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心音笑了笑“太后娘娘,我左邊的是白府嫡大小姐白妗靈,我右邊不知太后娘娘可還記得,她是兵部尚書的小女兒陳小倩!”

太后看了看挽心音身旁的兩人,突然對著白妗靈說道“我聽說昨晚白姑娘豔驚四座!現在一見果真是個妙人。”

白妗靈平淡答道:“太后娘娘謬讚了!都得益於心音在一旁幫襯著,臣女才得以大放異彩!”語氣不再如往常一般冷漠。

太后微笑著點頭。

太后隨後看向陳小倩:“我見過你姐姐,你們姐妹兩個長得都很像你母親,都是有福之人!”

陳小倩道:“很多人都說過我長得像我母親呢!”

太后慈愛地點頭,突然又看向挽心音:“話說整個京城,唯獨挽丫頭跟她母親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兩個人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陳小倩好奇道:“真的嗎?那挽姐姐的母親一定是個大大大美人!”

太后聽聞陷入了回憶:“那可不就是,當年挽丫頭母親在京城都被稱為天仙般的人物。

就連被稱為京城第一美人的白夫人,也就是白姑娘的母親,在挽丫頭母親面前都遜色幾分。

皇帝當年都曾對挽丫頭的母親傾心過,不過那時挽丫頭的母親早已嫁給了她父親。

想來也是她父親早有打算,一進京立馬就不動聲色的娶了她母親,要不然她母親可就被其他人給搶了去!”

挽心音笑著道:“這麼說,我母親當年在那些公子哥眼中還是個香餑餑咯?”

太后笑道:“那可不就是!就是你母親嫁人後,也還有不少人惦記著呢!”

下席的閨秀們見太后一直跟挽心音幾人說說笑笑,完全沒有招呼其她們的意思。索性她們便坐攏到一起,私下聊些體己話。

李汝妍見太后看起來很是隨和可親,便往挽心音旁邊挪去。

柳佳等人也想跟太后說話,奈何太后跟挽心音三人聊得正歡,她插不進話。

太后自然注意到了下面這些小動作,卻並未表現不悅。

活到那麼大歲數,什麼人沒見過,這些人也只有討要好處的時候才會這麼巴巴的湊過來,平時宮裡清淨的時候,連半個人影都見不到。

太后再看看挽心音,就數這丫頭與自己最為親近。宮裡雖拘束,但每個月至少進宮來問安一次。想到這丫頭也快要及笄了,忍不住皺眉。

“挽丫頭,皇后可是在另一邊招待那些公子哥們?”

挽心音笑道:“是的!本來該公子小姐們一同先過來看望太后娘娘。

但是皇后娘娘說宮裡幾位公主年紀不小了,該跟公子們切磋學習詩詞歌賦,現在大概在交流學習呢!”

太后道:“皇后對這幾個公主平日裡管束嚴格,讓她們日日呆在殿中,現在也該多出來走動走動了!”

皇后膝下只六皇子公孫洋一子,並無女兒,只抱養了公孫冰。

皇宮總共五個公主,分別是大公主公孫妤,二公主公孫沐,七公主公孫冰,八公主公孫沁,九公主淇。

大公主公孫妤是先皇后之女,皇后因家族貪贓枉法而被牽連打入冷宮,此後不久,大公主在御花園的蓮池邊玩耍時不幸跌入,溺水而亡。

二公主公孫沐幾年前嫁於禮部尚書的兒子,也就是白益側室劉華的哥哥。

七公主公孫冰在剛出生時便被皇后抱了去養,如今已十四歲。

八公主公孫沁的母親是德妃慕容雪,親哥哥公孫謙。所有公主中與挽心音感情最親厚的便是八公主,比挽心音小一歲,芳齡十三。

九公主公孫淇年方九歲,母親是後宮恩寵最盛的玉嬪。

太后突然道:“李公公!”

“奴才在!太后娘娘有何吩咐?”李公公彎腰道。

太后威嚴道:“你親自去將皇后請來,公子們也都過來一起遊園吧!”

“是!”李公公應下後便退了出去。

挽心音笑道:“太后娘娘!這下可就熱鬧了!”太后笑著點頭。

柳佳突然起身道:“太后娘娘,家母知道娘娘喜食棗糕,今日一早特地親自做了幾份棗糕,囑咐臣女親自帶給您,叮託我替她問候問候您!”

