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斷了他們兩的談話,玻璃窗被人敲了幾下。

女人的聲音從話筒裡傳進來,“嫌犯徐天干出來一下,我要給你做第一次筆錄。”

……

楊泉被帶到另一間屋子中。

“按你的說法,你將徐天衛打成重傷,然後你據拿了他的武器是吧?”

“我沒有說‘重傷’這兩個詞哦,美女,不要擅自給我加上我沒說過的話。”

“當時,徐天衛的傷勢如何?”

“只是昏過去了,輸給我,大概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吧?”

“然後發生了什麼?”

“有人襲擊了我,是一個召喚師……我都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啊,美女。”

“是在你拿起徐天干的劍之前,還是之後?”

“……之後吧?”

“你確定?”

女人翻來覆去地詢問楊泉,先讓他大致講了一遍具體情節,之後一直讓其回憶當中的一些細節。

她的目的楊泉十分清楚,如果讓她從他的話中找到自相矛盾的地方,就有理由證明他做的都是偽證。

但他為什麼還要如此配合,也不用上那句經典臺詞——我要見我的律師呢?

很簡單,因為楊泉也在想著怎麼利用對方。

喵大人曾今教過他一個十分有意思的法術——黑暗之眼,他在《咒術大全》從沒有看到過這個法術,也不知道那只貓是從哪學來的。

但這些都不重要,黑暗之眼是一個十分特別的法術,類似某種詛咒或者增益的BUFF,但它不會對被施咒人產生任何影響,被施咒的人只是會攜帶著它,將自己看到的一切傳輸給施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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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三環法術,它的咒印十分繁複,就算如今的楊泉,也需要一段非常長的時間來施展。

他需要一個好時機,比如現在……

“你再說一遍,襲擊你的人的裝束,外貌。”

“我說過很多遍了啊!美女!”

“請你配合先生。”

楊泉裝作一副不堪折磨的樣子,狠狠拍打面前的玻璃。

“砰!砰!砰!……”

敲打了10秒鐘,這扇玻璃窗結實得令人心疼。

男人看起來總算平靜了下來,他仰靠到椅子上。之後,他就一言不發,只是眼睛淡淡地望著面前的女人。

“徐先生,生氣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們查明真相後就會放你走。”

男人仍然不說話,好像已經打定主意不再進行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

這種人女人見識過很多,一開始天真地以為只要解釋就能證明自己清白,但不消半個小時,他們漸漸明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其實什麼也證明不了。於是反抗的情緒升起,消極對待質詢。

但最後他們還是會“說話”的,就是這麼回事情,最終她會證明自己想證明的東西。

她放下筆,“怎麼?不想溝通了咯?”

時間一點點流逝,離楊泉沒說話,已經過去兩分鍾。

她分毫不讓地望著楊泉,這種對視的遊戲女人從來沒輸過。

突然,她感到一陣心煩意亂,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直直望著自己的樣子讓她有點不舒服,噁心。

審訊室外的一盞燈突然亮了一下,女人心頭一驚,這是專門關押法師的房間,燈是用來監測靈力波動的,如果對方有反抗的意圖,外面的人員立刻就能知道。

不過燈只是亮了一下,立刻就熄滅了,這讓女人松了口氣,看來徐天干剛才是想出手,但又壓住了念頭。她心想:總算你還有點理智,在這裡動起手來,今天就別想爬起來了……

但對方的行為還是叫她有點氣憤。

“好吧,既然如此……山崎!好好教育他一下!”

女人離開座位走了,她的話剛說完,估計是早就在一邊等的男人立刻開門走了進來。

“知道了,每次都要先浪費時間,早這樣不就完了?”

“你好,我叫山崎豐,多多指教。”

楊泉仍然坐著,頭也沒回。如果山崎豐有注意的話,會發現,眼前的男人除了閉上了眼睛,坐姿與剛才一模一樣。

但就算注意到了又如何呢?

“現在的小夥子都不太懂什麼叫禮貌啊!”

山崎豐先推了推他,“喂!我在叫你啊!”

拳頭理所應當地落在楊泉的腹部,“說話的時候好好看著對方啊,這是做人的基本禮儀吧?”

男人一拳一拳地擊打著對方,從聲勢上看,拳頭不像十分用力的樣子,因為這門藝術講究的是如何有效率地製造痛苦,而不是真的把人打昏迷或者打死。

這方面他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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