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氣氛有點凝重。

滿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怎麼感覺有點熱,我去外面乘下涼啊。”

楊泉衝了個澡換上了滿的一件T恤,由於衣服有點大快拖到他的膝蓋。

他撓撓頭,看了一眼貓。

喵大人端坐在坐墊上,不顧楊泉的眼神示意,歪頭看著他們兩個,“喵?”

在楊泉的記憶中,範青向來是一個溫和的人,他很少看到她發脾氣。但每次她發起脾氣,所有人都會自然而然地噤聲。

她安靜地坐在墊子上,但楊泉還是能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燃燒。

“這幾天你幹嘛去了?現在流行動不動就失蹤是吧?失蹤也就算了,連回條簡訊或者打個電話都不行嗎?”

屋子裡靜得只聽到蟬鳴聲。

“走在路上突然碰到一個遠房親戚……他一定要拉我來住幾天”

“楊泉,你知道嗎,你說謊的時候,眉頭總是會皺起。”

“……”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從我們認識的時候開始,你就總是把事情悶在心裡。你也不會說自己高興不高興。每次要別人猜你的心思。發你的簡訊你也不回。你有想過別人的感受嗎?你身邊的人一直在遷就你,你知道嗎?”

範青說著說著身體顫抖起來。她很生氣,雖然不知道自己在生氣什麼,但是一看到楊泉那張滿不在乎的臉,她就不能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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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自私到極點!”

“按漫畫中的情節,這個別人應該是說她自己。”貓蹲懶洋洋地坐在墊子上說道。

“你閉嘴!”楊泉惡狠狠地盯了貓一眼。

“你說什麼?”

“那個……我說這只貓太吵了。”

“對不起啦。”楊泉坐到她的旁邊,他背貼著牆,張開雙臂,“欸,學姐,你喜歡喬·德普林嗎?”

“我這幾天一直做夢夢到喬·德普林,他在舞臺上彈唱《重力》,他的手指怎麼撥絃,我都能一絲不差地看到,但是我聽不到一點聲音……你會唱《重力》嗎”

他的手指碰觸到她的髮絲,她身上有股洗髮香波的味道。

他發現自己其實很想念她。

“我們去排練吧,怎麼樣?”

“神經病……”

飛蠅一圈圈地繞著黃色的燈泡轉,在牆壁上掛著的牛仔漫畫上來回畫出陰影。這種感覺就像又回到了大學的時候,樂隊排練結束後大家一起躺在草坪,直到天空發黑,眼睛發澀為止。

貓看著兩個人類,有點困惑,這樣就結束了嗎?

大概一小時後,滿乘涼回來。在他的招待下,三人一貓吃了隔夜的漢堡。

範青雖然還在生悶氣,但看得出來,她很喜歡喵大人。她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喬。

貓在楊泉滿是殺氣的眼神中轉移了陣地,躺在範青的懷中,接受著她的撫摸。

“有點癢哦~~~”它說話時帶著顫音。

晚上快八點的時候,楊泉送完範青,走回自己的出租屋。

正當他以為生活終於能回到正軌的時候,他看到滿和喵大人站在門口。

“你們跟蹤我?”

“對啊。”貓和中年人理直氣壯地說道。

“事情結束了,我希望大家能好聚好散。”楊泉指了指貓,“警告你,別再影響我的生活。”

貓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臺計算器,爪子在上面快速按壓,“不算利息,再抹去零頭,你現在欠債……三百零一萬。”

他腦袋突然記起來,這幾天好像發生過很多不合理的事情,“那又怎麼樣了?我窮光蛋一個,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耍流氓了是吧?”

“就耍流氓了,怎麼樣?”

“滿,把他帶回去。”

“救命啊!綁架……”滿一記手刀打在楊泉脖子上。

“小哥,我出手很有分寸的。”

聽到聲音的鄰居打開門,只見空蕩蕩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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