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砰……巨大的撞擊聲,讓原本睡在床上的人猛然驚醒了過來。郭北和條件反射一樣伸手掀開身上蓋著的被子,在床上坐了起來,腦袋有些發懵的疼,整個人像極了寒霜打過的茄子蔫蔫的。

砰……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就在郭北迷迷糊糊馬上就要睡著的時候那巨大的聲音又想了起來。郭北縱使有多無奈也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再睡下去,只能認命般的揉了幾下漲漲的腦袋,下床。

房間門開啟的瞬間,郭北突然有一種想要殺了許諾的心情。只見許諾站的筆挺一隻手拿著一隻不鏽鋼的盆子,一手拿著一個鍋鏟站在郭北房門前,不停的敲著,估計如果郭北沒醒的話,他就一定會繼續敲下去。

“你大清早的犯病啊?”郭北強忍著額角暴起來的青筋和已經一黑到底的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許諾抬手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手錶,對著郭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你在這麼的聲音中可以堅持多久罷了。”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千萬忍住,忍住,不然殺了他就沒人給自己結工資了。”郭北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誡著自己,然後黑著臉咬著牙問道:“那麼你老人家對結果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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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上太短,我覺得下次你可以再堅持堅持。”許諾說著就進了廚房,扔下手裡的東西,指著冰箱問道:“要喝牛奶嗎?”

看了看冰箱,再想了想自己昨晚一直睡不著的原因,郭北語氣十分堅定的拒絕了許諾的提議,整個人也不自知的向離冰箱更遠的地方移動著。

“你這是打算以後都不靠近那個冰箱了?”許諾的帶著挪揄的語氣對著站在離廚房很遠持著觀望態度的郭北說道。說著就伸手在冰箱裡取了一盒牛奶開始喝了起來,完全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之類的。

郭北看著許諾的動作,想了想這幾天自己貌似也是這個樣子喝著冰箱裡的牛奶,好像還吃了不少冰箱裡的東西,整個人瞬間陷入了一種自我臆想的迴圈當中,臉色也一點一點的開始變白,嘔吐的感覺十分強烈的在胃裡不停的翻滾著。

“你要是要吐的話,我建議你現在趕快去一下廁所,或者你要是能憋住的話我也很樂見。”許諾聲音淡淡說著,然後把手中已經空了的牛奶瓶準確無誤的扔進了垃圾桶裡。

“我忍……忍……”郭北看著許諾的眼神像利劍一樣,但是在心裡還是不斷的告誡著自己要忍耐。努力強壓著胃部不停的翻滾和馬上就要吐的衝動,他可不想就這樣子認輸。

“完了你把上一個案子整理一下吧!還有那些是一些以前的案子,你也需要整理一下。”許諾指著桌子上的幾隻瓦楞箱對著郭北說道。

“還有一會可能有人要來裝冰箱,你讓他們把原先廚房的冰箱先放在陽臺那邊,等我出來了我會自己裝到我房間的。”許諾想了想又對著郭北補充道,然後機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房間,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

“哇……哇……”郭北終於忍不住,跑進廁所吐了個徹底,感覺連膽汁和腸子都要吐出來了一樣。看來冰箱裡的那袋子肉對於郭北的衝擊還是挺大的,不然也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而另一邊的許諾早早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手指極其靈活的操作著每一樣儀器。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啊……”尖銳的女聲,顯得驚慌失措的樣子。

天很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整個樹林裡起了大霧能見度也變的更低了幾分。她感覺自己好像在這個地方轉悠了很久,但是怎麼也轉不出去,好像自己就應該是這樣,應該呆在這裡一樣的。

不管是怎麼轉她還是在這裡兜兜轉賺,一直在同樣的一個地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害怕什麼,也不知道她將遇到什麼。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裡?”感覺自己用了全身的力氣在問這個問題,然後在心裡想著:“是不是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做任何回答呢?”但今天好像出乎意料的樣子,那個自己一直只能在霧中看到的模糊人影居然動了,他好像在向自己走來,一步一步用很緩慢的速度。

“嘠……嘠……”隨著那個人不斷的走向自己的,她彷彿聽見了鴨子的叫聲一樣,轉眼那人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身紅色的長裙,齊腰的長髮,雖然是有點蒼白的臉,但也不算是難看。

突然那個女人開始撕扯起自己的頭髮,頭髮就像是永遠也不會掉光的一樣,一把一把的從頭上墜了下來,落了一地。女人的臉也像是開始掉皮一樣,一層一層的掉落了下來,和頭髮一樣掉在了地方發出難聽的聲音。女人的嘴裡不停的留著白色和紅色混合著的液體,然後嘴裡發出像是鴨子叫聲一樣的聲音。

她用力捂著自己的嘴巴,希望能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只是好像也沒有什麼作用,那個女人已經掉在了臉上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眼神裡有的全是死寂,盯著自己就如同食物一樣。

她手裡抓著自己的頭髮,然後開始動了起來,一搖一晃的向著自己走來,她感覺那個女人就那樣一點一點的爬上了自己的身體,然後自己的意識也在一點一點中渙散,呼吸也在不斷的變淺直至最後消失。而自己卻不能叫出聲來,不能喊出自己的恐懼,更不能反抗一樣的。

“許然……許然……”突然的聲音,讓深陷夢境的許然猛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盯著自己滿臉擔憂的舍友,許然也有點氣短的說了句謝謝。

“你這是怎麼了?睡個覺一會喊一會哭一會痙攣的?”舍友關心的問道。

想了想許然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樣去說這件事情,只能簡單的說道:“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如果不是蒼白著的臉昭示著發生了什麼事的話,許然這股風輕雲淡的語氣,真的會讓人覺得只是一個噩夢罷了。

看許然明顯是不想多說,舍友也只能囑咐道:“那就好,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你就說出來吧!”

許然勉強微笑答應道:“知道了,我沒事就是這幾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說完就躺了下來。

可能是剛剛做夢的時候出了汗,又起來了一下,許然睡下去的時候後背異常的冷意,讓她整個人都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但卻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彷彿這種感覺在什麼地方感受過一樣。

閉上眼睛浮現在自己眼前的總是那個女人最後面目全非,眼珠子掉在自己臉上要吃了自己的樣子,這讓許然根本沒有辦法繼續睡下去,她不知道為什麼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夢嗎?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如此的清晰,還有出現在自己夢裡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許然不停的翻身,不停的在腦海裡過著一個又一個的可能性,但強烈的涼意和真實感讓她感受到的只有前所未有的恐懼。

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一天一天,每當許然睡著的時候總是很清晰的能感覺到來自心底的涼意,還有那個女人一直撕扯自己頭髮,滿臉扭曲的畫面,這些都讓許然一點點的變的有些敏感,對於周圍所有的事情和人物都感覺很不安,整個人也一點一點的修瘦,陰鬱,憔悴了起來。

一週之後,許然終於拿起了電話,發了條簡訊出去。

“這一箱子已經整理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郭北抱著一個箱子放在客廳桌子上對著許諾說道。

許諾端著杯子喝了一口裡面的水,整個人都窩在沙發裡,聲音低低的回答道:“那就放在牆角吧!你不是整理成電子版的了嗎?你發到我郵箱就好了,完了我會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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