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灰濛濛時白妗靈從噩夢中驚醒。

她走到被封死的窗前,透過細小的縫隙,看到天邊的太陽慢慢升起。

這時她心中的寒涼突然一瞬間煙消雲散了,感受到全身血液似被融化開始緩緩流動,她的臉龐也漸漸柔和了。

正是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不遠處一個形容猥瑣的大漢躡手躡腳地走向這邊,那個大漢最終在門前止步。

白妗靈看清了來人後嘴角輕嘲,坐回角落,閉上了眼睛。

聽到開鎖的聲音,白妗靈面色變得平靜,嘴角的動人心魄的嘲弄隨後消散,再不見任何表情,好像沉睡了。

接著門被開啟,再從內裡關上。

那抹於光影中明暗交替的黑影走到白妗靈近前,蹲了下來,這人很是面生,不像是白府的家丁。

只見他垂涎欲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妗靈好似沉睡的面容,隨後猥瑣地笑了。

那皮膚黝黑,形容猥瑣的大漢心中正暗嘆白府二小姐竟然把漂亮得似仙女下凡的美人賞給她糟蹋,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恩賜。

一邊想著,一邊猥瑣的笑出聲,隨後急急伸出了手,手掌探向過白妗靈的臉頰,正欲俯在她脖頸間啃咬。

誰知原本正熟睡著的白妗靈突然一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劈在了他的後頸,他便毫無防備的被劈暈了過去。

白妗靈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猥瑣大漢,狠狠地踢了他幾腳。

接著在柴房的角落撿起了一根粗麻捆繩,綁住了猥瑣大漢的一隻腳。

隨後白妗靈將繩子另一端拋向房梁,用力一拉,猥瑣大漢便被倒掛在房梁上,猥瑣大漢的另一只腳在空中晃了幾下,顯得猶為滑稽。

眼看天色漸亮,白妗靈由內拉開微掩的房門,拿出從他身上搜出的鑰匙後再次從外面將門鎖上。

隨後白妗靈一路閃避,從後門悄悄溜出白府,離開前還不忘將鑰匙扔入途中經過的池子。

此時,天已大亮,一張紙條出現在挽心音的手中,挽心音嘆了口氣:“看來她在白府又遭受了不少暗算!”

挽心音派人告知曲江珩幾句後便喚上粒筠急急乘著馬車駛向白府。

白妗靈經過一家名為往來紅的胭脂店時,忍不住停下了腳步,頓了頓便緩步走了進去。

白妗靈直直走到掌櫃面前:“掌櫃的,將你這裡最好的胭脂拿來。”

掌櫃略帶精光的眼睛將她一身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番:“姑娘,不如瞧瞧別的吧!這裡最上等的胭脂水粉都是供給京城貴胄家中的千金,恐怕你用不上!”

“哦?”白妗靈直直的盯著掌櫃。

掌櫃接收到白妗靈冷冽的目光不禁心中微微一驚,只好客氣地笑了笑:“姑娘,這店裡最上等的胭脂都是指定給千金大小姐們用的,其他人……”

白妗靈冷笑:“其他人沒有資格用吧?”

“還是……你擔心我買不起?”白妗靈冷冷道。

掌櫃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價格太過昂貴,一般人也不樂意花大筆的錢財去買這昂貴的胭脂啊!姑娘可以看看別的,店裡的上好的胭脂應有盡有。”

白妗靈淡淡地說:“沒錯!我現在身上確實沒那麼多銀子,但是……

這樣吧!

我也不是需要買來自己打扮用,我只是想看看你們這的胭脂的成色質量如何!

你們在製作過程中總有一部分測驗品吧!能否給我看看?那些測驗品在你們手中最終也不過是一堆廢品罷了!

但是到了我手中,說不定接下來擺在你面前的將是一條更加廣闊的財路!”

掌櫃並沒有立即點頭,但見白妗靈如此胸有成竹,最後才不自覺點了點頭!

