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3602,我和小雪推門進屋,第一眼就看到蠟燭,紅酒和玫瑰。

小雪驚呼:“哇塞。好浪漫啊!”

我傻傻地跟在後面:“阿歐!什麼情況。”

“你為我準備的?”小雪望向了我。

我當然照單全收:“啊?喜歡嗎?”

小雪嬌羞著說:“你明明準備好了,還假裝說去看電影。討厭~”

我腦子一激靈:“本來我準備循序漸進的,既然你說看一個男人的房間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其實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小雪看到蠟燭旁邊剩下的瓶子。

“好香啊。這是什麼?”小雪拿起剩下的藥水。

我胡編亂造:“嗯~這是二鍋頭。”

“也是為我準備的?”小雪問。

“當然。”我說。

這時,從裡面房間傳來美嘉的歌聲:“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我驚覺:“美嘉!”

小雪更是花容失色:“怎麼會有人?還是個女的?”

我感到大事不好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瞎扯道:“呵呵,也……也是為你準備的。”

小雪疾步走向裡屋,質疑地推開門。

“啊啊啊啊啊啊!”再是傳來小雪的尖叫。

小雪大叫著逃出來。

我關切地問:“怎麼回事?”

美嘉隨後裹著睡袍跑出來。

“子喬!你怎麼在這兒?”美嘉質問。

“你不是走了嗎?”我問。

“誰說的啊!”美嘉說。

小雪看著兩人,焦急地問:“小布!她是誰!”

危急中,我想起剛剛忽悠一菲的謊話:“她……她是……我遠房表妹。”

“真的嗎?我不信。”小雪臉上也顯示她不信。

“沒騙你,不信你問她。”氣氛凝固,我對美嘉狂眨眼睛。

美嘉兩手插進睡袍,不肯說話。

小雪喝止:“不許使眼色。”

“我沒有使眼色。”我假裝眼睛進沙子。

美嘉得意地笑啊,心說你呂子喬也有今天。

我沒轍了,從口袋裡拿出100塊錢,向美嘉示意。

美嘉還是不開口。

我又從口袋裡拿出100塊錢。

美嘉就是不開口。

我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了,口袋內膽都翻出來了。

“好吧,我是她表妹。”美嘉終於鬆口。

我長舒一口氣,對小雪說:“我沒騙你吧。”

“諒你也不敢。”小雪得意地說。

我還要畫蛇添足,小聲說:“我都說了,遠房表妹,鄉下來的,沒進過城,暫時住在我家裡。”

小雪卻放大音量讓美嘉也能聽見:“哦,鄉下來的,怪不得還穿肚兜。”

美嘉氣得瞪大眼睛。

“肚兜?”我重複。

小雪接著落井下石:“其實我剛才就看出她是個土包子的,你們瞞不了我。”

美嘉氣急敗壞地命令道:“你!呂子喬!你過來。”

小雪聽出了蹊蹺:“子喬?你不是叫小布嗎?”

我吞吞吐吐地說:“這是我鄉下的小名。其實我也是鄉下來的(方言)。”

小雪自鳴得意:“哈!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

“你坐一會兒哦。”我說著,把美嘉拖回裡屋。

我和美嘉暫時躲進了關谷的房間裡。

“多謝了,反應真快!”我豎起大拇指。

美嘉那個氣啊:“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你這個屁股長在臉上整天放屁的王八蛋。收了我半個月的工資還敢毀約。你人品也太濫了吧。你給我馬上出去,光速有多快你就給我滾多快!”

我可真是鬱悶了:“我也不知道。是一菲跟我說你出去了,我也是被誆了。”

美嘉哪肯相信:“她吃飽事情沒飯做要誆你?”

美嘉話都說不利索了。

“問得好!我也想知道她為什麼吃飽了撐的誆我。”我覺得自己也是受害者。

這時候,我們同時收到一條短消息。

我們一起念道:“不用謝我,我們那疙瘩都是活**,胡一菲!?”

