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鈴鐺?!”

張城眼神突變,怪不得自己沒在現場找到它,原來是被王德軒拿走了。

王德軒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也沒瞧見他有什麼肢體動作,但張城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許東昇關於王德軒的推測也不全是錯的,至少他確實應該是雙重人格,第一人格就是王德軒本人,但在經歷了劇烈驚嚇後,第一人格瘋了,並隨之分裂出了第二人格,也就是有預言能力的人格。

誰也不清楚什麼時間,或是什麼前提下,兩種人格會發生互換,除了作畫時間,其他時間即便是第二人格出現,也會以第一人格中的自己作為偽裝。

就像現在一樣,張城無比確定,現在的王德軒正處於第二人格的掌控。

“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走了,”對著王德軒點點頭,張城選擇離開,手中捏緊了那串青銅鈴鐺。

沒有走遠,張城走出病房,隨手帶上門,有些話不方便說給王德軒聽。

拿起青銅鈴鐺,拇指在鈴鐺上緩緩摩挲,這是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覺,與染血的球棒,楚曦的那架古樸鋼琴給自己的感覺類似。

不像是這個世界原有的產物,更像是來自那個詭異的黃泉系統中的,或是經過了黃泉系統的改造。

這個推斷不能不讓他震驚,他還是第一次在其他人身上發現黃泉系統的痕跡,發現顛覆了他的固有認知。

冥冥之中,他不禁做了這樣一個設想,會不會黃泉系統的玩家不止他一個,隨著任務的進行,難度不停增加,會有越來越多類似他的角色出現,他們是現實當中活生生的人,也攜有鬼怪,也掌握著類似染血的球棒一樣的神兵利器。

最可怕的是,如果按照一般遊戲中的規則來講,玩家與玩家之間更多的是競爭關係,更強的鬼怪,更有力的裝備,就是他繼續存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當然,如果其他玩家選擇合作的話,張城會很願意,雙贏的結果最好不過。

但如果他們選擇對抗,甚至要對張城下殺手的時候,張城也不介意教訓他們,劉雨薇就是最好的例子。

“或許......”張城盯著自己手中的青銅鈴鐺,緩緩握緊,“我還可以順帶收繳他們的裝備,強化自己這方的力量。”

這串青銅鈴鐺帶給了張城無限啟發,他覺得這場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好像有點玩明白了。”

楚曦,杜鵬,段醫生,三“人”就那麼看著張城在一旁時而冷臉,時而嘿嘿嘿傻笑,笑的讓人心裡發慌。

“大...大哥,您能不笑了不?”杜鵬縮個脖子,躲在最後,“我心裡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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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醫生的視線則集中在張城臉上,他不害怕,只是想不明白張城在笑什麼。

還是楚曦最為直接,皺皺眉,對著張城伸出手,“鈴鐺給我看一下。”

“噢,好。”

緩緩感受著鈴鐺當中傳來的陰寒氣息,楚曦瞳孔一顫,隨即面色也舒緩下來,還連帶著一絲輕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深呼了一口氣。

“發現什麼了?”對於楚曦的話,張城還是深信不疑的。

沒有回答張城的話,楚曦將鈴鐺直接戴到張城手腕上。

“哎,哎!”一時間有些凌亂,詭張城不是很怕,可這是死人的東西,最起碼得避諱一點吧。

“這鈴鐺上陰氣很重,可以掩蓋住你身上的活人氣息,你帶上它,我們根本感覺不到你的存在,”楚曦的話言簡意賅。

“所以你在檢查太平間的時候沒有發現許東昇?”

“就是因為他戴著這個鈴鐺?”

晃了晃自己手腕,張城覺得自己真是撿到寶了。

“現在看來是的。”

叮咚!

手機微微顫動,張城單手掏出,熟悉的血字浮現在螢幕上,如同在血海中沉淪。

“恭喜你掠得隱藏道具——陰鈴。

“陰鈴已收納入庫,請注意查收。”

後面還跟著一行小字說明,張城將臉湊的很近,才勉強看清。

“陰鈴:又名隱鈴,相傳是秦時鑄鈴師參孫閒暇無趣時所鑄,佩戴於身後可隱於幽冥,不為鬼魅所見。”

“溫馨提示1:此物妨主,歷任主人都死於非命。”

“溫馨提示2:佩戴陰鈴時切記不可言語,不然生氣從口中溢位,隱匿屬性消失。且一天最多可使用一次,每次時限不超過一柱香。”

“溫馨提示3:陰鈴自身屬性陰寒,長時間佩戴對行動力削弱極大,更易導致腎功能受損,嚴重時可致腎虛。”

“臥槽!”

剛讀到最後兩字的時候,張城就將青銅鈴鐺取了下來。

腎虛?他張城還沒體會到傳宗接代的過程,怎麼就虛了?

“怎麼了?”看到張城臉色突變,楚曦走上前去。

“沒事,沒什麼,”張城將手機螢幕關閉,收進衣兜中,他並不是不相信楚曦,而是黃泉系統關乎父親的安危,他不得不如此。

“對了,一柱香是多久?”

“一柱香?”楚曦遲疑了幾秒鐘,“大概半小時。”

“一盞茶大概是10分至15分鐘,”他解釋的很詳細,就像是歷史老師在為學生科普。

“半個小時,不多也不少,應該是夠用了,”張城心裡有了底。

就在眾人即將離去時,身後的病房內突然傳出一陣很奇怪的聲音。

嘎吱...嘎吱...

就像是什麼東西不堪重負,即將崩潰。

楚曦反應最快,直接推門進入,在張城邁進屋的一剎那,有什麼東西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摔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病床上的王德軒雖然表情動作未變,可眼神中的慌張到底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額頭上冷汗密佈。

到底發生什麼了?是什麼能將王德軒的第二人格嚇成這個樣子?

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東西,拿在手中,那是一隻鋼筆,但現在已經完全報廢,它被人像擰抹布一樣,擰成了麻花形,洩露而出的藍黑墨水染了張城一手。

這是誰做的?

張城肯定不會是王德軒,他理論上還是個人,只要是人,就絕不會有這樣的力量。

楚曦的視線被王德軒所吸引,他幾步走到王德軒床前,被子上有一幅畫,筆跡未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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