隨後掌櫃喚了店中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小夥計守在櫃檯,自己則親自帶白妗靈去了店鋪後面的小院子裡。

這院子雖然小,但是製作胭脂的材料樣樣不少,果真應有盡有,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胭脂作坊。

原來掌櫃也喜好研製胭脂,所以自己早年便在院裡搭建了這個小小的作坊,這點令白妗靈心中欣然。

隨後穿過院子,掌櫃將房門開啟,入眼都是一排排的櫃子,一盒盒的胭脂佈滿櫃子,各式各樣。想來掌櫃對胭脂的研究頗深。

掌櫃就站在門口,讓她自己進去挑選。她知道,掌櫃是想探探她的底,看看她到底幾斤幾兩。

若是對胭脂極為熟悉之人,最基本的便是分辨胭脂的優劣,白妗靈倒也明白。

白妗靈走過每一排都會隨機挑選一盒開啟,湊過鼻子,手掌揮動間,令胭脂的芳香順著掌風入鼻。

隨後又用羊毛籤輕輕挑起胭脂,塗抹於手背上,對比觀察成色。

每一排都走過一遍,也只是用了半柱香的時間。

最後白妗靈走至一直暗暗觀察著她的掌櫃面前:“掌櫃的方法真是獨特,這上好的胭脂都放置在中間,越往兩邊,胭脂的質地就越來越差,兩旁的更算是次品”

果然如掌櫃所想,他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因為他看到白妗靈對質量不太好的胭脂只是微微掃了兩眼,並沒有多大反應。

掌櫃對白妗靈倒也多了幾分重視:“姑娘所言果真不假!”

白妗靈挑了挑眉“掌櫃的,不知你那作坊可否借我一用?”

掌櫃笑道:“姑娘請!”

白妗靈二話不說就開始挑選花料,好在院子裡的花圃裡的鮮花各式各樣,有勺藥,玫瑰,菊花,茶花等等!

她細心挑選花瓣,稱重量,置於小缽中,自數個大大小小的碗碟中取出其中一個小碗,自其中蘸取適量蜂蠟滴於小缽中,倒入幾勺珍珠粉於小缽中……

看著白妗靈一頓操作,掌櫃也忍不住驚訝了一會,最後眼含期待的退了出去。

白妗靈內心不禁感嘆,母親留下的手札中的胭脂水粉制作方法果然精闢獨特。

挽心音此時乘著的馬車停在白府門前,看府門的小廝看清來人後立馬前去稟告白益,劉氏等人。

不過只是告知白益,他並不適宜出來接待,女眷入府為客,一般由府中的女眷主子招待。

挽心音讓粒筠在馬車上等她,隨後獨自入府。

挽心音被招呼著在內廳坐下,只是久久不見來人,挽心音倒也不急,只細細品著茶。

挽心音只隨意喊了一旁候立著的丫鬟過來“你叫什麼名字?”

那丫鬟小心翼翼答道:“奴婢名喚翡翠!”

挽心音點頭後問道:“我問你,你們白府內院昨晚是不是起火了?可有人出事啊?我義妹如今何在?”

挽心音說著聲音也漸漸凌厲起來。

翡翠驚訝的同時忍不住驚懼,不敢說卻又怕因此惹怒挽心音而獲罪。最後只得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小姐,府中昨晚確實起了火!”隨後她便不肯再多說。

挽心音卻笑了笑,翡翠見挽心音那笑容雖風華絕代,但她心中卻不自覺的滲慌。

挽心音見她還不肯回答,笑著道:“你這是打算做一輩子啞巴了?

若是讓人知道白府竟然找個啞巴來招待客人,你說……白益老將軍是不是得重新思考一下這府中的事務是否很是不妥?”

翡翠一下子便嚇跪在地上,懇求道:“小姐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吧!夫人勒令我們不許透露昨晚的事,若是被發現……若是被發現我們一家老小都吃不了兜著走。”

挽心音斂眸:“起來吧!跟你開個玩笑呢!等你家夫人出來我自然便知道了!何須過問你們這些並不知全情的下人!”