隨後身邊的侍女將手中的一疊用油紙包住的棗糕遞向太後,太后讓一旁的侍女接過:“嗯!勞你母親記掛,我近日一切都好!”

隨後她突然問身後的侍女:“哀家的孫兒怎得還沒來?姑娘們都到了半天了,還不見人影,怎可如此怠慢?”

侍女答道:“回稟娘娘,已經派人請過了,剛剛又去請了一遍。大概是皇子們昨日晚宴玩得太盡興以致太晚安寢,所以今日來遲了!”

太后點頭“嗯!再讓人去催促催促,莫要怠慢了眾位姑娘!”

“是!”隨後侍女轉頭招呼身後幾個宮婢,宮婢們即刻匆匆去請皇子們。

太后沉聲道:“姑娘們,哀家已讓皇后帶著眾位公子們過來!

我命人端上糕點和佳釀,你們就先喝著茶等候一會吧!!”

眾位正竊竊私語的小姐們聞言立馬端正坐好。

柳佳這時又看向太後道:“太后娘娘,我身邊這位姑娘初次進宮,您可能還沒見過。

她是白益將軍的二女兒,白府二小姐白嘉怡!”

太后看著柳佳,再看向一旁的白嘉怡,微微點頭。

白嘉怡立馬起身見禮:“嘉怡見過太后娘娘,娘娘萬安!”

太后點頭:“嗯,坐下吧!”

挽心音笑道:“太后娘娘,我給大家沏杯茶吧!”隨後便起身,手法嫻熟地往太后身前的玉杯中倒茶。

原本漫不經心吃著糕點的陳小倩見玉杯中漂浮的嫩綠茶葉繪成牡丹的形狀忍不住驚呼:“哇!挽姐姐!你竟然將茶葉繪成了牡丹的形狀,好漂亮!”

一旁的白妗靈淡淡一瞥,挑了挑眉。

柳佳和白嘉怡倒是感到驚奇。柳佳聲音隱含訝異:“心音妹妹,想不到你沏茶的技藝如此高超,茶葉竟然能繪出繁複的牡丹花圖案!漂浮在茶麵,出奇的漂亮。”

挽心音笑了笑:“以前我進宮一時興起,便在茶麵繪花,太后娘娘見了很是喜歡,今日我見太后娘娘心情不錯,便想著討太后開心!”

太后笑道:“嗯!你們還沒見過吧!也就這丫頭想到了這種新奇的點子,回回都繪朵花給哀家看,還每次都不一樣,怎麼都看不膩。”

陳小倩很是佩服:“挽姐姐,我也想要,你能給我繪朵茉莉花嗎?”

挽心音淺笑:“這茶對於你來講就是用來解渴的,你怎得也要?這裡的糕點水果新鮮精緻,隨你看個夠。”

陳小倩咬著手中的糕點,哼聲:“我也喜歡的!”

挽心音淺笑:“好!每個人都給你們繪朵花!”

柳佳眼中也有些興味:“心音妹妹,你能教教我嗎?我也想學茶麵繪花?”

挽心音不緊不慢地給陳小倩地杯中倒茶,一邊答道:“有時間就教你!”說完已繪好兩朵並蒂的茉莉花,花朵小巧立體,紋路清晰。

此時皇后已出現在丘亭外的宮道上,挽心音依舊不緊不慢的給幾人倒茶。

給白妗靈繪了朵梅花,給柳佳繪了朵海棠,給白嘉怡繪了朵蝴蝶蘭,再看看離她不遠處的李汝妍,走過去說了幾句話也給她繪了朵薔薇花,自己則繪了一小簇桂花。

待她停下,皇后剛好走入亭內,此時挽心音便與眾位小姐一起行禮。

隨後皇后入座,坐於挽心音對面上首,三位公主跟隨在皇后身後,對太后行禮後便自行入坐。

七公主公孫冰坐於皇后身旁,較為安靜,九公主公孫淇被柳佳喚了去,幾人正互相問候著。

眾位公子們便坐與皇后所在的這一條,姑娘們都在自覺挪往挽心音這一條,公子和小姐們便面對面而坐,中間隔著長長的桌席。

八公主公孫沁蹦躂到挽心音身旁,挨著挽心音坐下:“心音姐姐,昨晚你都沒過來跟我玩!我一個人坐在上面無聊死了!”

挽心音看著她,見她面頰微紅:“昨晚你在上首,跟你母妃在一起,我哪敢就這樣過去啊!今天我們不是可以一起玩鬧了?”

