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剔骨匠盯著女孩的位置,喉嚨上下滾動。

回答他的是女孩冰冷的眼神。

“告訴我,你是怎樣擁有三種能力的,”剔骨匠眼神熾烈,目光像是要將女孩整個剖開,“我會考慮放過你。”

他打了一手如意算盤,若是他也能掌控這種詭異的方式,同時操控三種能力,那麼結合他自身實力,即便是於深淵內恐怕也難覓敵手。

“如果你告訴我,今天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猩紅色的舌頭伸出,剔骨匠舔了舔嘴唇,“還有他,”鋸刃抬起,刀鋒指向張城,“我也可以放過他。”

傻子都能看出來,女孩與張城很是有些淵源,張城遇險女孩突然出現,而女孩的出現更是直接將張城從恐怖狀態解脫出來。

“你做夢!”杜鵬大喊一聲。

在剔骨匠扭頭看向這邊的時候,杜鵬又裝的像個沒事人似的。

這可苦了段醫生,與剔骨匠對視也不是,裝瘋賣傻他又不會。

異變發生在瞬間,女孩一隻手伸出,嘴唇微微蠕動,接著一道強大劍氣猛地朝向剔骨匠劈下。

瞳孔驟然縮緊,不單單是因為劍氣的可怕,更主要的是,這股劍氣的氣息......竟然與他一模一樣!

這是他的能力!

劍氣來襲,避無可避,剔骨匠橫過鋸刃架在身前,用最蠻橫的姿態接下了這一劍,巨大的衝擊力讓他膝蓋一彎,直接跪在了地上。

左膝傳來陣陣劇痛,張城之前攻擊的位置舊傷復發。

硬接下這一劍後,剔骨匠心中愈發驚駭,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無論是出劍速度還是方式角度,都與自己一模一樣,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與自己決鬥。

“你到底是誰?”剔骨匠失聲叫到。

腦海中閃過一道電光,之間的場景彼此串聯,所有的疑惑剎那間都有了可行的解釋,雖然這個解釋看起來也並不那麼合理。

目前為止,女孩已經展現出了4種能力,除了一開始展示的操控重力,餘下的三種能力分別為劍氣,琴音,以及復甦。

而這三種能力又都能與在場的幾人一一對應。

剔骨匠,楚曦,還有段醫生。

眼神開始變得奇怪,甚至是有些妒忌,剔骨匠大膽猜測,女孩是有能力的,而她的能力就是複製別人的能力。

他曾經在古籍中見過類似的描述,可惜古籍也是殘本,上面語焉不詳,他也只瞧了個大概。

但有一點他卻記住了,就是此種能力的名字——神之手。

寓意這種能力極其強大稀有,只有神才配擁有。

而這種能力的弊端也很明顯,除了極為耗費心神外,每日使用次數也有限。

神之手的擁有者可以同時複製5種能力並儲存起來,5種能力對應5根手指,每伸出一根便可以釋放相對應的能力。

但5種能力釋放結束後,神之手的擁有者便成了待宰羔羊,再無還手之力,也再無任何技能可以防身。

這是一種很特別的能力,換句話說,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看臉吃飯。

“沒想到居然是神之手,”剔骨匠眼中的妒忌之心緩緩退卻,他雖然對這種能力感興趣,可若是讓他用自己的能力交換,他還是不願意的。

道理很簡單,自己的能力只要體力允許,便可以無限制使用,可神之手不同,局限性太多。

在聽到神之手的瞬間,楚曦也隨之望向女孩,眼中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鋸刃劃過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剔骨匠冷笑道:“既然是神之手,那麼我們之前的約定就算作廢了,”他眯了眯眼睛,望向幾人,“你們今天就都留在這裡吧,我的領域正好需要肥料滋養。”

他嘴角勾起,露出一排森然利齒,一個準高階,一個中階頂峰,再加上一個突破到中階的特殊型鬼怪,這樣的“肥料”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

神之手的使用極限是5次,而女孩已經使用了4次,他只要小心應對最後一種能力,那麼面前幾人就是必死的局面。

段醫生,杜鵬,以及楚曦,都在同一時間向張城身邊靠攏,就目前情況看,女孩是眾人唯一的救命稻草。

女孩看也不看三人,她的視線裡只有剔骨匠。

“城哥,你沒事吧?”杜鵬伸手在張城空洞的雙眸前來回擺動。

段醫生則掏出一個小布包,開啟一看,是包裹起來的數十根銀針,銀針大小不一,擺放錯落有致。

“杜鵬,你扶著點張老闆,”段醫生焦急道:“我為他施針。”

還沒等杜鵬應聲,一道泠冽的女聲傳來,“別碰他,”女孩偏過頭,好看的眉頭一蹙。

段醫生原本還要說些什麼,可被女孩的眸子一望,最終也沒說出口。

張城還是呆呆的立在那裡,像是沒有感情的雕塑。

“你們守著張老闆,”楚曦看向段醫生以及杜鵬,接著說道:“剩下的交給我們。”

沒想到居然是團隊中最冷漠的角色最先接納了女孩。

並將她看作是可以一同對敵的夥伴。

“你纏住他,”楚曦盯著剔骨匠,“剩下的我來做。”

女孩緩緩搖頭,“你不是他的對手。”

“你我都不是,但總歸要試一試,”楚曦固執己見。

“別去送死,”女孩語氣微寒,甚至帶有一絲威脅警示的意味,“雖然我不喜歡你,可你是他的朋友,我不希望他醒來後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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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女孩說的那個人是張城。

“你的他什麼人?”楚曦下意識問。

氣氛突然沉寂了幾秒鐘,就連最不愛八卦的段醫生都豎起了耳朵,杜鵬就不必說了,耳朵不算,眼珠子都快飛出去了。

“情人,”女孩面無表情,輕輕說。

泠冽的氣質與冰冷的口吻怎麼看都與這個旖旎的詞彙不搭邊,可從女孩口中說出,又莫名的教人信服。

情人......

這兩個字如同深水炸彈一般,轟然炸開。

楚曦罕見的皺起了眉,段醫生微微張大了嘴,而杜鵬則一口一個臥槽,他素來就覺得張老闆路子野,可沒想到這麼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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