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碟裡的秘鑰是用來登陸國安局內部網路的,凱倫的許可權是二級,所以用她的秘鑰幾乎可以訪問國安局內網的每個角落,除了那些最機密的核心所在。

當然,加西亞的目的並不是搞破壞或者竊取情報,而且現在他也沒時間做這些事情。他正在監視實時指揮系統,過濾每一條最新釋出的指令,判斷真偽,然後向宋巖彙報。

所以,奧古斯的一舉一動宋巖瞭如指掌。

此刻,奧古斯正在猶豫要不要做個假動作騙宋巖一下,或者重新調一架高空無人機過來。但是思索了幾秒鐘後,他還是決定不要冒這個險。

畢竟抓宋巖和秦梓珊以後有的是機會,但凱倫要是再掛了,那損失就可以用慘重來形容了,鬧不好自己這個副局長也就做到頭了。

於是咬咬牙,大聲命令:“把衛星和無人機都調走。”

幾名手下同時抬起頭,用目光詢問:“真的嗎?”

“對,立刻,馬上調走!”

噼裡啪啦!

指揮系統中立刻有好幾條命令同時輸入,當然也同時出現在了加西亞的電腦屏幕上面。

核對座標方位,確認衛星正在轉向,無人機也開始掉頭往回飛,加西亞立刻給宋巖發了一條簡訊:“對方已經照辦,查實無誤!”

宋巖非常隱蔽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翹,轉身推著凱倫向前方的一輛雪佛蘭薩博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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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車子後備箱,先從裡面拿出一副手銬將凱倫的雙手銬住,然後又將安裝在後備箱一角的那臺無線電增強裝置取出扔在地上。

這樣,一會兒對講機就派不上用場了,而且奧古斯也無法透過無線電波定位車輛的方位。緊接著,宋巖又從自己攜帶的黑色拎包裡拿出一臺GPS干擾裝置,開啟電源,扔進後備箱裡。

政府部門的車,一律都裝有GPS定位發射器,安裝的部位一般都非常隱蔽,手動找的話會很困難,所以用幹擾器是最好的辦法。

這時候凱倫已經支撐不住,靠著車門坐了下去。

秦梓珊見狀便想過去檢視一下,被宋巖搖頭阻止:“你現在讓她好受了,一會兒路上就不能消停了。反正只要她不死,你就不要管她。”

“哦……”秦梓珊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要上路了。”宋巖拿起對講機說道:“記住你的承諾,只要你做到了,就不用擔心我會不守信用。”

“是……”奧古斯的聲音聽起來無比沮喪。

啪嗒!

對講機被扔在了地上……

……

初秋的天氣總是陽光明媚,中午時分,宋巖的車子已經離開芝加哥很遠了。

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也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加西亞也一直沒被人發現,估計國安局的人也是暈菜了,居然一直沒察覺到有人正用凱倫的秘鑰在登陸內網。

此刻,坐在後座上的秦梓珊已經沉沉睡去,宋巖便有意識地放慢了車速,與此同時,扭頭看了凱倫一眼。

打從上車之後,凱倫始終一言不發,閉著眼睛靠在副駕駛座上,一副非常虛弱的樣子。但是宋巖知道,她其實一直在找脫身的機會。

此刻感覺到車速放慢,凱倫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後緩緩收回目光。

“快了,再有一百多公裡,我就可以放你走了。”宋巖目視前方,語氣平靜地說道。

“你真的會放我走?”凱倫的聲音聽起來相當虛弱,但語氣裡始終帶著一份居高臨下的傲慢。

“我只是一個殺手。”宋巖把頭轉向她,“不是屠夫。”

哼!

凱倫冷冷一笑:“真正的屠夫總是喜歡這麼標榜自己。”

“那你呢?以反恐的名義殺過多少人?有多少人其實像秦梓珊這樣是無辜的?”宋巖反問。

“無辜?”凱倫的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又一個被洗腦的邪教徒!這就是你心甘情願跑來給她當保鏢的原因吧。哼!果然凡事總有理由的。”

“你的意思秦梓珊是在搞邪教?”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有無數的證據顯示,她和她身邊的那群人,正用盡一切手段,宣揚末世來臨的言論,並以此牟取權力和利益。這種事情放在任何國家都是不被允許的,更何況他們的影響力已經達到了令人恐懼的地步。”

“可……末世真的有可能來臨,不是嗎?”

凱倫扭頭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任宏博說服了你?呵呵,說實話,當初我聽到他的那番言論時,差一點點也相信了。好在我手上有他的精神檢驗報告,而且不止一份,所以我才確定這只不過是一個瘋子的囈語罷了。”

“瘋子?”

“對,任宏博早在十年前就因精神方面的問題接受過治療。這幾年病情有逐漸加重的趨勢,所以發表的言論也就越來越奇怪。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我們不會對此表示關注。可偏偏他是個非常有影響力的人,所以,我們必須採取措施!”

宋巖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任宏博有精神問題?那芝加哥大學怎麼還讓他繼續任教?”

“因為他隱瞞了病情,每次看病都是回的中國,所以校方始終沒有察覺。不過他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我們。現在,到了揭露他真面目的時候了。要不然,就他那一張嘴真能把全世界都說亂了!”

宋巖沉默了。

任宏博的那套理論他聽的時候就感覺太過玄奧,所以連將信將疑都算不上,純粹只是聽過算數。但要說任宏博有精神問題,他還真沒看出來。最多只能算是有些偏執,而搞學術研究的人,哪個不是偏執狂。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秦梓珊的聲音:“沒錯,任教授患抑鬱症很多年了,也的確回中國接受過治療。但如果就憑這個說他是瘋子,並且否定他的研究理論,那就是一種暴行。”

“暴行?”凱倫從後視鏡裡看了秦梓珊一眼,嘴角浮起一絲輕蔑地笑,“那你告訴我,他的那套理論,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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