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城說的這只鬼就是在齊宇出租屋發現的那只鏡鬼,後來一路跟來了酒店,要不是張城留了個心眼,齊宇現在已經涼了。
後來被杜鵬關在了禁忌之門內,可等到想起它時,鏡鬼居然消失了。
當時杜鵬連著鬱悶了好幾天,他沒想到居然會有鬼怪能從禁忌之門逃脫。
而在進入樂園內不久,他就嗅到了老朋友的味道,也是杜鵬最先意識到鏡鬼在這裡。
“那你不早說?”李沁憤恨看向杜鵬。
杜鵬攤開手,“我當時只能判斷出隊伍內混入了鏡鬼,可是卻沒辦法確定究竟是誰,但隨著我們的調查一點點深入,我已經可以確定城哥和曦哥沒有問題,也就是說只剩你和你的姐姐了。”
“那你最後怎麼確定的?”
杜鵬尷尬的笑了幾聲,小聲道:“最後我也沒辦法確定。”
“那你.......!”
“所以還是城哥的辦法好,讓你們跳湖,誰先跳誰就是鬼!”
“這又是什麼道理?”
“李小姐,”張城接過話,指著湖面說:“你覺得湖面後是哪裡?”
“鏡鬼沒跳之前我以為是現實世界,”她扭頭瞥了眼漆黑的湖水,顯然她想錯了。
“那裡也是鏡中世界,但是二重鏡中世界,”張城繼續說,“盜夢空間看過吧?”
李沁點頭,“夢中夢。”
“對,和現在我們面臨的情況很相似,我們是在一重鏡中世界,而從一重鏡中世界再邁入另一面鏡子,就來到了二重鏡中世界。”
“那一共有幾重鏡中世界?”
張城苦笑說:“我覺得那不是我們該討論的問題。”
“明白,”李沁很乾脆的放棄了,“請說說我們該如何出去。”
“從哪裡進來,就要從哪裡出去,這也是鏡中世界的唯一性,”張城一本正經說。
“唯一性......”
“簡單來說就是從哪面鏡子進來的,我們也就要找到那面鏡子出去,這面鏡子就代表著這處鏡中世界。”
“那就是.......”李沁皺起好看的眉毛,看向張城,“那處圍欄?”
“沒錯。”
幾人在討論時,變幻為夏晚安模樣的鏡鬼始終隔著湖水死死盯著張城,就是這個人屢次破壞它的計劃。
“你就不怕它突然衝出來嗎?”被鏡鬼這麼盯著,李沁覺得渾身不舒服。
張城無所謂的瞥了鏡鬼一眼,接著又挑釁似的將喝的差不多的礦泉水瓶丟了過去,拍拍手說:“放心吧,沒個三年五載它出不來。”
“為什麼?它是鏡鬼,能力不就是憑藉鏡子作為媒介來回穿梭於現實與各個鏡中世界嗎?”
“話是沒錯,可穿越各個介面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我計算過,他從杜鵬空間中逃脫大概用了一整天的時間,而那僅僅是一重鏡界,而他要從二重鏡界逃脫所需的時間是以指數倍遞增的。”
李沁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禁問:“這是哪位前輩告訴你的?”
“這是我根據初中物理知識延展後得來的。”
“說人話!”
“好吧,”張城承認說,“是我猜的,但你不覺得我猜的很準確嗎?”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湖水,頂著夏晚安臉的鏡鬼看起來的確很惆悵。
“我還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路上再說,”張城先一步朝著外面走去,杜鵬隨後跟了上去,只有楚曦亦步亦趨的守在李沁身側,似乎真的在兌現自己的諾言。
可那諾言明明是與鏡鬼達成的。
李沁整理了思路後追了上去,“既然你說鏡鬼在進樂園的時候就將姐姐掉包,那麼出現在兒童城堡一層的那只鬼怎麼說?”
“也是鏡鬼沒錯,”張城頭也不回道:“一些強大的鬼怪可以創造出類似分身一樣的自己,只是實力會隨著分身的數量而急劇下降。”
“那這只鏡鬼本體什麼水平?”
“差不多一隻腳踏入高階。”
“也就是說在我們如今所處的鏡中世界還有一隻鏡鬼,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可以。”
杜鵬弱弱的湊了過來,小聲道:“我覺得你們不用爭了。”
順著杜鵬手指的方向,張城李沁看到他們翻越過的圍欄邊站著個男人,一臉陰沉的盯著幾人。
“鏡鬼二號?”李沁脫口而出。
“別隨便給人起外號,你怎麼知道這個不是一號?”張城糾正了她的話。
杜鵬咽了口吐沫,楚曦臉色也認真起來。
“你說對了,這個才是一號,”楚曦用特有的噎人語調說。
“你怎麼區分一號二號?”李沁側過身,小聲嘀咕,“他們有什麼區別嗎?”
杜鵬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回瞪她,“高階和中階頂峰,你說有沒有區別!”
失去了一個分身,本體還能有高階實力,僅憑這一點就將畫中女郎甩在了身後,更不要說剔骨匠了。
面前的也是一位殉道者無疑。
殉道者鏡鬼。
“能識破我的分身,勘破鏡中世界的秘密,”鏡鬼看著像是個陰沉的中年人,卻沒想到嗓音比女人還尖銳,“你真的很不錯,我都捨不得殺你了。”
“停!”
張城對他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不耐煩道:“你接下來的臺詞是不是可這是上面的命令,我也無法違抗,但我可以給你一個自我了斷的機會,這樣你能死的舒服一些,也體面一些。”
鏡鬼陰沉的小眼睛骨碌轉了一圈,居然發現張城猜的還挺對。
“你想怎麼樣?”鏡鬼下意識接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這怎麼可能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他可是高階厲鬼,是吊打這幫低階渣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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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步高階,一個看著腦子就不大好用的中階特殊鬼怪,算不上棘手,在他眼裡真正可怕的是這個張城。
或者說是他體內的那個傢伙。
“不想怎麼樣,”張城聳聳肩,在氣勢上完全壓制鏡鬼,彷彿佔優勢的是他一樣。
“牙尖嘴利的小子,”鏡鬼張開嘴,露出一嘴帶著倒刺的尖牙,“受死吧!”
他面前的空間開始變得破碎,就像是被打碎的鏡子一樣,裂隙不斷向張城所在的位置擴張,好詭異的攻擊手段。
“等等!”張城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