公孫沁看了眼挽心音身旁的白妗靈撇了撇嘴:“還不是因為心音姐姐忙著交新朋友,自然就把我給忘記了!”

挽心音給她倒了杯茶:“喝口茶吧!看你的樣子,這是怎麼了?”

隨後公孫沁快速看了一眼下席低下頭,挽心音順著她的目光,有些驚訝,那不是項啻還能是誰!

挽心音略感驚訝,難道公孫沁對項啻動心了?她那麼好動的一個人怎麼會喜歡項啻這種性格的?

項啻察覺到挽心音望著他,竟回望了她一眼,挽心音愕然,隨後迅速轉開目光。

這時公孫謙和公孫詣一前一後到來,因為太后只請了他們兩個,並未請公孫洋和公孫瑾。

兩人行禮後太后便讓人給兩人添桌椅。

挽心音直往下席挪,讓人驚訝的是,這兩人都往姑娘這一側坐,並不去皇后這一側。

公孫謙與公孫沁兩兄妹坐一起,公孫詣直往挽心音與白妗靈中間坐,挽心音只得道:“清王,你還是到四皇子身旁坐吧,你擠在姑娘裡很是不妥!”

公孫詣卻不走:“怎麼,幾年未見,心音就與我生疏了?小時候也沒見你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還不是跟著一起玩鬧!再說,眾人也都知道我們兄妹相待,不怕!”

公孫謙挑眉:“你是不怕,心音可不一定,人家女孩子家家的名聲可不隨便鬧著玩的!二哥還是過來著邊吧!”

公孫沁見哥哥明顯維護挽心音,也道:“是啊!二哥,你過來這邊吧!”

太后也道:“清王,過來哀家這邊!在外這麼些年怎得還不見穩重一點!”

太后一開口,他卻又跑到公孫沁身旁,瞄著公孫沁與白妗靈中間的席位。

太后再次開口:“清王!還不過來!”

最後坐在公孫謙身旁。

此時,在一側從上席到下席依次坐著公孫詣,公孫謙,公孫沁,白妗靈,挽心音,陳小倩,公孫淇,柳佳,白嘉怡,李汝妍等。

底下公孫淇至李汝妍四人竟聊得歡快。

項啻除了昨晚因為帶著面具讓人好奇了一番 ,之後一直未引起眾人的注意。

皇后身側比較安靜,皇后望了望眾人,便道:“諸位小姐公子們,今日是個好日子,不如眾位輪流賦詩一首如何?”

太后也笑著道:“也好!這樣也能活絡一下氣氛!”

底下一片附和聲。

於是皇后便率先吟詩一首,一左公子一右姑娘依次接上,作不出詩者罰酒三杯,笑鬧聲不斷傳出,倒也活躍熱鬧。

最後太后和皇后心情也都不錯。

隨後太后是去各處走走,一眾人便離開酒席,各自圍繞著太后四散開來。

有的來到湖上的亭內,有的站在湖上的小橋,有的站在假上後小聲說著悄悄話,有的女姑娘倚著柵欄成排坐在美人靠上。

皇后娘娘喊著乏了便帶著七公主公孫冰回了鳳儀宮。

太后特地喊上清王,公孫沁兄妹和挽心音幾人在亭中央的玉桌前坐下,也就能坐下六人而已。

於是其他人便坐在亭子四側的美人靠,只太后,公主詣,公孫謙,公孫沁,挽心音,陳小倩。

本來公孫淇該坐過來的,但是柳佳未能坐下,公孫淇便跟著她和白嘉怡,李汝妍一起坐在美人靠上說話。

白妗靈自發坐在一旁的美人靠上,靜靜望著亭外的湖面。

隨後太后突然吟詠:

“荷瓣染暮色,嬌魚吐雲霧。

日終心牽掛,念你發如霜”

此詩情意綿綿,又帶著濃重的悵然若失,似訴一場舊夢。

挽心音撐著下巴,一派慵懶的模樣。

聽聞登時拍手叫好:“好詩!”

隨後挽心音望了望亭外,極為豪爽地朗聲道:“相思樹下燈影逐花,菩提山下時光無暇。翻閱紅塵遠方如故,獨坐石凳初秋復霜。”

此詩意境深遠悠揚,隱隱含著欲語還休的感覺。

一旁的白嘉怡突然脫口而出:“琴絃無意紗遮面,琵琶欲語聲聲遲。恍惚入眠透清冷,尋覓夜深處燈火。”

柳佳和李汝妍都拍手叫好,太后也笑著點頭,“都不錯,方才席上哀家也打算作詩一首,但是聽著皇后已開了個頭,便沒有開口。

如今這秋日的景象著實應景,忍不住吟詠出聲。”

太后見白妗靈獨坐一旁,忍不住說道:“白姑娘,你也再來一首如何?”

