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都在陪妮娜玩耍,所以和格爾賓的接觸也就多了起來。
我這才發現,雖然自己經常欺負這個大糰子,而且還喜歡像大雄一樣管她要各種神奇的道具。
但實際上,我對她的瞭解還非常的少。
真正讓我發覺這一點的,是那天我在研究所無意間聽到的事情。
“格爾賓老師竟然也有那一面,真是不得了。”
那是我在離開妮娜的房間,準備回去時聽到的。
“是啊,為什麼她會對這個心智只有幾歲的機械女孩兒感興趣呢?”
“而且還笑得那麼開心,我從來都沒見她笑過!”
我躲在研究所的拐角處,聽著這些研究員對格爾賓的評論。
“畢竟是被稱為‘理所當然科學家’的人吶……變成侏儒的樣子也是上天對她的懲罰也說不定。”
“……”
我有點聽不下去了。
不是因為這些人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而是他們說的我實在是聽不懂。
我的腦袋都快成一坨漿糊了。
最糟糕的是,我還沒發去問她們。
“‘理所當然科學家’是什麼鬼?”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著那些人的話,其中最讓我在意的就是這個奇怪的名號。
“要去問一問格爾賓嗎?”
這樣想著,我又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問當事人的好。
“對了!也許小黑會知道些什麼。”
還記得小黑生日的時候,格爾賓也送過她禮物,理由是經常幫助她拿一些研究道具。
“小黑?你在嗎?”
來到D級收容所內,我敲了敲小黑的房間。
“……”
沒有反應,但是門沒有鎖。
“我進來了哦!”
仔細想想,那一定是我所犯過的最大的道德性錯誤。
什麼時候,我竟然養成了在未經同意下闖進少女閨房的壞習慣。
這種不紳士的行為,導致了我看到了以下這個可怕的場景。
“我的天……”
小黑的房間裡,貼滿了我的照片。
有的甚至印刷成了海報。
在床上還放著一個印著我的抱枕。
“這孩子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啊?!”
我記得上次來她房間時還挺正常的。
啊!
我想起來了,自從我們相認以後,就再也沒有到過她的房間了。
難道是在那之後!?
我的小黑……
是主人控?!
——滋~滋~咔滋滋~~!
“!”
突然間,我聽到了熟悉的電流聲, 然後從背後感到了一種強烈的殺氣。
“……”
我吞了吞口水,遁尋著寒冷的氣息向後看去,發現小黑正站在我的身後。
她依舊是面無表情,漆黑的雙眸如同黑洞一般,彷彿要把世間萬物都給吸進去一樣。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駭人的小黑。
“啊!”
突然間,我眼前一黑,然後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等我的視野再次恢復正常的時候,小黑的房間又恢復了正常。
“小黑,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我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因為我總覺得繼續追問下去會很危險,於是我又回到了格爾賓的話題。
“你覺得格爾賓是個怎麼樣的人?”
“……”
聽到我的話,小黑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然後拿出放在桌上的小筆記本,唰唰唰地寫道:
“我只在她工作時見過她,那個時候,她給我的感覺就是……”
因為篇幅的問題,小黑又翻開新的一頁重新寫道:
“心無旁騖。”
“具體是怎麼樣的?”
我看著這四個字,有些難以理解。
於是小黑又詳細地寫道:
“在她工作的時候,任何人都無法打擾到她,我也只是照著她給的清單來幫她拿東西的。”
“這樣啊……”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格爾賓之所以會搭理我,也可能是因為實驗失敗的緣故。
“那,你知道理所當然科學家這個名字嗎?”
“……”
小黑搖了搖頭寫道:
“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帶你去問問她。”
“唉?什麼!不……別啊!”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小黑就帶著我傳送到了格爾賓的屋子裡。
“啊!艾露,你嚇到我了。”
看到瞬移過來的我們,格爾賓嚇了一跳。
“怎麼會這樣……”
我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我明明想避開格爾賓的,結果卻被帶到了這裡。
“……”
小黑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淡定地對我伸出了大拇指。
——唰~!
還沒等我抱怨她就用瞬間移動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這傢伙……”
我第一次對小黑咬牙切齒。
她肯定是跑回去收拾屋子去了!
“怎麼了這是?”
格爾賓湊了上來,好奇地問著我。
“那個,在研究所的時候,聽到了 一些關於你的傳聞。”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厚著臉皮問了。
“我的傳聞?”
聽到這句話,格爾賓苦笑了一下說道:
“肯定都是些不好的事情吧?”
“呃,是的……”
原來這傢伙都知道啊。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吶,因為我啊,是‘理所當然科學家’哦!”
“!”
格爾賓說出了我一直在意的名號。
“那個外號,是怎麼來的?”
我好奇地問到。
“……”
格爾賓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跳了起來,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並且示意我坐在旁邊。
“看來有故事吶。”
我也忍住玩弄她的衝動乖乖地坐了下來。
“以前我還是正常人類的時候,為了科學,曾經做過不少讓人感到害怕的事情呢。”
“讓人害怕的事情?”
“嗯,比如說,為了研究槍彈對人體的破壞程度,親手槍殺死囚,並且在他死後、肉體還未喪失機能的時候繼續射擊。”
格爾賓說著,語氣異常平靜,似乎不是很在乎這些。
“還有就是找到了疑似天花的感染者,在對其解剖的時候把其他人都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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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就是用苯甲基磺醯氟做實驗時……”
“快別說了!”
我立刻打斷了她。
“為什麼你總是會做這些危險和殘酷的實驗啊!”
與我激動的樣子相反,格爾賓卻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她說:
“對於科學來說,這些東西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
看到她那個淡定的樣子,我也總算理解她這外號的由來了。
無論多麼危險,無論多麼殘忍,只要是為了科學,她就會心無旁騖地去研究。
最糟糕的是,她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冷酷和勇敢,也不是有意去克服什麼。
這傢伙打心底就認為,她所做的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
“你也是個可怕的傢伙啊。”
雖然這種比喻有些過分。
但做實驗時的格爾賓,感覺就像不知道什麼是罪惡的殺人狂。
一邊殘殺著生命一邊還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哎……怎麼連你也這麼說,真是的。”
格爾賓一臉委屈地說到,似乎有些不滿。
看來她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大家這麼說她的理由。
“對了,你以前是個很嚴肅的人嗎?”
拋開這個話題之後,我又想起了其他問題。
“怎麼這麼問?”
“你的同事說,從來沒有見你笑過。”
“……”
似乎是踩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地雷。
一瞬間,真的只是一瞬間。
格爾賓的表情從她的臉上消失了。
“……”
場面瞬間尷尬了起來,我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再搞出什麼狀況。
“啊哈哈哈哈哈!”
突然,格爾賓清爽的笑聲打破了這種氣氛,只見她笑著說道: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那種事情當然是誇張的了,縱使我工作時再怎麼認真,也不可能從來沒笑過不是嗎?”
“嗚……是這樣啊。”
什麼嘛,到頭來只有我一個人這麼較真,真是蠢死了。
“啊對了,你這來得突然,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呢;冰箱裡的飲料和點心你隨便拿就好,我先去忙了。”
“哦哦!你忙你的就好!”
目送格爾賓回到自己工作的房間,我也準備告辭。
不過說了這麼多確實也有些口渴,於是我開啟了冰箱開啟了一瓶汽水。
“嗯?這是什麼?”
就在我準備把易拉罐丟掉的時候,突然發現在垃圾桶裡有幾張被揉成一團的廢紙。
好奇心驅使著我將那些廢紙拿了出來,並且又把它給平整了一下。
“這、這是?!”
然而紙上的內容,卻讓我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