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八卦神經被挑動起來,包括我在內,紛紛投來注視的目光。

關谷忍著壞笑問:“那你的約會怎麼樣。”

“說出來你們絕對不會相信,她現在和我想象的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曾老師說。

說著曾老師的視線不斷推遠,將一場醉人的約會,向我們娓娓道來……

酒吧裡燈火闌珊,兩人對坐在咖啡桌前,勞拉眉飛色舞,曾老師邊聽邊準備切開一個菠蘿。

勞拉繪聲繪色地敘述著:“……之後我就開始為國家地理雜志工作,半年前我去了巴勒斯坦,你知道那裡在打仗,有一次我和Johnnylulu開著悍馬從圖勒凱爾姆(Tulkarm)穿越卡爾吉利耶(Qalqilya)的邊境線到納布魯斯(Nablus)和薩爾菲特(Salfit)中間一個加油站,突然兩邊機槍聲四起,還有一顆手榴彈‘砰’地在我面前炸開了,你知道,這距離,就在這。”

勞拉指著曾老師的菠蘿,曾老師切菠蘿切到一半,汗得停住手中的刀。

“幸好彈片‘咻’地從我的眼角劃過。”勞拉繼續說。

勞拉每每使用擬聲詞都特別突然,把曾老師嚇得一愣一愣的。

“你沒事吧?”曾老師心疼地說。

勞拉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急促:“我當時腦子裡‘譁’地一片空白。還好我安然無恙。不過Johnnylulu就沒那麼好運了——彈片‘唰’!打中了他。”

曾老師剛要吃菠蘿,被最後一個擬聲詞嚇得叉子差點掉下來!

“這個Johnnylulu是?”曾老師問。

曾老師既想要知道,又怕顯得自己太小氣,畢竟人家都中彈了。

“他是一個巴勒斯坦遊擊隊員,你猜彈片打到了哪裡?”勞拉問。

曾老師正準備重新把菠蘿塞到嘴裡,勞拉詭秘地指了指下面。

“——他從這以後可能沒法再生育了,哈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笑。”勞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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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拉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曾老師配合地乾笑:“哈哈哈哈。是挺好笑的。”

其實曾老師已經感到毛骨悚然了。

不得不說,這個勞拉的經歷真的可以用傳奇來描述。

勞拉轉而情深意長地說:“你知道嗎?子彈劃過我臉頰的那一刻,我在想什麼?”

曾老師搖搖頭。

“我想到了你,賢兒!”勞拉說。

勞拉說著去摸曾老師的手,曾老師還來不及享受溫存,勞拉突然猛拍手。

“對了,你最近有什麼神奇的歷險,說來聽聽?”勞拉說。

勞拉已經成功地把曾老師的精神扯得七零八落的。

“好的。”曾老師說。

曾老師清清嗓子,聲音變得鬼祟:“一次,一次,在一個漆黑的夜晚,當時我記得很黑,真的很黑。我在地鐵站裡……‘嗖’地一聲一輛地鐵停在我面前,我走了上去,突然‘叮’地一聲,地鐵門‘譁’關上了。”

曾老師的擬聲詞使用頻率在勞拉的帶動下,也變得很高:“你知道嗎,那輛可是末班車啊,整節車廂只有我一個人……這時我的電話‘滴鈴鈴’響了起來,我連忙接起來,對方卻結束通話了電話……”

勞拉意猶未盡地說:“後來呢?”

“說出來你真的無法想像,後來……”曾老師還在賣關子。

勞拉一臉好奇的樣子,但接下來,曾老師卻說出了雷人的結果。

“我居然安然無恙地到家了。你能相信嗎!我活著回來了!”曾老師繼續說。

曾老師高興地為自己慶幸,彷彿劫後餘生。

勞拉忍不住笑了,但不是慶幸的笑,而是覺得很搞笑。

酒吧裡聽故事的所有人都發出了噓聲。

曾老師把我們所有人都耍了一遍,我們充滿期待的眼神在曾老師說出結果後都變得無比的失望。

一菲冷嘲熱諷地說:“這就是你的神奇歷險——賢兒?”

宛瑜同情地說:“勞拉也挺不容易的。”

美嘉也學會了擬聲詞的使用:“她聽了這話有沒有‘Piu’的噴鼻血?”

曾老師不服氣地反問:“我就是喜歡平靜的生活不行啊?不是每個人的經歷都可以拍成《午夜兇鈴》的OK?……而且那天地鐵裡真的很嚇人你們相信我!”

說著,曾老師的身體又哆嗦了幾下。

我們再次齊聲鄙視:“切——”

只有關谷給面子:“曾老師,你接著說。”

曾老師很快又身心投入地開始描述:“我們就這樣,談得很愉快,很和諧,一直談到深夜……”

勞拉繼續滔滔不絕地講故事:“後來我‘噌’地睜開眼睛,你猜我在哪兒?”

曾老師稀裡糊塗地搖著頭。

“——我們居然在摩洛哥卡塞布蘭卡王家國際機場隔壁麥當勞餐廳的男廁所裡。”勞拉繼續說。

曾老師又警覺起來:“等等,等等,我們?你指的我們是……”

曾老師還是不好意思挑明問。

勞拉大方地承認:“恩……我和邁克。”

關谷打斷曾老師:“這個邁克是哪裡冒出來的?”

曾老師當時也是這樣問的:“這個邁克是哪裡冒出來的?”

勞拉輕描淡寫地說:“我前面沒有提到他嗎?我的未婚夫。”

聽到這裡,故事外的眾人一片鬼叫:“啊啊啊啊啊~”

曾老師繼續與勞拉的交談:“這麼說……當時,你們訂婚了?”

曾老師的面部開始抽搐。

勞拉模稜兩可地回答:“算是吧?”

曾老師痛苦地擠出四個字來:“恭喜~恭喜。”

場外的眾人輪流握曾老師的手,酒吧裡的舞曲也變得如哀樂。

美嘉悲痛地說:“曾老師,節哀順變啊!”

宛瑜更悲痛:“曾老師,您保重。”

宛瑜的手緊握不放。

一菲壓住他的雙肩。

“站起來別趴下。”一菲說。

關谷鞠個躬,已經悲傷說不出話。

我走了過來,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

展博抱著他的大腿,剛想說些什麼,被曾老師一把扇到一邊去。

曾老師當然要把事情搞清楚。

他對著我們,繼續把事情說下去:

“當時你訂婚了,那麼現在是不是已經取消了?”故事裡的曾老師打算啟發對方。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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