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看了一眼手腕上帶著的手錶,說道:“誰也沒有規定不是兇手就不可以自首。”眼角上挑好像是在看一場和自己無關的戲劇。

“不是兇手還跑去自首不是有病就是瘋了,那可是兇殺案啊!”

郭北一臉的寡淡,看著許諾的視線上好像在說:“如果不是你瘋了,那麼那個自首的人絕對瘋了”這樣的傳達點。

郭北以一個極度扭曲的角度玩著自己的手指,看著外面的漸漸已經黑下來的天空,聲音極低的說道:“現在整個案件我怎麼還是一團糟啊!剛開始你我說那個人是嫌疑犯,你說不是。可是現在這樣我怎麼感覺越來越亂了?”

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郭北有些頹廢的聲音,語速緩緩的說道:“而且連續幾日的大雨就算是有什麼證據,都應該消失的差不多了,沒有足夠的證據又怎麼可能破案。”

“這樣的案子不是更有趣嗎?”許諾把腿從座位上伸展開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說道。

郭北覺得這個時候就算是因為頭髮長而擋住了許諾眼睛,但他還是可以從裡面感受到很幽暗的光,像是夜晚到來之後貓的眼睛,很明亮也很深邃。

一路無話,一個小時以後兩人終於到達了那個案發的教堂。

天空也已經黑了下來,教堂外面的路燈可能是壞了,一閃一閃的,如同苟延殘喘的病患,彷彿下一秒一口氣上不來就一命嗚呼了一樣。

教堂外面的封條想來是後來貼上的,黃色的警戒線還和案發時一樣拉著。可能是剛下過雨的原因,風吹過來的時候夾雜著刺骨的寒意,郭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跟在許諾後面進了教堂,裡面一片漆黑像是通向的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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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這裡有什麼事嗎?那天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郭北心裡有些緊張的問道,雖然說什麼百無禁忌的,可是這樣的地方還是大晚上,在郭北看來最好還是少來為好。

許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了個小手電筒,突然的亮光,讓周圍黑暗環境帶給郭北的心裡壓力也減少了不少。教堂裡面除了少了王薇薇的屍體之外,所有的東西都最大限度的保持了原先的樣子,兩人仔細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許諾突然把手電筒交給了郭北,站在那天王薇薇死時躺過的地方,看不清臉上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怎麼在這裡?”

許諾突然出聲指著上面依舊沾染著血跡的耶穌雕像說道,彷彿哪裡有一個人站著的一樣。

郭北有一陣的愣神,他一再確定許諾指著的地方確實沒有人啊!但是看了看許諾,讓他不得不相信哪裡真的有人。郭北聲音有點顫抖著問道:“許諾哪裡真的有人嗎?我怎麼看不見,你可不要嚇我啊!”

等了幾分鐘也沒見許諾有什麼其他的動作,郭北心裡有點發毛,這裡再怎麼說也是案發現場啊!也是死過人的啊!

“哈……哈……你用什麼和我比,有錢沒錢,還長這麼醜和我要怎麼比?”許諾的聲音裡帶著尖酸刻薄,就像是下一秒就讓所有人都能遍體鱗傷一樣。

許諾看著王薇薇就這樣一遍一遍的對著不遠處的人說著尖酸刻薄的話,而不遠處的那人整個人都好像在顫抖著,眼神更是和毒蛇一樣的看著王薇薇。

“王薇薇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幹的那些事情難道不噁心嗎?”壓抑著聲音中的顫抖,那人語氣還算是平靜的說道。

王薇薇一臉嘲諷的看著那人,拿起手中精美名貴的手提包對著那人說道:“你知道嗎?你就像是這個包一樣,用完了,用舊了就可以隨手扔掉。呵……你以為是個什麼東西?”說著就把手中的包砸向了那人。

那人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看著王薇薇,眼底寒意微閃。“我確實不如你,但是這個東西你應該知道吧!幹那麼齷齪的事還想別人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好的事情?”

