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帶上這位美麗的小姐,還有你家那位守門人!”眼看著美女助理推著鬱晚卿走遠,張城衝著喊道。

......

“公子,你說他會來嗎?”縛時女推著鬱晚卿,沿著條乾淨的小巷,慢慢前行,陽光灑在鬱晚卿的臉上手上,白的透明。

他拉了拉毯子,蓋住雙手,“你認為呢?”

“不好說,他膽量不大,還賊兮兮的,”縛時女撇撇嘴,明顯對張城成見很大,“都說虎父無犬子,也不知道張凌南怎麼生了這麼個兒子。”

縛時女指間上閃著冰藍色的光,現在的時光由她所掌控,就像是另一個平行時空,在這個時空中,只有她與公子兩個人。

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鬱晚卿久久沒有回答,如果不是還睜著眼睛,她甚至懷疑是睡著了,她剛想問為什麼不說話,但唇剛張開,就又合上了,她不想打破這難得的靜謐,在這裡,一切都美好的有些奢侈。

她低頭偷看這個男人,甚至還有一丟丟的欣喜,這裡的時光畢竟由自己說了算,他一直不說話最好,他們可以一直這樣,走上一輩子。

“你說......”鬱晚卿輕輕吐了口氣,“張凌南希望他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又希望他怎麼做?”

“當然是越強大越好嘍,然後藉助體內深淵之魂的力量,先解決掉我們,最終摧毀深淵,”她語速很快,這是個簡單到不需要動腦的問題。

“真的嗎?”鬱晚卿臉上浮現出了一股很特別的神情。

“當然,”像是心虛一樣,縛時女又很快解釋一句:“不然還能想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張凌南只是想讓他的兒子,好好活下去,什麼黃泉系統,深淵,還有身為殉道者的我們,他都不希望出現在他兒子的生活中,如果我們不來找張城,不想著斬草除根,不想著追回深淵之魂,以鞏固自己的力量,他只會像普通人一樣,平靜、安穩的生活,我們彼此間沒有交集,也不會產生交集,就像是兩個維度的人,”鬱晚卿不是個愛說話的人,這句話是縛時女在他身邊這麼久,聽到的最長的一句。

“下面呢?”縛時女好看的眉頭皺起,本能覺得還有後話。

“下面.....沒有了,”鬱晚卿蠻自然的說。

“堂堂殉道者中排名第二的張凌南,怎麼可能甘願讓兒子做個廢物?”縛時女連連搖頭,她始終覺得張凌南是在下一盤大棋,要利用張城,一舉將深淵,還有殉道者們全部毀滅。

這樣的大事才配得上張凌南的身份!

鬱晚卿偏過頭,“怎麼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縛時女撇嘴,“反正我不信,他就是有陰謀,”她推著他拐了個彎,另一面的風景更好些。

“其實做一個廢物有什麼不好,只要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鬱晚卿抬起頭,淡栗色的眸子不復威風凜凜,如今的他甚至有些柔弱,“可以選擇的......生活......”他慢慢閉上眼睛。

等了許久也不見公子說話,縛時女還以為他睡著了,眼珠骨碌碌一轉,她輕輕鬆開輪椅,然後踩著更輕的小碎步來到鬱晚卿身前,半縷殘陽灑在他的身上,露出一張蒼白無力,又柔美異常的臉龐。

雙手無力地搭在膝蓋上,過分修長白皙的手指竟呈現出一絲荒誕的美感,身著絲綢睡衣,身後披著件長款狐裘披肩,初秋的寒意不可謂不襲人,尤其是對他這樣,體制異常虛弱的人。

縛時女屏住呼吸,她擔心吵醒男人,也吵醒自己的夢。

解下西裝外套,順勢披在鬱晚卿的身上,右手指間的光華剎那間湮滅,縛時女準備解除時光,帶著鬱晚卿離開,可就在空間震顫的瞬間,一雙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要,”疲憊的聲音響起,“再呆一會,就一會,”聲音重複說。

......

坐在窗前,暗色窗簾拉開了一條小縫,外面殘陽如血,甚至還有一縷透過縫隙,攀爬在張城的臉上。

他就坐在椅子上,父親的那把椅子上。

他在等待著天黑,然後約定的時間一到,自己便去赴約,這次是深淵找上門來算賬,避不開的。

低下頭,面前鋪著鬱晚卿帶來的名單,高階玩家一個不差,可老玩家名單上的人數對不上,最少還有10人沒有來。

張城冷笑一聲,他何嘗不清楚他們是怎麼想的,天塌下來,先砸個大的,反正有高階玩家頂著。

也許這才是限制他們成長為高階玩家的原因,安逸,逃避,是比厲鬼更可怕的敵人。

今天晚上,只有這三處地方是最安全的,只有大家聚集在一起,攥成一個拳頭,才有對抗之力,而分開逃竄......只會淪落到被各個擊破的下場。

慘死的玩家就是前車之鑑。

“城哥,”杜鵬急得前後踱步,終於忍不住了,“咱們晚上真去啊?有那麼多支隊伍都去了,也不差我們幾個。”

“要是所有人都這麼想,那大家就等死好了,”張城沒給他好臉色。

“這......”杜鵬唉了一聲,一屁股坐回了沙發,生起了悶氣。

“張老闆,你也別怪杜鵬哥,”餘秋臉色也不好看,充滿了擔憂,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對事務所的所有人印象都超好,她也不希望大家踏入險境,段醫生講的故事,她到現在都害怕。

“杜鵬哥也是好心,”她勸道。

段醫生坐在沙發上,臉色略有沉悶,他知道此行危險性極大,或許會遭遇中階頂峰,甚至高階厲鬼,自己在它們面前說是不堪一擊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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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一直在沉默,他倒不是害怕,而像是什麼事想不通,辦公室內的氣氛一時間將至冰點。

吐了口氣,張城站起身,“今天晚上9點,我就要趕過去,這次情形特殊,我不勉強大家。”

“張老闆,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段醫生也站了起來,“要不是你,我現在還被許東昇騙,在縣醫院作惡呢!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有事大家一起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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