“那我就現醜了!”白妗靈望了過來,神色冷淡道。

“命運偏愛痴情安排,假意掩蓋惺惺作態。

鍾情的戲自演自導,何必要你惺惺作態

故事寫在書信題外,青鳥寄去茫茫人海

借痴傻信仰做解藥,哭笑後把誰悄悄抹。”

挽心音就等著白妗靈開口,早不再似之前那般懶洋洋的。

這首詩再一次讓人眼前一亮。

挽心音越發確定有種感覺,總有一天她們兩個人會並肩而立。

太后雖然高興,但後面也有些乏了,便回了儀德殿,讓幾位公主皇子和挽心音替她招待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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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公主皇子們提議繞著整個御花園逛一圈,於是大家又聚在一起。

白嘉怡跟在幾人身後,心裡打著小九九。

此時已行至橋上,白嘉怡見挽心音白妗靈甚是親近,心裡產生一個可怕的念頭,促使她慢慢走到白妗靈的身後。

白嘉怡假意摔倒,“啊!”的一聲便要相白妗靈撲去,正推向白妗靈,只是白妗靈雖在最後那一刻本察覺出她的意圖,但是很難避開。

因為玩心音就在身旁,若她避開必要撞向挽心音,而挽心音輕則跌在橋面,重則跌入水中。

最後一瞬,她眸光一厲,不閃不避。

被撞在橋欄上,重心傾斜向湖中,身子一倒。

一旁的挽心音早留意到白嘉怡異常的動作,只等白妗靈做出反應她才出手。

所以此刻挽心音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白妗靈的手,猛的向前一帶,白妗靈踉蹌幾步被挽心音扶住了肩膀才穩了下來。

其實公孫詣心裡也有些鬱悶,他正想著提氣運起輕功,等白妗靈落下湖面便來一個英雄救美,但是好在挽心音拉住了她。

僅僅一眨眼的時間,此時白嘉怡故作驚訝擔憂的看著白妗靈“姐姐,你沒事吧?嚇死我了!方才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絆了一下就撞到你了,還好你沒事。”

挽心音帶審判的目光看著白嘉怡,這些公主皇子們是什麼人,從在後宮長大 ,自然看得明白。

挽心音冷聲道:“白二小姐,麻煩以後多長點心眼。身為名門閨秀,如此沒有儀態,我定將此事如實稟名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

以後宴會白二小姐也可以少來些,免得出醜!”

白嘉怡白了臉,低垂著頭,拳頭緊握。

陳小倩也忍不住氣憤:“這橋面如此平坦也能跌倒,以後可要多讓丫鬟攙扶著點,免得傷人傷己。”此話細想也頗有些深意。

白嘉怡此刻內心正在滋生極大的怨恨。

白嘉怡暗暗發誓,有她一天絕對不會讓白妗靈好過,有朝一日定讓她眾叛親離,將她踩在腳底下狠狠折磨。

遊宴沒過多久就結束了,太后讓人傳話,點名讓幾位公主和挽心音三人前往儀德殿用午膳。

柳佳和白嘉怡,李汝妍及其他小姐公子們只得各自出宮回府。公孫淇因為柳佳回府,便委婉地拒絕了太后的意思,只回了玉嬪的寢殿。

午膳後,幾人陪太后坐了一會,皇子公主們先後離去,只剩挽心音,白妗靈和陳小倩三人。

直到曲江珩派來的人已等候在宮門口,挽心音三人只得告別太后,共乘一輛馬車而去。

陳小倩直誇挽心音的馬車典雅闊氣,最重要的是很多東西應有盡有,吃得喝的用的穿的有,簡直像一個小小的房子。

馬車兩旁分別是軟榻,軟榻上鋪著暖暖的毛皮,中間是矮幾。

挽心音有些倦意,便斜躺在一旁的軟榻上眯眼小憩。

陳小倩則側坐在矮幾旁,靠著身後的軟榻邊緣,軟榻上是挽心音。

陳小倩正吃著挽心音置於小藍內的零嘴,這些都是街上買來的的各種小吃,在誘人的零嘴面前,陳小倩什麼大家閨秀的形象都拋在腦後。

或許也是有點餓吧,在太后宮中用午膳時她吃得不多,大概是閒他素淡了吃不慣。此刻她吃得有些急,噎了一下還笑得很開心。

挽心音無奈伸出手輕輕拍拍著她的背。

白妗靈坐在陳小倩對面,面對著陳小倩和挽心音,只細細品著茶。

見到挽心音的動作,忍不住道:“千金大小姐的姿勢竟如此妖嬈嫵媚,攝人心魄!”