“你怎麼會有,你跟蹤我是不是?”王薇薇看著那人,滿眼恐懼。

王薇薇聲音歇斯底里的喊著:“你不得好死。”喊著就衝向那人,表情猙獰。

砰……突然劇烈的撞擊讓許諾整個人在地上縮成了一團,大腦也有也一瞬間的空白。

郭北看著倒在地上的許諾,用極快的速度跑到許諾旁邊聲音有些急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有個人剛剛從上面跳了下來。”說著郭北還用手電筒在黑暗中緊密的觀察著。

許諾從地上有些艱難的爬了起來,壓低聲音在郭北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兩人就分開在整個教堂裡轉了起來。

砰……砰……

郭北聽見打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順著聲音看過去時,許諾已經和那人打得難捨難分,你來我往,竟然有種武打片的即視感。看不清那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一身登山者的裝備,臉上用套頭的帽子包的十分嚴實,在郭北愣神的時候那人已經跑向了教堂門口,轉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要不要報警?”郭北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對著站在教堂門口看著那人逃跑方向的許諾問道。

在郭北看不見的地方,許諾的嘴角勾起一個頗為詭異的弧度,眼睛很大,痛快黑的嚇人說道:“不用了我們回去吧!”

郭北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跟在許諾身後走出來教堂。

兩人站在路口等著打車,可是今晚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等了半個小時就是不見一輛車從這個路口經過。整個天空黑的和墨水沒什麼區別,看不見一點的光亮,那盞教堂旁邊的路燈也在不知疲倦的一閃一閃。

四十分鍾後兩人終於打上了回公寓的車,司機師傅有一句沒一句的拉著郭北聊著,當車經過教堂走了沒一分鐘的時候,郭北總是感覺後面有什麼東西在看著自己一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師傅停車。”郭北聲音有點急切的喊道,司機師傅也慣性的踩著剎車猛然停了下來。

許諾和郭北同時下了車,向著教堂旁的路燈下看了過去,路燈還是一閃一閃的亮著,整座教堂也安靜的矗立在哪裡,好像一切都和原來一樣。

司機師傅看情況也跟著下了車,順著兩人的視線看向路燈哪裡,看了半天發現依舊是一無所獲後,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在看什麼?不就是一盞壞了的路燈嘛!”

“沒什麼,我們現在上車,您送我們回去吧!”

許諾微微笑著對司機師傅說道,拉著郭北就上了車。

司機師傅看了一眼許諾兩人,又看了一眼路燈那個地方,搖了搖頭就上了車。只是看著前面啟動車子的時候,忽略了後視鏡裡一閃而過的影子。

兩人回到公寓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中午哪一碗面早就消耗的一乾二淨了,兩人怎麼看都沒有想要做飯的想法,只能打電話叫外賣。

有些漫長的洗漱,郭北覺得自己簡直就快要餓死了。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許諾還是一身原先的衣服,外套扔在一邊,整個人都窩在沙發裡面,看來是還沒有去洗澡。

鈴……

“看來是外賣送來了。”郭北也不知道是在給自己說還是說給許諾聽。

郭北開門之後發現,來人居然是大鬍子警察,發現是郭北來開門說道:“你們去哪裡了?終於可是回來了,我都來三次了。”說著就側身走了進去。

拉了個椅子到許諾對面,一屁股就坐在了下來,開口就說道:“許諾就算是我求你了,明天這個案子到底能不能破掉啊!明天要是還破不了我們就的集體脫警服了。”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繼續說道:“你看我都上火成這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伸了一下懶腰,許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徑走向了衛生間,完全沒有要和大鬍子警察說話的意思,只是對著郭北問道:“外賣還沒有來嗎?那我先去洗個澡。”說著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

“哦!還沒有,大概還要一點時間。”郭北應道,轉身就從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臉頹廢的大鬍子警察,嘴角動了動,最終也只能在一旁的桌子上整理著卷宗。

第二次門鈴終於想起來的時候,郭北不自覺的吐了一口氣,這種詭異的氣氛,還有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大鬍子警察,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審訊室接受審訊一樣的感覺。

當郭北拿著外賣走到桌子前的時候,許諾也很恰好的從浴室中走了出來,頭髮溼漉漉的,髮梢還滴著水珠。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天鵝絨睡衣,直徑走到桌子面前動作很熟練的開啟外賣盒子,端起一份餛飩就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至於大鬍子警察也讓他直接給無視了個徹底。

郭北看了看想著貌似也沒有他什麼事,然後也就低著頭開始吃了起來,畢竟他現在真的很餓,肚子早就空了。就算是這樣讓人盯著吃飯,可能會消化不良,但是肚子餓和消化不良之間他覺得餓肚子比消化不良更加難受。

終於在大鬍子警察直接想要親自動手給許諾餵飯的時候,許諾終於吃飽喝足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拿了瓶礦泉水走到沙發上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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