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本公子眼皮子底下容不得耍花樣,安安靜靜待著,以前敢本公子眼皮子底下鬧騰的早去閻王殿走了幾遭。”紅衣男子說著,直直地望進挽心音靈慧澄澈的眸子,眸中一閃而逝的驚豔和異色被挽心音一絲不漏的捕捉到。

挽心音若無其事地垂下眸子,再抬眸時卻是聽到頭頂那聲充滿邪氣的輕笑,挽心音本以為自己在劫難逃,卻見他只是撈起了之前靠向自己的那個小姑娘,小姑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要!求求你們放了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我娘會給你們很多很多銀子的!只要你放了我!”

小姑娘掙扎不休,眼中滿是哀求,淚珠不斷滾落。

紅衣男子卻輕柔地撫了撫姑娘腦後黑亮的秀髮,再用拇指揩去她眼尾的淚珠“別怕!我帶你去一個非常好玩的地方,以後你就不會再想走了!”

“不!我不要!我要我娘,我要回家……嗚……”小姑娘聽了他的話反而更加害怕。

紅衣男子突然將她甩出,再不復先前的溫柔模樣,“不識好歹!”

小姑娘重重地摔在地上,驚叫連連。“帶下去!”紅衣男子再次出聲,兩名黑衣人迅速推門而入,將還在哭泣不止的小姑娘連拖帶拽的拖了出去。

這種日子和情形一直持續了幾天,挽心音還未被刻意折辱,此刻有些人已心智潰亂,只呆板的任紅衣男子折騰。

此時,房中加上挽心音便只剩六個女子,眾人面色都和平靜,甚至幾個女子在深夜時分,聚集起來,開始密謀出逃。

有一人已經認命,只縮在角落裡,神色有些頹敗。

藍衫女子一邊讓另一個女子幫她咬松了繩子,一邊說著計劃。

挽心音靜靜地聽著,末了,把幾處不妥一一道出,打頭的藍衫女子便有些不悅,言語間很是咄咄逼人,“你只用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其他的用不著你考慮。”其他女子還指望著藍衫女子帶她們出逃,即使也覺得不夠周全也不敢再出聲。

挽心音微微搖頭,坐回了角落裡。束縛手腳的繩子已松,微微一掙便能逃脫。

此刻她們都不知道,這些天她們的一舉一動都絲毫不落的傳入紅衣男子的耳中。

待第二天天剛亮,一名黑衣人如往常一樣進來送飯時,幾人先是把他打暈,外面的黑衣人見前一人很久都未曾出來只好進去,結果就跟之前那人一樣被打暈,房門再次關閉,外面已經再沒有任何動靜。

此時那打頭的女子突然叫低聲呼喊,外面仍然毫無動靜,她迅速拉上另一人換上暈死過去的守衛的衣服,一起悄然出去。

整個小樓只她們一行人,竟再未見其他守衛,入目皆是空蕩蕭索。

整個房間便只剩下挽心音和那個麻木絕望、一身死氣的女子。

外面竟空無一人,打頭的女子眼中滿是激動,朝著眾人揮手,餘下的幾人分散跑出,這時他們身後突然落下一大批黑衣人。

少女們驚恐萬分,迅速四處逃竄,那些黑衣人也不急著抓她們,每當少女以為終於擺脫時黑衣人時,他們又會再次突然出現。

就這樣,少女們直到精疲力盡,渾身狼狽,黑衣人才面無表情地將她們一把抓回來。

挽心音是趁著黑衣人全部出去追趕成群的出逃少女時才一掌拍碎窗子,拉上那宛若木偶的女子,迅速逃竄上屋頂。

原本在霽月堡小院時憑她的武功還尚能一搏,被挾持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後,面對眾多的黑衣人和那個紅衣男子僅憑她一人根本沒有一絲勝算,至於在小院時為何沒有還手,也只是她突然生出的好奇心作祟。

待挽心音登上屋頂,見到立在她身前似笑非笑看著她的紅衣男子時,才明白他們一早就部下羅網,只看她們垂死掙扎。

“我原來還覺得霽月堡的小丫頭不可能這麼蠢笨!呵!想逃?自尋死路!

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只見他端坐在王侯椅上,一左一右分別侍立著兩個黑衣人,他分明是坐著仰望挽心音,似笑非笑的眼中滿是嘲諷。

挽心音就這樣跟他們僵持著,隨後放下身側剛才順道救出的女子。

除了腳下的一間客棧和門前的一條小道,周圍全是是一片參天古樹,蔭天蔽日。

“知道這是哪裡嗎?次淵窟!