翡翠驚詫得抬頭,見挽心音依舊笑得風華絕代,可是此時全無半點之前的滲人之感。

翡翠趕緊起身,安安靜靜站回一旁。

此時門外衝進一粗布麻衣的丫鬟,在挽心音面前跪下:“啟稟小姐,昨晚的火是從大小姐的院內生起的。

聽昨晚在場的丫鬟婆子們說,大小姐為了燒死二小姐,又不想引人懷疑,便先在自己的院子放火再將火引入二小姐的院子裡。

大小姐的院子與二小姐的院子很近,順著燒到了二小姐的院子。

聽二小姐的貼身侍女說,大小姐安然無恙,而二小姐臉被火燒傷了。

老爺一怒之下將大小姐關進柴房房,禁令下人送飯菜給大小姐。

如今大小姐身陷囫圇,還請小姐一定要救救大小姐,她是被冤枉的!”

之前挽心音詢問的翡翠突然急急阻止她:“淨宜!住口!你不想活了?”

挽心音淡淡出聲:“大膽!本小姐讓你說話了嗎?一點規矩都沒有!白府的下人竟如此不懂規矩嗎?”

翡翠趕緊跪下求饒。挽心音只看著淨宜:“繼續!”

淨宜不顧翡翠對她暗暗拼命搖頭,只繼續道:“大小姐這麼心善的人根本不可能害人的,一定是被陷害的!

如今小姐已認大小姐為義妹,只有您能救得了她了!求求小姐一定要救救大小姐!”

挽心音看著她,見她望著她的眼中充滿哀求和期盼。

挽心音彎腰扶著她的手臂讓她起身。

並沒有直接答應,只問她:“你叫淨宜?是妗靈的什麼人?”

淨宜點頭:“奴婢淨宜!奴婢只是洗衣房的丫鬟,不是大小姐院中的人!”

挽心音遂點了點頭,繼續問:“那你何以斷定妗靈是被冤枉的?”

淨宜堅定道:“大小姐絕對不可能害人的,我相信大小姐!”

挽心音微微一笑:“哦?這是為何?”挽心音望著她那雙清澈的眸子。

淨宜低聲道:“大小姐於我有恩!

五年前奴婢被洗衣房的其他丫鬟婆子冤枉偷東西,那些丫鬟婆子們按住我強行搜身。

她們把我身上積攢好久的用於病危中的母親治病救命的銀兩搶走了,還聲稱這是我偷得她們的,她們便在我面前將這些銀兩一搶而空。

事後她們還把我捆在院中的樹幹上。”淨宜說著便忍不住哽咽。

那年那撕心裂肺,萬念俱灰的感覺尤歷歷在目。

“那是我母親救命的錢啊!她們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難怪那日我小心翼翼揣著錢正準備出府給病危的母親請大夫救命時,她們望著我的眼神就像一隻惡狼。

原來在我將偷攢的錢取出來時,被我那要好的同伴無意中看見,定是她打的鬼主意。”

淨宜說著眼眶泛紅,只怕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挽心音溫聲道:“那和妗靈有什麼關係?”

淨宜這才抹幹眼淚:“當時奴婢淚流滿面,就這樣被捆著,心中一片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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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小姐突然出現,她給奴婢解綁,將奴婢扶回房中,問奴婢經由,安慰奴婢。

因為現夫人一直剋扣大小姐的月錢,控制大小姐的飲食,所以大小姐一直都是只能吃飽穿暖的狀態,身上並沒有任何銀錢。

她便拿出她母親遺物中的玉簪珠釵金鐲子,讓奴婢去當了換銀錢救治母親。

但是最後還差二十兩,大小姐便拿出她最珍視的煙紫玉梅花吊墜去當錢。

那是夫人在大小姐出生時便掛在她身上的玉墜,大小姐日日戴著,從不離身。最後竟為了幫奴婢湊錢給母親治病拿去當了。

所幸最後湊夠了銀兩,奴婢母親終於從鬼門關給救了回來,身子漸漸好轉,現在已經能下床走路,自己吃飯了!

