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向我們動手嗎?”男人的語氣中包含了一種不解,像是在問別人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吃屎一樣。

先行天已經火速地增援過來,如果考慮到此時是火神祭,這種速度已經稱得上是神蹟。

雙方人馬正處於一種詭異的氣氛中,慘叫聲斷斷續續地從旁邊的街道上傳過來

這都是這些人幹的嗎?年幼的法師手中已經滲出了冷汗,怎麼會下得了手……

王靖康無法判斷眼前人的實力,光看人數的話,自己這邊已經完全不落下風了……他不太肯定地想。

“傑拉德家族,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攻擊先行天!”

“不好意思……原來是王隊長,都怪我這老花眼,我說是誰呢,怎麼會和這個通緝犯在一起,王隊長,不會在商量一些不好的事情吧?”

他陰沉著臉,“你們不但攻擊了我們,還做出這種事情……傑拉德家族是想在這個島上除名嗎?”

馬洛裡·傑拉德踢了踢腳邊的肉塊,“王隊長,這種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家族自然有家族的打算,現在我們有事情要忙……如果王隊長要阻攔,也請快點。”

王靖康躊躇了半響,沒有搭話,他作為先行天的隊長雖然是有義務懲處罪犯,但也希望,能讓自己這邊的傷亡降到最低點,他不確定自己的人能不能在子彈的“鐵流”下存活下來。

這些人擺明了是要闖理嘉圖·珂珂的酒店,這個酒店的背景他雖然不是十分清楚,但關於它的傳言,他還是聽過的……

最好的局面就是,這幫人先和酒店打起來。

想到這,他指了指身邊的幾個年輕手下,“將還活著的人帶走……”

為首的黑色西裝男已經走進了理嘉圖,然後其他人也魚貫而入。

仍舊是那位大姐站在臺前,“客人們是要長住還是短住?”她嚼著口香糖,外面發生的事情,好像一點也沒有注意到。

“抱歉,我現在沒空和你浪費時間,如果可以的話請告訴我這個人的房間在哪……”

老人沙河遠走了出來,他的手指間旋轉著幾枚黑色的珠子。

“既然不是來這裡消費的,”他的聲音低沉,紅彤彤的臉像是喝了許多的酒,“那一定是來找麻煩的了。”

“千古的定律……”

話音剛落,老人手中的黑色珠子就飛向了眾人,伴隨著他自己的口沫星子,和一聲極具威勢的大喊。

“喝!”

三枚珠子,就像是孩童投擲的玩具,珠子畫出一條弧線,在眾人眼中緩慢地落到面前。

“什麼玩意?”其中一人已經忍不住吐槽。

落地的瞬間,黑霧在這片狹小的空間中瞬間膨脹開來。

“有毒!?”這是帶著疑問的驚呼。

立刻有人回應道:“沒有!注意偷襲!”

法陣的光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出現,這些人當然是看不到的……除了一個,為首的男人像是毫不受黑暗影響地向櫃檯衝過去。

櫃檯後的女人有點驚訝地與他對視了一眼。

但當他的雙手觸碰到她之前,女人消失了……

他的袖口中湧出了一大批蟲子,凝實如同液體的黑霧被蟲子一點點的吞噬,雖然每只蟲子都只能吞吃一點,就肚子飽脹地掉落到地上,但架不住蟲子的數量繁多,三分鐘後,黑霧終於徹底地消散……

“他們傳送走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難掩其中的驚怒。

“西萊斯特,你說的並不準確。”一隻只肚子脹得如同皮球的蟲子艱難爬向男人,爬上他的鞋子,鑽入褲管,然後消失不見了。

“凱布利,這次的任務可是你自己自作主張,打草驚蛇,讓阿提尼斯逃掉的話,你自己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領頭的人正是楊泉許久未見的熟人——凱布利,他乾脆摘下了面具,“他怎麼會跑呢……”

從理嘉圖酒店的門口走了出去,他發現,就如同自己所預料的那樣,是自己這幫人被傳送走了。

一瞬間,他也有點疑惑,這裡是哪裡?

