咕道,“早飯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而後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看著夜央一副懶散的模樣,舒樺嘴角卻是氣的顫抖了起來,直接伸手一把捏在夜央的臉上,大聲喊道,“師尊回來了!”

夜央伸手一把將其臉上的手打掉,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望著面前一臉惱怒的舒樺,眼中透著兇光,大聲吼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睡覺,你愛幹嘛幹嘛去,不要來煩我。”

“你…”舒樺顯然沒想到,一慣溫柔寧靜的夜央,如今居然變成一副潑婦的樣子,沒曾想她受了重傷不止失憶,就連性格都大變了,凝視了一會,見她終是不為所動,只好一臉無奈的放棄了,失落地朝門外走去。

待得夜央起床已是日上三竿,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磨蹭了一會,感覺肚子空空蕩蕩的,才緩緩下床,超外面走去。

出了房屋,是一間算不得多大的客廳,廳裡面擺著兩張竹椅和桌子,也是簡陋的很,從門外走去,傳來一陣微風,夾雜著淡淡的桃花香,夜央貪婪的呼吸了幾口,伸了個懶腰,站在陽光下,只感覺身體有些酥軟,四下望了望找尋著舒樺的身影。

“舒樺!”夜央衝著四周叫了幾聲,卻是無人應答,心中一陣困惑,不知那丫頭跑到哪裡玩去了,心中想著,朝著前方的桃林走去。

此時正值初春,桃花開的旺盛,身處桃林中,仿如仙境般,一片片花瓣隨著微風緩緩飄落,頭上衣服上都是些粉紅的花瓣,夜央望著四周,心情明顯舒暢,臉上不由得泛起一陣微笑。

“御元決”

正當夜央被這眼前的美景陶醉之時,卻是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嬌喝,聽聲音明顯是舒樺的,夜央循著聲音緩緩朝前走去,卻是剛好看到她正一臉愁容的望著前方。

“御元決”舒樺再次喊道,手中捏著奇怪的手印,朝著地上的長劍一指,那長劍居然動了起來,而後緩緩飄起,離地大約三尺又猛地掉了下去。

舒樺望著掉落在地的長劍,臉色明顯變得難看,站在原地呆呆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啪啪啪”夜央一邊鼓掌,一臉羨慕的朝著舒樺緩緩走去,微笑道,“師姐你剛才做的什麼,好厲害,居然能夠操控那把劍誒。”

舒樺聞言,卻是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將身子轉了過去,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夜央見此,突然想到早上的事,那時候自己困得迷迷糊糊的,這丫頭又非要拉自己起床,當然是雷霆震怒了,不過此時她卻想要舒樺教自己怎麼玩這長劍,於是急忙哄道,“那個師姐,早上是我不對,我不該衝你發火,怪只怪你自己要拉我起床。”最後一句話說的極小聲,估計只有她自己聽得到。

“哼,你現在出息了,都敢吼我了,怕是日後都要出手教訓我了吧。”舒樺將雙臂抱在胸口,惱怒道。

夜央見此,急忙一臉陪笑的走到舒樺面前,打趣道,“師姐真是長得好看,就連生起氣來都惹人憐愛,我要是個男的,就娶定你了。”

“撲哧”見夜央無端說出這些俏皮話,舒樺也是沒來由的一笑,癟了癟嘴,一臉嬌羞道,“你要是個男子,估計全天下的男子都娶不到媳婦了。”

“嘻嘻,那又如何,弱水三千,我只愛師姐這一瓢罷了。”說著還伸出手指朝著舒樺的下顎伸去,一臉壞笑道。

“差不多了啊!”舒樺臉色一變,佯怒道,有那麼一瞬間,她都快不認識自己這個朝夕相處十幾年的師妹了。

夜央將手放下,傻兮兮的笑了幾下,望著地上的長劍,試探道,“師姐,你方才在幹什麼?”

“練御元決啊!”舒樺脫口而出,轉而望著夜央,一臉不解道,“你失憶還沒好啊!連這御元決都記不得了?”

“嗯?”夜央狐疑半晌,心裡念著‘御元決‘三個字,只覺得莫名的熟悉,突然想起昨晚看的那塊玉簡,裡面就有御元決三個字,解釋道,“不太記得了,不過我有這個東西。”說著將那枚玉簡掏了出來。

舒樺一看,臉上掛著豔羨,轉瞬即逝,故作惱怒道,“哼,師尊真偏心,居然直接把御元星雷卷給你了。”

看著舒樺的臉色,夜央心裡一陣竊喜,暗道,‘哈哈,死丫頭,一定是你資質愚笨,才得不到這鬼東西的,我可是天元體,不給我又能給誰呢?‘

心中雖這般自以為是,臉上卻是掩飾的極好,溫和道,“師姐,這裡面的御元決就是你剛才耍的那個嗎?”

聞言,舒樺緩緩點了點頭,而後一臉毫奇的打量著夜央,平靜道,“師妹,你現在還能不能使出御元決?”

夜央一聽,將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般,對於這東西,自己壓根就沒玩過,又怎麼會操作呢?

“估計你是忘記了,這樣,我來教你,你先把它的口訣記熟,而後運轉元力,操控口訣,來試一遍。”

見舒樺說的這麼真誠,夜央也只好跟著照做了起來,念了幾遍口訣,而後運轉丹田處的元晶,緩緩透出元力,再跟著口訣,捏著手印,嬌喝道,“御元決”緊跟著朝著那長劍一指,只見那長劍竟然奇蹟般的緩緩升空,不一會兒便飄到了夜央的眼前。

“這…”夜央望著眼前的長劍,震驚到遲遲說不出話來,卻是沒注意到身旁舒樺一臉哀怨的模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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