大小姐是奴婢的大恩人,此後奴婢便發誓,一生保護大小姐,忠心追隨大小姐。

但是現當家夫人不許任何人照顧大小姐,從小到大,大小姐都是一個人生活,身邊沒有一個侍候的人。除了大小姐的奶孃經常偷偷跑去大小姐的院中陪伴照顧。

奴婢只能一直待在洗衣房,私下偷偷幫助大小姐。

如今大小姐有難,奴婢救不了大小姐,只能求挽小姐救救大小姐,奴婢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小姐。”

挽心音道:“若我救下了你家大小姐,日後我再讓你做傷害你家大小姐的事來還我恩情,你會怎麼做?”

淨宜愣了,默默低下了頭。

這問題太為難她了!

挽心音卻突然笑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問你!那玉墜是在哪裡當掉的?”

淨宜一愣後答道:“思源當鋪!”

挽心音點頭:“段氏的思源當鋪?”

淨宜愣愣得點頭。

挽心音隨後讓淨宜將耳朵湊過來,挽心音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幾句,淨宜便退出去了。

挽心音盯著茶杯,隨後對翡翠道:“你出去!莫要杵在這裡掃了本大小姐的興致。”

翡翠臉色一白,只得轉身離去。

挽心音突然補充道:“記住了!本小姐根本未曾見過淨宜,這裡自始至終只有一個名喚翡翠的丫鬟!

方才的事你若透露出一句,本小姐便告訴白夫人,府中有一名喚翡翠的丫鬟在本小姐面前亂嚼舌根!”

翡翠腳步一頓,聽著身後挽心音冷冽地警告,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趕緊轉身跪下道:“奴婢記住了!”嘴唇已有些發白!

挽心音面色淡淡:“嗯!下去吧!”

隨後翡翠快步離去。

不消片刻,門口慢慢走來一個身影,是劉氏。

挽心音仔細一看,劉氏竟隱約與白妗靈有些神似,挽心音納悶一瞬後,微皺的眉頭一鬆,瞬間明了。

劉氏恐怕並不是像白妗靈,而是像白府的先夫人吧!

劉氏面色有些憔悴,雖用脂粉遮掩了倦容,但是挽心音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劉氏憔悴的神態,看來是為白嘉怡燒傷的事情傷神不已。

看著她勉強的笑意,挽心音心中竟也不禁閃過一絲小小的羨慕,看得出劉氏很是心疼和在乎自己的女兒。

劉氏只敢在挽心音對面的西席坐下,雖然算是白府的女主人,但是她畢竟是白益的側室,比挽心音身份低,不能逾越。

只見她坐下後笑著問候“挽小姐,白府招待不周還請原諒,今日嘉怡身子身子不適,不能親自過來相迎,還請見涼!”

挽心音緩緩開口“既然嘉怡妹妹身子不適,那就該好好休息,我此番前來是接白大小姐回曲府的!只是怎麼不見白大小姐出來?”

劉氏有些不悅,但面上仍是溫和:“哦!挽小姐原來是來接妗靈啊!

只是她如今恐怕是出不了白府了!她犯了大罪,正在受罰呢!”

挽心音不置可否,雖然劉氏叫白妗靈叫得親切,但是當她說著妗靈兩字的時候,挽心音還是能察覺到濃濃的恨意。

挽心音故作遺憾的說“哦?妗靈究竟犯了何錯?不知劉夫人能否告知?”

劉氏故做為難:“本來她一個女孩子年紀小,犯錯也正常,可是她犯下的可是大錯,老爺親自罰了她呢!”

挽心音暗嘲,擺出白益的名號,無非是怕她給白妗靈求情罷了。

挽心音淡淡道:“如今妗靈已經是我的義妹了,也算是曲府的大小姐,若是妗靈在白府惹下禍端也請夫人和將軍看在曲府的面子上原諒妗靈這一次!”

劉氏頓時一噎,突然哭泣道:“不是我們不肯放了她,而是她昨晚放火燒自己的親妹妹啊!若是沒事也就罷了,但是這火可是燒傷了……”

劉氏說到著突然停了下來,而後才道:“嘉怡院中不少丫鬟被燒死了!這可是幾條人命啊!好在將軍及時趕到救下了嘉怡,否則現在看到的就是嘉怡的屍體了!