“……我知道了。”美嘉一拍頭,認了。

我哀求:“這樣,一會你幫我跟小雪解釋一下。”

“還說,我還被人鄙視了,她才是土包子呢。她全家土包子!她媽黑襪子!她爸錫紙頭!”美嘉越說越氣要衝出去扁人,我趕忙拉住美嘉。

我苦苦哀求:“美嘉,冷靜,美嘉,求你了,配合我一下,算幫我個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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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反正我的約會也黃了……”美嘉說得好好的,又往門外衝,“要死我們一起死。”

我用自己當人牆擋住:“別!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行了吧。”

“真的?”美嘉奸笑。

“真的。”我說。

“雙倍。”美嘉伸出兩根手指。

我跳起來:“你搶劫啊!”

美嘉裝模作樣地嚷著:“美女!其實我是呂子喬的……”

我一把捂住美嘉的嘴:“雙倍就雙倍。”

美嘉逮到機會,連本帶利地要回來:“還有,趕緊帶著你的土包子撤退,二四六是我的。”

我被剝削得腿都軟了:“你也太狠了吧。”

美嘉昂頭挺胸:“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招誰惹誰了呀。我還有約會呢。”

我垂頭喪氣地說:“行了,撤退就撤退吧。”

走到門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回頭:“對了,你剛才穿著肚兜?”

美嘉嘴硬:“誰說我穿著肚兜!”

我不依不饒:“那你把睡袍脫下來我看看。”

“我……”美嘉噎著了。

我把一肚子的憤恨都化為嘲笑:“我呂子喬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沒見過穿肚兜約會的呀。”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美嘉說。

“越想越不對,這外面,點著蠟燭,熱著二鍋頭,你還穿著肚兜,看你這架勢,好像是要吃人啊!”我的憤恨昇華為嫉妒與嘲弄的混合體。

“什麼二鍋頭,那是香薰。”美嘉解釋道。

“你到底約了誰?那麼如狼似虎的。”我問。

我逼視著美嘉的眼睛。

“你是我誰啊,我憑什麼告訴你。”美嘉叫囂道。

“我是你表哥。”我說。

“一邊玩去。”美嘉說。

我想玩手段,刺激美嘉。

“不會是……”我說。

美嘉果然上當了。

“別猜了,反正誰都比你強!快走啦!我告訴你,要是他等會兒回來了。我一定跟你同歸於盡。”美嘉說。

我如願找到線索。

“等等,你剛才說……回來?”我狐疑地說道。

美嘉裝瘋賣傻:“有嗎?我……什麼都沒說啊。”

“……你約會的該不是關谷吧!”我激動地說道。

我大概猜到了,可惜不是我想看到的答案。

“……”美嘉說不出話。

我確信無疑:“你約的真是關谷!”

美嘉乾脆承認了:“是又怎麼樣。”

我動之以情:“小姐,你小時候被豬親過吧?找誰不行你找關谷啊,你要是跟關谷約會了,我們倆的事不就穿幫了嗎?”

美嘉有了關谷,當然得跟子喬劃清界限:“我們倆本來就沒什麼事。”

“我是說房租減半,水電全免的事。哦!我知道了。你和關谷約會,還是可以房租減半,我就成炮灰了啊!”我說。

我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美嘉也被提醒了。

“咦!對哦,沒想到我的計劃那麼完美。”美嘉沒心沒肺地說道。

“我也一口鹽汽水噴死你。”我的口水先噴出來了。

美嘉改變戰術:“我和關谷以後要是成功了,我幫你付房租都可以啊。我人品還是可以的。”

在這個問題上,我甚至追溯到了憂鬱症的時候。

“你跟誰都可以,關谷不行。大家要是都知道了,我面子往哪兒擱?我不是成天都要頂著一頂綠帽子過日子嗎?”我說。

“反正你已經有一頂了。”美嘉說。

美嘉非把我真的刺激成憂鬱症不可。

“什麼!展博還是小賢?”我已經急瘋了。

“我說你自己買的那頂。”美嘉說。

美嘉擺明拿他尋開心。

我宣佈了最終審判:“總之,放衛星也得有個軌道啊!你跟關谷的事情絕對沒門兒!”

