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夕說道:“既然萬劍門與道園意見有如此大的差異,我妖族確實要認真考慮一二。關於這件事,我恐怕還要於族人商議,才能給萬劍門答覆。”

張翼軫聽出了白謹夕口氣中的猶豫之意,這本是千百年來的傳統,而且對於妖族也是有利無害的一件事,白謹夕為什麼會猶豫呢?張翼軫有些想不明白,難道白謹夕是故意把道園攪和進來,就是為了這個?

張翼軫有些不死心,繼續勸說道:“前輩,妖族這與人類歷來是最為緊密的盟友,就這一點,還請前輩能夠多加考慮一二。”

白謹夕老謀深算,說道:“那是自然,不過你要知道,任何盟友都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夠各取所需。”

張翼軫說道:“我們的實力,前輩應該不需要懷疑。”

白謹夕說道:“這才是問題所在,萬劍門有萬劍門的考慮,我妖族也有妖族的演算法,立場不同,得出的結論也自然不同。”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張翼軫只能說道:“還請前輩仔細思量一二,晚輩就告辭了。”

白謹夕一臉慈祥的拉住了正準備離開的張翼軫,說道:“別著急走啊,好不容易來一趟,一定要在我這裡過夜,明天方能離開。還有你們也是一樣,今晚我設宴招待,歡迎你們的到來。”

張翼軫百般推遲,但是白謹夕不依不饒,一點要張翼軫留下了住一晚再走,張翼軫盛情難卻,只能同意明日啟程。但是張翼軫看到陸遠的那副死樣子還是有些不悅,雖然張翼軫並不覺得陸遠的那番胡攪蠻纏會讓白謹夕猶豫,但是陸遠的胡攪蠻纏確實是導致白謹夕猶豫的藉口。張翼軫雖然心裡明白,但是臉上還是忍不住對陸遠冷眼相待。看出張翼軫與陸遠的不和,白謹夕微笑著讓狐妖將張翼軫帶到他的休息處。張翼軫臨走還瞪了陸遠一眼,才轉身跟著狐妖離開。

陸遠又忍不住毒舌吐槽道:“沒有想到,這張翼軫看上去長得挺帥的,但是沒有想到,卻有一顆玻璃心。”

東方凌雲問道:“什麼意思?”

陸遠說道:“就是心理很脆弱,一碰就碎。”

東方凌雲說道:“你就少說兩句吧,之前你說萬劍門的那些話,他不跟你生氣才怪。”

陸遠說道:“好吧,看來他不僅心理脆弱,還不敢面對現實。我說的都是事實啊,說點實話也有錯嗎?”

東方凌雲說道:“說實話是沒有錯,但是也得分在什麼時候說的,不然就會被人當做藉口,是吧前輩?”

白謹夕說道:“你們什麼意思?”

陸遠說道:“前輩這個時候還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沒什麼意思了。我之前懟張翼軫只是過過嘴癮,前輩才是真正的老謀深算啊!”

白謹夕說道:“既然知道我是有意為之,那為什麼還是要說那些讓萬劍門不開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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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說道:“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前輩將我們道園強拉進來,就是因為前輩知道,我們只能按照前輩所想的方向走,成為前輩的棋子,不是嗎。”

白謹夕笑了笑,既沒有承認,但是同時也沒有否認。東方凌雲接著說道:“前輩我有些不太明白,其實前輩應該明白,雖然道園與萬劍門之間有分歧。但是在對待妖族這件事情上應該是一致的,所以晚輩不是很明白,誰代表人類修真界與妖族談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白謹夕說道:“重要,而且是很重要。如果今天是你們道園來人,帶來這封信,我不會猶豫,但是如果是萬劍門,這事我就要考慮一二。”

東方凌雲還是沒有明白,繼續問道:“前輩可否明說?”

白謹夕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情只有經歷過才會明白,我現在明說你也不會明白的,明說無意。”

見白謹夕不願多說,東方凌雲也沒有在繼續追問下去。雖然妖族與人類修真界暫時可能無法一致對外,但是東方凌雲衝著白謹夕還可以與他們推心置腹,覺得妖族還不至於在人類背後捅刀子,這至少還不是最糟糕的結局。

入夜,一處廣場之上,妖族載歌載舞,一片歡樂。妖族的歡迎方式,相對於人類的繁文縟節,更多了一些輕鬆與豪放。狐妖幻化成為人類模樣,一起載歌載舞,不得不說,光是這麼在一邊觀看,也是一種美的享受。東方凌雲,張翼軫,不太適應這樣的氛圍,有些不自在。趙若菲就更不用說了,對於這一切那是相當不適應,要不是她代表道園門面,早就起身離開。但是林夕詩很適應這裡,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又唱又跳,很不快活。

陸遠其實對於這一切都不太關心,外界事物也不太能夠影響到他,唯一例外的就是酒。妖族也學人類釀酒,陸遠迫不及待嘗了嘗妖族的酒。醇香,應該是窖藏多年,但是口味有些奇怪,應該是更加符合妖族的口味。妖族之酒,小嚐一二還可以,但是陸遠卻不願意多喝,酒與人一樣,需要臭味相投。

簡單吃了幾口,陸遠發現人長得好看果然到哪都吃香。東方凌雲與張翼軫被妖族美女包圍,妖族的熱情讓兩人有些吃不消,不停地擦頭上的汗水。趙若菲也是國色天香,但是冷若冰霜的性格讓許多有賊心的妖族男子不敢靠近。也有一些不知死活之人上前嘗試,結果可想而知,碰了一鼻子灰。

趁著白謹夕與小白說笑,眾人不備之際,陸遠悄悄溜了出來,來到遠離眾人的空地,躺下,一邊喝著從人類世界帶來的酒,一邊睜眼看著天空的星星。趙若菲也受不了周圍的氣氛,跑了出來,看到陸遠在那裡,走了過去。

陸遠說道:“師姐怎麼過來了,不和他們一起玩嗎?”

趙若菲說道:“你不也是嗎?”

陸遠說道:“我的情況與師姐不同。”

趙若菲說道:“現在也沒有什麼不同。”

陸遠想了想說道:“也是!”

趙若菲學著陸遠的樣子,也躺了下來,看著天空中的星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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