你說,她怎麼如此惡毒呢!竟然要害死自己的親妹妹!挽小姐,如今她行事如此毒辣,你可要考慮好是否該帶她去曲府啊!莫要給自己帶去禍端吶!”又是一番梨花帶雨,苦苦相勸。

挽心音心中一陣惡寒,這女人果真會顛三倒四,血口噴人。

挽心音又是驚訝又是安慰:“夫人莫要傷心,嘉怡不是沒事嗎?莫要哭壞了身子。

只是白姑娘為何無故放火燒院子?”

劉氏愣了愣,沒想到挽心音沒有批判白妗靈而是詢問原因,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隨後她低頭想了想,才看著挽心音說道:“無非是因為將軍偏愛嘉怡,她心中嫉恨,又想到自己如今是你的義妹了,頓時便有膽子了。便想一把火直接燒了嘉怡的院子。”

挽心音知道,她打算隱瞞白嘉怡臉被燒燬容的真相。

挽心音也沒有再追問,只道:“劉夫人可否帶我去見一見妗靈?我有話要問她。”

劉氏突然想到白嘉怡早上讓人暗中玷汙白妗靈的計劃,禁不住低頭冷笑,若是讓挽心音看到了白妗靈跟一個大漢赤/身/裸/體/交/纏在一起,定會深深厭惡她,不再管白妗靈的死活。

劉氏見挽心音面色平淡,只故做無奈,點頭答應了。

隨後劉氏便將挽心音帶至柴房,當劉氏打開門的那一刻,劉氏簡直要再次暈過去。

入眼是一猥瑣大漢衣不蔽體被倒掛在房梁上的景象,那大漢的嘴巴被布條封住,正嗚咽不止,求助地看著自己。

而原該關在柴房的白妗靈卻不見蹤影。

挽心音看到這一切,頓時有些明白,輕輕的笑了笑,隨後這笑容稍縱即逝。

因為劉氏正大喊著人來解救那大漢。

那大漢被放下後竟有些呆呆的,劉氏讓人趕緊上前檢視,見他依舊呆愣。

便讓人拍醒他,他才回神,看著周圍的人。

看到劉氏立馬跪下:“夫人!那臭/婊/子逃跑了,快讓人把她追回來,我定要狠狠折磨她一番。”

劉氏見他露陷,立馬喝道:“住口!我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如今曲府的大小姐可是在這裡看著呢!你快如實招來!”

那大漢看向一旁的挽心音,眼中頓時充滿痴迷情慾和垂涎,令挽心音心中一陣噁心,若不是她一貫的淡定,只怕早便讓人挖了他的眼睛,砍了這猥瑣的大漢。

劉氏見他望著挽心音如狼似的目光,心下一陣惡寒,立馬輕咳一聲,那大漢才轉開目光。

“還不快說!”劉氏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給大漢使眼色。

那大漢便惡狠狠道:“都是她勾引我,引誘我開啟房門,把我敲暈後逃跑了!”

劉氏看向挽心音“挽小姐,你也看到了,妗靈竟如此恬不知恥,不知悔改!我這就命人把她抓回來!”

挽心音突然道:“不勞煩夫人了,我定把她帶回曲府讓人好好教訓一番。”

劉氏本來不肯鬆口,見挽心音滿意味深長的一笑,突然便明白了,最後就這樣將白妗靈交給挽心音處置。

挽心音點了點頭“嗯!心音今日多有叨嘮,如今也該回府了。我會將今日之事如實稟告父親,待找到妗靈,再行處置!”

劉氏笑著點頭:“希望挽小姐日後能用心教誨妗靈,莫讓她再出來闖禍了!”

挽心音笑著點頭。

劉氏熱情地將挽心音送到門口。

隨後馬車駛離白府後並不回曲府,而是往尚書府方向。

挽心音臥在榻上,劉氏自以為能瞞天過海,殊不知挽心音早已知情。

劉氏定以為挽心音早憎惡上了白妗靈,所以才說要自己抓回曲府狠狠懲罰,卻不知這只是挽心音為了順利帶白妗靈入曲府而作出的假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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