但凡識相點,就該斷了逃跑的念頭,進了這裡的人,就是死也得一輩子困在這裡!呵呵!”紅衣男子說這話時,一臉漠然。

次淵窟其實是一個亦正亦邪的教派,他們崇尚陰陽採補之術來增強修為,一次採補往往是男子受益最多,女子若用此術卻會導致修為緩慢甚至停滯。

男子偏愛此道,不僅容易習得,而且此術不計天資,比正常人的修煉速度快幾倍不止。

江湖中人無不鄙視此術,女子更是忌諱不已。致使次淵窟女子稀罕至極,只好四處劫掠女子,他們忌憚大門派,便把注意打到民間女子的身上。

被採補的女子功力越高,男子的修為漲得就越快,所以他們劫了民間女子便圈養起來,逼她們修煉基本功法好待日後採補,稱之為“采女”。

次淵窟的弟子透過外出做任務攢積分,用於換取女子,挑選好自己培養,一般天資好的女子一早就會被內門的大能先一步挑走,挑剩下的才讓弟子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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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淵窟的每個弟子平均下來都有兩個或以上,為了防止弟子對采女產生情感,每個弟子都會讓自己的采女吞下控息蠱,能保證男女不會互相產生任何情感。

也有男子甘願修為緩滯,只帶一個采女,不過這種情況屈指可數。窟內的大長老互相之間還會交換采女,互相交換來採補,更利於精進此術。

若是此採陰補陽之術習得越高深,修為越易大漲。就拿同一個采女來說,此術造詣高者採補一次後修為的漲速是造化低等者的數倍不止,而處子的初次採補尤為稀罕。

既然被抓到了次淵窟,那麼先前那些女子恐怕早成了采女。

“這些女子中也就你勉勉強強看得過去,這幾天本公子愣是把你給看順眼了,正好我也到了適宜採補的階段,若你現在束手就擒,以後乖乖跟著我,我保你一世安樂!”紅衣男子聲線冷冽,眼底意味不明。

挽心音由開始的一臉錯愕和難以置信到悔恨再到驚怒最後冷靜下來。起初在知道身處次淵窟的時候便已為先前的好奇而不掙扎懊惱不已,再聽到紅衣男子的話後簡直如墜深淵,勉強還維持著表面的鎮定,心中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不可能!”挽心音淡淡道。挽心音說著已經擰開了手鍊上的圓珠,圓珠中的毒粉頓時四散朝紅衣男子撲面而去。

挽心音趁機掠上古樹,藉著枝椏的遮擋隱匿身影。

面對這個陌生的地方,挽心音一躍上了樹頂打算眺望四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尖厲的哨聲,驚了整座寂靜的古林。四面八方也頃刻間湧來一片次淵窟弟子,他們身穿灰袍,手持長劍,朝挽心音緩緩圍攏。

“等等!你們主子已經中了毒,且這毒只有我能解,若不想他死,立刻放了我!”挽心音見紅衣男子躺在搖椅上被兩位黑衣人抬著緩緩走來,對著周圍越來越近的次淵窟弟子呵道。

這些弟子頓時都看向紅衣男子,齊齊參拜:“弟子拜見公子!”其中一位長者更是跪拜在紅衣男子也就是次淵窟的三公子面前,“三公子!此女應該如何處置?”

紅衣男子正是次淵窟的三公子慕容曉,此刻他銳利的視線掃向被眾弟子圍困的挽心音,冷笑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賞你們了!”

灰袍長者眼中閃過一絲激動,隨後沉沒:“可是此女對三公子下了毒,還是拿到解藥要緊!”

挽心音自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後背頓時升起一股寒意。“公子此刻正受著滿腦子蟲子噬咬的痛楚吧,這可是我前不久新研製出的毒藥,世上除了我無人能解。

慕容公子也是運氣好,在此之前我未曾找人試過,也不知道效果夠不夠狠,公子是第一個中這毒的人,不知感覺如何啊?”

慕容曉聽了挽心音這話只挑了挑眉,面色淡了幾分,“若我偏不放呢?既然入了次淵窟,我有的是法子讓你乖乖交出解藥!”

慕容曉說著臉色卻白了幾分,整個身子微微顫抖,抓著扶手的指節又緊了幾分。

挽心音一直注意著幾人的反應,知道此刻他就是硬撐罷了,而他身邊不幸沾染到的兩名黑衣人侍從突然倒地翻滾、抱頭抽搐,緊閉上下頜遏止快要溢位唇舌的嘶吼。

這種毒藥可以以任何方式進入人的身體,主要是透過呼吸皮膚滲入身體,傳統的致命毒藥都經人的口舌進入身體,弊端很大,下藥極難得手。

其實**一類也是透過呼吸侵入身體,但往往需要近身施藥和大量的分量才能真正達到效果,致命毒藥更不可行。挽心音之前並沒有只顧著研製毒藥,還想著用更容易的方法下毒,即使是微末的分量也能在體內迅速流竄蔓延。

“解藥!”慕容曉聲音勉強還算平靜。

就在他話音剛落,地上正滿地打滾的兩個黑衣人開始嘔血,此時慕容曉的嘴角竟也滲出一絲血線。

次淵窟的弟子見狀滿是驚駭,有的甚至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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