我們兩個人怒目相視。

客廳裡,小雪正在無聊地等待,關谷高興地衝進來把小雪當成了美嘉。

“我成功了,他們簽約了,他們買了《愛情三角貓》”關谷興奮地說,抬頭看到房間裡佈置成這樣,“拿迪斯嘎!(日文:怎麼回事)”

小雪看著關谷,關谷才發現不是美嘉,四目交織,一時間氣氛溫情而浪漫。

關谷主動介紹自己:“我叫關谷神奇。”

小雪回應:“我叫小雪。”

關谷仔細打量了一下小雪,性感,知性,有女人味,連忙問道:“你好。你在這裡做什麼?”

小雪禮貌地回答:“我朋友住在這裡。”

關谷以為小雪說的朋友指的是美嘉。

“她人呢?”關谷問。

“他在裡面,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小雪說。

兩個“他”根本不是一個人。

關谷心情那個激動啊。

“美嘉真是太到位了。知道我要談戀愛,還專門給我介紹女朋友,真是不好意思!”關谷想道。

關谷想著,還不忘向小雪確認。

“這都是她準備的?”關谷問。

“是啊。”小雪確定地回答道。

一時間兩個“他”又回到真正的那個“她”。

“那我陪你聊聊吧。坐,我是從日本橫濱來的。我是畫漫畫的。你呢?”關谷問。

“我是平面設計師。”小雪回答道。

關谷套近乎:“真的嗎?那我們算是半個同行了。”

小雪補充:“我正好還會說一點日語呢!”

“太巧了。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一江春水向東流!”關谷激動地說道。

事業美人雙豐收,關谷高興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是啊。(日語)”小雪笑,溫柔地看著關谷。

此時,我和美嘉還在關谷的房間爭執不休。

“那你要我怎麼樣?”美嘉說。

美嘉從沒這麼矛盾過,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我給她上課:“我們兩個是一個團隊。要有點團隊意識。”

美嘉翻舊賬:“現在你說團隊了啊,當初你拋下我自己跑了的時候,怎麼一點都不念就我們是一個團隊的啊!”

我提出案例:“團隊也是要有犧牲的。你看過《集結號》沒有?”

裡外都是我的理,美嘉要公平。

“憑什麼每次都是你做大部隊,我做穀子地啊?這次我們是《拯救大兵雷恩》,我是雷恩,你得來配合我。我就是要讓關谷知道,我也是有女人味的。”美嘉不滿地說道。

我再從政治高度給她上課:“這是組織上安排的,你要有大局意識。”

美嘉耍起性子:“我不要,我不要,我就不要。說起來,也是你先放棄陣地,我才迫不得已,另謀生路的。”

“我什麼放棄陣地了?”我問。

美嘉手臂一指:“喏,門外那個就是!”

我垂下了頭。

門外兩人借用現成的陣地,輕碰酒杯,談笑風生。

“我覺得……你很漂亮。”關谷害羞地說道。

關谷說完,撇開頭去。

小雪很受用:“呵呵,哪裡哪裡。”

關谷轉過頭來,仔細觀察:“哪裡?哦,頭髮、眉毛、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都很漂亮!”

小雪被逗得相當開心:“你說話真好玩。”

小雪的眉毛都彎成了月牙兒。

關谷一個勁傻笑:“呵呵呵呵。”

關谷忽然看到蠟燭旁的香薰。

“這是什麼?”關谷問。

“哦,我朋友說這是二鍋頭。就是日本的‘燒酒’(日語)。”小雪回答道。

小雪的翻譯徹底誤導了關谷。

“哦~我在日本喝過。”關谷說。

關谷說著拿起香薰瓶子往自己的酒杯裡倒上半杯,一飲而盡。

“怎麼樣?”小雪好奇地問道。

關谷的表情有些古怪。

“味道有點怪,不過還滿特別的。你要不要也來一口。”關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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