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在哪裡？”
“跑掉了，”魏雨亭直白回答，“鬼面婆婆的能力雖然說剋制小丑，可若是想要擊殺......”
魏雨亭說到這裡突然不說話了，右側的鬼面婆婆微微一笑，接過話來，“沒什麼不好說的，老婆子我單打獨鬥不是高階厲鬼的對手，只是依仗著能力稍稍佔了上風，若說擊殺的話可就有些託大了。”
“那只厲鬼也不是跑掉了，它只是暫時退走了，我有種預感，它還會再回來，”鬼面婆婆說完這些，眼神擔憂的看向擔架上昏迷的南雅柔，“它的目標是這個孩子，沒得手之前，它是不會放棄的。”
聽完鬼面婆婆的話，張城視線掃過面前的一行人，“你們這麼多人都沒留下小丑？”
聞言馬明月撇撇嘴，不滿道：“當時全須老人留下陪著夏小姐等你們，這個女人也不在，”她指著站在角落裡的蝕骨女說。
“雖然小丑有鬼面婆婆牽制著，但小丑還召喚出了一批厲鬼，那些厲鬼中也有中階頂峰的存在，再說還要分出力量救人，能夠將它們擊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別激動，馬小姐，”魏雨亭出來打了個圓場，微笑著看向她，“我想張城先生也不是這個意思。”
魏雨亭的笑容更像是種象徵，無論是馬明月還是張城都不喜歡這樣的笑容，就像是戴上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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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先生，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魏雨亭轉身看向張城。
其餘人也是。
這次之所以倉促趕來，就是為了救人，而人已經救下來了，下面怎麼做的確值得商榷一下。
“我想去那裡看看，”張城指著樂園深處。
人群裡開始有不一樣的聲音發出，但礙於鑄劍師留下的威嚴，以及最強的幾人都沒說話，聲音漸漸稀薄下去，但看向張城的眼神明顯不太友善。
蝕骨女皺著眉開口，“那裡有什麼？小丑？”
“恐怕不止，”劉啟晨低頭瞥了眼刀鞘中的短刀，發現短刀不停在震顫，就像是在恐懼著什麼。
而他的眼中卻浮現出了一抹血色。
“張先生，”魏雨亭依舊是那副氣定神閒的表情，“我希望這是你深思熟慮後做下的決定。”
張城回頭看向他，緩緩說道：“這也是你們會長的意思。”
“會長的意思......”魏雨亭歪著頭，半晌笑著回覆說，“既然是會長的意思那就沒問題了，那接下來就由張先生您帶領我們好了。”
聽到是鑄劍師的意思，人群裡的聲音徹底消失。
那個頂級高階玩家中的至強者就彷彿一面旗幟，只要是他說過的話，大家都願意不折不扣地執行。
現在的這支隊伍整齊的像是一支軍隊。
“你們有沒有在這裡碰到其他人？”楚曦開口說。
“人？”
“就是一個沒有頭的女人，還有一個扮成兔子的小女孩，”杜鵬比劃著，他知道楚曦想問的是宋雅和小紅。
“沒有，”魏雨亭搖頭。
話音未落，蝕骨女忽然開口說：“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無頭女人，但沒看到小女孩，”接著她又像求證一般問道：“那個無頭女人是不是很強？恐怕......半隻腳已經踏入了高階。”
回想起當初楚曦說面前的宋雅只是具分身時，張城對著蝕骨女肯定的點點頭。
“你在哪裡看到的那個無頭女人？”似乎魏雨亭很討厭有任何他意料之外的情報出現，他看向蝕骨女，眼神中閃爍著熹微的光芒。
“就在那一片附近，當時全須老人陪著夏小姐在等，我負責外圍警戒，”蝕骨女指著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說。
“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剛剛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就......”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張城打斷了魏雨亭後面的話，對著臉色微變的蝕骨女說道：“你看到那個無頭女人的時候她在做什麼？”
“她......”蝕骨女頓了頓，彷彿什麼想不通一樣說道：“她只是站在那裡，沒有什麼動作，然後在我發現她之後，很快就消失了。”
“當時那裡起了霧，對不對？”
蝕骨女眼前一亮，連連點頭，“對，沒錯，她身後是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然後霧氣越來越濃，最後她就消失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沒理會蝕骨女的疑惑，張城轉過身，對著其餘人說道：“小丑確實是自己退走的，因為它的家很可能被偷襲了。”
全須老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你說清楚些。”
“據我所知，小丑經營著一處叫做咒樂園的詭異空間，上次僥倖暫時逃離的警官就曾被困在那裡，還有上一次我們來，也險些被它騙入咒樂園，我想小丑之所以退走，是因為咒樂園受到了攻擊。”
“你的意思是那個無頭女人和女孩做的？”
張城點點頭，“應該是這樣，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我們到這裡這麼久，都沒找到她們兩個。”
馬明月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孩，忙問道：“那現在她們兩個豈不是很危險？”
“暫時應該不會，”楚曦說，“從上次宋雅出手破壞小丑的計劃來看，他們二者間積怨頗深，既然這麼長時間裡小丑都沒能殺掉宋雅，足以證明宋雅是有自保能力的。”
聽聞己方又多出了一個半只腳踏入高階的盟友，其餘魏雨亭帶來的玩家們多多少少又多出了些信心。
“張家小子，”鬼面婆婆突然開口，張城在看向她的瞬間還是有些不舒服，她臉上的花紋過於詭異，像是一條條纏繞在一起的蛇，“你剛剛提起的霧氣是什麼意思？”
“是咒樂園會伴隨著霧氣出現，還是.......”
“沒錯，”張城點頭。
在他的經歷與警官蘇承的回憶中，都是先出現一片模糊的霧氣，然後咒樂園才會在霧氣後現身，這也讓張城確定咒樂園並非是現實中的某一處地方，而是小丑用能力建造的，類似殉道者剔骨匠的灰色城堡。
那是它們的域。
比一般鬼怪更強，更詭異，也更現實的域。
甚至能模糊掉現實世界與虛幻世界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