……

走入徐家所在的城鎮,熟悉的歡鬧聲音飄揚在這方天空,接連不斷的人從他的身邊經過,楊泉逆著人潮,往城鎮的另一邊跑過去。

雖然說滿讓他不用擔心他們,但他心中還是有一點隱憂……偷襲他的那群人,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是許久未見的感觸。

陪在喵大人身邊的人,可是滿……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這位王子大人,不會這麼容易就被人幹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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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事情才是他需要關心的……

穿過了人潮,人流再次的稀疏起來,這應該就是徐家舉辦宗族大會的地方——徐永力曾今和他提起過,楊泉的面前出現了一座山。

禁止通行的標語貼在道路的兩旁,還有守衛在入口的兩側,如何進入如今對他來說已經不再是問題。

留守的這些人都是鼠級、豬級的法師而已……

山上,曠闊的視野讓人可以望見山下鱗次櫛比的房屋,星星點點的火光……站在山頭的人,會有一種錯覺:世界像是被自己踏在了腳下。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站在這裡。山頂的內裡,則是一片方圓幾百平方的平臺。

大會上的比試已經快接近終點。

徐家的青年一代,沒有出乎眾人的意料,魁首被徐天衛拿下,沒錯,正是那個曾今失蹤的徐天衛,他在“徐天干”逃逸後,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理由竟然是可笑的外出閒逛,但沒有任何人去質疑他,在這個多事之秋,許多人已經被接連發生的離奇事件震碎了心智,不想去做那只出頭鳥。

徐家成年一輩的比試還在繼續中,耿琴心長老和徐永虎長老正在比試當中,稱得上是一場“精彩”的搏鬥:身為咒術師的耿琴心被體修一路追著,徐永虎雖然像是佔了上風,但他已經承受了好幾發虎級的法術,有幾個還是四環以上的法術……

有必要這麼賣力嗎,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耿琴心,這個女人不會是想認真來比試一下吧?

咒術師飛翔在空中,雖然浮空術的速度遠遠不如體修瞬間爆發的速度,但體修跳起在空中,就無法借力,這也是這場戰鬥能持續這麼久的原因。

隨著一枚寒冰箭落到空處,徐永虎抖落了身上的冰霜,瞬間出現在女人的面前。

“我投降……”耿琴心不帶一絲猶豫地說道。

“我還沒爽一下呢……”

這就是我為什麼討厭和咒術師戰鬥的原因,徐永虎撇了撇嘴,十幾分鍾的前戲,他連耿琴心的衣角都沒碰到,等到對方閃現術的充能耗竭,卻直接投降了。

“我可挨不了您老的一拳……”

“靈幣制作機藍”被分發給了大房和二房,一如之前的數十年,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宗族大會對他們來說就像走一個過場。

在大會主持人將所有流程都走了一遍後,徐舟齊簡短地講了幾句,這位老人看起來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地樣子,每一刻都彷彿要倒下,但他就是保持著這種“半死不活”,站在這山巔幾百年,許多人的心情都格外的複雜——果然,自己可能也熬不過這個老家夥吧?

當徐舟齊的講話結束,已經是晚上9點,星光在雲層中閃耀,往年的宗族大會都是在這一刻宣佈完結,歸去的人們還能趕上火神祭的餘韻,而且今年還發生了許多意想不到的事,許多人家裡都有急事要處理……但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耿琴心突然走出了人群。

“抱歉,耽誤大家一點時間,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與大家一同商討……”籌劃多年之事,終於要在今天登場。

“這個女人想幹什麼!?”

“耿琴心你有沒有一點規矩!”

人群中是此起彼伏的聲音,但也有許多人默不作聲,顯然是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

長老會的臨時執行長徐澤,聲音低沉地問道:“耿長老,你有事情的話就應該在之前提出來,今年的大事剛才都由族長裁定過了,明年的家族方向也已經確立……你到底要做什麼!?”

說完後他望向徐舟齊,作為長老會地臨時執行長,徐澤平日裡其實並不太有存在感,除了出生低微外,實力不濟是最主要的因素,如果在往常,他根本不敢跟耿琴心這麼說話,他常常慶幸:一年當中長老會也開不了幾次。

這些話如果是族長來說或許就更有威懾力了。

但徐舟齊像是耳聾般,呆滯地站在一邊。

“小女其實一直有一個想法……外族人如今在不斷地加入徐家,徐家的勢力範圍內,法師的數量也在一年比一年更高……這既是因為徐家對外族法師優厚的待遇,當然也有各位努力的因素在,不過,問題同時也在發生。”

不顧旁人的指責聲,耿琴心自顧自地說下去,“近幾日來發生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了,有許多個外族法師被殺掉,他們本來能成為我們徐家最大的盟友和幫助,卻被一些有心人破壞了!原本的警衛隊的隊長歐陽南潯,能力和實力在徐家本族中都是鳳毛麟角,就因為他是外族人,被人虐殺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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