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地圖,張城以極快的速度瞟了一眼,大概確定了古墓的方位,“走,”他轉身先一步衝進迷霧中。

楚曦緊隨其後。

迷霧中能見度極低,即便張城開啟了陰瞳,也只能模糊視物,他不確定僧人是否在身後追趕,總歸他沒有聽到除他二人外的腳步聲。

“僧人沒追來?”

楚曦打破了他的幻想,冷聲道:“僧人就在身後,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話音未落,只見身後不遠處出現了一道身影,僧人手執雙刀,信步向二人走來,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速度極快,輕輕一步便跨越了7,8米的距離。

楚曦也不囉嗦,一把抓起張城,向著古墓方向急行,他的速度比張城快上許多。

鮮紅色的血氣從楚曦傷口處溢位,迷霧中,楚曦的力量流逝的更快,現在的他,只靠意志在強撐。

張城讓楚曦將自己放下,他可以自己走,但楚曦看也不看他,更沒有回答。

霧氣彷彿無邊無際,張城二人已經跑出了相當遠的距離,可依舊沒有離開霧氣的範圍,萬幸的是,根據地圖的指引,他們找到了古墓,在僧人追趕上之前。

順著古墓被挖開的入口,二人直接跳了進去,出乎意料的是,古墓內沒有一絲霧氣。

古墓規模頗大,二人廢了一番功夫,終於找到墓室,一口被漆的血紅的棺材就擺在墓室中央,棺蓋被推翻,掀倒在一旁。

與筆記中的記載吻合,想必這就是封印僧人的那口棺材了。

一股陰冷的氣息蔓延而來,張城清楚,僧人追來了,他轉過身,正瞧見僧人手執雙刀,堵在墓室門口,一雙眸子中泛著怨毒的光。

十幾秒鐘過去了,僧人並沒有出手,甚至沒有踏進墓室,他在門前反覆踱步,時不時發出憤怒的吼聲。

憤怒中還夾雜著濃烈的不甘心。

“呼——”張城喘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來我們猜對了,他果然忌憚這裡。”

他偏頭看向身後的大紅棺材,眼神不由慶幸,墓室中空蕩蕩的,突兀的只有一口棺材,想來僧人畏懼的就是這口棺材。

與張城不同,楚曦的視線一直集中在僧人的臉上,他發覺僧人總是不經意間的向上看,順著僧人的視線望去,是墓頂的方向,那裡黑漆漆的,看不清究竟藏了些什麼。

這才是問題的症結所在,楚曦身為鬼怪,一雙眸子足以驅散普通的黑暗,而墓室中又沒有霧氣,他斷定,墓室頂部一定有什麼東西,並且僧人畏懼的,也正是那件東西。

“手機給我,”偏過頭,楚曦對張城說到。

張城掏出手機給他,同時好奇問:“用手機做什麼?”

“我懷疑僧人畏懼的東西在我們頭頂,”楚曦開啟手機電筒,向上照著,墓頂比想象中的還要高,手機電筒光亮偏弱,什麼也看不清。

張城隨著楚曦的視線向上看,也發覺出了異常,明明頭頂只是普通的黑暗,可他的陰瞳卻無法透過黑暗,看清墓頂究竟有些什麼。

“看不到,”楚曦無奈放下了手中的手機。

張城想了想,從網球包中翻出了一個手電筒,隨後撥開開關,衝著墓頂照射,雪白的光亮刺破黑暗,出乎二人預料的是,墓頂上是一幅巨型壁畫,壁畫年代久遠,大部分已斑駁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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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上的人或騰雲,或駕霧,手中持著各種武器,將一個僧人打扮的人圍在中央,僧人手持雙刀,模樣極其猙獰,顯然在負隅頑抗,周圍是黑壓壓的人海。

“看來僧人就是被他們抓住的,然後活著封印進了這口棺材,”張城低聲道:“那些人手中拿的也不是一般的武器,而是佛道二家的法器,他們聯手在圍剿這個妖僧。”

“他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

楚曦自然明白,張城所說的時代,就是他們如今所處的這個本中的時代。

稍作思索,楚曦點點頭,“他恐懼的就是這幅壁畫。”

舊的問題被解決,新的問題又浮出水面,墓頂上只是一副寫實的壁畫,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法器,僧人嗜殺成性,會被一副壁畫嚇住?

張城冥冥之中覺得這幅壁畫大有玄機,可一時之間又找不出玄機在何處。

守在墓室門口處的僧人愈發暴躁,他不停嘶吼著,刺耳的聲音折磨著張城的神經,不停有灰塵被震落。

僧人要按耐不住了,二人都清楚這一點,很快他就會衝進來,將他們砍成幾段。

“你繼續在壁畫中找線索,我去找找還有沒有其它出口,”張城不再耽誤時間,留下一句話後,一人在墓室周圍尋找起來。

他也清楚,能找到其餘出口的可能性極小,誰會在墓室中修建多個出口,又不是旅遊景點,這種地方自從封閉,就再也沒有開啟的打算。

張城一邊找,一邊在心裡暗罵村民的貪婪,如果不是他們,僧人也不會被放出,自己與楚曦更不會落得如此險境,這次弄不好真要折在這裡了。

找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時間不等人,僧人那裡已經有了動作,他朝著墓室中邁出了一小步。

別小看這一步,這代表了一個開端,從無到有的開始。

楚曦身形一晃,直接出現在張城面前,言簡意賅道:“來不及了,我拖住他,你試試看能不能找出壁畫中的玄機。”

“好,”張城也不囉嗦,“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隨著僧人走進墓室,這裡的溫度也隨之下降,很快,張城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僧人的速度很慢,彷彿在墓室裡活動,需要消耗他極大的體力,他雙眼血紅,兩把長刀閃著攝人的寒光。

楚曦也不主動攻擊僧人,只是在一旁不斷騷擾,為張城爭取時間。

唯一的生機就在壁畫裡,參透了壁畫中的玄機,他們就能活,張城反覆打量著壁畫,不願放過任何可疑地地方。

可惜經過歲月的侵蝕,壁畫早已斑駁褪色,甚至有些地方根本看不出來畫了什麼,如果線索也在其中,那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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