這白妗靈這個角度看來,挽心音這個斜臥的動作確實顯得嫵媚妖嬈。

挽心音挑了挑眉“哦?那可有攝到你的魂魄?還有你叫我心音便好,”

白妗靈撇了撇嘴道:“就你?還差點火候!”

挽心音也不惱“哦?是嗎?”

白妗靈挑眉調侃道:“你想知道你差點什麼嗎?”

陳小倩忍不住汗顏,她們兩個就這個姿勢而已竟然也能聊起來。不過白妗靈終於不再一臉冷漠了倒是一件大好事。

白妗靈略顯正色,說出的話卻滿不正經:“自然是還缺個男人啊!”說罷便低下頭只默默喝茶,也不去看挽心音不好的臉色。

挽心音突然將一旁的摺扇開啟,往白妗靈的茶杯襲去,只見茶杯被扇子高高挑起,挽心音另一只手接住,掀開車簾便將杯中的茶水傾倒出去。

隨後拿著杯子的手將杯子一拋,拿著摺扇的手再接住往桌上一探,空杯穩穩落在矮几上。

陳小倩睜大了眼睛:“哇!挽姐姐好厲害!”

白妗靈挑眉:“倒還有兩把刷子嘛!”

挽心音笑道:“讓你得意!”

挽心音隨後拍了拍陳小倩的頭,並沒有再說什麼,隨後閉上眼睛小憩,這一瞬間車廂內變得極其安靜,陳小倩繼續吃東西。

白妗靈只得將茶杯重新倒滿。

馬車經過喧鬧的街道時,突然一陣顛簸。外面傳來百姓的尖叫聲,隨後馬車急急停下。

一群黑衣人突然降下,一齊湧向馬車。

馬伕也不是一般人,功力深厚,可是畢竟一個人的能力有限,有幾個黑衣人頓時掠向馬車。

挽心音早在那些黑衣人落地之前便睜開了眼睛,白妗靈也早就發現了異常,也是早早便警惕了起來。

陳小倩則被嚇得面色蒼白,本能的想叫喊但看到身旁面色從容的兩人硬是憋住了。

當黑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挽心音握緊了矮几上的茶杯。

就在挽心音剛要握碎酒杯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一道不一樣的氣息,隨後耳邊傳來兵器向撞的聲音。

雖然情況危急,但是白妗靈卻並沒有忽略挽心音這個細微的動作。

挽心音趁這此刻喊了句“快走”,拉著陳小倩便跳出了馬車,挽心音剛落地,馬車便應聲而裂。

挽心音突然轉過頭,喊了句“妗靈!”見身後空無一人,神色變得極度冰冷。

隨後空中穿了一聲微微有些得意的聲音“我可不會這麼隨便死了呢?”

挽心音抬頭,便見清王公孫詣擁著白妗靈緩緩落地,隨後挽心音頗有些咬牙切齒道:“命真大!”

白妗靈落地後立刻與公孫詣保持距離,只淡淡道“謝了!”公孫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事就好!”

隨後公孫詣與那些黑衣人展開廝殺。有了公孫詣的加入之後,馬伕明顯感覺輕鬆了很多。

幾個眨眼間,黑衣人全部倒地,公孫詣本來想留幾個活口審問,卻沒想到,他們自知計劃失敗立刻便自殺了。

挽心音看著一地死屍,神色冷漠異常。白妗靈就站在挽心音旁邊,眼神忽明忽暗。

陳小倩一直抱著挽心音的手臂,官兵一會兒就到了,正清理著屍體。

挽心音拍了拍陳小倩抱著她胳膊的手,讓官兵先護送她回去。陳小倩走時還不忘讓挽心音有空去中府找她玩。

直到街道已恢復如常,挽心音才拉著白妗靈回到曲府。

此時夕陽漸漸沉入大地,初秋的晚上,空氣格外的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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